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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炮。”
还有的默默的想:假如有一天,大帅不要这俩骚货了,我也一定要去杏花楼上她们一次,从她们叫床的声音就可得知,这俩妞的功夫绝对属于世界顶级!单是这销魂蚀骨的呻吟,就足以让人骨头发软,六神无主,三魂七魄飞掉一半……
第二天上午,朱云天懒洋洋的坐在中军议事帐内,营长级别以上的军官齐聚大帐,听候大帅的训话。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帅,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表现好了,就有希望青云之上。
朱云天喝了侍卫送上的一杯莲子羹,抠了抠牙缝。他突然想起,吕四通还正等着他发落呢。
“吕四通现在醒了吗?”
“回大帅,我不知道。”陈京答话道。
朱云天斜着小眼睛盯着他,“既然你不知道,瞎答什么腔呀,快去把他给我弄来,我有事问他!对了,再准备一车干柴,推到帐子里来。”
众人大为不解,大眼瞪小眼,值此军事会议召开之际,这么高级的场所,往帐子里弄一车干柴干什么?
“大帅,现在天气并不寒冷,您要在屋里烧火炉吗?”李虎很关心老大的身体健康。
“等吕四通来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一会儿,陈京带着吕四通进来。姓吕的低着头,像是没有脊梁骨,跟面条似的在陈京屁股后面溜了进来。
朱云天笑眯眯的说:“抬起头来,吕参谋。”
不抬头倒不打紧,这一抬头,却把朱云天吓了个全身机灵灵一抖,一股凉意从后背生起。帐内众军官也都出了身冷汗:面前这东西,是人还是鬼?
吕四通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惊吓,装了休克,又躲在自己帐内担惊受怕了十几个小时,吃不下饭,喝不了酒,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黑眼圈包着两只昏黄无神的大眼睛,头发白了一半,眉头前突,嘴巴下垂,脖子软绵绵的。嘴角还仿佛流着口水。
奇了怪也!这好象老年痴呆症的征兆吧?朱云天见了这副熊样,很是失望,本帅就这么可怕?一点小事,就能把一个我曾经的得力手下吓成这副德性?那其他人恐怕也都整日战战兢兢、唯恐惹祸上身吧?这不是好现象。
设身处地的一想,朱云天可怜起吕四通来,决定收回要干掉他的念头。每个人放在吕四通当时那种角度,可能都会经受不住巨额贿赂的诱惑。再说,昨天误把他当成奸细一事,并非吕四通的错,实在是因为朱云天当时就长了一个奸细的模样,由不得这些立功心切又不认识他的新兵将他擒了来。
吕四通在众人怪异的目光注视下,慢慢吞吞的走到帐中,咯吱跪下,颤颤巍巍的道:“大帅饶命,属下昨日失礼过甚,实乃触犯了天威,这一夜来,属下左思右想,都觉自己难逃一死,请大帅发落!”
他嗑起了响头,搞得头上沾了不少泥土,心中却打着小算盘,我这么能装,大帅肯定会放过我的。
果然,朱云天被这老狐狸的演技给骗了,叹了声气,摆手让陈京把准备好的一车柴推到外面——既然准备饶了他,往事就不便再提了。
“四通兄弟,你快起来吧,昨日之事,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叫你来,慰问一下。哎,你何必这么自责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认错爹娘之事都常有发生,更何况是我这失踪半年的大帅!再说昨日我的装扮也确实太不像话,像个要饭的一样,认错人,不怪你!”
朱云天假惺惺的亲身上前,把吕四通扶起来,却见他两眼含泪,哗啦啦的直流,眼睛都哭红了。
我靠!朱云天不由感到震惊,这厮是装哭还是真哭?刚进来时,还看不出有任何要掉眼泪的迹象,怎么跪下嗑了几个头,就如此这般热泪盈眶了?佩服佩服!
“兄弟,我的好兄弟!太让我感动了!”朱云天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从今天起,你官升一级,晋升为共和军高级参谋,去兵器开发司担当大任,帮助管志和韩海进行我军新式兵器的设计!对我这么忠心的兄弟,不重用的话,天理难容啊!”
“是,是!属下听命!”吕四通抹着眼泪,步履蹒跚地出去了。
到了帐外很远的地方,眼见大帅肯定看不到他了,吕四通袖子一摆,一根通红的小辣椒嗤溜一声钻进了小腿高的草丛里。
先人姥姥的,幸亏我机灵,不然今天死定了。吕四通嘿嘿嘿奸笑两声,背起双手,晃晃悠悠地去兵器开发司报到了。
朱云天把他从作战部调到兵器开发司,从一名普通的参谋升到高级参谋,每月的薪水涨了三分之一。从表面上看,级别升了,但从可以掌控的实权来看,吕四通却已被完全架空,相当于从县委书记调任市环保局局长,表面风光,实际上吃亏。
在作战部当参谋,不仅每天要接触大量的军事情报,要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还能率领一个营的兵力到前线作战。也就说,作战部的参谋同时拥有等同于营长的调兵权,还能掌握大量的情报,是个肥差,有许多机会捞外快。但吕四通到了兵器开发司就直接歇菜了,对武器装备一窍不通的他,注定要当一个配角。管志、韩海两人负责设计图,冯国用现在负责银两的支出,刘子轩偶尔也会来过问一下支援部队的武器配备情况,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让吕四通负责。
他从一个直接参与作战计划制定的红人,变成了整天闲呆在兵器开发司的废人。唯一能给他安慰的是,他这个废人的工资还挺高。
吕四通想不明白:我做错过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罢了我的权?当年我为大帅出生入死,监视这么多的人,可谓是秘密侦探,红人中的红人。仅凭昨日之事,大帅显然不会这样对我。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一定事出有因的。
他的大脑迅速展开了对回忆的搜索,不一会儿,他的脸色突然变白了,莫非……因为刚才议事帐门口的那车干柴刺激了他的灵感,引导着他的思考。由此他的思绪迅速就飞到了半年前,他在濠州城外的关卡检查过往行人时,曾经向几个推着一车干柴的家伙索要了五千两银票。
当时,他怀疑那车上有什么名堂,但接过银票之后,他瞬间就改变了主意,放他们大摇大摆的过去。
那件事过后,他曾经几天几睡不着觉,颇为后悔,如果大帅就在那辆车上,那他就是亲手将大帅推向死亡深渊的第一罪人……
吕四通仿佛全明白了,哀叹一声,只能千恩万谢朱云天的不杀之恩。
回到共和军,朱云天通过陈京了解了一下军队半年来的变化,做到心中有数后,在第二天中午的军事会议上,他首先简单交待了三件事情:
第一,马上派人骑快马赶去濠州将军府,把他福大命大的喜讯告诉鱼奴儿,以免让她继续担惊受怕。当然,这要避开帕妮格日尔和濠州其它官员。朱云天不想让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散布得太快,不然肯定打草惊蛇,会让李二有所准备。另有一点,他想迷惑一下脱脱,让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到底如何。
如果有本事,就慢慢去探吧,反正大爷我不会主动告诉你的。朱云天想。
第二,从特种部队中挑选两百名精壮之士,日夜进行特殊训练,由陈京带领,时刻准备潜入徐州城先期潜伏,刺探情报,等到大军攻城之际,再突然杀出,直扑李二的老窝,取其首级,顺便制造混乱。这一招比较狠,也符合朱云天出奇不意敢于冒险的个性。李虎虽然想到了,却瞻前顾后,不敢拿朱云天的精锐部队去豪赌,一旦赌输了,对朱云天无法交待。
第三,就是加强对朱氏娱乐集团的控制。在蕲水城呆了这半年,经历了徐寿辉从牛逼到被人干掉的全过程,朱云天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兄弟之间再有情有义也没个屁用,如何在使用最大化的利益进行拉拢控制的同时,还要让下面这些人时刻感受到背叛带来的惨重代价,将关系到他在这个时代的最终成败。朱云天决定,一定要把朱氏娱乐集团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心当中。这个朱怀烟不值得过于信任,必须在他身边安插一把刀子。
朱云天让李虎写一封信给朱怀烟,信中并不告诉他大帅成功逃出的消息,只是以娱乐集团需要召开一次股东大会为由,骗他前来铜山军营。具体还有一个借口,四大青楼上个月的收入远远超出想象,多出了二十几万两银子的利润。所以欲将朱怀烟单独叫来,重新补给他一份分红。
李虎怀疑的问:“大哥,这老头精得跟狐狸一样,能信吗?”
朱云天自信的笑道:“一个吝啬鬼见了银子,哪怕明知前面是刀山,他也会奋不顾身的爬上去的。”
“他肯定来,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李虎兄弟,你找几个弟兄,先在道上打他一个埋伏,扮成起义军的装扮,敲他几万两银子,打掉几颗门牙。待他来了,我自会有办法再修理他。”朱云天脸上的表情让众人看了都心惊不已,祈祷以后千万不要被大帅如此算计。
接下来,就是跟新加入的军官举行一个见面会了。几个月内,随着跟李二战事的不断胶着,共和军在铜山附近招兵买马,对江湖好汉们亮出的招牌都是共和军三个字,而非元军。不然,越是牛逼的人,恐怕越会对他们敬而远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蒙古人在民间的名声臭名昭著,再想发财的人,也不乐意光明正大的就这么投靠朝廷。
尤其是,元未时代流落民间的牛人,大部分都是以反元为终身己任的热血汉子。
无论是从现实考虑,还是长远发展的角度,共和军都不能借用元军的名义来招徕人才。否则,将来跟朝廷正式摊牌的时候,这些人也不好控制。
李虎指着帐左的四人,向朱云天介绍道:“大帅,此四人在我率军开拔的过程中,于灵壁一带加入我军,胡海,张龙,陈桓,谢成,现在都任营长之职。”他分别向朱云天说了四人的名字。
这四人聪明伶俐,一齐上前来,拱手对他行了礼,恭敬的道:“属下见过大帅!属下身在江湖之时,早就闻听大帅的大名了,只恨无缘得见,为您效力。”
朱云天心道,这几个名字好生耳熟啊,似乎在哪本书中见到过。咦,想起来了,他们原本都是历史上的朱元璋在濠州城内招募兵将时收得的兄弟吧?那出了名的二十四将里,像是有叫胡海和张龙的。如此说来,历史上倒真是有这些人物了,并非史学家的杜撰。
“兄弟们不必多礼,日后我共和军还需大家的齐心协力,总之一句话,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跟着我混,都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朱云天赤裸裸地以利相诱。
四人大喜,应道:“谢大帅恩遇!属下一定时刻准备效忠大帅,永不退缩!”
接下来,又有刘天华、陈毕、朱世谋和朱世战两兄弟过来参见了大帅。朱云天一概对他们背了一遍黑帮老大收弟兄时的煽情台词,许以美好的未来,并且高薪伺候。此四人亦是欢欣鼓舞,一改往日对大帅的神秘感和陌生之感,都感到跟着这个有钱的小爷混,此生无悔矣。
胡海等四人乃是武夫,投靠共和军之前,一直混在濠州城的黑帮组织,比一般小弟高级一些,但高了又爬不上去。平日里跑跑龙套,维护秩序,收钱杀人,干的净是替人擦屁股的勾当。比如某家大地主的小姐出嫁之后,发觉那夫君言过其实,实在无法忍受。想悔婚,又不好意思跟亲家提出来,怕在江湖上丢了脸面。胡海等人就收了钱,月黑风高之夜潜入男方大院,把那男子连同其爹妈奴仆一同结果了。这样,遭受灭家之灾的小姐自然而然的就被娘家接回家住了。
再比如赌场如果需要看门的,老大们召开会议,外面要安几个放风的,他们四个也会过去兼职挣点小钱,或者去妓院当两天跑堂的龟头,欺负几个没钱却硬去玩女人的霸王客。对于他们来说,到处都是收入,只要慧眼识钱,善于发现,总归饿不死。
金庸小说里的江湖游侠每天大吃二喝,随遇而安,干些行侠仗义之事,到处洒银子,似乎他们有花不完的钱,而且不用工作。但若放在真正的江湖,这简直就是他妈的童话。像胡海他们在绿林中落下的名声不比令狐冲差,人称他们四人为“濠州四侠”,亦是侠客一类,正派中人,每年都会受邀赶赴少林寺参加武林正派中人的茶会,但背地里干下的每一桩勾当,无不跟“正派”二字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共和军全面控制了濠州之后,对各种黑帮组织进行重新洗牌,不服从的,不屑一顾的,皆被驱逐殆尽,或者干脆被斩杀。受到朱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