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念一想,人家是土豪二代,说不定开诊所就是兴趣,没想着赚钱。反正也不会怎样,不如让他试试。于是我欣然同意。
公孙白于是向我走了过来,示意我在沙发上躺好,尽量选择舒服的姿势,然后将身心放松下来,摒弃杂念。随后,他搬来椅子坐在我跟前,将手臂伸了过来。与此同时,我居然听到清晰的手表表针发出的滴滴声。几分钟后,公孙白微笑看着我,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里没有打扰你的东西……除了我说话的声音和表针的声响,你什么也听不见……随着我数数你会加重瞌睡……一……一股舒服的暖流流遍你全身……二……你的头脑模糊不清了……三……周围安静极了……不能抵制的睡意已经完全笼罩你……你什么也听不见……”
公孙白的声音温柔动听,渐渐的,我感觉眼皮真的开始沉重下来,就像是突然挂了两个铁秤砣一样。
没多会儿,我感觉额头上有温柔的手反复地,缓慢地,均匀地抚摸着。没多会儿,我便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就像是电影开场一般,我感觉一片混沌中逐渐有了景色出现。
等眼前的景色慢慢清晰之后,我十分惊讶地发现,这是一处从未到过的地方。眼前风景壮丽,连绵群山满目枫叶正红。瑶琴久已绝,松韵自悲秋。天色有些阴霾,似乎有风声呼啸而过。
眼前茫茫然一道索道,连接两座山头。我忽而听到身边有公孙白的声音响起:“现在你能看到什么?”
“不知哪儿来的群山,还有一条悬在高空的铁索桥。”我说道。
“往那桥上走走,是否能看到山洞,或者,一扇门?”公孙白说道。
我于是按照他的指示走上那座老旧的桥。站在桥面上,我看到两边山色空濛。走到半途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因为我诧异地看到桥的两端各有一扇木门。
“现在我眼前有两扇门,我开哪一个?”我问道。
“两扇门?”公孙白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讶异。但他随即说道:“随便打开一个。”
我想了想,又退了回去,去推桥头的那扇门,那门却纹丝不动。摸索半晌,我见手中多出一把钥匙。我琢磨着这是我潜意识里想要打开这扇门而造成的景象。
但是,逗逼的事情发生了。特么这钥匙打不开潜意识里的门。什么情况?有没有这么设定的啊喂!我突然想起《万万没想到》里王大锤玩的那个坑爹游戏,npc都可能是boss。
“大概出门带错钥匙了,我打不开。”我无奈道。其实我对催眠也曾了解过,但是从来没听说催眠之后还能看到自己意识里有两扇门的。这是乌龙呢还是天赋异禀?
“那就放弃这个,到另一扇门跟前去。”公孙白的声音指引到。于是我走过那道铁索桥,走到另一扇门跟前。这次,倒是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打开这扇门之后,我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眼前是一座医院,而我正站在医院的院子里。不,确切地说,我看到另一个我从病房中走出来,向大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这医院似曾相识,但是又感觉陌生的很。四下景色荒凉,似乎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霞血红,铺陈在天空上,那医院便笼罩在一片血色残阳中。
我看到另一个“我”转过身抬头去看医院的楼顶,于是我也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上去看。只见那六层高的楼上,居然有三个穿着病服的人影,正背对着残阳如血,对着我的方向鞠躬作揖一样拜别。
他们的动作幅度很大,双臂甩起来,弯腰九十度,再度起身,再度弯腰,姿势很怪异。那如血残阳的光照似乎从天际流淌下来,浸湿了那个“参拜”的人。
这种动作我也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出在哪儿见到过。但是,一股熟悉的危险预感涌上心头。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断喝:“醒过来!”
我打了个激灵,立即醒了过来。转头一看,坐在椅子上的公孙白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满布。
“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头晕,不过公孙白似乎比我的情况惨多了。
“没事。”公孙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医生,我这好像催眠之后什么也没查出来啊?”我问道。回想着催眠后遇到的场景,我更觉得一头雾水,似乎不仅跟戚月毫无关系,更跟我的生活毫无关系。这太扯淡了,这是催眠么,这简直篡改人生记忆。
公孙白面色有些难看:“你的情况有些复杂,不,应该是很复杂。这样吧,建议你回家先休养几天。”
我休养?我心中嗤笑道。看我面色红润气色好,需要休养是眼前这位战五渣医生吧。
“我说真的。”公孙白似乎看出我神色中的鄙视:“养宠物能够缓解精神压力。你家里有养过猫么?”
“我虽然喜欢猫狗,但是前阵子比较忙,也没时间去领养。”说到这里,我顿时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只呆萌霸气的小黑猫,不由莞尔一笑。
“那我暂时送你一只,纯黑小猫,是孟买猫跟卡尔特猫的混种。”公孙白起身说道:“刚才我在楼上看到你跟她打过招呼。”
“啊,难道是刚才那只系了蝴蝶结的小黑猫?”冷不丁地,我想起那个穿着吊带裙的萝莉。不可救药了,我难道还真以为那是猫妖……
“对。”公孙白话音刚落,那猫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居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到我面前的地板上,歪头好奇地看着我。
“菜花,这是你暂时的新主人。”公孙白对着那小黑猫笑道,指了指我。
小黑猫立即轻盈地跳到我身上来,团成一团趴在膝盖上,轻轻晃着毛绒绒的尾巴。
我顿时心中涌满了温柔的情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摸了摸毛绒绒的毛。
“这猫太可爱了,你怎么舍得给我养?”我至今无法理解这个奇葩医生到底怎么想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她是我的助手之一,帮我治好过一个轻生的朋友。”公孙白喝了杯水,脸色逐渐恢复如初:“别看她长得小,现在已经三岁了。”
“真的?”我看着那呆萌的眼神,不可置信地问道。当然,更不可置信的是这极品医生的治疗方案。让猫来治疗?治疗孤独症么?卧槽我就算按照心理疾病来划分,怎么也得是个幻想症,而不是孤独症吧?
但是这猫实在太萌了,于是我忍不住点头道:“好,那我就养一阵子。”时间长了,也许这个土豪医生就直接把猫送给我了,我暗中阴险地想道。
☆、第十一章 老旧的水壶
我见公孙白告诉我完事儿了可以回家了,便抱着猫往外走。这猫也乖,就这么趴我肩头不动弹。
走到院子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去寻找了一下刚才的蕾丝吊带裙小萝莉。但是却没看到小萝莉的影子。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叫做菜花的黑猫,心想不会是这猫就是刚才那萝莉吧?
我低头看着小猫,小黑猫也抬头看着我。圆乎乎的脑袋无辜的眼神跟小奶猫一样。
我看到那张脸就乐了:原来猫咪里也有逆生长的童颜女神猫啊。
虽然此行没啥结果,不仅没个准确的诊断,甚至催眠了一把之后,让我更对自己的大脑平添了几分疑惑,但是得了一只萌宠,我还是挺高兴的。
我将菜花带回家去,然后到楼下超市买了一袋子猫粮。但是带回去给菜花的时候,却赤果果被鄙视了。只见这傲娇猫抬起爪子将猫粮推到一旁,头四十五度望天花板翻白眼。
“卧槽,还挑食呢?”我失笑道,刚才抱走的时候还真忘了问问公孙白这猫的口味如何。
有了猫咪的陪伴,我倒是开心不少,心情也没那么郁闷了。一下午研究着给她网购个猫窝。
傍晚路演下班回来,一进门见到菜花,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哪儿弄的猫?我靠我养活你一个还不够,你还带个拖油瓶回来??”
我笑道:“这是心理医生让我养的,说对我的心病恢复有奇效。”
路演诧异地盯着我,说道:“你得的是臆想症又不是孤独症,养只猫算怎么回事?”
其实我对这个也不理解,想了想,我说道:“可能是想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路演看了看我跟菜花,说道:“行吧,我去做饭。”说着,他转去厨房忙活了。
我打开电脑,找出淘宝里的萌宠小窝,对菜花笑道:“你来看看你喜欢哪个?”
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这么一问,猫哪儿知道这些。没想到菜花却轻轻跳到电脑桌上,凑到屏幕上细看。
这猫能听懂人话?我心中惊讶,盯着她半天,心想不会突然摇身一变变成我下午见到的那个小萌妹吧。想到这里我赶紧甩甩头,心想这真是宅男动漫看多了。
此时,菜花盯着一款吊篮一样的猫窝,喵喵叫个不停,拿讨好的眼神看着我。我顿时乐了:“行,就买这个!”价格也还可以。
买完猫窝之后,我注意到菜花脖子上的蝴蝶结丝带。估计这东西是那个萌妹医生助手给系上的,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养一只猫,猫身上还有一只蝴蝶结,总觉得太娘炮了点儿。
于是我将菜花唤过来,想给她将脖子上的蝴蝶结暂时结下来。就在我的手刚扯到蝴蝶结的时候,菜花突然不高兴了,扭头要跑。我这一拽没拽下来,她却跳到了客厅门口。
“唉,女人就是爱美,女猫也一样。”我笑道。临走之前,公孙白告诉我说,这是一只女猫。
我突然想起戚月来。戚月在的时候,似乎很不喜欢猫狗一类的东西,见到了之后只是嫌弃地远远躲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伤感,但心头忽而又有一股异样的感觉涌起,似乎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
苦思冥想半天,我突然想到这异样的感觉来自哪儿。刚才扯蝴蝶结的时候,好像碰到一个像小石头一样圆乎乎的东西,不可能是铃铛,个头儿比珍珠大,也是黑色的。蝴蝶结上的黑宝石点缀?我心中暗想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正待抓过菜花仔细看看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去开门啊,我在炒菜!”路演喊道。
于是我暂时放下这个小疑惑,去打开大门。开门之后,见童梁站在门外。
“李小黑,你现在有空吧?”还没等我说话,童梁自己不客气地迈进屋里。
“又有什么事?”我问道,同时想起了那青蛙杀人案,好奇心又上来了。
“关于案子,我想问几个问题。”童梁说道。这时候,厨房里饭菜的香味传了出来。貌似路演在做鱼。
菜花喵一声屁颠屁颠地钻到厨房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顿觉好笑。
“还没吃饭?”童梁问道。
“是啊,要不——”我正要说“要不下午我再去警局找您”的时候,童梁很不客气地坐到客厅沙发上去:“我也没吃饭。”
卧槽!有木有这么不要脸的警察啊??
“你不回家吃饭么?”按理说童梁这个年纪应该有家室了。
“离婚了。”说着,童梁从怀里摸索半晌,在我以为他要拿几百块饭费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他摸出一块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时间。
我眼尖地瞄到他的怀表内壳有一张短发小孩儿的半身照片。小孩子很威武,手握一把仿真冲锋枪。
“原来你有儿子啊,你不回家陪儿子吃饭么?”我咂舌道。
童梁看了我一眼,郑重道:“那是我女儿。她在她奶奶家,这几天没跟着我。”
女儿……我心中抽搐,好吧,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
趁着晚饭还没做好,我问童梁找我什么事。童梁于是问道:“我们警方找不到那段插入了电影中的视频,所以我想来问你,你记不记得那个拿水壶砸人的年轻男人,手中的水壶是什么样子?如果是有内胆的水壶,经历那么猛烈的敲打,内胆总会碎裂。但是现场毫无碎片痕迹。”
“不,不是一般常见的暖水瓶。”我回忆道:“好像是军绿色的,像是70年代的人总喜欢带的那种圆肚子水壶。但是那种水壶似乎很轻,不足以砸死一个人。可电影银幕上确确实实演过这一段,这不是我的幻觉,我舍友路演也看到过。”
“那种水壶虽然不能砸死人,但是里面如果装满沙子或者水就不一样了,重量会重许多。”童梁说着,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你这想法不错。”我立即来了兴趣,坐到童梁身边去,问道:“你依然坚持这三件案子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对。”童梁点头道:“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差不多能推测出凶手杀人的办法。但是暂时找不到杀人理由,所以我想找你聊聊看,帮忙理顺思路,再看看我的讲述中有没有细节错误,毕竟你是两起案子的目击证人。”
“成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