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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淮东一带有朱云天的军队驻守,早就听说威虎堂被灭一事的李二有所惧怕,不敢派兵南下,只能把地盘向东开拓。最重要的是守住徐州周边的既有地盘。他似乎预感了朝廷会让朱云天提兵东进,然后北上,抄他后路,与也先帖木儿来个南北夹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李二频频提升部下的士气,加固徐州城防。老流氓要拼命了。
看了情报,朱云天舒了一口气,李二和韩山童的起义都比历史上早了近十年,地点虽然相同,但形势发展完全无法同日而语。再过十年,元朝的国力就会衰退一半,元军的战斗力也不如现在,所以时间越晚,起义军遇到的麻烦就越少。但是现在来看,李二和韩山童的形势都很不妙。
韩山童被元军围住了,元军将领是也先帖木儿,这跟历史上完全相同,只不过时间更短。元军除了刚开始时遇到了点麻烦,后来的二次反扑基本上就稳定住了局面。李二的发展情况稍好,除了徐州之外,他还东进到了八义、宿州,集中部队对沐阳进行了攻打,但战线过长使他遭到了沐阳惨败,死伤七万余众,只好收回力量,重点屯兵于徐州南面的铜山,西面的萧县,以防备也先帖木儿和朱云天的部队偷袭。
这是无奈之举,中国历史上的每一次农民起义,都会遭遇到这样的战略思维瓶颈。起事之初,势如破竹,然而在打下几座城池之后,往往就会因准备不足,缺乏明确的指导思想和灵活先进的战略战术,迷失方向,执著于守。那些失败的农民起义,无不在这一点上犯了错误,而成功者多是由于拥有一个或多个具备整体战略思维的指挥家,既精通军事,又擅长政治,能够把眼光放到全国,甚至在某种特定的时刻具备隐忍的智慧,最后终于成功推翻旧王朝,建立新王朝。
显然,历史上的刘邦、朱元璋是后者,而李二、韩山童和后来的李自成就只能算是前者了。
朱云天打算亲自带兵,由徐达、汤和与李虎三名虎将陪同出征,完成这次的征剿任务。为了取得顺帝和脱脱更大的信任,他必须干掉李二。
徐达对这次任务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他忍了好久了,上次打胡思福,如果不是因为那姓胡的差点干掉老大,他就不想去跟汉族起义者自相残杀。这次,李二没对老大造成任何人身威胁,却仍被列为了共和军的消灭对象。
不响应全国大势揭竿而起,却助纣为虐屠杀自己的同胞,徐达对此非常不理解。
“大哥,你忘了当初许下的诺言了吗?”在演兵场上,众军官正排成队列,分配此次东征的任务,徐达不顾身边站着水里等蒙军将官,公开向朱云天的权威发起挑战。
“什么诺言?”朱云天问。他觉得徐达今天莫明其妙,吃了枪药。
水里、汤和、李虎等一干人等都愕然的看着徐达,心想这家伙吃错药了?敢这样对老大说话。
汤和想过去拉徐达一把,让他住嘴。徐达毫不领情,猛的一甩手,将汤和推到一边,打了个趔趄。汤和坐在地上想,你这傻子,怪不得这么多兄弟,数你赚得钱少!
徐达怒气冲冲的说:“大哥,想不到你连说过的诺言都忘记了,那日在钟离村,当着一千名死难村民的面,你说过什么,再想想!做兄弟的给你一个亲自记起来的机会!”他说的是那年钟离村被屠之后,朱云天指天发誓要在干掉威虎堂之后,起兵反元。
朱云天脸红了,原因很复杂,有因为违约羞愧的一面,也有因为不好当众回答十分尴尬的一面,最重要的,是当着蒙军将官,徐达让他难堪,朱云天有点恼怒了。
“徐达兄弟,你真是不理解我这当大哥的苦心,今日我不跟你说了,日后你早晚会清楚的!”他不想纠缠于这个问题,挥挥手让李虎把徐达拉回府去。
待事态平息后,晚上再准备把他叫出来,单独谈谈??方法嘛,自然是许之以利,诱之以惑,加薪,包介绍媳妇……看你还有没有什么意见。朱云天把徐达想得太损了,事实上,在他眼中,天下之人没有一个不是贪财好色之徒,只不过级别不同,有的是大贪大色,有的是小贪小色,不到那种程度,是不会暴露出来的,像徐达这种人,就得猛火快攻,施以重药。
这一次,朱云天想错了,徐达是人,是人就好色贪财,但还没到可以放弃民族大义的地步。尤其徐达年轻气盛,更不可能变态到朱云天这种地步,视钱财女色为生命之本。
李虎在老大的眼神授意下,冲上去抱住了徐达,连哄带骗的说:“兄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开会的时候讲,别当这么多人嚷嚷,好吗?多丢人啊!”
“去你的,你也不是好东西!昨天晚上去菊花楼找熟女了吧!我亲眼看到的。”徐达斥道。
“我是去了,可你亲眼看到……噢,难道你……”
徐达骂道:“操,我是路过!看见你流着口水冲上了楼,连鞋都跑掉了。”
李虎的脸红了,但他跟朱云天不一样,他的脸红是害羞,并不气愤。而且,他对徐达并不忌惮,手上一使劲,已经扣住了徐达的脉门,叫他动弹不得。这时,随即跑过来几句侍卫,汤和也过来,大家一块把徐达弄回府了。
看着一干人离开,场面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朱云天气呼呼的摇了摇头,内心对徐达很是失望。他本以为这姓徐的会自己想明白,未料两年多了,他还是这么直肠子。
水里小心翼翼的过来,道:“大将军,众兵将都已到齐,就等您检阅了。”此时的朱云天最需要一个台阶,水里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解了他的围。
朱云天点点头:“开始吧,蒙军参军以上的军官来了多少?”
“一共8名,全部到了,正等着您讲话,将军。”水里悄悄打了个手势,演兵台下面的八名参军齐刷刷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队列的前面。
朱云天看着他们,心里盘算,李二天生就是个流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手下的军队也多是黑帮分子,不如就让蒙军充当此次征战的主力,借以消耗双方的力量。但他对蒙军的战斗力着实不放心,便首先询问了一番濠州蒙军的战备情况。八个人回答各自不一,有的说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大帅一声令下,有的却吱吱唔唔表示刚补充了兵员,训练工作还没完成,显然对这次行动持抵触情绪。
妈的,想不到蒙古人也怕死!朱云天指了指那怯战的参军:“你这几天要多加练习武艺,训练所属部队,这次出征我准备带上你。”
那参军吓坏了,他刚从关外调来,从当了兵之后,就没打过仗。“将军,我……”
“你什么你!胆敢抗命,立刻斩首!脑袋当夜壶。”朱云天怒道。
“是,将军……”那人赶紧跪下道。
检阅完了蒙军的骑兵方队,让他们回营准备七天,就立即随军出发。水里带着手下散去后,冯国用笑道:“大帅真是一箭双雕啊。”朱云天苦笑,拍拍他的肩膀:“我身边也就数你能理解我了。”
冯国用道:“依我之见,军中多有质疑大帅伟大的战略思维的同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需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明白的,不然属下担心早晚会有祸乱发生。”他来了没多久,却早就学会了朱云天的不少口头禅,比如伟大的同志、他妈的、你娘的、操,等等一系列的朱氏名录。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徐达明白呢?”
“大帅,何止是徐达,恐怕汤和、刘子轩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不少疑问。”
朱云天冷笑:“老子还不稀罕他们了,跟了我两年多,若连我的这点苦心都无法参透,也就不配跟着我打天下了。”他说的有道理,如果徐、汤等人不能悟透钱对于打天下的意义,也就不配称为徐达、汤和了。
“是,是。”冯国用附和道,“不过,属下有个主意,大帅可以试一试!”
“哦,不妨说来听听!”朱云天大感兴趣。
“大帅不妨调用蒙军去跟各地的起义军死拼,而我共和军坐山观虎斗,只负责一些难度不大的小战役,如此一来,徐达等人想必会参透一二其中奥妙的。”
“呵呵,兄弟所言,正是我意啊!”
这时,两个人在二十名侍卫的环绕下,已经走出了将军府的大门。按照计划,朱云天要去程昱文府上赴宴,商量正式成立朱氏大众娱乐集团的管理机构的问题。现在生意大都已经按策划进入了正轨,青楼开始了盈利,顾客盈门,就连省外的许多名流也都不远千里赶到濠州,要尝尝四大青楼的鲜儿。朱怀烟、程昱文和牛斯文等股东每日乐得合不上嘴,晚上做梦都在数钱。
生意这么发达,人手显然不够用的。要有一个大家都信得过的人管帐,还要建立专职的保安部队,钱庄要有人守护,大家的分红要找一个专门的人来计算。这个人必须跟大家什么关系都没有,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总之,正待解决的事情一大堆,牛斯文和程昱文为濠州的东道主,自然要担起招待的重任,号召大家聚一聚,边吃酒玩女人,边进行深入讨论。
图龙从府内赶上来,“大帅,属下已经点齐了五百名侍卫,现在出发吗?”
“嗯,你去我房内把那把火枪拿来,本帅要带在身上!多牛逼啊!”
那是一把从红巾军手中缴获的火枪,里面还有一颗子弹。这子弹造的粗糙无比,是熔化了铜器之后锻造的,尺寸跟标准的现代枪弹差距甚大,非常不精确。好在这枪本身并不怎么要求精度,能打死人就行。
枪到了朱云天手中之后,他先让兵器开发司拿去研究了一番,依着画了设计图出来,接下来就是要寻找材料,试着制造了。
图龙飞身赶回取枪,一边命令侍卫们集合。还未跑到大帅的睡房,就听府外一片惊呼和叫喊:“快抓刺客!有人袭击大帅!”将军府内登时乱成一团,到处都有军兵涌出来,朝大门方向冲去。
“妈的,老子大意了!”
图龙急忙返回去,夹在如潮的兵士当中跑出门外,发现冯国用瘫坐在大街上,全身发抖,嘴里被塞上了一条三角裤衩,手脚都中了刀伤。看下面,已经尿湿了裤子。其他二十名士兵横七竖八躺在门口,胸口都插了数枝短小的驽箭。看士兵们死亡时的姿势,好象兵器都没来得及拔出。
再看大帅,已经不见了。
第二十八节 老大是倒霉的代名词(下)
“操你们妈的,都没长眼睛啊,现在倒好,跑出来了,刚才你们都他妈的干嘛去了!吃屎去了?”图龙对着上百名挤在街头的侍卫大声怒吼,恨不得挨个砍了他们的脑袋。
没人敢吱声,大家都垂着头,干愣愣的站着。大帅就这样在眼皮底下,在共和军总部的门口被人轻而易举的掳了去,这是全体共和军将士的耻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追!封住城门,全城搜查,包括蒙军的军营、知州府,衙门;牛斯文、程昱文二人的家中也不能放过,床底下,面缸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搜上三遍!”图龙大吼道。
“是,图队长!”侍卫们大声回答,马上分散开,在各自班长的带领下,疯了似的奔向城门。
很快,鱼奴儿听到了消息,满脸通红的从绣楼上奔下来,来找图龙。
“图将军,朱大人他……怎么了?”鱼奴儿脸上的关切和担忧的表情让图龙不忍心告诉他实情。
“小姐,您不用担心,可能只是几个小贼,想抢些钱财罢了,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他三言两语,想把小姐打发了。
鱼奴儿脸色一沉,更加凝重:“将军不必瞒我!若是云天的仇人,我倒能有几分放心,那些打天下的大人物捉到了云天,想必为更大的目的,不会着急加害于他,但若像你所说,是几个抢财劫物的小贼,云天的处境岂不更加危险?”
图龙大骇,想不到小姐的思维竟如此缜密,一番谎言如何也骗不了她。他只好实话道:“小姐休要担心了,从贼人杀死侍卫的手法看,不像是普通的贼盗,显然经过了处心积虑的谋划。刚才所言,实是小人不想让小姐过于牵挂,因而瞒了实情。小姐请放心,小人一定尽全力找回大帅,死而无憾!”
鱼奴儿笑了笑,叹口气:“这便好,我等着你们的消息。”因为女儿身,又在为父守孝,总是不太方便出门。不然,她早已经骑上快马冲出府去,亲自寻找自己的情郎了。
送小姐回了后府独自担惊受怕,图龙便一脚踹翻了屋内的桌椅茶具,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东南西北四个墙角乱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