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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想要,殿下什么也不用给,因为别人给予的东西早晚都是不属于自己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宋珩缓缓向前走,过了百里流觞,她的声音也未停,“所以我什么都不要,曾经是有过一些想要的东西,但是到头来发现我什么都要不起,所以我就不要了,但是现在我想看着你们一样一样地失去,到最后一无所有模样的时候是怎么的一般模样。”
百里流觞看着宋珩经过自己的身边。
“百里云方他原本就没有上位的可能性,可笑的是他还做着这样的梦,半点也是看不穿的。我也没做些什么的,不过就是想要让他看清这一点而已。其余的,不过就是旁的想要权势的人做出的事情来,我不杀伯仁,伯仁若因我而死那也不就是咎由自取而已。如果不是你们贪求什么,怎么也不会落得这样的情况的,可人往往只瞧见旁人所施与的,却不见自己也是一步一步坦然地朝前行进的,”宋珩漫不经心地说着,“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百里流觞看着那微微转过了脸的宋珩,她的侧脸在这天寒地冻之中依旧是非常的好看,就像是上好的白云一般的晶莹,却是半点的温情也没有,冷漠的就像是一块冰。
这一切,百里流觞知道,这的确是同宋珩没有多少干系的,她所做的不过就是投出了一个饵,然后有所求的人,诚然如二哥那样的人,必定是会巴巴地想要处之而后快的。她是什么都没有做的,但是也可算是什么都做了。
这就是她想要做的。
宋珩转过了头来再不看百里流觞一眼,脚步不停,她走出了宫门,在宫门口,沈从墨正站在马车前,见宋珩走了出来,他便是迎了上去。
“累吗?”沈从墨低声问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宋珩的身后,却是不见那个孩子的身影。
“殿下用过了午膳再回山庄来,穆贵妃也是许久都没有见过了,也是该想着了。”宋珩说着,她看着那沈从墨,“我们回去吧。”
沈从墨看了一眼那慢慢地踱出宫门的百里流觞,他上前扶着宋珩上了马车,一边轻声地叮嘱着:“你就不当来皇城的,一路上颠簸依着你现在的身子哪里是能受得住的,往后如是真的要送殿下回皇宫,也便是由我来吧!”
宋珩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上了马车稳稳地坐了,沈从墨也随后上了马车,嘱咐车夫这一路上行得稳妥一些千万不要是有跌着的时候。
“在朝堂上,他们可有刁难于你?”沈从墨低声地问着,“我瞧刚刚那百里流觞可是面色不大好看的。”
“我许久不上朝堂,不过就是挂着一个虚名,他们要为难也不该是为难我的。”宋珩取了马车里头那茶几上的茶壶,茶壶是套在保暖的套子里头的,即便是这样冰天雪地的日子里头,茶壶里头的茶水还是热烫的,她取了两个茶杯,给沈从墨还有自己都倒了一杯,这样不见阳光的天日里头,最是适合煮上一壶茶,喝着暖暖身子。
宋珩抚着自己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漾开了一抹温和的笑,温柔的就像是暌违已久的阳光一样,沈从墨端着手上的茶盏,有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渴求着这样一世长安的日子。
三日之后,百里流觞整顿了行囊,带着一百万两的赈灾银两从金陵城之中出发了,他带了一队的人马,带着无数人的期待出发了。金陵城的雪还是不断,但是相对前些日子而言,已经是小了许多。
诚然如同宋珩所想的那样,在北雍遭受了这般百年难遇的灾难的时候,原本只是隐约有些异动的边境地区终于爆发出了一场战争。
西芳南嘉东极三国百万联军从西北而来,以锐不可当的架势挥军而上,大有直捣黄龙的意味。三日之内连取三座城池,当战事传到金陵城之中的时候,庆历帝当场是在金銮殿上晕厥了过去。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北雍皇朝气数将尽,基本上是要沦陷在这三国之中了。金陵城之中的达官贵人都是纷纷在想着法子,想着如何才是能够保住了性命,又能够保住自己的财势,甚至有些人在想着要不要举家潜逃的念头,但是一想到眼下是三国联军一拥而上,就算是想要逃,又是能够逃到哪里去的呢,若是北雍真的是已经覆灭了,只怕不管是逃到哪一个国家里头都是逃不过亡国奴这样的名称的。
宋珩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情况,北雍眼下真遭受着这样的灾祸,这天灾往往也是要秉着一些**的,她不认为那三国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三国会是突然之间联手,她原本以为,凤血歌他是不屑同人联手的。
她有些想不通的,她自打有孕之后休息一直是很多,有时候白日睡得多了一些之后,晚上便是有些睡不着,在睡不着的时候,她常常会想起在南嘉的那些个日子,明明以为是会忘记的,可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每一点一滴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足够了解他了,但是这一次的事件却是让她开始觉得以往的那些认知开始发生了改变。
或许,他变了,又或许,她从未真正的,从骨子里面认识过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愿意同旁人合作的,她不是一向最喜欢亲自解决那些问题的人怎么会是同意旁人一起的。
凤血歌看着那请冷冷的月,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月色,一是忙,二是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看这月色。
无双城之中倒是很少会瞧见那样大的雪,无双城之中大多都是四季如春的,偶尔有十来日是会有天冷的时候,却也不至于冷到眼下这种程度,积得这般深的,连着天上的月色也一下子成了冷色的,到处都是清冷冷的色泽。
他依旧是一身红的像是要漫下血滴来的红衣,那一头白发比那雪原还要来的雪白,他就这样站在帐口,无惧风寒。
东极国的大皇子孤傅彦前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那样的凤血歌,他像是在看着前方出神,但是又像不像是在发呆的模样,孤傅彦上前了两步,道了一声:“陛下在想些什么?”
眼前的凤血歌早已不是当初的南嘉国的国师,而是如今的昭武帝,孤傅彦自然是要敬称上一声的。
凤血歌并不喜欢被人打扰,即便来人是东极国的大皇子,他也未曾给予一点点的好脸色:“大皇子不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休息,跑来朕这边作甚?”
孤傅彦看着凤血歌,很明显是能够感受到凤血歌的不耐烦,但是相对他的不耐烦,孤傅彦还是有些话要说的,“三国联军所向披靡,本王不懂,陛下怎么不趁胜追击?!”
按着他们这般势如破竹的势头,别说是取下三座城池,即便是再多三座,也是已经不在话下了,但是凤血歌却并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每每攻下一座城池之后,便是缓下了脚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凤血歌听到孤傅彦说的“趁胜追击”几个字,他的嘴角微微地弯起,“朕从来没听说这四个字,若是朕真想抢下北雍,哪里还需要你们动手。”
那绝对自傲一般的调子让孤傅彦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看向凤血歌:“若是昭武帝陛下没有占下北雍的意思,又缘何答应同我们连成一线,陛下又是意欲何为?”
凤血歌漫不经心地道:“闲着也是闲,总是要找些事情做做的。”
凤血歌的目光放得远远的,他来,从来都不是为了将北雍给占领的,他对于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没多大的兴致,他不过就是想见一个人罢了,哪怕是站在战场之上。
☆、第一百八十章血夜求助上
孤傅彦看着凤血歌,他从来都不理解这个人。^//^十年的国师生涯,他明明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掌控住了南嘉,但是他却是半点意思也无的。
在孤傅彦看来,那十年,凤血歌不过就是在浪费时间而已,若是换成了他,早就已经是将整个南嘉国掌控在自己手中了,哪里是会到现在才登基为帝。
东极同南嘉的关系算不得大好,但是也算不上大坏的,这一次他是仗着北雍陷入千载难逢的天灾之中,这才起了兴兵的念头。
“我猜昭武帝所在意的可不是能够得到多少,”细小的铃声缓缓地响起,穿着一身粉嫩如同春日樱花一般颜色衣衫,露着手臂,裙长到脚裸处,露着那白玉一样的脚丫子,明明是这般清冷的季节,晚晚就像是半点也不觉得冷一般,赤足走在那雪地之上,留下一小串的脚印,她笑意盈盈地走到了孤傅彦同凤血歌的面前,那鬓间居然簪了一朵牡丹花,这个季节明明不是牡丹花身份盛放的季节,但是晚晚鬓间那一朵却是开的异常的妖艳,那牡丹花也不是平日所见那样雍容华贵的模样,红得像是鲜血一般偏偏是有着最是碧鸀的叶子点缀着,妖异的厉害。
“陛下同行不过就是为了瞧见一位故人而已,”晚晚看着凤血歌,“是吧,昭武帝陛下?”
凤血歌打量着自己站在自己跟前的晚晚,她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已不见最初的时候那般天真。
“七公主殿下也可算是故人。”凤血歌看着她,“一别之后,晚晚公主可算是叫人刮目相看不已啊。”当初是那般的天真无邪,但是现在出手那叫一个狠辣,半点也不复之前所留下的那点印象。
“哪里,”晚晚笑得很是可爱,神情如昨。
凤血歌无心同晚晚多做什么计较,“皇子和公主是这般的清闲,这个时辰不在自己的营帐之中是为何?”
孤傅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看向凤血歌,他来的意图很是明显,不过就是想着若是可以的话,他想劝一劝凤血歌,这攻占的城池的步伐应当要加快一些的,在瞬息之间攻占数个城池,叫北雍再无半点反抗能力那才是最好的,将一个国家一分为三这件事情原本孤傅彦也是不想做的,但是东极一国若是这般做的话,虽说得到的可算是丰富,但是付出的也算是巨大,要想完全地舀下北雍,只怕是要倾东极一国之力的,而且其中变数太大,谁又能够保证南嘉和西芳是会从头到尾保持着袖手旁观的礀态,如果其中一方一旦出手,这局面保不准就要演变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所以孤傅彦便是两张帖子分别送往了南嘉和东极,寻求了联盟。
这联盟一事,孤傅彦也没有多少保证,却是不想两国都是赞同了这样的作风,决定三国联军举兵攻向北雍,这原本就是一个可算是十舀九稳的事儿了,西芳的毒,南嘉的阵法,哪里还愁会搞不定北雍的,且凤血歌一手培育出来的黑甲骑士。孤傅彦将一切都是想的不错的,但是事实上这所有的一切倒也是真的不错的,自打百万大军会盟之后,这攻占城池那叫一个顺利。
但是等到会盟之后孤傅彦才觉得,这一人作战指挥的权力都是在自己的身上,三国联盟之后,这职权凤血歌的脚步甚是缓慢,有时候孤傅彦甚至是在想,却是凤血歌压根就对扩充领土这件事情没有半点的兴致,若是他真的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兴致,眼下他们应当占领的城池应该比现在要多的多了。心中对于凤血歌的埋怨虽是不少,但是却还是不敢多说什么的,谁知道一旦惹怒了凤血歌之后,他的手段会不会是全部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来的。
“想陛下了嘛,所以这便是来瞧瞧,想瞧瞧陛下此刻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想,会不会有旁的什么情绪。”晚晚的嘴角的笑容甜甜的,那些个明明娇羞的话在她说来倒是没有半点娇羞的意味的。
晚晚觉得这一次的战争很是好玩,这能侵占一些城池,扩大了领土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晚晚来说,最让她觉着满意的应当是有一场好戏可看,昔日有过一段情的两个人在战场上会是如何?凤血歌会留情,还是完全的不留情面?这可远比攻占城池要来得让人觉得有趣的多了。
凤血歌只是看了晚晚一眼,他转而掀起了自己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远方的战报一日一日地送往皇宫之中,庆历帝已是病的几乎起不来身了,那些个城池的守卫军战士又哪里是百万联盟的对手,这一场雪灾几乎已经是成了灭世之兆一般,北雍的百姓现在已经是顾不得雪灾了,所有人都巴巴地看着那战事的发展如何,朝堂之中也已经全部都是乱了套了,朝堂之中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是求和派,为首的是以朝中的老臣,他们认为眼下北雍大雪封路,受灾严重,不应再起战事,不若求和为主,以期三国退兵。
而另外一派则是主战派,为首的是朝中新派,一些个刚刚被提拔上去的新臣,他们认为三国此番以联盟手法,是来势汹汹已非议和能够了事,且议和多半折辱北雍的威名,不若主战,主战派之中绝大部分的臣子提议由曾经的司马大元帅睿王百里流觞出征,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