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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的抽出胳膊,仍旧没看她:“我没醉,可以自己走。”
如果你曾放开了我的手,不管我的死活。那么,我活着不幸的时候你最好装死。如果这就是你说的爱情,那么,我不要了。
通通都还给你!
黄宇终于肯面对她,看她已经泪流满面,不理会,玩世不恭的笑起来:“闵倩,你多优雅,多漂亮,多楚楚动人。可是,我不再爱你了。”
闵倩紧紧的捂着唇齿,不让呜咽声溢出来。他说他不爱了,可是她早已经后悔了。在她放手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黄宇”
黄宇抬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的扯动嘴角:“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当年你为了金钱和地位,背弃我们的爱情,选择跟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从今往后的势不两力。多么纯洁的小姑娘,我以为是真的,把你当宝贝一样疼爱,亲吻你的嘴唇都觉得是种玷污,原来不过就是个华丽丽的骗子。”
闵倩拼命的摇头,不想听下去,也不想让他说下去。
可黄宇不打算就这么饶恕她,一切都太轻易了,这些年的疼痛他找谁去赔付?
“你说,当年你才多大,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怎么有那么高深的演计。什么唾弃荣华富贵,什么想跟一个人倾心以对。呵,哪里学来的台词?你告诉告诉我。我当年怎么就信了你?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你,当年我哥带着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知道我就是黄家二少爷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有没有后悔愧疚到无地自容?”
闵倩忍着啜泣,一直将自己的唇齿咬破。
无需谁问起的这些,那些个痛只有她自己知道。谁说她不爱呢?谁又知道放手的时候,她有多疼?真是天意弄人,老天从来都不肯善待她,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戏弄。
她伸手拉上他的衣角,仿佛是触到一点儿温度,哽咽着说:“是啊,我后悔又无地自容,自嘲又难过。你看,老天它多神气,又成功的戏弄了我一回。我想要的从不曾真正的拥有。你说我像个戏子,是啊,人生如戏,不唱戏又怎么行。我爸妈从来感情就不好,打我懂事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家庭破裂的水深火热中。总算妈妈带着我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以为苦尽甘来,原来不是,也不过是场玩弄。继父从不把我们娘俩个当人看,时不时毒打我妈妈。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想向我伸出罪恶之手,半夜闯进我的房间。如果不是我妈听到我的尖叫声,从背后将他打晕,我那时便已经被欺负了。
那一天晚上我妈带我离开,我们逃到国外。从那时起我真是恨死了有钱人,这样的无情无义又猥琐。我不怕穷,我只想要一个爱我的男人真心对我,将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足够了!
可这样简单的愿望老天也不肯成全,我妈病了。没有钱医治她就会死掉,可是我指望打零工能有多少钱,我以为你是个穷小子,又怎么伸手向你要?那时候遇到你哥哥,他对我一见钟情,而且他是个正人君子。我便想,嫁给他吧,人总不能只为了自己而活,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妈死在异国他乡”
她再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倾身过来抱住他,从后面缠上他的腰身。时间在一刹那间恍惚了一下,仿佛还是过去,他们彼此拥有,坐在异国花白的日光下,向往两个人的天长地久
闵倩触及到他的体温了,哭得更是厉害,侧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听他有力的心跳。便想,这个男人是我一直深爱的,最想过一生的男人。
快要说不出话来,痛极反笑,带着残破的呜咽:“命运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平,非要处处与我为敌。我以为只要我嫁了有钱人,我妈就有救了,可是我才结婚她就死了。多么讽刺,一只只手在背手推着我前行,从来身不由已,每一步都不满意,每一步都痛苦,只有这样老天似才心满意足。你说你痛,我又何偿不痛。当年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就是不怕吃苦,想跟你过一辈子。我一直都只爱你一个人”
走廊尽头传来尖锐的破碎声响,一时间炸开来,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如梦初醒,转身望过去,黄肖高大的身躯站在彼端默然的将两人望着。显然什么都听到了,苦苦掩盖多年的秘密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光天化日。
闵倩如遭电击,蓦然放开手,失措的唤他声:“肖”
人去楼空,黄宇的醉意早已经醒了大半。倚身墙壁站了许久,摸索着掏出一根烟点上。
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头脑中只闪现几个大字,天意弄人!
烟火一直烧到指腹上,十指连心,所以肝肠寸断。
烟盒里空空如也,揉碎后扔出去。又去摸索电话,翻出号码拔过去。
喉结动了动,哑声说:“东窗事发了,女王,我该怎么办?”
江南本来在开车,听到黄宇的语气,知道又似那天的茫然无措。心性再成熟,也不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孩子。
江南声音平静,一丝累赘的话语都没有多问,只说:“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些年你做得已经很多很好了,足够了!东窗事发是早晚的事,世上事只要做过了,早晚都要有见光的一天。原本是你们三个人的恩怨情仇,你挣扎了这么多年,吃尽苦头,谁的都不欠。至于他们会怎样,那是他们的事。无论结果是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黄宇静静的将听筒贴在耳朵上,安静的聆听,一直不发出声音。
有液体滑下来,打到白色衬衣的袖口上,烙下水印,却仍旧无声无息。
江南见电话没有挂断,微不可寻的叹口气:“听话,去床上睡一觉,睡醒了就忘记吧,什么都不要记得。”
跟催眠术一样,他转身回房间。
江南觉得黄宇算是这场角逐里最卑微受苦的一个,如果他坏一点儿,或是自私一点儿,故事不会平静的发展到现在。她觉得,如果可以,黄宇是想掩盖一辈子的。
无论结果是什么,黄肖和闵倩当年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或者该得到的。没有什么可遗憾,人生又怎么可能都是尽人意的十全十美。
黄肖爱闵倩,他如愿以偿的娶她为妻。而闵倩无论是为了金钱还是地位,也按着她所想的拥有了,即便是场交易,也算物有所值。
唯独黄宇两手空空,知晓所有的丑陋和背叛,这些年过去了却只是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很难想象他那种性格的男人,当时是怎么转的身?那一刹那只怕活着比死了更难受的吧。若说真的有所亏欠,也是黄肖和闵倩欠了他的。当年他那样,实则就是成全。
所以江南相信,如果黄肖真的疼爱他那个弟弟,即便知道真相,也会想明白他的初衷。如果黄宇心里没有他这个哥哥,便不会忍痛的走到今天。
对于黄宇,一切都已经够了,再算不到他的头上。
(114)腻腻歪歪爱恨情仇
薄南风回家的时候,江南早已经到家了。
换了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看过去:“你回来啦。”起身去接他手里的西装外套。
薄南风顺手把领带扯下去,扳着自己老婆的脸狼啃。
“想我?”
江南推开他:“才不想你,喝酒了?”
薄南风“嗯”了声:“那种场合能不喝么,除了我都醉了。去给老公拿衣服,我去洗澡。”
江南去卧室帮他拿换洗的装备,转身时抱怨:“回来就洗澡,路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我把洗澡水给你放好啊。”
薄南风眯着眸子看她,哧哧的笑。觉得江南越来越进入状态了,知道这是跟他薄南风过日子了。
江南抱着衣服出来,从门缝给他递进去。
薄南风想拉她进来,江南死活不肯:“我洗过了,才换过的衣服,一进去全湿了。”
薄南风这才松开她的手,不跟她闹了。
江南先把暖风开大,又去拿出吹风机在外面等他。
等薄南风擦拭头发出来,她把人拉过去,自然而然的给他吹头发。纤细柔软的指穿梭他笔直乌黑的发线间痒痒的。
吹风机嗡嗡的响声中,两人自在的闲聊。
“今天跟宋林爱和孙青一起吃的饭?”
“嗯,难得两个人都有时间,而且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孙青心情不好,正好我和爱爱开导她一下。”又问他:“今天黄宇是不是喝多了?”
薄南风嗓音低低的:“是喝多了,还公然跟我示威,死活要帮我一起把你培养成国家栋梁之才。没有他操不完的心了,连我的老婆他都惦记。”
江南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说什么呢?”沉吟了一下:“我觉得黄宇那个人看着像不着调,挺玩世不恭的,其实本质不坏,而且还很正直。”那么有情有义,能坏到哪儿去?
薄南风不跟她开玩笑了,自己的好哥们,自然了解他的秉性,何止是正直,简直有情有义。
拉上她的手:“要是他再来给你送什么东西,你就收着吧。反正他有的是钱,不让他败一败他皮子痒。”
江南笑了声:“你之前不是不让我收么?”
薄南风手上重重的一扯,江南整个身体不设防的下沉,已经坐到他的腿上。
薄南风桃花眸子淡淡眯紧:“收东西可以,其他的事不可以!江南,这辈子你要敢对其他男人存什么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能宠你到天上去,信不信我也能毁了你。”
江南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咬,跟小狗一样,连表情都像。自打上一次将他咬伤了,心里就烙下阴影了,只怕这辈子都再舍不得咬他了。
嘟了下唇:“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我才不会,四处沾花惹草的不是你薄南风么。”
薄南风嘴角懒洋洋的一动,似笑非笑:“江南,你多大了?”
江南神色一转,不高兴了:“你想说我老了?”
“我想说你太嫩。”薄南风敛了笑,凑近她,声音低低的:“瞧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大人。让我咬咬试试,是不是能咬出水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就成了一缕气,拂在江南的心头痒痒的。
薄南风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人往下压,唇齿早已经覆上来亲吻她。吻得专注而用力,舌头纠缠上她的恶狠狠的吞咽。
才洗过澡,鼻息萦绕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甘香之气。
江南嗅着这气息,被他吻得动了情,手臂缠到他的脖颈上热切回应,须臾就是灼热而滚烫的喘息声。
孙青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就给江南打电话。
之前才跟方青山大吵了一架,很久没吵得这么凶悍,真是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吼。又能吵出什么结果呢,两人都意识到了,方青山一生气拿上外套甩门走了。孙青瘫软的坐到沙发上,忽然觉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一张口就对江南说:“江南,我觉得我跟方青山快吵得没有感情了,真是受够他了。现在孩子也长大了,又不常在我身边,觉得也没几年前那么留恋了,我感觉自己现在想离开就能离开。”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的苦恼。
江南太了解孙青,即便方青山对她再怎么不好,她再怎么心灰意冷,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对这个家撒手不管。还是会一心想要撑起这个家,甚至今时今日一过,方青山又成了她的责任之一。她还是会把工资的一部分拿出来放到那个固定的抽屉里,按时按月的补全,供方青山便捷的挥霍。
“为什么你要总想着去养他呢?”江南没顺着她要离开的那个话茬说下去,明知孙青办不到。“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找工作?你怎么容许他在家里闲置那么久,什么都不干就只上网聊天呢?”
孙青愣了下,不觉得是在养他,就觉得是种习惯,从一结婚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生活模式。
而且她常说;“方青山什么都不会做。”
就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做,便什么都替他去做。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去学怎么可能会做,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面面俱到,八面玲珑。
江南叹口气:“看吧,你果然都没觉得这是病态。孙青,说句真心话,你们之间有许许多多这种别人看着很是问题的问题,而你们却浑然不觉的东西,都以为那是顺理成章,便日复一日的重复下去。时而的不痛快没有用,发再多次的脾气也没有用,要想着怎么釜底抽薪的解决问题才最关键。我可告诉你,这世上没你想的那么多理所应当,更没有方青山想的那些。你对家庭负责是好事,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