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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愣。
那端进行完毕,孙青的手都打麻了,而女人两侧脸肿得像个猪头。
宋林爱和江南去拉上孙青走人。
江南看了女人一眼,另唤了一声:“江南,别打了,我们走,谢谢你给我出气。”
黄宇护在身后,几个人全身而退。
一到停车场,孙青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抱上江南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之前江南那一番话说进她的心坎里,她真想问一问世人,遭遇背叛的女人要怎么优雅而宽容?
江南心酸的不得了,轻轻拍打她的背,哄:“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如果谁再敢欺负你,还有我在。”
宋林爱一时也很动容,过来将两人抱住。泪如雨下:“你也还有我。”
孙青呜咽着说:“我知道我还有你们,幸好有你们”
她知道所有人的良苦用心,宋林爱拉上江南,就是不想她战败。而江南那样唤自己的名字,就是想揽责上身,即便是报负,她也不在乎。只想平她胸中的怒火,这些孙青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南,谢谢你,要是给你惹了麻烦怎么办。”
江南温暖的笑笑:“没事,我有薄南风。”
是啊,她有薄南风,所以无所畏惧。不是依仗着他财大气粗,所以才敢横着走路。而是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薄南风都会护着她。
黄宇一边看着,也说:“怕什么,还有我呢,我会守护女王一辈子。”
宋林爱开车送孙青回去。
两人一走,黄宇转到江南面前,不似之前的神色,眯了眯眼:“女王,你可真是仗义,次次见你都是为别人出头。不过要是让南风知道,非得骂死你。也是,你就不能长点儿脑子,怎么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呢,还是你们干律师的都这样?”缓了口气,接着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卤莽了,再想砸谁的场子,给我打个电话,以后我跟着你一起行走江湖。有我你会安全点儿,放手干就行了。但以后自己可不能再干这傻事。这回你是碰到个没势力的,万一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你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乱。”
江南没想到黄宇教育起人来还有板有眼。
想笑,硬是抿着嘴角憋着。
黄宇瞪了她一眼,倒先笑了:“想笑就笑出来,小心憋出内伤。”
下一秒,江南哈哈大笑。
黄宇又被她笑得身不自在,神情一敛:“别笑了。”
江南渐渐不笑了,也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黄宇,真的谢谢你。不过这不是卤莽也不是逞能,而是我能为朋友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正是我思考过了,所以才决定要做。我跟你生活的世界不一样,平凡而锁碎,没有那些大风大浪的凶险,考虑的事情自然简单。恨了就打,喜欢就爱,否则对人对已都不义气。就像你今天看到的,更多的不是凶险,而是辛酸和无奈。我们生活在这个阶层的人就是如此,什么名利之争,利益相搏都不是,就是这点儿腻腻歪歪的爱恨情仇。”
黄宇盯着他,很想问一问离正扬,为什么明知道不可以还会爱上这个女人。觉得神奇,其实他也想这样简单,恨了就打,喜欢就爱。其实就是江南这点儿腻腻歪歪的爱恨情仇,拯救了他的整个人生。
笑笑:“你是女王,说什么都有道理。记得啊,我以后都跟你混了,听你使唤。江湖凶险,你可得照顾着我。”
江南没说话,包里的电话响起来。
是薄南风打来的,忽然想起很晚了,肯定是他一回家找不到她人又急了。
马上接起来:“啊,老公,我跟朋友在外头,忘记时间了,马上就回去。”
薄南风先是问她:“用不用去接你?”被江南拒绝后,又嘱咐她;“慢点儿开车。”
江南收起电话,神色匆匆:“那个黄宇,我不跟你聊了,南风让我快点儿回去。”
黄宇看她要走了,才蓦然想起。要送江南的小金鱼还在路人甲的手里呢,一时间比她还匆忙:“那个,女王,我也先走了,你慢点儿开车。”
车子按来时的路线返回去,这一折腾时间不短,路上行人稀疏,笃定那一尾金鱼是有去无回了,任谁看到价值不斐,还打算要还给他。当时当真是急傻了。
抵达后快速跳下车,原本是个超市门口,本来人流往来,络绎不绝,这一刹和着晚风只剩萧条。
才转身要走,眼风扫到路边的大树后。
一个干瘦的身影蹲在地上,静静的盯着眼前的鱼缸。白色的长裙一直扫到地面,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又大又漂亮。黑色的长发如丝绦般垂落,发梢也快沾到地面,隐约看到一张细巧的侧脸。
黄宇只觉得不真实,那时候浸在月光里的人太唯美,像个幻觉。
“怎么蹲在这里?”黄宇走过去,蹲下去问她。
女孩儿本来吓了一跳,抬起头认出是他,接着又是一脸惊喜:“啊,你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都想着还要不要等下去。还给你。”她把鱼缸端起来,送到黄宇面前。
黄宇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去接,触到她的指尖冰凉。才发现她穿得的确很少,难怪会蹲到这个挡风处。
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下:“你这个小丫头怎么那么傻,别人让你等你就等,要是不来了怎么办?”
(115)此生最厌倦的事
黄宇失笑,嘴角微微弯起来:“原来是个傻丫头。”
女孩儿气鼓鼓的站起身,之前只着着瘦了,原来长得还不低,穿了一双平底的鞋子仍能抵达黄宇的下巴。跟根竹竿似的,看着弹性十足。
“你说谁傻呢?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她好心好意等在这里,就为了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如今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任谁听到这样的话只怕都得气恼。
黄宇没想到这丫头的脾气还挺大,抱着鱼缸乐呵呵的:“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脾气。你这么晚没回去,你家人该担心了吧?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人冷冷的看他,觉得她可真是傻了。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往他面前靠近一步,似想让他更加清楚的看清她;“看好了,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大四了。”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唤她,看他的样子也没说很大么。
原来已经上大四了,黄宇还真是没看出来。
女子不理他,的确已经太晚了,只怕宿舍楼的大门就快锁了,看了一眼时间,匆匆忙忙的到路边拦车。
黄宇跟过去,追问;“哪个学校的?我送你。”
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淡淡的说:“不用,我自己打车。”恰有出租车停下,坐上去开走了。
薄南风见江南进来,扔下手里的杂志,慢条斯理的看过去:“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出门?见哪个朋友了?”眯起眸子打量她,明显是刻意装扮过的,起初那身衣服买来时,嚷嚷着太华贵了,哪里舍得穿。
薄南风的瞳色深了深,再启音已经有了情绪:“见什么贵重的朋友需要粉墨登场?”
江南扔下包,坐了过来。伸手要揽他,被薄南风一偏身闪开,看那意思,话说明白之前休想碰他。江南咂咂舌:“还能见谁,孙青和宋林爱啊。”
薄南风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不说话。
江南拿起茶几上他用过的杯子,先喝下一口水,才跟他细说:“真是跟宋林爱和孙青一起,后来黄宇也去了。没什么事,孙青的老公在外面跟一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那个女人今天打电话挑衅孙青,孙青气不过约她见面,我和爱爱去帮她助阵。”
薄南风蹙了下眉头,懒洋洋的:“瞧你们那点儿出息,都多大的人了,还想打群架。”
江南一眼扫到茶几上的杂志,竟是国内知名的旅游杂志。好奇的看了看薄南风,不知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了。以前薄南风除了翻财经,还没见他看过其他的。
薄南风打开折合的那几页,指给她看:“这几个地方适合新婚蜜月,环境不错,几个地方以前也去过。你看看去哪个,要想都去也可以。”
江南嘴巴张起来,原来是在参谋这个。薄南风这段时间很忙,婚礼的事她一点儿都没插手,整天跟无事人一样,一直是他与江家二老在筹办。估计张罗的差不多了,毕竟好事将近。这又关注开新婚蜜月了,以前孤身一人的时候真想过,时不时也会畅想几个地方,期许着将来嫁出去了跟老公一块儿去。后来怀了孩子,领了证,反倒什么都不想了。觉得这样就很好。
犯起愁:“这么多好地方,我还真没想过这事,都快把新婚蜜月这件事给忘记了。”
话毕,头上被他狠狠弹了一计。
就听他说:“瞧我说什么来着,感情结婚是我一个人的事啊。”
江南一手抱着杂志,一手揉脑袋,不满的皱起眉:“薄南风,你老是弹我的脑袋,总有一天要把我弹傻。”
薄南风云淡风轻的笑笑:“现在也没见多聪明,傻了更好,省着气我。”
时间不早了,抽出她手里的杂志。
“反正你每天也没事,明天再看。走,洗澡睡觉。”抱起她往浴室走。
感觉很久没见过纪梦溪了,所以当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江南怔了下,竟有些意外。
请假之前去中院跑业务,就听说纪梦溪那几天请假回家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好多问。没想到已经回来了。
纪梦溪约她出来吃饭。
江南自然不会推辞,对于这个男人,即便没有爱了,但感激仍在。如果他不是个坦荡的君子,当时只怕不会那么痛快放手。不仅是他,连带纪家的长辈,也没说再给她添一丝罗乱,所以江家二老才那么容易的接受了薄南风。纪梦溪做了什么,江南清析看在眼里。
就算那一次他无端闹了一次脾气,差一点儿让事态难堪,但知道原因了,不仅不会埋怨,反倒更加感激。
很干脆的笑了声:“好啊,去哪里吃?”
地点是纪梦溪早就选好的,还是那家私房菜馆。
江南开车过去时,一路上就在想。她和纪梦溪只是没有缘分,或者说缘分尽了。但她不能抹杀一个事实,纪梦溪曾在她青春年少的时候给了她无数的美好和感动。尽管他们以悲剧收场,但江南会永远记得这个人,把他当成一种岁月来缅怀。连带那些感动,都因为沾了青春飞扬的郁郁葱葱而纯粹起来。
如果他愿意,江南倒觉得两个人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纪梦溪还是老样子,倜傥温润得不落凡尘。
见她进来,帮她把椅子拉开,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眼。瘦了,不过精神状态很好,微笑中都透着明丽。纪梦溪的心口反倒酸起来,那个人对她无微不至,最重要的,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如愿以偿,怎么会不开心不幸福。
想问她过得好不好,转而却问:“最近忙不忙?”
江南道过谢,坐下,实话实说:“不忙,很久没这么闲过了,每天跟朋友一起聊聊天,吃吃饭。”
纪梦溪风度的笑笑:“不是马上结婚了,怎么会不忙?”
江南把额前细碎的发别到耳后。
“这些都用不到我操持,薄南风和我爸妈他们都搞定了。”
主要她这性格大大咧咧的,而结婚的事太锁碎,若让她去办,只怕会露洞百出。谁不知道她江南除了打官司,几乎一无事处。
纪梦溪盯着她的小动作,方觉得时间真是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她不再是他的,竟似连模样都改变了。那一头毛茸茸的短发已经长到肩头,随意的拢着,很俏丽。
端起杯子喝了口清水,润过喉后得以发声:“是么,那样很好。结婚的时候别忘记下帖了,小学妹,怎么也得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做过许多的梦,幻想过许多的场景,就是没想过,有一天要看心爱的女人穿上嫁衣嫁给别人,而他的角色,不过是个跟她再没关系的看客。纪梦溪突然很害怕,怕就这样跟她越走越远,远到一回头,连个背影都要看不到,要他怎么活?哑音顿时沙哑,只得敛了神:“吃饭吧。”
饭桌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快要吃饱的时候江南才说;“听说你前段时间回家了,有什么事情?”
纪梦溪靠到椅背上,轻微的摇头:“没事,之前接的案子太多了,觉得吃不消,就想着回家休息几天。”
杯子在修指中悠悠的转,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这次我回母校看了一眼,很久没回去了,觉得很多东西都改变了,跟以前大不相同。”
江南“哦”了声:“我两年前去那边出差,也抽时间去了次。的确变了很多,那些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