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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明白。”刘子轩默然的点点头。
到了大帅寝帐,见李虎也在,刘子轩顿时想到,杀朱重八之事,李虎定有参与,看来是早有预谋。只是不知今日自己是生是死。
“刘兄弟,请坐!”朱云天年轻的脸上带着跟往常一样的轻松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杀气,就像在聊家常。
有了图龙的暗示,刘子轩放松了许多,心想,我不能这么被动的等着大帅来试探我、处理我,生死存亡之时,必须得主动出击扭转全局了。想到此,他果断的向前一步,扑通跪在朱云天面前,大声道:“小弟自从跟了大帅进城,参加了共和军,就已决心把这条命奉献给大帅,为大帅生,为大帅死!生命不息,就为大帅战斗不止!故,无论小弟听到任何不利于大帅的话,都只会做最有利于大帅的事!!”
话完,又是嗵嗵嗵一阵响头,就像刚才给朱元璋的亡灵磕头一样,他热泪盈眶,全身颤抖。
图龙一旁想,这位老兄果真识时务之英雄也,只是这番作态……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心潮澎湃激动难抑?
朱云天对刘子轩的应变能力深感敬佩,而且,这厮能想到“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句几百年以后的经典口号,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看着他捣蒜一般的磕头,朱云天对李虎使了个眼色,呵呵,搞定了!人嘛,都是怕死的,不但怕死,而且爱财。跟着谁混有前途,就听谁的话。这是万年不变的真理,至于后人怎么写,怎么记载,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就像没后人想不到朱元璋这么心狠手辣的角色轻易的就能遁入空门一样。
历史是给人看的,写历史的人总是怀着一定的倾向,一定的特殊目的。现实往往无法真实的传递下去。
“呵呵,兄弟快请起,我并无任何责罚兄弟之意啊!”朱云天把刘子轩扶起来,立刻就被他脸上滚烫的泪水惊呆了:噢,上帝!这小子竟然流泪了,还流了这么多!多好的演员啊,生在这个时代真可惜了!有机会应该把他介绍给琼瑶阿姨!
“不,大哥,我……”刘子轩还想说点什么。
李虎笑道:“小刘,行啦!咱们从此是一家人啦,一家人是可以无话不说的,没有任何的秘密。这事你知道也好,但我要说一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你只要明白就行!”
“明白,明白!”刘子轩的头点得像缝纫机机的颤动的针头。
朱云天道:“兄弟们出来混的,还不就是为了钱,为了官嘛!只要咱们有这个共同目标,咱们就有讲义气的基础,对吧!”
汗,这是什么理论?!一屋子的人都因为这句话流下了冷汗。这是典型的小人嘴脸啊,对于大哥的小人坦荡荡,众人均心服口服了。
“对对!太对了!”刘子轩、李虎和图龙都像学生一样的对此话深表赞同。
朱云天又道:“子轩,共和军离不开你,这几个月你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第一阶段的计划完成之后,我准备提名你为副参谋长,兼任后勤装备部的部长和支援部的武器训练顾问,月薪提高两倍,你觉得怎么样?”
“大帅,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刘子轩慌不迭的跪下磕头。他心满意足极了,想不到竟然因祸得福。
“呵呵,兄弟请起!”
“谢大帅!属下一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子轩对天发誓。
“那就好,倩倩,上酒上菜!”朱云天摆平了他,心中大乐,“咱们庆祝一下。”
“大哥,你不是戒酒了吗?”李虎奇怪的问。
“是啊,大人,喝酒好伤身体噢!”四个小美人一边给他捶肩揉背,一边也揭他的伤疤。确实,喝了酒之后,他满足不了四个骚货的需求,经常举而不挺,挺而不坚,坚而不久。
朱云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你们不要诬赖我!!??快上酒!对了,再给本帅弹一曲!元曲不是挺有名的嘛,来点刺激的行不!”
第十七节 挑拔离间必杀技(上)
所谓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刘子轩的行为正应了这句话。朱元璋之所以可以让二十四名臣死心塌地替他打天下,想必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使足了筹码。
古人读圣贤书,都记得一句话: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并把这句话当作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能够同时做到这一点的,非圣人不可。但修身养性只是一个基础,或是工具,要让自己变成有用之材,就要有适当的风度涵养,但是最终目的是治国平天下。怎么才能算是治国平天下?无非就是升官发财。你让一个人才去治国平天下,却不给他发工资,不给他官做,他肯定不会干的,这才是问题实质。
如果朱元璋不值得托付信赖,不能带着他们当家作主,升官发财,打死也没人跟着他。这就是现实,血淋淋的历史现实。当朱元璋成功了,坐上了皇帝,史书里就把这写成他驭人有术,其实,这些名臣跟他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对于这一点,朱云天虽然年龄小,但他从一个知识多元化的年代而来,早就读滥了各种历史材料,看烂了相关的影视剧,所以还是看得很透的。
自从知道了朱元璋身死的真相后,刘子轩一直默默揣测着朱云天的来历。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手段,在黑白两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到的,尤其能将札朋玩弄于股掌之间。老大如果不是名门之后,就是在哪座山林里拜过师学过艺,跟孔明一样。
听他喝醉后的口气,对当今的丞相脱脱好象还颇有研究。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哪来的这般豪气?刘子轩对老大的身世很感兴趣,但他也只能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了,顺便祝重八兄天堂安息:对不起了,哥哥,小弟有空一定给你多烧点纸钱。
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现在他对这句话的体验极为深刻。朱云天让他抽空多多讲讲朱重八的性格特点,尤其是为人处世的信条风范、习惯性的动作特征。他都爽快而恭敬的答应了。老大要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把朱重八装得再像一点,不让徐达、汤和看出破绽。
事实上,他发现徐达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没有证据,猜测而已。加上这事儿过于离奇,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徐达宁可信其无,也不会信其有。
大帅真是太狠了,竟然强奸了宁巧!在心里,刘子轩不住的感叹:为什么美人总是逃不过色狼的魔爪呢?
刘子轩有一点想错了,朱云天要了解朱元璋的这些细微之处,并非是惧怕徐达,而是为了宁巧。他可不想让宁巧就这么满世界晃悠,说不定哪天就会惹出乱子。
潜意识里,他更想把宁巧找回来,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得想一个完美无缺的办法,先让自己变得更像朱元璋,是行动的第一步。还有卢小欣,不知生死如何……头疼!朱云天呻吟着拍打着眉头,喝着莲子汤,思绪飞到了九天云外。
按照计划,共和军击溃了札木胡的部队,把他的残兵败将朝滁州方向驱赶,而徐达率军在后面紧紧尾追,不时的放冷箭,零零星星又杀伤了上千人。等到札木胡离滁州城只有六十余里时,他的两万蒙古骑兵只剩下七千多人了。
这时,夜色已趋浓重,一轮微弱的镰刀月牙挂在了天空。徐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已经到达了预定的地点,便让人朝天空放了一枝飞火流星。利箭燃烧着红红的火苗直窜天空,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然后部队迅速的褪去白莲教的衣服,换上了原来的元军的服饰。再点了一把火,把这些白衣烧了个一干二净,又用土把灰烬全部埋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在滁州城南门附近埋伏的汤和的三千骑兵很快就看到了那支响箭像流星一样一闪而逝。汤和兴奋的低声命令道:“准备作战了,在自己的手臂上缚好白色的布条!上马!出发!”
这三千人多由共和军的特种部队士兵组成,多数人以前都是混黑社会的,身怀绝技,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至于杀人放火,更是轻车熟路。投身共和军之后,除了在八斗岭上略显身手,他们这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大场面的骑兵作战,都兴奋不已。听到长官的命令,纷纷从腰间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白色布条,系在胳膊上,夜空之中很是显眼,以便互相辨认,防止误伤。
士兵们翻身上马。随着一声口哨,三千铁骑向西北方面疾驰而去。
他们在滁州城外的这片林子里已经歇息了半天了,吃饱喝足,精神旺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行出约十里之后,汤和看了看天色,伸手让部队止步。这是从濠州通往滁州必经的大道,除此之外别无它途,除非是会飞的鸟。全体将士通过长官的这个手势,霎那间都感到了一种紧张的临战气氛,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路的远方突然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和喧闹嘈杂的人声,不时有粗犷的蒙古话的叫骂声随风飘来。声音越来越近,七千名蒙古骑兵的玩命的奔逃让附近的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听到我的军令再行动,务求一击必胜!违令者,斩!听到了没有?”汤和悄声道。
身边的几个营长小声而坚定的回答:“是,部长!”
札木胡逃在最前面,可谓一马当先。因为最后面的容易被冷箭射到,所以大家伙都拼命的朝前跑,不时有人超过他,但都被他重新抢在了前头。“他妈的,谁敢超过我,老子就宰了他喂狗!”最后,札木胡恼羞成怒的大叫。札木胡家里确实养了一条吃人的狼狗,经常弄些死刑犯的人肉去喂。这下骑兵们都老实了,没人再跟他争第一。
滁州快到了,救兵也就快来了,撒里不花将军一定乐于施以援手。他如黑暗之中望到了朝阳,骑着马跑得正欢,突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勒马定晴一看,前面是一座稀稀落落的树林。人声来自林后,似乎还有一支骑兵正在不紧不慢的向这个方向行进,林中尘土飞扬。他急忙命部队停下备战,可惜这几千人已经跑散了魂,人惊马嘶,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整齐人马安静下来。阵型散乱,都面目张惶,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喂,前面何人?哪个地方的?”札木胡有气无力的叫道。心中乞盼千万别是敌人。
汤和大声说:“我是滁州参军乌里察哈,奉命出城巡逻,你又是何人?”
札木胡顿时松了一口气,策马向前,“原来是同僚,未将是濠州札朋将军属下的参军札木胡,与白莲妖人激战一日,正要向撒里不花将军求援,乌里察哈将军可否前面带路?”
“白莲妖人?有多少人?”黑暗中,对面的“乌里察哈”冷冷的问道。
“两万多人,哎,本将无能,致部队损伤大半,还请速报知撒里不花将军,派出精锐部队共同迎敌!”札木胡真切的道。现在他的部队又累又疲,伤兵又多,急需进城修整。
“精锐部队?对付那些反贼还用调动我大元主力!”
“不错,乌里察花将军,妖人看上去很能打啊,我军损失惨重……”
“乌里察哈”发出一声冷笑,这笑声尖酸刻薄,充满嘲弄之意:“可怜!我的天,这就是伟大的蒙古草原生出来的子民,号称天空最雄壮的老鹰,却连白莲反贼都打不过,我看札朋将军把蒙古人的脸都快丢尽了。”
“你,当此紧急时刻,休要出口伤人!”札木胡怒道。如果他能看到这个乌里察哈的脸,一定会冲上去打他一百个耳光的。
可惜,他怒气刚起,正自乱神,对面的乌里察哈突然令旗一挥,“给我上!”三千骑兵发一声喊,就朝他的残兵败将冲杀过来。
“我……你在干什么?!”札木胡失声叫道,当那个一脸凶相的“乌里察哈”冲到跟前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刀还没有出鞘。
战斗迅速的打响,又迅速的结束,仅仅持续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像两个拳击手扑到一起马上就被裁判分开了,但胜负立分,没有任何的悬念。札木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汤和一刀砍掉了半个脑袋。半个头掉到了地上。他的身子还在马上做着抗议的姿势,另一半的脸上还保留着强烈的震惊和迷惑的表情。几千名疲于奔命的蒙古骑兵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何况这是被友军突然袭击,几分钟的时间就死了三十多名。共和军几乎是一刀一个,毫不费力。
两名札木胡的卫士拼死抢到了他少了半个脸的尸体,放到马上,没命的带着这六千余只惊弓之鸟逃向了濠州的方向。尽管他们不知道骠悍可怕的“白莲妖人”是不是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伏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