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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向最疼爱我们的,怎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丫头这样对待着咱们”
宋歆也不管林氏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的,她只是自顾自地哭喊着,哭喊着自己心中的不甘心,哭喊着自己心中的恐惧,其实她最怕的不是旁的,而是怕瞧见宋珩终有一日成了那睿王妃,自己一番痴心空付,睿王到底都是不知的。全然不记得当初自己也是怎般的嚣张跋扈,一个不爽气的时候就是要拿宋珩撒气,抽上两鞭子也算是常有的事情,眼下宋珩对他们做的不过是她们给予的一半罢了,只是因着受宠惯了,眼下一下子受了冷落便是觉得格外的受辱了。
宋歆哭得太过伤心,引得旁的王嬷嬷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主仆两人哭得凄凉,却是不见林氏那眼皮子微微地动了动,好像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正在转动着,想着努力要睁开来一般。
宋珩同睿王殿下到了军营的时候,在营口暮天已经是等候着了,宋珩成为三军教头这事,已经在昨日的时候通传遍了军营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同去了西北的将士大多都是没什么异议的,仅余一小部分人有了分歧,而那些个未曾见过宋珩的人反应特别的大,也不知道是怎么起来的,营中不少人对于一个女子成为三军教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少人便是觉得要向一个女子低头实在有辱男儿雄风!这种说辞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甚至不少人扬言,绝是不受一个女子的教导。
暮天为这事也有些苦恼,就怕这宋珩一到军营便是出了事,整一个是愁容满面。
“怎么,是有不少的将士不喜被一个女子教导吧?!”宋珩从马上下来,瞧见暮天那一张苦瓜般的脸孔,看着她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概也能够猜出什么来,即便不能够猜出什么,瞧见营口围了不少的将士,在瞧见她的时候那脸色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了鄙夷之色也能想出。
这个朝代的人,哪里会有什么男女平等的观念在,一个本应在家做女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一下子成了三军教头,这心有不甘不能接受也算是正常的,只怕这些个自诩真汉子的将士们早就已经是在心中将她全盘否定了,想着如何给她一些个下马威尝尝,别是妄想能够督导三军吧。
“宋小姐果真神机妙算,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暮天嘿嘿一笑,原本他还有些忧愁着要怎么同宋珩和睿王说这些事儿,却不想宋珩自己便是开了口。
“三军闹的可厉害?”宋珩又问了一句。
“那倒未曾,殿下治军一贯严明,所以也只是心有不甘,怕是不会虚心接受宋小姐您的教导。”暮天回道。
百里流觞的眉头微微蹙起,面有不愉:“传令三军,若有闹事,严惩不贷!”
“殿下,既然你保荐我当了这三军的教头,这督导一职还是让我来吧。”宋珩朝着百里流觞摇了摇头,“殿下这般只会叫三军觉得有心维护,心中不平未消,怨念又起,这事既然是由我引起,想来还是应该由我来解决才是。”
百里流觞想了想,也觉得宋珩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宋珩在军中一日,他即便能维护得了这一时,也是维护不了日后的日子,到底还是要靠宋珩自己才行的。他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便是怎么做吧!”
暮天凑上了前,低声问道:“宋小姐是打算如何做?”
只见宋珩的嘴角一弯,那笑容宛若新月一般,衬得那一张脸也越发的明媚了起来。
“若有不服,便打到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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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军中之人不服。
宋珩其实心中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看到那些个并不服自己的将士也没什么可觉得大惊小怪的,原本这人心隔肚皮,面上看着信服的人未必心中也是心服口服的,不然的话自古以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端了,说的好听一点,那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说得难听一些的时候,那便是包藏祸心。
既然作为三军教头,宋珩势必是要教给这些人一些东西的,即便她本就不想教却也还是皇命在身,不得不为。可她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做好自己的事儿,她的眼睛里头容不得一点的沙子,那些个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宋珩让暮天将三军集合在了一起到了校场,宋珩站在高台上看着那场下黑压压的人头,那一张张陌生的脸,有些是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鄙夷,他们的神色挑衅无比,高高地仰着头,似乎是在说“你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有何能耐能够督导三军”。
林勇就在三军之中,他的神色有些挑衅,昨日轮到他休憩,得知这宋珩成了三军教头的时候,他也是惨白了一张脸,晚上回军营的时候也是有些魂不守舍的,他想到自己在西北之境所干的那些个好事,想到那宋珩在那饯别宴上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那场景他还历历在目,光是想着就有些害怕。回到营中,兄弟们也是在那边说着这些事情,往日里头同他交好的,想在军中谋求出那一官半职的官宦人家的子弟来问着他关于这即将走马上任的三军教头的事儿。
他也没说些什么的,不过是如实说了一些宋珩的事情罢了,尚未及鬓的黄毛丫头,个性扭曲锱铢必较,旁的也没说些什么。林勇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原本被一个女子凌驾在头上便是奇耻大辱的事情,眼下还要他们这些个大老爷们听着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的教导,实在是有些拉不下脸来,如此一来之后,军中便是又不少的反声。林勇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在那些个充斥着反对意见的兄弟之中一个转悠,这反对的声浪也就越发的汹涌了,就像是海面上的大浪一般,澎湃着便是来了。
林勇看着那站在高台上的身影,在心中轻声地笑着,她当日训斥自己的时候是多么的严厉,眼下他倒是要看看面对着这不愿屈服的三军,她宋珩能如何?同睿王殿下告状,还是符合她眼下这个年纪这个女子的身份哭着离开?不管如何,她宋珩便是要成为一个笑柄了,督导不力,若是陛下知道了,只怕也是要治罪不可了。
暮天着实有些不解,宋珩进了军营之后就是要他将三军集合在一起,他不晓得宋珩是要怎么做,难道真的是想有不服的打到人服为止?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百里流觞,他的神色自若,好像半点也不担心一般。
看着这两个人,暮天实在是搞不清楚他们心中的心思,干脆地他也就不想再为难自己去揣测了。
宋珩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人,只是那样看着,她的眼神之中没有旁的,只是将台下的众人的神色尽收入眼底,直到那些个人开始有些不耐烦,且开始小声地议论开来的时候,宋珩这才开了口。
“作为一个军人,最重要的是军纪!”宋珩拔高了声,她的声音不能算是特别的嘹亮,她只是略微地加高了音,她不想为了让所有的人听到她的声而涨红了一张脸嗷叫着,让自己像是一个泼妇一般,想听的必然是会听的,不想听的人她也不强求。
“教头大人,可否请你大一点声,像是蚊子叫一般的声音大家伙可实在是听不清楚,教头大人难道想日后便是这般对三军说话?这叫大家伙如何适从,还是说姑娘家就是姑娘家,连这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倒不如回家去学女红罢了,免得在这边贻笑大方!”
人群之中暴出一句,那人抬着头朝着宋珩吼着,他的声音极其响亮,宛若古刹之中那被人敲响的老钟,声响淳厚,余音绕梁,他这话音刚落便是有着应和的人一同笑了起来,那笑声很快连绵成了一片,不少人嗤笑着这高台上的女子,嘲笑着她实在是没有半点教头应有的风姿。
这三军的教头岂是一个女子能担当的,且这般的身娇体弱音轻的,这从一开始便是错了!
宋锦也站在三军之中,他未曾想到,珩儿一下子便是成了三军教头。这个消息着实让他有一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妹妹的,他知道珩儿的厉害之处,也晓得在北雍只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像是珩儿一样会这些阵法了,若是要学阵法,珩儿是最好的教导,原本他也是打算好了,得了空的时候是要向她学习这些本事的,为了将来能够光耀门楣,可眼下珩儿却是将他作为兄长应该做的事情一下便是完成了。
宋锦不知自己眼下还能够做些什么,面对珩儿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落后无数的稚儿一般,不论怎么追赶着,他总觉得有差距在的。在不久之前,珩儿还是一个会向着他撒娇诉说着委屈的人,可眼下却是成了三军教头,从三品的大官,他知道军中有不少人对于珩儿很是有意见,甚至还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头嘲笑着他不如自家的妹子能干,宋锦觉着自己实在是有些不堪,甚是有些不愿面对珩儿,可眼下瞧见旁人这般嘲笑着珩儿的时候,宋锦只觉得气愤不已。
“刚刚教头大人不是说了,军中最顶要便是军纪!眼下宋教头正在训话,哪由得你们在这里吵闹不休!”宋锦高声斥道,他朝着高台上的人儿看去,他的位子有些末,瞧不清楚珩儿眼下是怎么样的神情,他是兄长,决计是不许人欺压自家的妹子,怎么能够容得人在眼下嘲笑着却是半句话都不为珩儿说上一句,那他还当什么兄长,如何回报珩儿当初不远千里来西北解救自己的恩情,这么一想之后,宋锦心中也觉得有些愧疚,他竟然因为珩儿高升而心生怨怼,这着实不该是一个男儿一个兄长应该有的想法。
宋珩自然是听到宋锦为自己出头说的那一番话,虽然离得有些远,可她还是感受到了宋锦对自己的维护,原本她还怕因为如此而让宋锦对自己有了嫌隙,但是看到宋锦为自己出头的这一幕,宋珩放下了心来。
宋珩冷眼看向那带头吵闹的人,她知道,这样的人在军中不算是少数,他们一个一个并不服自己,甚至恨不得将自己拉下了马来才能够安心。
“你——”宋珩的手指指向那个吵闹的人,她的声音很冷,冷的像十二月中的寒风,彻骨无比,“且上台来!”
那被宋珩指到的人略微有些畏惧,但是转念一想,也有了个主意,这个丫头横竖也不过就是这般了,自己的拳脚功夫一向是实打实的,又何惧这么一个小丫头,只怕自己这一拳下去,她便是要血溅当场的。
他便是从将士之中走了出来,那般的从容不迫,慢慢地走上了高台,“不知教头大人有何指教?!”
他的神情傲慢无比,那言辞之中还有些轻蔑之意。
“看来你对我的训话很是有意见?”
宋珩看着走上台来的男子,他生的颇为强壮,虎背熊腰,那袖子挽到了肘上,手臂的肌肉纠结横成,孔武有力,看起来是个有一把子力气的人。
“岂敢,”那人说着,只是那一张脸上的神情很“敢”,一点也没有敬畏的意思,“军中弟兄是要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作为教头若是没有两把刷子,着实难以服众。所以小人斗胆,想领教一番,不知道教头愿不愿意同我过上两招,也好叫军中兄弟们开开眼界!”
暮天常在军中,军中每一个人他都调查过的,这调查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军中出了细作,而另一方面也是好作计档,若是他日有战死沙场也好在忠烈祠之中放下排位供后人祭拜,抚恤一类的也好发放到亲眷手中。
眼下这人名家——于空,草莽出生,天生神力,能挽弓三百斤,是军中出了名的大力士,曾一拳打死一只猛虎。眼下见他上台,暮天心中也有些不安,他想要帮着宋珩,还不等他踏出脚步,却被百里流觞给伸手拦住了。
“殿下”暮天有些意外地瞧着百里流觞,若是宋珩同此人打斗起来,只怕是占不了便宜,即便是有皇命在身,只怕她也难以在军中立足。
“眼下你若帮她,只会让她的境地越发不堪。”
百里流觞知道暮天是怎么想,但是有些时候的帮忙只会是越帮越忙,在军中大多人都不信服宋珩的情况下出手帮忙,只会让宋珩陷入越发不堪的境地,倒不如眼下让宋珩奋力一搏,她是要在军中立足的人,那就只能仰仗着她自己的能力。且宋珩骨子里头也是有着一股子骄傲在的,怎么会容许旁人对看她帮她。所以百里流觞不打算帮手,也不许暮天帮手。
“也好!”
宋珩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是对自己颇有自信,她眼下要是推脱了,下面那成千上万的军中之人越发觉得她是未战先逃,更加不会敬重她,往后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不会上心听讲,暗地里头给她使绊子的事情只怕不会少。
“宋教头好利索!”于空吃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宋珩手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