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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窝在一张床上无所顾忌地聊天,好吗?……我好怀念以前的日子。”
我抱紧她,泪流满面,抽噎不能成声:“好……好……。”
终于按捺不住,我心疼骂道:“你这个傻瓜,为什么替我挡了那一枪!”
思思失了血色的嘴唇在嚅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大颗大颗的泪落在思思的脸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你我再无其他人好在意。”以前她并不是没有说过,可是,傻思思,我值得你放弃生命吗?我怎么值得你放弃生命!
黑衣人冷哼看着惊呆的花妖,寒声道:“已经杀了一个,我也不在乎多开一枪了。”说着,对准梁齐的头部又要扣动扳机。
梁齐恐惧喊道:“玫瑰,救我!救我!”
“别,别开枪,我都依你!”
她站在那里,认命地闭上眼睛。
我抱着受伤的思思,已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那一道血柱从花妖的胸膛喷涌而出。
艳丽的血柱在空中挥出一道惊艳的圆弧,白色的上衣开出一朵血花,惊魂夺魄。
“玫瑰!”梁齐的声音悲怆。
黑衣人得意地踢开梁齐,向花妖走去。
花妖半支着身子,捂着胸口上的伤坐在地上,长发纠结凌乱,白衣胜雪,脸色如衣,荏弱不堪一击。
束手就擒?
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被实验被研究,忍受各种凌辱。
生不何如死!
意念一起,集结全身力量,等黑衣人近在眼前时,双手愤然一击,已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一团刺眼的白光令人无法逼视,两个人各自被逼飞在半空中,落地时俱奄奄一息。黑衣人不敢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七窍流血而死。
…janeadam
回复'46':花妖吐了一口血,勉强半支起身子,向梁齐含恨说:“我再无其他为你付出,仅剩下这一条命也给了你罢。”向我苦涩一笑:“蓝姐姐,我已知道心碎的滋味,你多保重!”
她倒地再也不起。梁齐爬过去,抱她在怀,却再也唤不回那缕香魂,再也无人应声。
过了半刻,花妖身体消失了。
一朵红玫瑰落在地上!
半空中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一位云鬓高耸,头戴一顶花冠,面若桃花,眼似秋波,身穿霞光华服锦绣的女子出现在屋里,异香满室。
纤纤玉指拈起那朵红玫瑰,她喃喃叹道:“痴儿,痴儿,唉,我竟来晚了一步。”取过玫瑰枝上缠绕的灵石,合掌念了一堆咒语夹杂几声白话,似是昨日因今日果之类。
一缕烟缓缓升起,进入了那灵石。
我顿时醒悟了,忆起当初和花妖买灵石时那婆婆说过的话来:“那是她的福石,有庇护作用呢。”
我颤声惊道:“你是那位婆婆?”
她点点头,轻启樱唇:“我是掌管百花的花神。”
我惊喜:“那花妖有救了。”
她叹了口气,向我摇头:“我只能把她的魂魄封入这块灵石,保护她的原神不致飞散而已,以后要看天机和她的造化了。”
我失望地望着花神。
那朵玫瑰花渐渐失去水分蔫掉,成为我少时曾在书中夹放的干花掉落在地上。
我拣起那朵干花,泪滴在上面,却不能重新滋润她。
花神用手一指黑衣人的尸体,念起咒语,那尸体立即消失不见。
然后她转身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思思、呆住的我和梁齐。
花神柔声说:“我必须消去你们的记忆,我们不该存在在你们的脑波里。”
我冷静地摇了摇头,恨恨地指着梁齐:“不,不能让他忘记!我要他永远活在内疚而又痛苦的记忆里度过余生!”
看了一眼手中蔫掉的干花,我流泪含怨望着梁齐。
花神看着我,怜悯地说:“陈浅蓝,心中少些怨恨会让你活的更快乐些。”复又微笑:“玫瑰花精能遇见你也是她的造化吧。”
不!花妖并没有因我而获生,我怎么称得上是她的造化,她的福星,只不过是一缕莫名的缘分在缠绕罢了。
…janeadam
回复'47': 我清晰地说:“花神,我不想洗去我的记忆,我宁愿清醒地知道事实的真相。我愿意花妖在我的生命里存在过,我不想忘记她。”
花神不语慢慢地走到昏迷的思思面前,用手轻轻抚在那流血的伤口上面,一团紫光围绕在伤口上,血慢慢停止了,伤口奇迹地复原。花神向我抬头:“陈浅蓝,我答应你,不过你这位朋友的记忆被我消除了。”
我揽过思思的身体,见她无恙地沉睡着,点了点头。
让思思忘记这一切是最好了的吧,我不想思思想起花妖这一段悲惨的故事,也不愿她愧疚曾经那样对待花妖过。我要思思快乐地活着。
花神拎着彩线串着的灵石袅袅而去,到窗前转身向我含有深意地一笑:“陈浅蓝,你多保重,以后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已不见。
雨还在凄迷地下。
我手腕上的紫木镯子却发烫起来,那些怪异的图腾和符号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忽地想起当初老婆婆那句难解的话:“终于各有其主了。”
灵石已将花妖的神魄带去,紫木手镯将和我发生怎样的牵连?
我不要!
我想拔下那怪异的紫木镯子却浑身无力…………………
(花妖自己的故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是,我们的故事还没有完)
…janeadam
回复'48':花妖系列故事之桃花
西湖的三月,烟雨濛濛。苏堤、白堤上远远近近的杨柳仿佛延伸到天的尽头,而断桥就在不远处,有燕子呢喃着飞过。
我站在湖边,看着这满湖化不开的春色,虽然已经看了几百年,可对西湖,我依然是相看两不厌。
在这六桥烟柳,苏堤春晓的辰光里,偶尔也会觉得——以我几百岁的智慧,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那不是我应该有的感觉,我仿佛在盼望什么。是的,我一定是在盼望什么,但是,我盼望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怅怅的,花也懒得开了,只放了几朵,为了应景而已。我不明白,一棵树还能有什么心事?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寂寞。
在西湖边已经修炼了几百年,西湖看过了我几百次的花开花谢,我是桃花的精灵,也是世人口中的花妖。我只有和西湖对话,它用比我更长久的生命包容着我的寂寞。
那天,或许是注定吧,我临水而妆,春风轻轻吹过,摇曳着我满树红艳的花朵。有一群人说笑着向我走来,大约是前来西湖踏青的士子吧。他们站在我身边高声谈笑着唐时的诗,宋代的词,我迷醉于他们优雅的谈吐和那些精美绝伦的文字。其中一个身着白苎春衫的公子却痴痴地看着我,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我的身躯,低叹着说:“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多么寂寞的美丽!”
月老五百年前的畿语“你将因一个赞叹你寂寞而美丽的男人而堕入凡尘”穿过漫长的岁月向我走来,我等了五百年,难道我等到了吗?我忍不住一阵颤抖,殷红的花瓣飘了他一身。同行的士子哄笑着说他要走桃花运了,他摇着头淡淡地笑了笑,但我知道,这是真的,他已经交上桃花运了,因为他就是我要等的人,而我,是这西湖边正在盛开的一树桃花。
他们谈笑着翩翩而去,坐着小船驶向了湖心亭,那儿应该是他们谈诗论文、把酒闲话的场所。我突然很想去看看,一阵风过,我幻出了今生第一次的人形,我的容颜如同我的花瓣一般娇艳,我的身躯和柳枝一样袅娜,我身着洒满了淡淡花瓣的素白长裙,手里拈着一枝含苞的桃花。走动时,仿佛一树桃花在飞。这,或许就是世人所说的妖娆吧。
我荡着一叶小舟飘向了湖心亭,亭中,士子们的言笑正欢,而他是其中最神采飞扬的一个。我的小舟飘过湖心亭,我明亮如星的眸子在一枝桃花后宛若深潭。士子们的谈笑突然停止,他们的眼中都写满了惊艳,而他却赞叹地吟出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我嫣然一笑,小舟渐渐远去。
…janeadam
回复'49':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因为我看到他的衣襟上还沾着我的桃花,因为那是前生早已注定的缘。
在桃花深处我布置了我在人间的第一座桃源小筑,碧绿的栏杆,朱红的帘子,小窗前的几案上,一炉素馨袅袅地飘着。屋内,暗香浮动;栏外,春水如蓝。我倚在门前的桃花树下,等着他前来求取一杯新泡的龙井香茶。香已烧过三支了,西沉的太阳把我和桃树的影子拉得斜斜长长,他会来吗?一定会来吗?我有些微的心慌。如果他来,我便给他我的一生;如果他不来呢?我将如何去面对那周而复始的年轮?
“嫣红!”是谁在呼唤我在人间的名字?
一抬头,就看到了他——我命中注定要等的男人。
我笑了,宛若一朵待开的桃花,娇媚而羞涩。
是夜,新月在天,西湖的夜色原来也这般风情万种。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罗帐灯昏,烛影摇红,每朵花都有一只蝴蝶,而他,便是我以后的蝴蝶了。
我在西湖边居住了几百年,我看惯了雷峰夕照,孤山野梅,我只知道西湖是诗的湖。直到今晚,我才知道,西湖是情人的湖。在经过这一个魅惑的西湖月夜后,我如月老所预言的那样堕入了凡尘,象一个真正的女人。
他是有家室的人,而我并不介意,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花妖,凡人所有的幸福对于我都遥不可及。
只是,在他没来的日子,我终日坐在栏杆边,望着西湖出神,日子好象和没遇到他之前的几百年一样寂寞。有时候,我也会流泪。可我没有想过,这是为了什么。
孤山后的杏花曾来看过我一次,她嘲笑我不象一个妖精,妖精会控制一个男人的神魂和身心,让他颠倒不能自拔,让他把一生的气色精血都乖乖奉上,妖精会让他永远属于她。而我这个动了真情的妖精却做得很失败。
我无语泪流,我要的只是一分真心。我怕极了那几百年的寂寞岁月,我原来也是耐不住寂寞的啊。
又是月夜,月色和初识他的那一天一样冷媚。他来了,站在栏外,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中闪烁着隐约的不安定,没有小别重逢的欣喜。他站得很近,离我只有一步之遥,而我,却突然觉得他远在天涯。我心慌,无端的。
…janeadam
回复'50':他拿来了一壶酒,说那是他家祖传的百花蜜酿,他说要和我对月小酌,为这西湖月色,为我的如花容颜。清冷的月光下,西湖漾着微微的银波,满庭桃花的影子被拉得错落有致。他坐在我的对面,为我斟上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有着淡淡的芬芳,而他的神色有着些微的惶惑。我笑着一饮而尽,他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欣喜。我端着酒杯在满庭盛开的桃花中曼声长吟:“我歌月徘徊,我舞影散乱。”我悄悄地招招手,满庭飞花如雪,一种纷纷扬扬的凄美。我在花间踉跄地舞蹈着,花间,只有我的影子,他站得很远。
不知道我舞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我如一片飞花轻轻飘落在庭前,我望着他浅浅地笑,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似是而非的笑容:“妖精始终是妖精,你瞒过了我一时,却被法师识破你的原形。”他的笑容收敛了,他的声音中也有了恨意:“还当你是真对我好,却没想你是魅魍魑魉,图的是我的气色精血,要的是我的命。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小门开处,跳出一个道士,手中舞动着法铃,口里念着莫名其妙的咒语。“你刚才已经喝了法师给的现形酒,还不快现出原形!”他哈哈大笑,得意的笑声充斥在庭院中,回荡在西湖之上。
我望着天边那弯冷月,心中慢慢结冰,虽然还在花飞草长的暮春,但我却觉得象是冬天了。
我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原来他从没有爱过我,他爱上的只是我的容颜而已。他对我的情意,就象花瓣上的露水,风过即干了。
其实在闻到酒香时,我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那茅山道士的药酒咒语伤不了我分毫,我只是想看看我痴心等待了几百年的他会怎么对我。世人用真情换到的,我换不到,因为我是妖,所以,我猜不到他是那样的。
那一刻,我心如枯槁。
我想我该走了,该回到妖的世界中去。
我站了起来,对着他笑意盈盈,一如初见时的妩媚。他和道士吓得簌簌发抖,他怕我会加害于他。
…janeadam
回复'51':可悲的人类,要害早就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