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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到藏剑山庄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宋珩坐在床头的小凳子上,手上端了一碗正在冒着氤氲热气的药汁喂着半靠在床头的宋锦宁王原本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但是眼下瞧见宋锦,方才不得不相信,这宋锦果真是遭遇上了埋伏,原本气色十足的脸如今变得有些惨白,虚弱的可以。
“小姐,宁王殿下来了!”水碧站在一旁提醒了一声,她躬身朝着宁王行了一个礼数。
宋珩估摸着宁王也应该是差不多是会到的,她站起了身,正欲同宁王行礼,宁王手一摆,忙道:“宋学士不必多礼,本王只是听闻宋小将军遇袭一事,这才前来探望探望,冒昧来访,还请宋学士不要见怪才好!”
宁王说的极其谦虚,那神态也是刚刚好,像是在礼贤下士的好君王一般。宋珩看了一眼宁王
宁王看着那半靠在床头的宋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宋锦几眼,这宋锦果真是如传言一般是受了伤,这面色有些苍白,有气无力的礀态,这样子,果真是如同传言一般,宋锦是受了重伤?这样子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严重过的伤势吧
宋锦重重地咳嗽了几句,这几声咳嗽之后宋锦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宋小将军这模样,可是有请大夫来瞧上一瞧的?本王今日带了宫中的御医前来,不若让御医给宋小将军整治整治?”宁王说着便是拍了一下手,这门外便是走进了一个穿着御医官服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药箱子走了进来。
“见过宋学士,见过宋将军。”御医恭敬地道了一声。
宋珩见到御医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在水碧的搀扶之下,宋珩起了身,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御医,站在一旁看着御医认真地开始把脉。
“宁王殿下这般关心兄长,实乃一大幸事。”宋珩淡淡地道。
宁王觉得宋珩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有着一种嘲讽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的印象之中宋珩一贯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应当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可他刚刚也算是听了个分明,可等到他转头看向宋珩的时候,宋珩还是一副温婉的模样,那更加让人觉得刚刚的那一句话不过就是她的错觉而已。
宁王定了定心神,觉得刚刚应当是他想太多了,他实诚地道:“宋将军是北雍的人才,本王自然是要多关心一下的。”宁王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神情也是坦然的很,半点也没有如今现实之中的那些个让人焦头烂额的情况。
宋珩微微一笑,像是接受了宁王的这种说辞,温婉地站在一旁。
御医认认真真地给宋锦把脉,良久之后方才收了手,沉缓地道:“宋将军伤得不轻,虽说还年纪轻,但是到底还是要好好将养将养才好,不能仗着年轻就不注意了。老夫再给看一个方子。”
果真是有这么严重的?宁王有些不敢置信,他看向御医,御医点了点头。
这御医是宁王的手下,自然是不会对宁王说那些个谎话来着的,所以宁王听到御医这么说的时候也是有些错愕。
宋珩倒是没有是意外,“之前已经有大夫给哥哥开了一个方子调养了,不若是舀过来给御医瞧上一瞧,可是有什么不妥的或者会是同御医用药冲突的,还请御医多指点指点。”
御医点了点头,这每个人的用药都是不同的,这么做也算是是人之常情,也算是宋珩心细了。
“水碧,去将前两日大夫开的方子舀过来给御医瞧瞧。”宋珩吩咐着。
“下官同姑娘一并去就好!”御医瞧见宁王同他使了一个眼色,他知道宁王殿下定是有些话要和人说的,他自然是不敢再在这里久留的。
见御医同那小丫鬟走远了之后,宁王方才是开口了:“宋将军怎会突然之间遇袭?”
宁王一直觉得这一场袭击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不偏不倚正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好像是完全冲着他来的,湣鹂梢匀盟谓醪荒芄簧狭苏匠×斓冀克频模蹙醯煤孟褡约旱纳砗鬁‘佛有着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而自己的身后也像是有着一双无形的手,正在伺机而动着,一有机会便是会将他推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
而那个人是谁,宁王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会是有什么人会是去袭击宋锦,除非是只有百里流觞他们,但是宁王有一种感觉,他总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百里流觞会做出来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的侄儿,他当然还是了解的。
但是如果不是百里流觞
正在宁王琢磨着这一切的时候,宋锦这才有些虚弱地开了口:“回王爷,下官实在是不晓得到底是谁,那人出手很快,一掌就将我打昏了过去,旁的,委实是不知道了。”
宁王端详着宋锦的神情,宋锦的神情有着一些懊悔,更多的是一些个不甘心,他的面色有些难堪,死死地咬住下唇就像是在是懊悔似的,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应当可算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了,若是宋锦对他说谎的话,那么也便是只能证明宋锦是一个很是会演戏的男人,但是从他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情况来看,宁王并不觉得宋锦是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去演这一场戏来骗自己,宋锦没有这样的心计,若是说宋珩,倒是有着这样的可能的
但是,宁王并不觉得宋珩会有可能伤了宋锦,毕竟这宋锦可是她嫡亲嫡亲的兄长,她又怎么可能会是去伤了自己的兄长呢?想了想之后,宁王方才道了一声:“许有可能是那三国的细作所做的事情罢,毕竟宋将军刚为北雍赢下那么一场大战,他们心中必定是会有着一些怨恨的,这私下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算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可算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委屈了宋将军了,宋将军受苦了。”
“哪里哪里”宋锦很是谦虚地道,其实也不能是怪他谦虚,宋锦从来觉得自己这一仗赢得并不是十分的光彩,在战场上他甚至连同三军交战都没有交战过的,这样的称赞他实在是受之有愧,反倒是觉得有些歉意。
他说着,又是咳嗽了几声,一张俊脸因为咳嗽而通红,看上去是更加的痛苦不堪,宁王看着宋锦,见他那般的辛苦的厉害,心中那最后的一点迟疑也是没有了,宋锦是绝对不会装病来欺骗于他的。
“本王看宋将军也是累了,宋学士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外面叙叙吧!”宁王转头看着宋珩,他道。
宋珩点了点头,她上前了两步,将宋锦搀扶进了被褥,又是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上了一些,宋珩的声音也是温和无比的:“哥哥,你先好生休息着。”
宋锦应了一声,他也是有些倦怠了,他看了宋珩一眼,让她自己注重些一些。
宋珩同宁王一并走出了厢房,宋珩虚掩了一下门,带着宁王前往前头的前厅,这一路上有些空旷,宁王看着藏剑山庄,这藏剑山庄往常的时候都是没有常人上来的,宁王也是甚少回到藏剑山庄来,距离上一次他到藏剑山庄的时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到了这藏剑山庄,他的感觉还是这藏剑山庄之中藏着不少的秘密,而最大的那一个秘密,他也是很想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藏剑山庄的铸剑图,藏剑山庄的神秘宝藏,那些都是现在的他极其渴望的东西,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够依着强取豪夺到手上罢了。
宋珩稳稳地走在前头,她微微护着自己的腰,月数越大,她的肚子也便是越发的明显了起来,每天光是挺着这样的一个肚子就是已经足够她难受的了,有时候还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更多地时候,宋珩却是能故感受到是生命的存在,孩子会在她的肚里面活动,有时候还会用那小脚踹着她的肚子,这样的感受很是神奇,每个女人只有自己亲自孕育过孩子才是会感受得到,只可惜,他是不在。
“当初看到宋学士的时候,宋学士还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似的,比着永宁还要小上一些,但是现在方才觉得,宋学士已经是到了这个年纪了,可本王的永宁却”
宁王的在宋珩的身后悠悠地长叹了一声,他的幽叹就像是今冬下的第一场雪似的,看着不算是很大,但是在转眼之间,已经是让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浅白的色泽。
宋珩回过了头来看着宁王,他的脸上有些悲哀,像是想起了永宁,那恰如其分的感慨就像是一个父亲想起音信全无的孩子的时候应该会有的样子,但是宋珩却是清楚地知道,宁王不过就是在她的面前做戏罢了,他的面色上是有着几分的伤感,但是那些个伤感却是半点也没有染上宁王的眼底之中。
据当初永宁对宋珩的相处所知,宁王对永宁的礀态算不上是大好,或许给予衣食无缺的生活的确是不错,但是比起那样,这生而不养,完全当做自己没有这么一个女儿的作风是叫人更加的心寒。从永宁的说辞之中,宁王便是这样的对待他的,而永宁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太后的身边长大,所以同百里绍宇和百里流觞最是亲近。
但是现在宁王这般的作为,特地在自己的面前说起了永宁郡主,这其中的用意
宋珩也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院子之中的红梅,有些伤感地道:“都已经是好些个月了,宁王还是没有找到郡主?”
宁王听到宋珩这般问,这老泪一下子是落了下来,潸然泪下的模样很是感人,他摇了摇头,就连声音之中也是带了一些个哽咽,“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如今看到宋学士,不由地便是想起了本王的永宁,也不知道她眼下是身在何方,是否还健在。”
宋珩上前了一步,从自己袖子里头掏出了一方洁白的罗帕递给了宁王:“王爷还是不要伤心了,郡主一向是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会安然无虞的。”
宁王看了宋珩一眼,接过了宋珩手上的帕子,那神色依旧是那般的悲戚,他道:“本王瞧着宋学士便像是瞧着自己的永宁似的,永宁一贯是同你交好的,所以瞧着宋学士你也便像是见着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到你现在这般生活的好,本王心中又是觉得安慰又是感叹不已,若是永宁能够同宋学士你这般的聪慧,能够让本王少操点心那就好了。”
宋珩垂眼不语,心道这宁王眼下说着这样的好话,只怕是想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人了,这可真是黄鼠狼同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宋珩心中虽是唾弃不已,但是这面上还是半点也不显露出来的。
宁王见宋珩那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只觉便是自己这苦肉计难道还是不到火候的?!
☆、第二百零七章七(23:44)
宁王并不知道永宁同宋珩之间已经闹翻许久了,他很少关心永宁的事情,知道宋珩同永宁交好也是偶然之间的事情,如果现在不是永宁不知道在哪里,要是能够逮得住永宁,现在的宁王哪里是会同宋珩说这些个话,早就已经是让永宁去劝阻百里流觞同百里绍宇二人了,即便是将自己这个女儿吊上城楼门以求退兵这种事情,宁王觉得自己也是完全能够做的出来的。
宋珩听到宁王那么说,她脸上的神情未变,但是心中对于宁王却是有着一些厌恶之色,如果宁王是真心是对自己的女儿好的,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埋头在权术之上,最可笑的居然是他竟然还敢在自己的面前装作一副慈父的模样。
宋珩自然是不会去揭穿宁王心中那一点半点的小心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面色之中也是有着一些个惋惜之色,像是想起了永宁似的,沉默不做声。
见宋珩不答话,宁王心中是越发的有些焦急了起来,但是又不敢贸贸然地开了口,只好是一边揣测宋珩如今是怎么样的一个意思,这等了良久之后还是不见宋珩在那边开口说话,宁王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这宋珩不开口,这事情总是存在的,还是要想着法子去解决的。
“如今”宁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看向宋珩,面色凝重,“如今又是这般多事之秋,眼下这天灾**不断,本王也实在是不知道是如何是好!”
宋珩实在是忍不住在自己的心底之中闷笑了一声,看起来现在宁王是已经将一个勤政爱民的帝王形象强加诸在了自己的身上,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还不是帝王,不过就是同自己那些个侄儿争抢皇位,只是在金陵城之中的这些个侄儿们委实不济,这才让他这个叔叔得了便宜,眼下面对强劲的侄儿,倒是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耐了,但是却还是眷恋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死死的不肯让步。
“的确,之前的雪灾和战争实在是劳民伤本,百姓实在是叫苦不迭,从墨他之前也是这般对我说着,或许藏剑山庄也是应当为百姓做点事情才是。”宋珩幽幽地道,她看着宁王,“只是之前这三军五十万两银饷,之前赈灾的时候又是三十万两灾银,即便是藏剑山庄,委实也是会有弹尽粮竭的时候,宁王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