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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突然飞身而起,她手上的破军剑从剑鞘之中拔出,有着淡淡的光华闪过,那围攻着百里流觞的枯骨一下子被她挥去了大半,颓败地倒在地上,支离破碎,但是很快的,那些个支架又开始自动结合了起来。
“走!”
宋珩一手抓过百里流觞那衣袖上已经修复成了半只人掌的手掌,用力地往者那血池之中丢了进去,之间那被丢进去的地方一下子冒出了一阵白烟,就像是被丢进去的东西一下子被蒸发了一样。
宋珩抓过百里流觞,脚下一点,又重新退回到了刚刚他们所站立的地方,而那不停地冒着血泡的池水之中有一只白骨手掌从那池水之中爬了出来,真真的是爬了出来,用那森然的指尖在地上爬着,很快就回到了那一副缺少了那一只手掌的白骨上面接了上去。
那些白骨不停地发出重新组合的声音,骨头之间不停地碰撞着,格格作响,那声音听得人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
“把你的伤口包扎好。”宋珩对着百里流觞说着,她的声音里头没有半点的关切,只是纯粹地交代,不带任何感情地交代。
“宋珩,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刚刚瞧见你丢进血池里面的那只手掌,似乎一半已经有了血肉?”百里绍宇急忙地给百里流觞包扎着伤处,一边急忙地问着,他刚刚也只是恰巧看到了这么一眼而已,他是好像瞧见那手掌三根手指并着半个手心手背已经脸上了皮肉,但是还有一半却是还是森然的白骨。
“这些白骨会吸食人血作为培育自己的血肉,只要流失的鲜血越多,他们就会恢复成人形。那血池是融化了无数血肉的无根水,只要一旦触碰到,就会将人化作白骨,就如同他们一样。”宋珩解释着。
那些白骨都是会辨识人气的,只要有人气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们就会“复活”,然后群起而攻之,受伤之后的鲜血会让这一群白骨越发的兴奋,因为鲜血之中尽是人气,也就越发的一发不可收拾。
“那”百里云方小声地问着,那姿态格外的小心翼翼,“如果鲜血被吸食太多会怎么样?”
宋珩打量了一下百里云方,他这个小媳妇一般的姿态说起来宋珩还真的是有些不大习惯的,她倒是还习惯一些在阿兰若幻境里面的他,至少敢于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露出现,痛恨就是痛恨,哪里像是现在这样,隐藏着自己心中所想还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然后偷偷地伺机而动。
“见过晒干的猪肉么?”宋珩轻声道说着,她看着百里云方,声音幽幽的,搭配着她身后那累累的白骨越发的叫人惊恐上了一些,“如果鲜血一旦被吞噬干净,你的躯壳就会像是腊月里头晒干了用作年货的猪肉一般,然后,那些白骨就会拖着你一同进入那血池,融化了你身上所有的皮肉,然后你就会变成他们那样,留在这里,等到有活着的生物进入这个地方来的时候,想要吞噬了他们的血肉,如此以往”
宋珩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地狱吹来的凉风一样,听着的时候特别地叫人背后发毛。
“你要不要试试看?”
听着宋珩的问话,百里云方的喉头“咕咚”一下吞咽下了一口口水,他知道自己错了,他原本还存着杀了宋珩的心,但是他现在不想也不敢了,杀她的机会有千百次,但是绝对不会是在这浮图塔之中,一旦杀了她,他就完全地出不去了,这个像是无边地狱一样的地方。
“你在想,这里真是一个无边地狱是不是?”宋珩轻声地问着,她的嘴角弯弯的,她沉声地说着,“是的,这个阵法就是叫做无边地狱。”
在这里的白骨从来都是这样的,吞噬别人的鲜血化作血肉,然后再堕入轮回。
百里云方越发的骇然,这宋珩就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完全被骇住了,旁的心思再也不敢有,他的姿态也恭敬了起来:“宋小姐,刚刚多有得罪,还烦请你不要介怀。”
“得罪?”宋珩低笑了一声,看着百里云方的眼神充满着讽刺的意味,“你得罪我的地方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件?”
这给脸不要脸的!百里云方在心底之中斥骂上了一句,他心中对宋珩的恨意越浓,这神色之中倒是半点也没有表露出来的,只是垂着头,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恼怒的意味来。
宋珩很是不喜这个少年的姿态,虚伪而又做作。她扭过了脸,再也不去看着这个人那伪善的脸孔,反正他如何也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要和这个人相处长久的又不是她,宋珩早就已经是想妥了,自己这一次回去的时候,她是一定要告老还乡了,即便是她还怎么老。若是再在这儿呆着,早晚自己的性命也是要整没了的。
“宋小姐莫要说笑了,”百里云方赔笑地道,他看着宋珩,微笑道,“宋小姐既然对阵法这般的熟悉,应该是有法子能够出去的是吧?你说对不对宋小姐,眼下我们这一切可都是要拜托宋小姐的,你总不至于看着咱们三个人困在这个地方吧?”
宋珩冷冷地笑着,这百里云方的话说的倒是好听至极,将她摆放在了一个极高的位子,他们的生死都是由着她掌控的那样,其实根本就是拐弯抹角地提醒着她绝对是不能够放弃他们三个人不能将他们丢在这里不管。
这百里云方实在是用心良苦!
“若是我说,在这里需要一个人生祭呢?”宋珩凉凉地看着百里云方,“我需要一个人身上全部的鲜血才能够破了这个阵,那你又怎么说?你选择谁在当这个生祭?你的四哥,你的三哥,还是你自己?”
宋珩的视线扫过那三个人,她的面色如常,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倒是想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三个人的选择到底是怎么样的,自相残杀这种事情一旦到来的时候,他们要怎么样来选择。
百里云方看过其他几个人,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迟疑,但是他的心底之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选择,除了他自己和宋珩,其他这两个人都是可以被牺牲的,如果他不是还要仰仗着宋珩出了这个塔,其实现在他也想将宋珩也一并当做生祭了!
百里绍宇在宋珩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心理面的念头便是谁都不可以成为祭品,除了百里云方这个小子,这个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干脆一点就是当了生祭算了,如果不是现在他们来救他,他原本也是要困死在这个塔里面的不是么?
“我!”
一声沉稳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宋珩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这说话的不是旁人,而是一贯没多大神情起伏的百里绍宇,他的眉眼还是一贯的冷淡,但是那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我!”百里流觞看向宋珩,面沉如水,声音平静的厉害,好像这是要去上场杀敌而不是去当生祭送死,他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发抖,“你不是说要一个人当生祭么,我去就好,你平安将三哥和四哥带出了塔去,这样”
百里流觞的声音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他原本是想说,如果他当生祭死了话,她会不会不在对他有着怨恨?但是到最后的时候,百里流觞决定还是不问出口了,因为他觉得说出口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像是在一样东西换着一样东西一样,可那些东西,都是不能换的。
“你疯了?!”百里绍宇瞪了百里流觞一眼,推了他一把,声音里面满是不可思议,他竟然要是自己当了生祭,他这是脑子不清楚了么。
“你要我怎么做?”百里流觞不去理会百里绍宇的问话,只是径自地问着宋珩,他握着手上的长剑,姿态很是决绝,仿佛只要宋珩一声令下,就算是要他挥剑自刎,他都是半点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的。
宋珩也没有料想到百里流觞居然是连一点选择都没有就直接选定了自己,原本她还是想要看看他们几个人之间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发生争执,然后出现那一张张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扭曲丑陋的嘴脸来,但是百里流觞他竟然是半点的犹豫都没有地选择了自己。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就不害怕面对死亡呢,还是觉得她是真的就没有打算用这个方式对待他们的?!宋珩猜不准百里流觞的心思,他是兵马大元帅,行军打仗都不在话下,自然对于猜忌人心也是擅长的。
宋珩看了百里流觞一眼。
“罢了,我也只是顺口说说而已,这个阵法还不需要生祭!”宋珩缓缓道,见百里云方那脸色一变,又要发作他的皇子脾气的时候,她的声音越发的沉稳了起来,“我不过就是想要知道真的到了生死抉择时,你们会选择什么罢了。”
宋珩的眼神扫过这三个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好像已经将他们每个人的心思看了一个通透。
宋珩看着那些个顺着血的气息摇摇摆摆地顺着他们这边过来的骷髅架子,虽然这些个东西早就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但是对于鲜血的感觉还有着一种本能的敏锐,一种对鲜血本能的渴望。
“准备好,你们先准备过血河,记住不要去踩血池里面任何一块可以作为踏脚的石头!”宋珩手执长剑,横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那姿态倒是有点护犊的意味。
“好!”
百里绍宇应了一声,便是要过血河,他见百里流觞似乎还有念头想着同宋珩并肩作战的意味,他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才和宋珩学了几日的皮毛,你勉强留在这边帮忙对宋珩而言只会成为一个拖累而已,你刚刚受了伤,这些东西又是个最贪图血腥的,到时候宋珩反倒是要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了!”
百里绍宇也是想要帮忙的,但是又怕自己到时候只会落得一个越帮越忙的份上,所以他对于宋珩的意见半点也没有持着反对的意见,且在这浮图塔之中,只有听了宋珩的话才能够叫自己真的安全。
“恩!”
百里流觞应了一声,他深深地看了宋珩一眼。而宋珩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同那一圈的骷髅之将缠斗着,努力为了这三人开辟了一些时间出来,方便他们利用那一点点的空隙能够成功地离开这里。
百里流觞不敢犹豫,他抓着百里云方的衣领,他微微一个运气,脚下一点,整个人就如同苍鹰一般掠过了那有些宽的血池,站在那暗门处看着宋珩方向,他的人是过来了,可那一颗心却还是在宋珩的身上,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怕宋珩临时出现什么危险之后自己便是一定要飞奔到了对面而去的。
百里绍宇一脚踹开那漏网之鱼的骷髅,他一脚踏在那骷髅头的上面,那一脚用力上了许多,那脆弱的头盖骨一下子四分五裂,发出了骨头碎裂的时候所发出的那一声声的脆响,在那脆响之中,百里绍宇已经飞掠过了血池站在百里流觞的边上,那眼神之中略微带了一些埋怨地朝着百里云方看着。
他刚刚可是没有错过宋珩问出那一句话来的时候,这小子面上是没有什么表现出来,但是那眼角的余光却是朝着他同流觞看了一眼,别以为他就没有看到,这小子就把他们当**肋,弃之可惜的那种。
少了那三人在一旁碍手碍脚,宋珩倒是一点也不见惊慌,这些个骷髅具有修复功能,但是这一旦被打撒了之后,可这修复也需要一些时间的。
宋珩的剑很快,也很利。
破军剑的确是一件神奇,毳毛断发,砍进那些个骨头的时候,只有脆生生的一声响,半点都没有旁的声音冒出,那些个骨头就已经是被齐口断裂开了,整个骷髅架子就成了两半。
她是一只飞舞在林中的蝶,姿态翩翩,可手上的剑却是很利,利得在瞬息之间就已经是砍断了大半的骷髅架子,半点也没有叫他们沾上身。
有一团火从那刚刚被宋珩砍断而倒在地上的骷髅架上燃起,那些骷髅在那一团火焰之中剧烈地抖动着,像是不甘心就这样化作了灰烬一般,沾着火焰的骷髅架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了几步之后却又散下了架子,再也不能动弹,而那火焰越染越旺,像是要沾染上宋珩的衣角一样。
宋珩也无心恋战,这脚下一点,整个人就已经是翩然而起,她的身后有着熊熊的火焰,而她就像是一直欲火的凤凰一样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百里流觞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的话却半句都没有说出口,这一开口之后,却是问了一句很是无关紧要的问话:“为何不能踩踏那血池之中的塔脚之石?”
百里流觞有些懊恼自己,原本他是想要问问宋珩有没有受伤,绝不觉得有些劳累,但是又怕自己这话一说出口之后宋珩又不搭理自己。
宋珩没有回答,只是取下了自己耳朵上戴着的一只耳环,手指一弹,那耳环轻轻地落在了血池之中的圆石之上,那圆石立马地沉了下去,那池水翻滚着,像是被人丢了火药下去一般,池水四溅。
百里流觞他们不经想着如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