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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这上古之剑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他只能想想法子,怎么样才能将这剑拿走,他有些惋惜地触碰着破军剑,可惜就是自己无法拿走,光是想着,孤引月就有一种惋惜的神态。
不过这剑放在宋珩那处倒也无妨的,至少比旁人拿了这剑要好的多,孤引月这样一想之后又觉得谢怀了一些,这破军给自己带来的那股子郁闷劲也觉得消失了大半。
孤引月也不等宋珩拒绝,他这身形一闪,就像是来时的那样一下子消失了身影。
宋珩站起了身,将那房门掩上之后这才将拿破军剑拿了起来,就像是摘了一朵花一般的轻巧,她手一扬,剑打了一个转之后妥当地落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按着孤引月对破军剑势在必得的念头,宋珩觉得这剑肯定不单单只是一把剑这样的简单,就像是阮家一样,肯定还有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一些隐情,否则孤引月也不会拿破军同自己做了这个交易。
宋珩褪下了自己的外衫,以掌风熄灭桌上烛火的时候,她想的是,自己或许应该寻个时间问问沈从墨,这三把剑之中是不是有旁的什么隐秘,就像是那屠龙刀和倚天剑一般,藏了什么绝世神功一类的东西,这其中的秘密最是清楚的,也就只有铸造出的沈家了。
凤血歌回到南嘉的时候,是在第五天的傍晚。这五天之中,他几乎是日夜兼程,路上多半都没有做旁的停留。
他回到国都无双城的时候,这一日的天气格外的好,一轮红日斜挂在西方,天空大半是被烧红的红霞,漂亮的就像是祥瑞之兆一般。
他走入皇宫,步伐依旧是不急不缓,没有半丝的凌乱,就像他不是在万里外匆忙回来一样,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他却没有半点的疲惫之色,一头月光白的银发散着,未见凌乱,身上那一身红衣,也干净得很。
丞相早就已经是在皇宫之中等着凤血歌的到来,一瞧见凤血歌的身影,他便是迎上了前。
“国师!”
丞相低低了叫了一声,声音里头有着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在凤血歌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几乎是焦头烂额,就怕自己有丝毫的行差踏错,等到英明伟岸的国师回来的时候,自己脖子上那一颗脑袋咔嚓一声就落了地。
以往凤血歌在的时候,国事都是他在处理,等到凤血歌不在的这些日子,丞相这才发觉,这一国之主还真不是人干的,他几乎就差死那些个奏章里头了。
“人呢?”
凤血歌的声音暗暗的,打断了丞相原本想说的其他的事情。
“在水晶宫。”丞相说着,然后跟上了凤血歌的脚步,走向了皇宫之中的禁地。
这水晶宫,其实是一处天然的冰洞,一年四季都是寒冷如雪山一般,即便是外头夏日炎炎,那里头依旧是冰冷彻骨。开国的武帝很是喜欢,于是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在那冰洞里面建立一个行馆,用来夏日里头纳凉所用,整个行宫漂亮的如同水晶一般,网络了这些年一代一代的皇帝所收集的奇珍异宝,即便是称之为珍宝库也是完全不为过的。
这刚刚走到水晶宫口,那迎面而来的寒意就让丞相打了一个冷战,他并不知晓凤血歌今日就会到来,所以也就没有准备好厚实的衣服。
凤血歌却像是没有感受到那些寒冷一样,他大步地走了进去,丞相没辙,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跟在凤血歌的身后穿过那一堆一堆的无价之宝,朝着水晶宫最里头走去。
水晶宫最里头,那是一张寒玉床。
那是最好的寒玉,传说中有着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功效。
此刻在那寒玉床上正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他的身上穿着五爪金龙袍,面色很是安详,他整个人早就已经是僵透了,很显然的,寒玉床的传言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眼下这个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帝并没有因为这一张床而起死回生。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他的胸膛不再起伏,且永远都不会再起伏。
凤血歌站在寒玉床旁,看着这已经死了有好些天的人,想着这寒玉床到底还是有些功效的,至少保证了尸身不腐。
他足足站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开了口:“他是怎么死的?”
丞相早就已经是被寒意冻得牙齿不停地打着哆嗦,暗想着国师大人大约是要在这里站上多久的,却又是不敢问,这忽然听到是凤血歌的问话,他牙齿打颤,格格作响地回道:“马马上风!”
凤血歌的脸上露出了嗤笑,“他这一辈子最爱的是美人,这最后还是让他死在了女人的身上,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丞相哆嗦着应了一声是,景仁帝这辈子也没有做出什么好事,到最后的时候死的也不是这般的光彩,这景仁二字也算是一个讽刺了。
“这事有何人知晓?”凤血歌冷声问着。
“知晓的只有当日侍寝的妃嫔,臣已经处理了干净,这事也压制了下来,并为走漏半点的风声。”丞相说着,“余下的,臣等着国师大人回来处理,国师大人,眼下您可以黄袍加身,登基为帝了!”
凤血歌嘲讽地笑着,他再也不看那景仁帝一眼,走出了水晶宫。丞相跟在凤血歌的身后,快步地跟在这个寒冷无比的地方。
凤血歌出了水晶宫,登上了皇宫内的钟楼之上,这座悲鸣楼上的悲鸣钟一贯是只有皇帝驾崩之后才能够敲响的,皇帝驾崩,举国同哀,这悲鸣钟响九九八十一声,打开阴间之路,祈求陛下一路好行。
凤血歌的长袖一甩,那钟便是震响了起来,整个无双城之中都回响着那低沉的钟声,一声又一声。
无双城之中无数人驻足聆听着,无人痛哭失声,他们的脸上只有着欢愉的笑声,庆祝着那昏庸的皇帝终于是宾天了。
凤血歌站在悲鸣楼上,傍晚的红光照耀了他的脸,他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陛下驾崩,传位于十七皇子秦嘉辰。”@a
☆、第一百十一章
丞相很是不懂,景仁帝一直荒淫无道,百姓早就已经是唉声载道了,凤血歌这十年来的建树早就已经让南嘉只知凤血歌不知景仁帝了。
就算现在凤血歌真的登基为帝,除了个别思想迂腐的拥护旧朝的老臣,大多都是希望凤血歌成为新主,就如同他一样。
在凤血歌主掌朝政的这十年期间,皇室血脉大多已经是被处理的很是干净,有一个昏庸的陛下,这朝廷之中的蛀虫米虫自然也不少。
凤血歌执掌最初,国库空虚,**不堪,那一年雨水过于充沛,渭水泛滥,民不聊生,而景仁帝依旧在醉生梦死之中,夜夜笙歌,完全不顾及百姓的死活,国库的拨下去的赈灾款项,却成了各层官员用来添置金银首饰的讨自己小妾相好的囊中物,不堪忍受的百姓揭竿而起,渭水之畔到处都是起义的民兵。
便是这样的环境成就了凤血歌的名头,他将景仁帝囚禁在春华殿中,他果断杀戮,那些个贪污的官员全部都死在了他的剑下,那一段时间,无双城的菜市口鲜血不断,整个国都之中都弥漫着血腥味儿,那些个尸首全部都悬挂在城门口示众,以儆效尤。一时之间,官员们人心惶惶,整日战战兢兢,捐俸银的捐俸银,捐粮食的捐粮食,为国为民的姿态十足就怕那城门口的尸首又多了一具。
而凤血歌亲自去了渭水之畔,所行一路也是踩踏着累累的尸骨前行,那些个不顾百姓生死的愚蠢官吏非死即惨。
渭水之困很快就被解决了,起义的民兵全部都放下了武器,投入到了整治渭水,修建堤坝之中,当年16岁的少年成了这个帝国最高的统治者——国师,国之帝师。
秦家血脉,在这十年间是也大多被凤血歌处理的很是干净了,那些个皇子,不是死,就是残,要不就是被囚禁在偏远的封地,致死也不能回到无双城之中,稍有异动,便是杀无赦。
那些个皇子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省心的,以为在天高国师远的封底上做出点什么来也不会有人晓得,那几年间,斩杀的皇子也不在少数,帝有十七子,而今剩下的不过就是三人,一个是不甘凤血歌的安排,差一点掀起同北雍战事的六皇子,一个是先天有疾,说是活不到弱冠年纪的十五皇子,这最后一个就是十五岁景仁帝最小的十七皇子秦嘉辰,若是传位给了十七皇子,大约这是秦家最后的一个皇帝了吧。
凤血歌执政那个时候的十七皇子只有五岁大小,丞相想,这才是凤血歌没有下手的缘故吧。
“国师大人”丞相有些疑惑,“那十七皇子到底还是个孩子,继承大统未免有些”
丞相是想说,这十七皇子从小到大都是依附着凤血歌而生,即便是成了皇帝也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大约也是和景仁帝一样困在宫中,与其这般倒不如凤血歌自己登上帝位更加能够叫人信服一些。
“那些个老臣,也不会翻起什么风浪来的。”
丞相看着那又是一掌挥向悲鸣钟的凤血歌,他的声音在淳厚的钟声里面显得特别的微弱,他是被凤血歌一手扶持到了丞相的职位的,虽然跟在他的身边时间最久,却也从来没有摸透他的想法。
国师太过深不可测,行事也独树一帜不拘一格,岂是他们这种凡夫俗子能够领略得到的
悲鸣钟的钟声不停地响着,在响到第十三声的时候戛然而止,没有再响下去。
这是不合规矩的,可谁又资格对着凤血歌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丞相自然是不开口的,别说凤血歌是没有敲足这八十一声丧钟,就算是一声没敲,那也是没有人可以置啄的。
“我若是想当皇帝,早就已经是当了,何须你在这里多言?”凤血歌看着那漫天的红霞,霞光照耀得他每一根发丝都带着光芒,熠熠生辉,“我让他成为皇帝,他便是皇帝,我若不想,他便什么都不是!”
凤血歌这一番话说的极其狂傲,但是在南嘉这话就是圣旨,不,比圣旨还要来的有用。
丞相微微低下了头,的确,这才是国师大人真正的主宰,不管是白天还是暗夜之中,他主宰了南嘉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凭着他的意愿在行事,生就生,死就死。
“若是没事,便是去操持着景仁帝的大丧吧,也无需大办,随意一些就好了。”凤血歌睨了一眼丞相,“你最近话太多了。”
丞相在心中叫苦连天,自从景仁帝突然驾崩了之后,这些日子他是没吃好没睡好,一心就是等着凤血歌从北雍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了,以为自己终于是能喘上了一口气,却不想这烂摊子又是丢到了他的手上。
丞相看着那从容地走下了悲鸣楼的凤血歌,顿觉自己委实太过辛苦了一些,国师的话也说的不清不楚的,这毕竟是一国之帝,这简办是要怎么办,总不能是随便草席一裹就入殓了吧。
丞相抓了抓自己的发,垂头丧气地下了楼,不过到底还是一个行动迅速的人,很快地就是将灵堂设立了起来,宫奴们也瞬间将宫内那些个喜庆的色泽全部换了下去,披麻戴孝,整个皇宫内便是一片白色,这霞光还没有散去,披麻戴孝的朝臣们就已经从宫门入了宫,跪在大殿上,嘤嘤地哭着,可脸上却是半点水痕也不见。
十五岁秦嘉辰穿着一身的孝服,有些麻木地跪在灵柩前焚烧着纸钱,面前的铜盆火光不灭,刚刚国师在百官面前宣布了,父皇死之前传了口谕,让他继承大统。
秦嘉辰抬眼看了一眼那站在一旁,身上依旧是一身耀眼红色的凤血歌,他是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父皇的意思,而是国师的意思,他杀了自己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眼的简单,甚至秦嘉辰抬眼看着那大殿里头的百官,他们有多少人是期望着凤血歌废秦自立,这个国姓从秦变成凤。
他这个皇帝,约莫着也就像是父皇那样,被困在殿中,徒有虚名罢了。
三日后下葬,半个月后新帝登基。
这是凤血歌的旨意,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秦嘉辰清楚地认知到,这就是南嘉的现状,他这一个皇帝除了被人称一声“陛下”外,本就是一个傀儡,是凤血歌手上的一个提线木偶,只有他拨动一下,他才能够动一下。
凤血歌站在一旁,背脊站得直直的,那面色上没有半点的神情,仿佛是入定了一般,冷眼看着那丢入铜盆里面的纸钱,看着那火苗舔舐着那明黄的色泽,纸上出现褐色,然后又是一团火焰燃烧而起,最后,化作一团灰烬。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仿佛眼下那铜盆里面燃烧着的不是纸钱,而是眼下正在棺木之中那整个人冻得和冰块一样的人。
南嘉国景仁帝驾崩的事,是在悲鸣钟敲响之后的第二日传到北雍境内的,那一日刚巧是休沐日,宋锦有了一日的假,宋珩也无需在到军营之中去。
这一大清早的,宋锦便是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