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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不过是微微侧过了头,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那眉间的一点凤羽花越发显得凌厉无比,宋珩的声音淡淡的,面对宋成的责问,她的回答不过就是一个清清淡淡的一个:“哦?”
或许在宋成的眼中,或许在旁的人的眼中,或许低头也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尤其像宋成这种在官场之中混迹的越久的人,越没有自己所坚持的那些底线,甚至觉得卑躬屈膝也成了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她不想,宋珩并不想成为像是像是宋成这样的人。
宋珩哪里不知道宋成说的那一番话是想让她不要再同阮皇后和阮丞相抗争,是要她向这他们服软认输,
宋成张了张口,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宋珩这模样,他晓得不管自己说些什么,这个女儿都是听不进去的,顿了顿之后,他也就懒得浪费那些个口水了。
宋成起了身,绷着那一张脸往者殿门口而去,并没有要等着宋珩一同回去的意图,想来是被宋珩气到了,忘记了来的时候是坐着同一辆马车一并前来的,宋成想给自己这个性子拧的厉害的女儿一个教训,因为同朝为官的关系,宋成打不得。打了之后这身上带上了伤痕,被旁人被陛下瞧见了,肯定是要训斥一番的,这骂,宋成觉着自己这段时间来也真的算是没有少骂了,可宋珩总是一副无关自己的模样,这左耳进右耳出的,根本就是没有记住多少。
宋成几乎是同阮丞相一般拂袖而去,甚至也没有要等宋珩的意思。
宋珩看着自己父亲那气恼十足的模样,猜想宋成大约也不是想要再等她了。
宋珩也不着急,这皇城离宋家也算不得上太远,要是宋成真的是不想同她一起回去的,到时候自己走走也是没什么的,反正也没有多少路,宋珩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殿门。
今晚月圆,那清冷冷的月亮圆又亮,相教宫中那璀璨的灯火竟然也是不相上下的,且还有一种遗世**的味道。宋珩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入宫的门口,果然那宫门口的已经没了宋家的马车,就连旁的马车也都是不在了,空落落的,难以想象在两三柱香之前,这里还有停满了不少的马车和轿子,眼下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着月牙白人站在宫门口,手上攥着了一根缰绳,他的身边也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
宫门口的两盏红灯笼照得亮透,百里流觞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处,旁边还站在一个打着一盏宫灯的太监,那月光,那灯光越发显得他那一张脸是眉目如画,宋珩觉得一个男子漂亮精致成那样,实在是一件很不讨女子喜欢的一个事儿,当然的,也是很难找到妻子的一个事,要是妻子容貌平常一些,还不如对着镜子之中自己的脸,女子天天对着这么一张胜出自己千万分的脸,那心里头肯定也是有不少的郁闷之色。
宋珩出了宫门,那打着宫灯的太监便回了门,那宫门便渐渐关上了,宋珩甚至还听到里头落栓的声音。
“我见宋大人出来的时候并未等你便先回府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一等。”百里流觞的声音清润,像是春暖时节,山顶上那积得厚厚的雪融化了,化成水慢慢地顺着山岩往者山脚流淌下来,他的目光也如月色一般的清透,“今晚月色不错,我送你回府。”
百里流觞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的其实是有些踟蹰的,他长这般大,还从来未曾对女子说出话这样的话来,以往的时候,他也未曾将那些个女子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今夜月色极好,有些像是当初在西北的时候,他们一同坐在高坡之上看到的那一抹月色一般。
宋珩没有想到百里流觞是特地为了自己等在这边的,她原本以为百里流觞也是要回府的,所以这才恰好遇上了而已。所以在听到百里流觞这么说的时候,宋珩是有些意外的,但是百里流觞话都已经是这么说了,宋珩觉得自己也不大好拒绝,矫情这种事情原本就不适合她宋珩做的,且她有些话也是想同百里流觞说的。
百里流觞见宋珩并未反对,他牵着马,同宋珩慢慢在这金陵城中的道上,百里流觞走路一贯的大步,百里绍宇曾经笑过他,说他能过将闲步的姿态走成在军队检阅一般的姿态,百里流觞甚至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三哥还嗤笑过他,说是他这般的行进步子若是同姑娘家一起走,只怕那些个姑娘要被他落在身后一条街的。
想到这些,百里流觞的脚步也就放的更加缓慢了起来,就怕应了三哥的那一句话,将宋珩落在了身后一条街。
宋珩见百里流觞那般默默地走着,又是一声不吭的,那神色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她也就越发的不敢出声,只好更加静默地跟在百里流觞的身边,脚步也渐渐地放轻了许多。
“你——”百里流觞晓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要说些个话,但是很多话辗转到了嘴边的时候,百里流觞又觉得太过了一些,并不适合眼下的自己同宋珩说的,这自白也是有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之事,这略微迟疑了一下之后,百里流觞瞧见那宋珩撇着头看他的模样,那模样有说不出的孱静,有着她这个年纪应当有的少女之气,百里流觞微微愣了愣神,这再度开口之后,话已经离原本自己想要说的那些话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远,“穆贵妃的病情已经治愈了,小九也已经是回到了穆贵妃的身边养着,你可不用费心了。”
宋珩原本还以为百里流觞要对自己说些什么紧要的事情,这等了一会之后却是听见他这般说,也微微愣了愣,这才想起约莫月初的时候,自己应承了穆贵妃要治好她的事情,这治好了固然是最好的,“那今日的宫宴上,怎么就不见九皇子殿下?”
宋珩迟疑了一下这才问到,今日这春宴上,其他的皇子都在,唯有那九殿下不在。
百里流觞微微地笑了开来,像是想到些什么事情,那柔软的笑容一下子映得整条街道也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小九他未曾完成太傅的交代的课业,所以便是被父皇罚了,你若是想见他,明日在十里桃林就能够瞧见,明日,小九也是会去的。”
想到明日的事情,百里流觞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寡淡了下来,“这春宴里头有一日是涉猎盛宴,听说此次东极国同南嘉国都是带了不少的强者来,以切磋为名,实际上却也是笔试。原本我同三哥是属意让今年的新科武状元阮影接下的,今夜你又同阮丞相起了冲突,阮丞相这性子又是吃不得亏的,可能”
百里流觞的话未完,宋珩就已经是知道了他这话里面的意思,大约是那阮丞相和那阮皇后会借着那一日,想借着南嘉或是东极的手杀了她吧!即便是她不上场,想必这两个人也是会逼着自己不的不上场的。
“那,凤血歌会上场么?”宋珩问着,旁的人她也不算是特别怕,唯一就是有些畏惧凤血歌罢了,“如果他上场,论阵法,我未必会输他,若是论武功,我不及他。”
宋珩诚实无比,她觉得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强撑着,摆出自己一副天下无敌的姿态来,过度地夸大自己只会让人死的更惨更快罢了,在接触过凤血歌之后,宋珩就是有这么一个觉悟。两个人若是真的以阵法斗阵法,宋珩有这个自信,自己未必就会不及这一向有誉为“天才”之名的凤血歌。但是要是真的比起真刀真枪来,她还差了凤血歌那么一些,但是这未来自己也不见得会真的不及他。
“凤血歌会不会出场倒是不知,”百里流觞微微顿了一顿,忽然道:“我会护着你。”
宋珩怔住,在她看向百里流觞的时候,百里流觞却是静静地将目光给转开了,似乎并不是很想让宋珩瞧见此时此刻自己是怎么样的模样。
百里流觞觉得眼下的自己是有一些太过柔软了一些,以往日里头示人的形象实在是大不相同,刚刚那样的话,他便是这般自然且又流利地说了出来,想来自己都觉得是有些不可思议,可偏偏他就是这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
我会护着你。
若是你愿意,此生我都愿意护着你。
百里流觞在心底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宋珩的笑容略有些飘渺,幽幽地道:“我甚少听到有人说要护着我这话。”
从以前开始,宋珩就是已经习惯护着旁人,年少遭遇变故,从小相依的哥哥没有留下一句给她的话,只留下了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侄子,她要护着侄子好好长大,穿越到了这边之后,她在那样的境地之中,要为母亲和兄长图谋,今夜突然之间听闻这么一句话,由生一种原来她还很年少,可以依靠着旁人生活的感觉。
虽然不敢真的仰仗着睿王殿下的保护,但是却还是觉得有些暖心的味道。
百里流觞转过了头来,看着那浅浅笑着的宋珩,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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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哈哈哈哈,今天更新的早了一点撒,我滚走去写明天的量@a
☆、第九十四章 春宴(三)
宋珩原本也就有感而发一下,她一贯都是依靠自己惯了,要是让她突然之间依靠着别人,这是她不能适应的事情,像是菟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一般,她着实很难办到。
宋珩一贯是不听信男人的话的,就像是当初的九菊广生一样,他说的也那般的好听,结果呢,转头却是朝着她的侄子下手,还有宋成,作为一个父亲,他不也说过要待自己好一些的话,结果到头来,证明那些不过都是一些空话。
宋珩晓得,自己最相信的还是自己。她不想去想刚刚百里流觞那话里面是否有着别的含义在,或许也没有别的意思,仅是因为她是他保荐上去的,所以他也有理由护着她不是么?
百里流觞见宋珩的神情柔软了一会,但是很快那神色之中又回到了当初的清明,他轻轻地笑了笑,果真还是宋珩的性子,听到那般的话也总是无波无痕的,反正这时间还长久,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细水长流一番会比较更好一些。
“宋珩,你可信我?”百里流觞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宋珩,那一双眼眸似乎含着一些笑意,“莫不是我看起来是那般的不可靠的吧?”
宋珩嘴角的笑容淡淡的,她转过了视线,看着远方那灯火璀璨的街道,迈开了脚步走了开去。
宋珩未必觉得百里流觞是不可靠的,只是要她一个信惯了自己一下去信仰别人,着实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且自己也是有些事情瞒着他的,宋珩还是有些隐忧在其中的。
百里流觞微微叹了一声,觉得宋珩没有给自己一个回答实在是有些惋惜了一点,他牵了马,快走了两步走上了前去,跟在宋珩的身旁。
“郡主的事情,可是想到办法解决了么?”宋珩顿然想到这件事情,她这话说的其实是有些逾距的,这是皇宫内部的事儿,本就是她一个朝臣不能插手的事情,“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舍不得郡主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百里流觞的眸如潭一般的幽暗,“今日东极国的皇子没有提出这件事情,想必会在旁的时候提出来吧。这求亲书,已经是在父皇的龙案上了。”
百里流觞其实也不愿意,可皇室女子之中也就只剩下永宁她适龄了。
“若”宋珩想了想,转过了身面对着百里流觞,她的模样很是一本正经,半丝也是没有玩笑的意图,“若是有那么一个女子,能够被皇上或者皇后收为义女,封为公主,然后代替永宁郡主嫁去东极如何?”
“这怕是不可行,那东极国的二皇子从最初的时候相中的便是永宁。”
百里流觞很想告诉宋珩,其实从最初的时候这个想法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能收谁为义女,且东极国的皇子能够接受这般糊弄一般的婚事么?
“若”宋珩再度开口,“那若是东极的二皇子自己亲自开口相求呢?”
宋珩晓得,那东极国的二皇子贪中的并非是永宁,只是“永宁郡主”这个头衔还有她身后所代表着的那些,太后的疼爱,庆历帝唯一兄弟的独女,这般的条件,独一无二。她也是知道现在东极国之中的国情的,永成帝病重,由大皇子监国,皇子们各自为政都为争夺皇位而手段不断。二皇子孤成鸣打得就是那样手段,想着同北雍结下了姻亲之后,能够助自己在夺位的方面多增加上几分胜算。
百里流觞皱着眉头略微不解,只见宋珩从囊中拿出了一个绣着栩栩如生翠竹花样的荷包,她扯开了那袋子的袋口,一枚漂亮的如同琥珀一样精致的东西静静地躺在宋珩的手掌心,百里流觞凑过头来看了一眼,那小小的一样物什里头有东西静静在爬一般。
“这是?”百里流觞从未见过这个东西,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宋珩,这东西说平常也算是平常,说不平常也算是不平常,并不像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