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停下,又往前跑了两步之后,才轰然倒地,脖颈间碗口大的缺口汩汩地冒着鲜血,一派的血肉模糊。
宋珩愕然。
那便是传说中能够以远距离取人首级的血滴子?!这还是宋珩第一次瞧见血滴子这种武器,也是宋珩第一次瞧见一个人就这样在她的眼前被人给杀了,干净果决。
宋珩当然也清楚,这便是杀人灭口了。杀一个说书先生灭口,想来也就是有牵扯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和这江书生有牵扯的,大概就是那阮碧兰了。
她原本还以为阮碧兰不过是心气高傲了一些,却不曾想到原来也还是这么一个手段毒辣的女子。
这江书生知晓了阮碧兰的一些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必定会破坏阮碧兰那名声,想来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阮碧兰才觉得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牢靠的,只是这么做,未免也实在是太过阴毒了。
宋珩站在亭子之中,她面前不远的是那一盏茶前还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的江书生的尸体,再过去一些,便是那手上拿着血滴子的四名杀手。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宋珩清楚地晓得,那四个人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自己看到了太多的事情,不管江书生同她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都不会留下自己的免得到时候有了旁的隐患,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杀人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像是平日里吃饭喝茶一般的简单。
宋珩打开了自己收在一旁的红伞,漫步走入了雨中,慢慢地靠近这四个人,等待着他们出手。
几乎是在须臾之间,其余三个血滴子朝着她这边一起飞了过来。”斩草除根!“他们大声喝着。
三个血滴子齐刷刷地过来,宋珩心中多少也有些怕的,那物什并不是椎帽,看有些像是帽子又像是鸟笼一般的物体里头布满了刀子,尤其是在口子上,当这东西罩住了人的脑袋的,那口子上便会弹出几把刀子,扣进最为脆弱的脖颈,在收紧的时候,人便已经是瞬间断了气,再用力一扯那相连的铁链,这一颗活生生的人头自然而然地也就被扯了下来,所以在一开始瞧见的时候,多少是有些骇然的,以为这人头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扯了下来,其实并非如此。
那三个血滴子分别从左右和上方而来,为的就是让宋珩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可谓人心歹毒。
宋珩手上的伞一收,一把捅进了从上方而来的血滴子的口子中,手上的剑出了鞘,她抬脚一踹,然后将剑鞘踢进了从左方而来的血滴子之中,而手上的破军则是抬手一屁,将右边的血滴子一下子劈成了两截。
原本她今日来这送君亭并不打算带着破军来的,而是永宁逼着她非取了剑不可,怕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说她实在是信不过那个书生,宋珩也就顺了永宁的意思,带了剑出门了,果真还是听了永宁那话倒是没错的,若是今日她没有带着剑前来了,只怕自己也许就要丧命在此了。
三个血滴子被她这么一搅,坏了一个,堵了两个,瞬间也算是没了用武之地,宋珩轻功一贯是不错的,脚下这么一点便是瞬间到了其中一个杀手身边,手上的破军如同幻影一般抹过了那人的脖子,血一下子喷溅了出来,就像是刚刚那被活生生地取下了脑袋的书生一般轰然之间倒在了地上,再也无半点的呼吸。”斩草除根?斩谁的草,谁的根?“宋珩轻声问着。
余下的那三人见情况不对,眼前这个少年很明显功夫要比他们俊多了,即便是四人联手也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再缠斗下去只怕是要全部死在这个人的手上了,眼下这主人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得了手,没别要再给自己惹来这么一个煞星,把命一并搭在这里。
三人对看一眼之后,决定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决定回去向主人复命之后再做定夺。
三人很快便退去了,这脚程比来时还要来得快上一些。
宋珩拾起了掉落在一旁的剑鞘,又重新撑开了那红纸伞,纸扇有些地方被小刀子给割破了,倒还算是能用。
她慢慢地走着,待到她的身形渐渐消失在雨雾之后,这小树林之中又出来了好几个手上拿着刀的人,他们通身被雨水淋湿,一个一个眼睛里头带着惧意地看着宋珩离开的方向。”大哥,我们要怎么向林大人交代?“手下有人低声地问了一句。
为首的往着地上啐了一口,高声道:”交代个屁,他怎么没告诉我们那小娘们功夫那么高,这不是诓着我们来送死么,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要送死的话,你们自个去吧!“
其余的人对看了几眼,一律摇了摇头,刚刚那人动作那般的快,谁上都是送死的命!
------题外话------
擦的,写完血滴子,我也见红了当女人的每个月最恨那几天了有么有
明天
☆、第六十七章 求回府
☆、第六十七章 求回府【文字版VIP】
要寻到宋珩的落脚点,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当日宋珩走的时候带走了月氏同水碧,身边又有一个小丫鬟,四个人到了哪里都算是扎眼的。
宋家的管家也再是清楚不过了,所以让家中的家丁小厮出门寻找的时候,也是分了好几队,派了人到金陵城外的寺庙和庵堂里头去问问有没有在,更多的一些则是往着城中的大小客栈寻觅着,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是找到了宋珩的落脚点,回了宅子禀告了宋成。
宋成换下了朝服,穿了一身暗色的也不算什么好料子的衣衫给出了门,这件衣衫还是去年月氏做给他的,不过他嫌弃料子不好,做工也实在太过朴素,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个侯爷,这般的衣服怎么能够穿出去,不是叫人笑话么,所以在收到那一日便扔进了衣柜里头再也没有瞧上过一眼。
今日之所以翻出来穿了,宋成是想着宋珩那丫头平日里头最是亲近自己的母亲和兄长,可锦儿那个混账东西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候全然不顾自己这个父亲的身份撒手不管,不管怎么都是不为所动。
原本宋成也打算好了,自己旁边有着宋锦的帮衬,再说上一些个好话,难道那个女儿还能同自己再较真不成?可惜就是事与愿违,家里头没一个是能够让他省心,反倒是全部都叫人糟心的。
既然自己的儿子靠不住了,宋成当然是要去想旁的方法,既然自己的儿子靠不住了,那就靠着自己了,月氏一向是很听话的,宋成想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拉下了脸面去面对自己那个女儿,但是宋成却是在意,若是被旁人知晓了,他这张老脸还要摆到哪里去?
宋成恨不得拿了面纱把自己给遮掩起来,就怕被人认了出来,被人诟病,可不去找吧,宋成心里头多少有些不爽,却还是没有办法。
“老爷,您得想想,三小姐眼下是有功之人,这对于老爷您的仕途,也是很有益的。”
管家也像是知道了宋成心里头的不情愿,要老爷自己去认错,这的确是有些拉不下面子来,可转念一想,指不定三小姐带来的福气还能让老爷升官加爵呢。
宋成又怎么能够不知道,不然他怎么肯拉下了脸面去寻那个女儿,眼下还不是不得已而为之。
宋成到了宋珩那定下的独门小院落的时候,倒是没瞧见宋珩,而是瞧见了月氏和那两个小丫鬟在来聊着天。
水碧是第一个瞧见走进门来的宋成的,她愣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行礼:“老爷!”
水碧虽然是跟着月氏和宋珩离了宋家,但是她的卖身契还在宋家,理应也算是宋家的人,若是宋家要她回去,她也只能回去,她是卖了死契的,宋家要她为奴为婢也算是轻的,若是宋家留不下她,将她卖去了窑子里头她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月氏也愣了愣,这几日宋珩都让大夫来给她瞧眼睛,针灸用药的,这眼睛也比以前的时候看东西稍稍清明了一些,大夫说也只能治到现在这种程度了,这眼病拖得时间太长了,早就已经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要想回到年轻时候那般的好视力,想来也是不行的了。
她看向宋成,他的表情在她的视线之中一直是很模糊的,其实在她眼睛刚刚坏的那些年,她也是想过的要不要治疗的这件事情的,但是后来转念想想,也就没请了大夫,放任着眼睛一天一天地坏了下去,她想着,这样看什么都不够清晰之后,想来也就不会再瞧见那人嫌恶的眼神了。
可这段日子以来,她也是想了许多,自己这么多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见那个人多瞧上自己一眼,正如珩儿说的那样,这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又何曾会有旁的人来爱惜自己。她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却是不如自己的女儿看得通透。
丫丫在瞧见宋成踏进房门里头来的时候,便鼓成了一张包子脸,双手叉腰满是怒容地看着这个男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当日在宋家里头可便是宋小姐的这个父亲在那边一直骂着人,和那几个她叫不出名字的女人们在那边说着那些个难听不已的话,就算是过了好几天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想起来就很是生气。
宋成看着那气鼓鼓的丫丫,又看了一眼那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月氏,他觉得有些的难堪,但是在想到了那一道圣旨的时候,宋成觉得自己不能无功而返。
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想法,清了清嗓子之后,以无比温柔的声音朝着月氏叫道:“莺儿,我来带你回去。”
月氏听着宋成叫的那一声,她从来都没有听过他叫过自己的名儿,月氏甚至他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她的闺名是唤作“莺儿”,他从不叫自己的名字,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他唤她的闺名,叫的是那般的亲切,那般的动人,若是再早些年,他如此待她,想来她一定不管是他要自己为他做些什么,她都一定是会应允的。
可现在,她已无这些期待了。
“夫人,刚刚说到哪里了?”丫丫笑了起来,看着月氏歪着头想了一想,像是在想着刚刚说的话题一般,“哦,丫丫刚才出门逛了一圈,您猜怎么着,听到大家说,有位公公可是拿了圣旨在城墙上宣读了一番。丫丫是没瞧见那情况,可眼下大家可都是在传小姐在战场上的英姿啊,人人都说是生女当生将门女呢!我听着也是欢喜得不得了。”
月氏听着丫丫说的那些个话,也忍不住欢喜了起来,她紧紧地抓住了丫丫的手,“真的?”
“可不是真的么,眼下哪里还有人说小姐她是与人私奔的话,都不敢再说了,这皇帝陛下亲自下令宣告天下呢,看以后还敢再在背后嚼小姐的坏话!”丫丫恨恨地说着,她瞄了一眼宋成道,“当日小姐被赶出家门那般的冤枉,眼下可真算扬眉吐气了,原本还能说是光耀门楣了,可现在小姐已经被赶出了家门,有荣耀这也是小姐和夫人的事情了,旁人就算是眼巴巴的,也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丫丫在西北封城那地界,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妹子,她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这嘴巴也是个利的,这说起宋成的时候是一个脏字不带,也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言语之中倒是给了宋成好几个耳刮子,暗讽着他眼下是知道宋珩没有同人私奔又有可能会有什么好处所以才会眼巴巴地跑了过来想要分一杯羹的。
这话的确是这样的,宋成心里头也是这么一个打算的,可自己知道也便算了,虽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知道归知道,只要没人说出来他也就自欺欺人一般地当做旁人都不知道了。可丫丫这么一番话下来,完全是把宋成的心思明明白白地昭告了天下。
宋成难堪至极,觉得自己眼下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了空气里头一点面子都没有,遭受着来往之人的指指点点,还被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他的面子里子全部都没有了,他何曾受过眼下这种待遇,若是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要留在这里受这般的闲气,早已经一甩衣袖子直接走人了,可眼下
宋成强忍住自己很想直接一巴掌扇上那个小丫头脸颊的冲动,他看着月氏,一派的情深意重,
“莺儿,你且去收拾了东西,等咱们的女儿回来之后,咱们便动身回家吧!”
宋成一向是知道月氏这个人的,恭顺而又没什么主见,一向都是以他为主的,眼下他都这般说了,想来她也就顺着这台阶下了,等到三丫头回来的时候,想来也就顺理成章地一并回了府了,还能闹成个什么样子来。
“你瞧,你前两年给我做的衣衫,如今还是很合我的身,这日后若是得了空,你便再给我做上一条吧!”宋成柔声对着月氏说着。
月氏听到宋成这么说,她缓缓地站起了身,扶着桌子走近了宋成,近了一些之后她才瞧见宋成身上穿的的确是她前两年给他做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