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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薄南风穿一身银灰色西装,黑色硬领衬衣,领带是江南帮他选的颜色。
踮起脚尖前后都看过,然后帮他板板整整的系好。薄南风站着不动,稍稍的钩着头,双手缠在她的腰上。每次他早上出门要穿西装的时候,江南都会如此。这样平凡的细碎,却让江南觉得无比温馨。
瞪了他一眼,吵着:“不公平啊,连个妆你都不让我化,自己却打扮得人模狗样。”
薄南风笑:“两口子有什么好攀的,谁不让你化了,这不是没洗掉么。再说我平时不也是这么穿。”
他是衣服架子,裹一块布上去只怕都要效果惊人。江南想了想也是,总不能让他不穿衣服,或者穿得破破烂烂的出门吧。
苏瑞先到一步,阮天明一直把她送到座位上。
其实是怕她找不到,而他正好又跟这里的经理熟悉。
而苏瑞今天刚好心里堵着气,就阴阳怪气的撒到他的身上。
带一丝讽刺的说;“把我送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怕我跑了么?真把我当犯人了是不是?”
阮天明无奈的笑笑:“苏大小姐,你想太多了。得了,你等着吧。”
没多久薄南风和江南便进来了。
本来从苏瑞那个角度看过去,最先看到的只是薄南风,迟疑怎么是他一个人过来。下一秒,江南便从他的身后错出身来,灯光下那一脸灿然的桃花妆,活灵活现,像开在三月的早春里。苏瑞骤然眯紧眸子,看清他们紧紧相连的一只手,江南正被薄南风牵着。而她那一脸明媚如花,竟像是开在薄南风的脸上。亦或者说,苏瑞一直觉得薄南风好看得不太像话,脸上像开着一束桃花,而那枝让她神魂颠倒的桃花,此刻却又像在江南的脸上看到。她心底生起一种奇异错觉,这两个人竟像是隐隐重合的。
莫非这是人们常说的夫妻像?
(109)疼?忍着!
江南走过来的时候,苏瑞的脸色并不好看,还没从刚才的认知中回过神来,冷眼看人。
反倒是薄南风,视若无睹,已经懒洋洋的开口:“傻了?你那些礼貌呢?见到你大嫂不会叫人?”
苏瑞仍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她根本便没将她这个“大嫂”看在眼里。
扬起头狠狠瞪了薄南风一眼,就知道在她这里作威作福。
殊不知江南并不在意,拉了拉薄南风。
“你别这样,快坐下吧。”连笑容都没怎么变,好像已经将苏瑞无端泼的那一杯茶抛之脑后。
酒菜已经点好,人一到齐,就可以开始用餐了。侍者抱着八二年的红酒过来给每人倒上,江南不能喝,就放在手边。
苏瑞端起杯子轻轻的抿,动作高雅,脖颈纤细完美,骄傲的像一只白天鹅。
江南若有似无的打量,她用心,苏瑞比她还用心。无论穿着还是打扮,都美好得无懈可击。
两个女人无声无息的颠峰对决。
薄南风也意外两个女人见面是这样的场面,本来之前提起苏瑞先前的举止时,江南就差咬牙切齿,毕竟现在的女人,哪个都是家里的明珠,没谁天生就是被踩在脚下的。
将切好的牛排换给江南,唤她:“快吃东西。”
江南点点头,拿起刀叉。酒杯就放在紧靠桌沿的地方,被手肘不小心碰到,一杯液体顺沿淌下。杯子倒偏了,有几滴溅在薄南风的衣服上,西装裤上更多。反倒是江南,那个角度一滴没有溅上。
慌了手脚,帮他擦拭,发现不行,他今天衣服的颜色太浅,只怕越擦越糟糕。
“你去清理一下吧。”
只能如此,薄南风起身时在她脑袋上弹了下,还是笑着的:“迷糊老婆,回家你给我洗。”
他去洗手间,两个女人隔岸观火。
整个餐厅里除了这一桌并没有其他客人,江南也没想到,原来离正扬这么用心,竟然清了场。
灯光并非十分明亮,很有格调,静静的洒了两个女人一脸。
苏瑞目不转睛的看向江南,毫无避及,发现很美,说不出哪里美,五官长相分明都不如她,气质却安详而甘甜,清新得无与伦比。在她看来,那里面满满的自信和冷意。跟那天见到的怔忡全完是两回事,发现错看了她,这个女人还有些本事。
侍者早已经上来又为她斟上。
江南道过谢意,告诉他:“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来。”
侍者识相的退下去。
苏瑞哼笑了声:“你有话对我说?”而且她猜,那一杯酒她也是故意的。
江南觉得苏瑞好聪明,这样一来交谈就容易许多。缓缓笑了声,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继而又放下。
说起来话来端庄又淡然:“那一天你泼我那一杯让我耿耿于怀,甚至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若是把这一杯酒泼到你的脸上,看你花了妆,是不是很爽快?”点点头,自言自语般:“一定十分爽快,但细想想,这样一来,跟你又有什么不同?”
苏瑞顿时睁大了眼,对于她风轻云淡的鄙夷气恼非常。
江南神色淡淡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说你那样不好。只是你那样不是南风喜欢的样子,我既然想抓住他的心,就要努力做出他喜欢的模样,远远躲开并且不让自己沾染那些他不喜欢的,这是一个人抓住另一个人的心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苏瑞蔻丹手指收紧,越发笃定这个女人不简单。
江南盯着苏瑞一张板得严肃的脸,自若的说:“那天第一次见面,我的确狼狈至极,说实话,太震惊了,直到你走都回不过神来。不是真以为你和南风有什么,只是嫉妒,一个女人最本能的嫉妒。你自己定很知道自己的条件,漂亮又知性,不像一个二十四岁女人会有的饱满风韵。
说实在的,看到你之后,觉得不可思议,你颠覆了我头脑中的一些东西,那是一种落差。是种喜欢的落差,觉得你没我想象中的可爱。你知道你哥是怎么跟我说起你的么?他也说你们交情非浅,他感激你,并且得一辈子对你好,不说其他,只说你任性,但那话听起来是种宠溺,我的家人也常说我任性,我知道那么说的情感是什么。但你面对我的时候,不是任性,是跋扈和嚣张。你也说了,你和南风的感情很深,那么你该十分了解他的性情,他爱恨分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很清楚吧?千万别让他看到你被爱冲昏头的样子!会让你的优雅大大折扣。这是我给你的逆耳忠言。
现在的你,还是他可以接受并喜欢的样子,但如果你将那一天的嘴脸延续下去,或者变得更糟糕,你信不信他会离你越来越远,甚至是背道而迟?别说你只是想把他从我这里抢走才那样,一旦他去你身边了,你就会变回他喜欢的模样,不可能!他跟我说过,一个人一旦坠入魔道想回头很难。我保证,即便你用手段把他抢走,你们也一定不得善终。其实这个道理你已经想过了对不对?
喜欢一个人的真正做法不是将他推开,而是怎么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你们认识那么久,他都不曾喜欢你,说明那不是他想要的。你已经这么好,他却不想要,说明你们没有缘分。你将自己变得糟糕了,信不信你们赖以维系的那些东西,会丁点不剩?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不是非得在一起。能守在身边,或者远远的看他幸福,那都是好的。毁掉了,算什么爱?”
苏瑞最早来赴这场约的时候,带着深深的鄙夷和挑衅,就不认为江南有什么好,更不以为她会有什么能耐。想着,不过就是场鸿门宴,一个无用的女人在外面受了气,拉自己的男人来讨公道。苏瑞实在看不起这样的女人。没想到,江南会给她大大的意外。
“你很擅长语言攻势,你也很聪明。”隐隐沾了薄南风的通透,对人心的把握也算精准。
她的确想过,就因为太了解薄南风了,所以才要一遍遍的想,那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男人,她太过执意了,只怕真会将两个人斡旋到恩断义绝的境地。苏瑞那么在乎他,不可能不害怕。
江南大大方方的笑:“我是个律师,毒舌妇,说话习惯夹枪带棒,嫁出去之前是男人眼中的灭绝师太。”
苏瑞笑了下,其实江南和她还有点儿相像,都是尖锐的女人,个有个的尖锐,只是江南的锋芒隐匿得更好些,或许真与年纪有关,远不似她这么张扬。但她能感觉得到,真若过起招来,其实江南一点儿也含糊,更不像是个会对人手软的主。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比矫揉造作更得人心一些。
江南拿起自己手边动也未动过的酒,举起杯子敬她。
“这杯酒我也不泼了,面对你,我的确有太多的自叹不如。不过一句话我得说在头里,即便有那些个不如,但薄南风这个男人是我的,不论你们的交情是深是浅,而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我没有把自己的男人供手让人的道理。我的确讨厌其他女人觊觎我的男人,但我不害怕。你现在要是真的无法放手,可以向我下战书,我欣然接受。可我不喜欢阴暗的东西。”
之前已经有过这样不愉快的例子,结果也是真的不好,多年的感情一朝崩溃,无论多久再想起来,都会多少的有些不痛快。
苏瑞纤纤玉指,是设计珠宝的手,灯光下白皙透明,伸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动了动嘴角,一饮而尽,倒也十分干脆。
然后将杯子递给江南。
“战书我下了,这个男人我永远不会放弃,你若真有本事,就一辈子看好了别松手。不过,我不会背后玩坑人的宵小。”
江南心满意足,薄南风的妹妹总算不是太傻,知道以退为进。她不是完完全全的被她说服,而是自己一早也想得七七八八了,有个台阶下,真是刚刚好。江南为了自己的男人,索性就顺了这个台阶给她。
薄南风这个慢动作到现在才回来,估计郁闷得想死,他有轻微洁癖,而江南也知道,红酒洒到身上,擦也擦不掉。
才走几步,还远不到前厅,后面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追上去。或许睡迷糊了,不知道前厅有客人,一心只盯着薄南风看了。拿了干净的纸巾过来。
“先生,我帮您擦擦吧。”没经过薄南风允许已经动起手来。这样年轻,只怕还以为是个单身的世家子。
苏瑞不动声色:“看到了么,你要真想防守,可得处处防好了,无孔不入的女人多了。”又何止她一个,抿了一口红酒,接着说:“薄南风就是那种随时时都带着风险的男人,他不动,也会有人往上扑,这样的人看起来只怕会很累。”
江南赞同她的说法:“有道道。”笑了声,静冷地说:“所以在春花开得烂漫之前,就要扼杀在萌芽里,省着她要忍受无果而终的痛触。”
她已经站起身走过去,一下拿开女人抚在薄南风胸前的手。
“它要是不懂得规矩,不如剁了它。”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江吓到,怔愣了一下缩回手。悄悄的打量薄南风。
而薄南风已经爽朗的笑出声,一伸手抚上江南的腰揽在怀里。告诉那女人:“这是我老婆,听不懂?她是告诉你,以后遇到有妇之夫,你那手规矩点儿,小心被人剁了。”
江南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座回上走,薄南风马上跟上。
眼风往桌上一扫,俊颜即时清冷,不等江南坐下,已经捏紧她的下巴旁若无人的吻上来。
江南傻了眼,这可不是犯浑的时候,伸手推他。
薄南风伸出舌头在她嘴里翻搅,几乎是沿着她的口腔,一寸寸的舔噬过。
连苏瑞都眯起眸子,不知薄南风这是唱得哪一出?
薄南风才将人放开,神色终于缓和,微微牵了下嘴角:“没喝酒啊,那你的杯子怎么空了?”之前他走的时候,分明看到侍者过来将她的杯子倒满,觉得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子,该知道注意才是。
江南别过脸去,一张脸呼呼的发热。多大的人了,行起事来仍旧桀骜不羁,担心她喝酒,问一下就好了,这样多让人难为情。
苏瑞抿紧唇,心里不是滋味。以前薄南风也跟她说过,抽烟喝酒不好,无论如何没想到他顾及起江南会是这个样子。
包涵情绪的讪讪道:“她的酒被我喝了,怎么,一杯酒都不能喝了么?”
薄南风了然,安下心来,牵着江南的手坐回去。
闲散道:“喝什么酒啊,她得开车,酒驾了得么,她是知法犯法。”
江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乐在酒吧里给宋佳佳打的电话,喝高了,满脑子都是宋佳佳那一句:“如果你想来,我可以帮你介绍。”一遍遍跟单曲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