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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如果自己现在不说,只怕宋珩往后也是一贯会这样做事,现在是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取血,那下一次是不是得割肉喂鹰了?想到这,百里流觞的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但是看到宋珩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那因为吃疼的而渗出的银红血丝,他感到更多的是挫败。
是他吧,如果他能够好好地保护了好了宋珩的话,大约也不需要她眼下凡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且还是这般对待自己了。
这样一想,百里流觞那一团燃烧的正旺盛的火焰就像是被一盆三九天里面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子浇熄了,他气她做什么,他更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才是,如果他能够解决那种困局的话,宋珩也不会这样了。
他将这个女子带到自己的身边,原本想着是要保护她的,但是到头来却是受了她的保护,现在想来,自己一个男子竟是要一女子来相护的,这叫百里流觞自己越发的懊悔,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全部都说不出口了。
良久之后,百里流觞这才缓缓地道了一声。
“宋珩,你是不是非要我担心死,你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
这话里头没有怪罪也没有责备,有的不过就是一些怜惜罢了,他是怜惜这个女子。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像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强到每次都叫我不知道要怎么来看待你就好了。”百里流觞轻轻地笑了一声,宋珩太高强,放眼整个北雍国之中,大约也不会找到一个女子如同宋珩这般的能干了,她武功高强,又聪慧,男子尚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人人都只瞧见宋珩能干的时候,又敬又畏的,全然已经忘记了,她终归只是一个女子而已,一个女子,终归还是需要人的呵护的,而不是因为她高强而作为改变。
“但是后来的时候我又细细地想了一想,若是有一日你是真的成为那只会撒娇着的女子,大约我也不会像是眼前这般地在意了你了吧!”
百里流觞轻笑了一声,他是皇子,有什么是他所没有瞧见过的,再美艳的女子,他也瞧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像是宋珩这样能够叫他记到了心底里头去的,美丽的女子有几多,但是他们都不是宋珩,她那一颦一笑都是叫他印象深刻的,半点也是离不开视线。他所在意的,所喜欢的宋珩就是眼前这样的宋珩,高强,倔强,那就是宋珩。
闭上眼睛回想起宋珩的每一个样貌,百里流觞都觉得是那般的清晰,他想,大约是那一日,那一匹受惊的白马从身边跑过,他原本是想要追上去,却是瞧见一个身着素色的女子从人群之中出现,她掠上了前,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扯住了缰绳。
那扬着蹄子的马儿,那飘扬的黑发,瞬间组合成了最是叫人转移不开视线的画面,美得是那般的惊心动魄,叫人魂牵梦萦。
宋珩想,自己大约也是不会成为那样依附着男人而生的女子,不为别的,天性使然。
“若说是高强,大约我也算不上吧,这世间有阵法无数,我也不能保证所有的阵法我都是能够勘破的。”宋珩缓缓地说着,诸葛家的确是专营阵法多年,但是也不能对着所有的人说上一句,他们诸葛家就是鼻祖,或许有一日,她也是会遇上叫她完全束手无策的阵法,“只是这能解的阵法,我便是去解开,像是胭脂这人,那蛇阵在前,我只要是有法子自然是要试上一试的,若是真的没有半点的法子,大约也就只剩下等死一途了。”
百里流觞看了宋珩一眼,他略微觉得有些气恼,自己这话已经是说的这般的明显了,但是这宋珩听见的回答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宋珩,我并非是在夸耀你能干!”
宋珩微微一愣,她看向百里流觞。
百里流觞转开了眼,他这活了22年,这头一次也觉得同女子表明心迹也是一个很考验的事情,没有些勇气,没有些底气,没有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男子断然也是不敢做出这种举动来的。
这里寂静得很,被隔离开的空间似乎连夜晚的风声虫鸣都是听不到的,只余下头顶上那圆月,还有他们所处的这里一片毁在了宋珩手上的石林废墟。
这里寂静的只能够听闻到护卫们浅浅的呼吸声,寂静的就连他的心跳之声都是那样的明显,明显的叫百里流觞觉得自己此生大约也就只有这么一回像是毛头小子一般了。
“宋珩,”百里流觞低低地唤着宋珩的名儿,那声音轻柔的像是怕惊起了一地的月光,“其实,我是中意你的。”
他原以为自己是能够按耐得住自己的心思的,甚至还能够用平常心去对待宋珩同沈从墨的事情,或许他还觉得自己还能够在某一天他们的婚宴上,自己能够平静地举起了酒杯对着一身红装的沈从墨道上一句“恭喜”,他也一直都是告诉着自己,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宋珩这样的女子的,即便是他中意着她,但是却还是不能够保证,自己能够让宋珩坐了正妃的位子,即便宋珩是成了自己的正妃,可他也不能保证,他们之间不会出现旁的女子。
这一切,只因为他是皇子,就像是父皇那样,就算是独爱一个女子,却还要做到帝王之爱,雨露均沾,泽被苍生。
在皇家之中的疼爱,只会让人成为众矢之的,陷人于危难之中,他不想这样糟蹋宋珩,同样的,宋珩也不会愿意这样地糟蹋着自己。
百里流觞很是清楚,但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要他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为妻,他压根就做不到。他也做不到去恭喜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的男人,他只觉得妒忌,妒忌的似乎是要发了狂一般,妒忌的,只想将自己喜欢的女子妥帖地收藏在自己的身边,叫旁人再也看不到一眼。
“我喜欢你,素以,我不想让你嫁给沈从墨。”百里流觞转过了头来,看着宋珩,眼神之中是无比的坚定,他道,“从墨待你的确很好,但是我希望你眼下也不要轻易地做出这么一个决定来,请等到南嘉之行结束之后,你再选择你要嫁的人,是我,还是沈从墨。”
百里流觞这话说的极其的流畅,如果宋珩选择的人是他,那么,他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皇子又能如何,他就不相信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还不能够做出什么改变来。
如果宋珩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沈从墨,那么他就含笑饮砒霜吧,祝福他们。
宋珩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这北雍国人见人爱的睿王殿下,刚刚竟然是同她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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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哈皮,人在云南@a
☆、第一百十六章 抵达南嘉
姐
宋珩不晓得自己应该怎么说,事实上她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了身没说什么地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她哪里是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种事情的,前世她养侄子都来不及,唯一的情感经历就只有那一个可怕对手,现在她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及鬂的黄毛丫头罢了,倒是老铁树开花了,而且一下开的还是一朵并蒂花。
她说要嫁给沈从墨虽然并非是因为她喜欢这个男子喜欢到要嫁给他不可的地步,但是诚然如母亲所说的那般,藏剑山庄虽然也是高门大户,倒是还是超脱在朝廷之外的,且,宋珩也不得不承认月氏说的是对的,这沈家上无什么高堂,自然比不得旁的那些个家族,有着一把好宅斗的苗子。
他会中意自己?
百里流觞,宋珩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皇家,光是听着就是规矩多如牛毛的地方,少有行差踏错,那玩的都是自己的小命,那是以性命来做赌博的事情。
宋珩不会觉得非常的荣幸,因为被皇子看中并不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少百里流觞还是一个颇有风度的人,不会因为自己中意而闹出个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来,且皇子的婚事什么时候由自己做了主,他们宋家,虽是有着一个外姓侯,却是半点都没有实权的,宋珩自己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容忍同别的女人一同分享丈夫,或许真的会如同传言的那般,若是哪天她的丈夫想要纳个妾室,大约真的会被她一下打死也说不定。
她从来都不会去想同睿王殿下如何如何这种事情,因为这些事情不是她应该想的事情,所以她会答应嫁给沈从墨也不会答应去嫁给睿王殿下。
南嘉国的国都无双城,那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从西北的黑风城往无双城,越临近无双城这城池越发的富饶,百姓安居乐业,很难想象在十年之前,整个南嘉都是民不聊生,那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甚至有不少潜逃的百姓到了北雍同南嘉国境边,成了流民。
不过就是短短的十年,南嘉就变得完全不同了,百里流觞这一路行来是越发的吃惊,这是他在凤血歌主掌南嘉大权之后第一次踏足南嘉境内,却不想,南嘉居然已经成了这样的国家,凤血歌果然是一个治国之才,才不过短短十年,就已经将南嘉转变成了眼下这样的光景,若是再过上十年,只怕南嘉富足过了别的国家,成为霸者了。
这越靠近无双城的时候,百里流觞就越发地觉得心惊,北雍这两年有过征战,早前更是因为有过洪涝的关系,这骨子里头还是已经被伤到了,休养生息才是最好的,最近几年若是再起战事,北雍的百姓也是要受苦的。
宋珩也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南嘉的气候会和北雍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毕竟南嘉从经纬度来说高于北雍,按说应该是气候同北雍很不同才对,宋珩甚至还以为南嘉应该是气候冷冽才对,可是等到处在南嘉国之后,她才方觉自己的想法是大谬。
这无双城的气候很是宜人,因为眼下也是四月的关系,自然是一片花团锦簇欣欣向荣的模样,南嘉国之中有着大大小小的无数条河流,那些个河流汇集到一处,最后流淌过无双城,名曰千江。
无双城里面大街小巷遍植樱花,眼下正好是樱花绽放的时节,从远处高山上看向无双城的时候,就像是看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整个无双城都笼罩在那一团又一团的云霞之中,比起北雍的十里桃花林,也是半点是不差的。
浮图塔就在无双城皇宫的西边临近千江,塔有七层,算是无双城之中最高的建筑物,不管是在城内哪一个地段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能够看到浮图塔。
宋珩在进入无双城之后,从那轻轻掀开的车帘子看到的第一眼不是那落英缤纷的,夹道都是百姓的场景,而是那浮图塔,不是高耸入云的楼塔,从外面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景观塔,但是,它的周遭却隐约缠绕着淡淡的紫气,那紫气可不是什么紫气东来的好兆头,而是觉得充满着危机四伏。
七这个数字着实不好,宋珩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但是在阵法之中,七的确不算是一个好的数字,看那浮图塔,如果是一层一处机关,那七重机关肯定是重中之重,每一处都是暗藏杀机,动辄之间便是非死即伤。
那大概就是取七七四十九之数,如果真的是七七四十九之数,只怕这座浮图塔真的是网罗了不少的阵法,一层踏上有着七处阵法重叠,那阵法之中肯定是有强有弱,要想一处一处下来,绝对不一件简单的事情。
“觉得如何?”
百里流觞看见宋珩掀起了帘子看着外头,他放缓了步伐,停留在了宋珩的身边,低声问着她。他在进了无双城之后,瞧见的也就是那浮图塔,从外观上来看,他也是觉得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不过他原本就是不懂得阵法,自然也就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的,或许从宋珩的眼中大约看出来的,就是和他有着天壤的差别。
“很麻烦。”
宋珩微微蹙起了眉头,认真地说着,浮图塔真的就如凤血歌说的那样危险重重,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百里流觞听着宋珩所说的那一句话,微微地皱了眉头,“你也没有办法?”
或许百里流觞说的话是对的,这浮图塔是方华累计了心血才建成的,这方华虽然已经身死多年,但是却还是留在历史之内,史官用了不少笔墨去纪传了这个人,野史上的记载更是多,几乎是将这个人塑造成了一个无所不能,能够撒豆成兵的人。
“只有等到进了浮图塔之中接触到这些个阵法的时候,才会知道要如何做。眼下光是看着,我也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宋珩低声道,光是从外头看,她只觉得有些害怕,她终究还是有些害怕的,这阵法经历的越多,道不是越发的无畏,而是越发的害怕,害怕自己解开了千万个阵法,到追后还是死在这阵法之中,诚然就像是医生一样,做得手术越多,那就越发地害怕面对失败。
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常人罢了。
车队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宋珩微微探出了头一些,看着车队的前方,道两旁的百姓站立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