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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呆愣在原地的人一脚踹进那黑洞之中。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他再念叨那些个相信还是不相信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从这一层阿兰若之境之中出去!阿兰若之境同那修罗之境一般,是一个永恒的境地,如果不赶紧地从这个阵法之中出去了,只怕不过半个时辰之后,阿兰若之境又会将他们席卷进了幻境之中,那一次就不一定能够如这一次一般能够出来了。
因为这天地之间,最是难懂的就是人心。
宋珩依旧吹奏着短笛,那略微带了一些悲戚的声音不停地响起,就像是一个人那千疮百孔的心灵吟唱一样,有淡淡的光华在她的面前亮起,宋珩抬了脚,一步走了出去,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人已经走路那光华之中,可她的身影却是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半柱香的时间,百里流觞看着那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宋珩,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吹奏着手上的短笛,就像是壁画上的飞仙一般。
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声,百里流觞回了头,那原本还躺在地上“安睡”着的人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坐直了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的有着汗水的沁出。
百里云方有些惊慌地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在看到百里流觞和百里绍宇的时候,他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很快地,他就一把抱住了百里流觞的手臂大声地呼喊着:“四哥!四哥我好怕你会丢下我不管,刚刚我真的很害怕!”
百里流觞伸出了手,拍了拍百里云方的头:“没事了,宋珩救了你!”
听到宋珩的名字,百里云方微微愣了愣,他抬起了头看着那站在他们面前的宋珩,她正如他的梦境里头一般穿着一样的衣衫,手上拿着短笛,百里云方知道,那绝对不是梦境,他心中一怕,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宋珩一眼,就怕她说出了自己在幻境里面做出来的事情。
宋珩则是冷眼地看着百里云方,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刚刚那叫声是那么的情真意切,却不想在那幻境之中,他亲手屠杀了自己刚刚亲切地喊着四哥的人。
果真,这阿兰若之境才是最真实地反映着人心的地方,有人会杀了养育自己的皇祖母,有人渴望登上帝位,怨恨得屠杀自己的兄弟,这才是最真实的地方。
有一道阶梯在他们的面前出现,这阶梯的出现并不算是陌生,这代表着他们四人已经完全走出了阿兰若之境,可以到下一层去了。
------题外话------
久违的万字啊,我自己都感动了小说骑士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间地狱
谁都不知道那出现的阶梯通往是什么地方,所以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很是小心翼翼,宋珩还是走在第一个,并非是旁人的要求,而是她自己这么做的。
跟在宋珩身后的是百里绍宇,百里绍宇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抹身影,她像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百里绍宇知道,宋珩是肯定知道些什么的,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罢了。正如她进入了云方的幻境之中,他想,云方这小子的幻境肯定也不是什么天地大爱的,或许宋珩也应该窥视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才对。
或许应该同宋珩问问,他是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怎么相信过自己这个所谓的“弟弟”,流觞是关心则乱,这个小子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一个好东西,本就不该留在他们的身边才对。
百里流觞跟在百里绍宇的身后,他的身后跟着百里云方。百里云方紧紧地抓着百里流觞的衣袖,那样子很像是害怕会突然之间被人丢下一样,可他自己心底里头清楚无比,自己除了害怕被丢下之外,他还有些畏惧那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像是一个妖孽一样,比凤血歌还要来的妖孽一些,更加叫他来得害怕。至少凤血歌这个人还是在南嘉的,他不会触及到北雍的事情,而宋珩她却是真真实实的北雍的人,如果到时候她回到了北雍,自己就完全就像是被监视了起来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那种感觉,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所做的一起都被看的真真的,就像是在南嘉的时候这样,所以宋珩这个女人绝对是不能留下的,百里云方在想,自己是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够叫这个可怕的女人回不去北雍呢。
这下了楼梯,这第四层上面也倒没有什么异常,至少没有那一望无垠的黄沙,也没有那葱郁的森林,相比较之下倒是真的叫他们觉得自己是在这个浮图塔之中了,除去那遍地的枯骨,那白花花的骸骨,森然的可怕,他们的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伤痕,就那样真切地刻印在了骨头上,白骨就在一条小径的两边,那小径大约只有一个人通过的大小,过了那森森的白骨,便是一个池,里面的池水血红无比,正在不停地冒着泡,就像是架在火堆的上煮水的锅炉一般已经将池水煮了个透,那池子略有些宽广,池子上面没有那一条横过的小径,而是几个在血池之中的小石柱大小的圆石,且那圆石还不停地上下着,现在看着是出了水面的圆石可能就在下一秒就会沉入了水中。
经过那水池之后大约一丈远的地方,有一道暗门,那暗门现在就敞开着,可以瞧见那暗门有着往下的阶梯,似乎就是通往下一层的通道。
这个阵法,似乎同前两处相比很是稀松平常了一些。
百里流觞微微皱了皱,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只是从眼前这样看来,他的确觉只要走过那血池的小径,那似乎并没有多少难题,那圆石虽然是经常会沉入了水池之中,但是这对于他们这些个习武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少困难,只要借力使力,凭借着轻功他们就能够很是轻松地到达对面。
“我先。”百里流觞上前道。
“你确定?”宋珩似笑非笑地问着,她往着旁边退开了一步,并不阻碍百里流觞要求走在前面的提议,只是她那神情似乎是有些带着戏谑的,像是有什么事情一定是会发生的一样。
“四哥!”百里云方看了一眼宋珩,他莫名地觉得宋珩这笑容有些可怕,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这里面也肯定是凶险的,想到这些个,百里云方便是看着宋珩,颐指气使道:“四哥为何要以身犯险,她一个臣子在这里,这种危险的事情原本就是应该由她去做才对!”
这个妖女肯定是会这些个阵法的,只有她在前面走着的是i时候,这才能够叫人安心一些,而且百里云方从未觉得宋珩在前面走着的时候是有什么不妥的,她合该就是应该站在前方替他们三个皇子扫平了一切的障碍才对。
“这些话,也亏得你说的出口!”百里绍宇轻斥了一声,他冷眼如刀一般地扫了过去,“虽是一早就知道你是个这般没用的人,却是不想你竟然会是这般的胆小如鼠想要躲在女子的身后寻求庇佑,刚刚就应该叫宋珩将你丢在幻境之中,长睡不起失了性命算了。”
百里绍宇的话让百里云方的脸腾地一红,他这样脸红倒也不是因为被人这样露骨地责骂的缘故,而是想到了自己刚刚所处的幻境,那个幻境是绝对不能够被百里绍宇和百里流觞知道的,他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底里头到底是有多么的憎恨这两个人,恨之入骨,如果能够有一次机会能够像是幻境之中的那样将这两个人给杀了,自己大约是真的半点犹豫都不会有的。但是这只能是常在自己心底里头的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给他们两个人听,一旦说出口了之后,可能这两个人会恼羞成怒,彻底地将自己丢弃在这个鬼地方之中。
他看了一眼宋珩,这个女人依旧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流光溢彩,就像是早就已经预测到了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就等着看着他出现困窘的地方。
“别这么说,认真地说,七皇子说的也没有错,反正我是个当臣子的,当臣子的如何自然是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就是你们皇子的安危罢了。”宋珩摆了摆手,她欲上前一步,却是被百里流觞一把拉住。
宋珩心中有怨,百里流觞知道,所以他不敢多说,也不敢再做出什么要求,他想经过这一次,他同宋珩之间是真的绝对再无什么可能了。
“我想走上前一次。”百里流觞低声道,“你就真的这么的怨恨我?”
怨恨?
宋珩在心底轻笑了一声,她摇了摇头,“宋珩岂敢。”
岂敢?那就是不敢而非不想,百里流觞知道宋珩的心里头并非是没有怨恨,而是不敢的缘故,如果他们三人不是皇子的身份,想必宋珩早就已经甩开了衣袖子离开了。
怨恨,宋珩绝对不是怨恨,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的心中又怎么可能会有多少的怨恨,想他也是看中自己兄弟的性命就算是浮图塔危险重重还是要来,换成被困在踏上的人是宋锦,宋珩想自己大约也是会像百里流觞一样闯入这个他踏中,想要将自己至亲的人带离。
可他百里流觞并非是像她宋珩一样是孤身一人,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可他是皇子!而且还是手握重病,颇受倚重的皇子殿下,他这样陷入困境势必是会造成他人的苦恼。
“皇命在身,殿下不要难为我了,宋家一门上下,那可都是系在宋珩一人身上。”
所以她痛恨百里流觞,这一切只为难她一个人就好,可偏偏这一切还关系着宋家百条人命,她怎么能够不顾及。
百里流觞松开了手,却还是上前了一步,踏上那一条小径,这里应该容他先行一步,是他对不住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不好善与的,他也是有些怨恨着在自己的身份。他不知道父皇那一道圣旨上到底是写了什么,但是他早就已经见惯了皇家的做事准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怨不得宋珩怪着他,谁瞧见自己家人的性命被拿捏在手上,多半也是要觉得怨恨的。
他这才刚刚踏上小径,这四周的白骨似乎微微动了一动,有“咔嚓”的一声声响传出。
百里流觞微微愣了愣,他有些迟疑地看了周遭一眼,但是却又没有瞧见旁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他在往前走上了两步,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白骨竟然一下子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破碎的白骨开始连接起来,而那些个完整的白骨是豁然之间站立了起来。
百里流觞以前是听说过诈尸这种事情的,听说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当人死去在停灵的时候如果尸体上被一只猫跳过那是要引发出尸变的,那原本就已经死透了的尸体会站立了起来,残杀自己的亲人。
但是那还是代表着那尸体没有被掩埋,还保持着完整性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事情,可现在,百里流觞看着自己面前的场景,那些个森然的白骨全部都站立了起来,在行走的时候,骨头和骨头发出关节磨合的声音,配合着那血池之中的发出水泡破裂开来的声响,显得很是诡异。
这一副一副的人骨枯架全部朝着他涌了过来,明明不过都是一些死人骨头罢了,那动作却很是灵活,而且是杀不尽,砍不完。哪怕他挥着手上的剑将那一副骨架子已经全部击散了,下一瞬他们又会重新集结起来,只是那些骨头上多了一道伤横罢了。
百里流觞在那全部都骷髅的围攻之下倒也还不算是困难,只是那些个骷髅有着一种重组的功能,就算他再怎么英勇也不可能完全打倒这些东西来着。
这些虽然对他造成不了多少的困境,但是并不代表这是一定游刃有余,就像是刚刚这样被他一剑砍下了双手有一只干枯的手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已经离开了躯壳的手掌却是依旧会移动,那手掌就像是鲜活的一样,原本只是抓住了他的衣袖,那尖锐的指尖用力地一划,倒是在百里流觞的手掌心处划出一道血痕,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百里流觞也感觉到了这刺痛。
他这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袖上沾着一个森然的枯掌,被刺破的地方有着鲜血渗出,滴到了那白骨上面,鲜红的血,森然的白骨倒是有着一种妖异的感觉,但是比这更加妖异的事情,那鲜血低落到白骨上面很快就是被吸收得了干干净净了起来,甚至是那被鲜血滴到的地方居然生出了肉来,不过就是须臾的功夫,那手掌已经有两根原本应该是指骨的手指成了缠着血肉的正常人人会有的手指。那手指就点在他的那出血的地方,就像是在蚕食着他的鲜血一样。
百里流觞有一种错觉,自己的鲜血就被这巴着的枯掌不停地吞食着,甚至他还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液落入到了那只枯掌上化成了他的血肉。
宋珩突然飞身而起,她手上的破军剑从剑鞘之中拔出,有着淡淡的光华闪过,那围攻着百里流觞的枯骨一下子被她挥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