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容一点点垮下去,原来所有的不同,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若说这世上真有女人不同,那也只是江南,而不是她苏瑞。
扭头看窗外的灯火阑珊,想起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他赤血淋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去救他,或者跟着他一起死掉,岂不是很好。苏瑞现在想起来,觉得即便真是那样,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薄南风懒床不做早饭还是第一次。
从身后揽上来,吓了江南一跳,挣不开,被他紧紧抱着,下巴在她的脖颈里轻轻的蹭。
“睡过头了,怎么不叫醒我起来做饭?”
江南煮了粥,还做了小菜,这会儿正在把买回的油条和小笼包拿出来放到盘子里。被他蹭得酥痒,一边歪着脖子闪躲一边说:“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啊,我又不是不会做饭。”
拿胳膊肘儿轻轻怼他:“快别闹了,你洗漱了吗?准备吃饭了。”
薄南风放开她,懒洋洋的去洗漱。
吃饭的时候告诉她:“这些事以后你别做,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江南抬起头笑笑:“哪有那么娇贵,我问过医生了,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了。”看了一眼时间又说:“东西还都在医院呢,今天过去拿回来吧。你去,我有别的事要做。还有今天是宋林爱的生日,晚上要一起吃饭唱歌,说是要带家属。老公,给个面子,让我去显摆一圈,听说还有其他的同学呢。”
薄南风闲闲的钩动唇角:“显摆什么啊?”
江南说得理所应当:“当然是显摆一下我嫁了个帅老公,告诉他们剩女也有春天。”
薄南风要笑不笑的:“会贫嘴了。”
江南又拿老话去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嫁个猴子满山跑。”
那一口匆匆忙忙的咽下去:“我得走了,先回妈家转一趟,然后去给爱爱买生日礼物,还有孙青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说着过来揽上薄南风的脖子,在脸上狠狠的亲,嘴巴油腻腻的全都蹭到他的脸上去。“我走了,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薄南风看着她风风火火的出门,拎包拿钥匙,一边换鞋一边看时间。一切琐碎的旋律一如曾经往昔,什么都没有改变。薄南风贪婪的望着江南,觉得对她的爱与感激是相伴而生的。她这样真是让他无比安心,昨天之前所有的顾虑和惊恐就被她这么不着痕迹的轻轻打消了。
让他觉得,她是真的不在乎。她这样是想告诉他,在她眼中,他跟昨日之前一样耀眼光茫,足可以让她带出去显摆,说他是她的骄傲。
薄南风微抿的嘴唇轻轻的弯起来,脸上的油腻也不去擦,似还留着她的唇齿香。等到门板关上,才低下头将碗中的粥通通喝掉。
江南先走找纪梦溪,刻意赶在他上班前等在中院门口,唯怕他一工作起来就没了时间。一般到了这个月份一直到年底,法院都要开始加班了,平时只怕忙得不可开交。
纪梦溪看到她愣了一下,很好奇:“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开始上班了?怎么不再休息一段时间。”
江南“唔”了一声,伸出手:“把车钥匙给我。”
纪梦溪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已经把钥匙递到她的掌心去。
江南手掌一合,笑起来:“你去上班吧,我帮你把油箱加满。”
纪梦溪才晓得她的用意,偏首笑起来:“你还真当回事,不用,虽然油价高得快没天理,可我也付得起。”
江南知道他是大财主,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世家子,只怕富得足以买下个油田。但一码归一码。
“我昨天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知道你加得起,是不是每次去加油站都帅气的丢下两字‘加满’?”
纪梦溪被她逗笑,晨光下很开怀,竟然会如此舒心。
须臾,敛了笑,定定的看她:“还想跟我说什么吧?”
江南也不笑了,一本正经:“就知道你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是想贿赂你来着,可不可以当做昨天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想他简简单单的活着”
纪梦溪望着她的瞳光更深邃,此刻的江南看起来用情至深,即便是当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模样。心里泛起酸触,苦涩一笑:“我是那样的人么?”
江南扬起大大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开来,眼角却已湿润。
“就知道你不是,所以贿赂的想法成了报达。”对他扬了扬手:“你去上班吧,加满之后我会将钥匙给你送回来。”
就是这样一句话,纪梦溪心不在焉,觉得是在等她,想她会回来,会回来找他。
直到开庭前有同事将钥匙送到他的手上,说:“江律师让我给你的,还让我跟你转达一声谢谢。”
纪梦溪握着那温度尚存的钥匙呆愣几秒,有一些色彩斑斓的肥皂泡升至一定的高度碎裂了,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多长的梦啊,到现在仍是醒不来,她真的被别人带走了,再不会回来。
去江家的路上给黄宇打电话。
问起林乐的事:“林乐说她被设计进了大富豪,是你做的么?”
黄宇一看到江南来电,就已经心潮澎湃了。此刻再听她这么一问,颤了下。
小心意意:“是我让人做的,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那个朋友太不地道,想替你出口恶心。女王,你不会生气了吧?那种人不能对她心慈手软。”
江南紧紧握着方向盘,两侧车流轰轰而过,淹没得好似是一段时光,她开得缓慢,有节节败退之感。
心很沧桑,说话也变得无力:“没有,没有心慈手软,就是想要打电话谢谢你。还有,她不是我的朋友。”
她不想装得友善,有些东西可以姑息,而且些却不可以。林乐跟苏瑞还不一样,苏瑞给她的疼,就像手执利刃一下捅进去,疼也疼得干脆。而林乐那样的,却是蜿蜒着进入,一下下的剜她的肉,那样的疼,是真的狠毒。
她和薄南风不欠她什么,于是没什么扯平不扯平的说法,有的只是林乐欠下的,她没有不讨还的道理。
这样一说黄宇就安心许多,接下来要做什么,更加放得开,不用担心有朝一日被江南知道,将林乐弄得太惨没法交待。又问她:“出院了?去接你怎么没看到人,不是让你们等一等我的么。”
江南笑笑:“昨天就出院了,东西今天才去拿回来,你那么忙,就没打算用你接。”
两人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昨天从医院里出来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有通知。江爸爸和江妈妈过去时扑了空,连带孙青一起,给她打电话又一直没人接。总算早上的时候打通了,心有余悸,问她:“出什么事了?”
江南编了借口草草应:“昨天阮天明要回京,我和南风去送他了,结果就直接回家了。”
为了表示她很好,让江家二老放心,于是说:“我上午过去,到时候再说。”
成功安抚两位老人之后,中午不打算留下吃饭,就给薄南风打电话。
那时候薄南风还在开会,编辑短信发送过去。
江南有些赖皮的说:“你得陪我吃中饭。”
薄南风桌子底下跟自己的老婆互通往来,这会只怕早散场不了,临时发起的,本来就已经开晚了。
回给她:“估计早不了。”
江南很少这么任性。
“我不管。”
薄南风笑笑:“肯定陪你吃啊,饿了先吃点儿东西垫一垫。”
江南给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连带餐厅的地址一起。
出乎意料的,没等多久他便到了。那辆乍眼的车子从餐厅的玻璃窗前晃过去,江南一眼认出,是她的男人。
果然,车子停下,男子翩然的走下来,那一身手工西装穿在身上严丝合缝,有模有样,整个人都是泛着流光的。
灿烂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饿了没?”
江南吸着饮料,问他:“不是说要开很久,怎么这么快?”
“怕你饿着,就早散了。”
江南吐了吐舌头:“这么一说我成罪人了。”
薄南风一手接过菜谱,轻弹她的脑袋:“红颜祸水。”
江南一下攥紧他缩回的手,当着服务生的面也不顾及,放到嘴里咬疼他。
薄南风故意大力吸力:“断了,断了,谋杀亲夫是不是?”描了抿嘴笑的服务生一眼,似笑非笑的望回来:“也不嫌丢人。”
江南放开他:“咬死你。”
“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
薄南风先不理会她,先偏首冲着服务生点好菜,然后把菜谱交给他让他收走。接着倾身凑过来,趁江南不备,隔着桌子吻上她。
江南瞪直了眼,面贴面的看着他,看到他眼中浓浓的笑意,邪气横生。
“不是要咬死我,我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还满意?”
江南脸红透,推他一把。
“你下流。”望出去,已经有人暧昧的笑起来。
方青山的父母今天都到孙青家里去了,中午留下吃的饭,还有方青山一起。
孙青跟两个老人打过招呼,没理会方青山就直接回卧室了。
不想谈,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上一次也是像今天这样,大部队都来了,最后不仅没谈出所以然来,反倒伤了和气。就因孙爸爸说了方青山的不是,两家老人差一点儿翻了脸,就差大吵大闹。
最后方青山恼火了,站出来吼了几嗓子,拉着自己的爸妈走人了。
孙青连气都不气了,只剩下绝望。
反倒是孙爸爸,气得晚饭都没吃。怨怼孙青:“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早在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现在偿到苦头了吧。”
孙青嫁的人家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是他们打小宠出来的,现在这个德行也是他们宠溺的结果,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他们再浑噩也知道方青山那样的,没有孙青这个主心骨,日子就过不下去。
所以僵持几天又打来电话,说那天做得过火,上门来赔不是。
孙青将话说在前面:“要谈两个人的事可以,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这样一天天的熬着,我也觉得没有意思。不过,如果你们还想像上一次那样来闹腾,那就干脆别来了,我跟方青山直接把婚离了痛快。”
(128)至少还有你
方母肯定是怕的,孙青的语气越发强硬,方家人有事没事也会暗自斟酌。
就连方青山都没以前那样脾气火爆了,毕竟这次闹的时间不短,而孙青这个温婉的性子也像铁了心似的僵持不下。就真的担心她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了,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时不时会想。方青山再怎么折腾,却不想真的跟孙青离了。
所以这一次方家人上门来态度良好。
方家一对老人不仅针对上次的事说了抱歉的话,还当着孙青的爸妈数落方青山的不是。自备酒菜上门,中午的时候一起喝的酒。
酒过三巡,方母终于说明来意。
“亲家,你们看,两个孩子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是青山的不是,我们在家里都说过他了。让小青跟我们回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再说有孩子,也想妈妈,离了肯定不是事,我们方家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媳妇,就青山也离不了小青啊。”
孙青在娘家呆了有段日子了,孙母也劝了几次,总呆在家里不是个办法。
要么回去,日子接着过,实在过不下去,就考虑离婚的事。一直拖着肯定不行,在家住的日子太久了,方青山几次被孙青堵在门外,其他人也不是一次见到,已经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开始问这事了。
有些话孙母觉得不好说,回来便商量孙青。
现在既然方家给台阶下那就回去算了,老人说得也有道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儿子,婚不是说离就离的。
孙父松下口:“看看孙青什么意思吧,我和她妈也想着让她回去。”
把孙青叫出来,问了她的意见。
出来的时间的确够久了,孙青这些天也反复思量过。方青山来了很多次,语气不像以前那么强硬,甚至说起他和那女的已经断了。只要她肯回去,他就改,保证再发脾气绝对不跟她动手。
站在客厅里犹豫了一下,心中还是叹气。知道方青山的脾气不是说改就改,以前跪她面前泪流满面的时候都有,真到犯起浑来还是六亲不认。可是过日子这东西不是一已私欲,全家都跟着揪心,下意识不想再折腾下去。可就这么回去,实在无奈,跟回到原点又有什么区别?
后起悔来,没提前跟江南或才宋林爱打一通电话,现在几多双眼睛看着,才感束手无策。
方青山已经开始说话:“孙青,你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