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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青下意识按上心口:“觉得挺没意思的,想为自己活着。天天跟你们在一起,发现你们活得多精彩,就我一个人死心沉沉的。”
江南无话可说,还是那句老话:“你离不了,等你把这事一提上日程再试试看成果,全家老少齐上阵,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看一眼时间不早了,本来打算叫外卖的,现在来了个现成的煮饭婆。推了推她:“有什么事晚上再说,今晚你做饭。”
孙青只要一跟江南凑到一起就无比认命,越发觉得居家过日子的本事都是天生的,偏偏人家江南没生这个本事,就自然有了不用做的命。
脱下外套站起身,自动去冰箱里搜刮食材,发现没什么东西可用。又退出来,叫上她;“去超市吧,没什么想吃的啊。”
江南一下午都在翻那些陈年旧案,许多年前的东西了,连带凭生接的第一个案子,那起无头案,抱着看了一个下午,竟还惊忪连连,这会儿也想出去透口气了。就说:“好啊,我换件衣服。”
跟薄南风那种人生活得久了,连自己也开始讲究,再不会有事没事的穿着居家服出门了。
孙青在客厅里等她时,门铃响起来。
一开门竟然是黄宇,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跟孙青打过招呼,问她:“女王呢?”
孙青侧身让他进来,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换衣服呢,我们打算出门。”
“去哪里?我送你们。”
“超市。”
这样一说,黄宇索性就不换鞋了,站在门口等着江南。
江南拿着包出来,看到黄宇一愣。
“怎么过来了?”
黄宇抓了一把造型前卫的头发,笑笑:“怕你一个人在家活不了,送了些吃的过来。送南风时看他一副极不放心的样子,不帮着照顾点儿像话么。”
江南觉得不好意思:“没必要这么麻烦的。晚上有事吗?要是闲着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也不需要孙青在家里做了,如今又来了一个,正好凑个饭局。
坐到车上了,孙青问:“要不要给爱爱打个电话?吃饱了去你家里搓麻将。”
黄宇自镜中望过来:“这个提议好,给那美女打一个吧。”
孙青马上掏出电话给宋林爱打过去。
时间赶得巧,正好宋林爱要下班了,早回去也是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就问她:“去哪里碰头?”
孙青报上几人吃饭的地点。
宋林爱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没有化妆,一张脸干净白皙。本来底子就好,不化妆感觉更明媚。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反倒素面朝天的出门。以前可是不化妆不敢出门的。
孙青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看一眼,发现她脸色红润,大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八卦着问江南:“是不是觉得爱爱精神状态特别好?我猜她走桃花运了,这次我猜得没错吧?”
江南心知肚名,自是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一眼。
大有深意的一笑:“果然没错,这次你算猜对了。”
宋林爱看了黄宇一眼,狠狠的剜那两人。
“别胡说八道啊。”
黄宇闲闲的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不用拘谨,可以当我是闺蜜。”
跟黄宇一起处事太多次,知道他这人是几个男人里啊活跃的,像这样一起吃饭,还真就不会感觉拘泥。也是说说笑笑,想扒什么就扒什么。
孙青凑上来,问江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爱爱跟你私通过什么了对不对?”
江南只说了三个字:“钟庆丰。”
孙青没反应过来,黄宇倒一下听出门道。
“钟庆丰这个男人了不得啊,成衣界的大亨,比我们年纪是长一些,不过绝对算年少有成。正扬跟他特别熟悉。”问宋林爱:“怎么?你们有交情?要想了解他可以问问离正扬啊,各方面他都该知道一些。”
宋林爱难得脸红:“别听她们两个胡说,有什么交情啊。”然后闷下头吃饭。
此地无银三百两,那羞涩的一笑心事表露个七七八八。
黄宇只笑笑,不揭人老底。只说:“说真的呢,什么时候有兴趣了,倒真可以问问离正扬。”
江南直接对黄宇说;“行,改天和离正扬一起吃饭,我倒很想知道这个钟庆丰是什么样的人。”
孙青兴致也高:“到时候叫上我,我也想知道。”
一顿饭吃下来热火朝天,江南去结帐的时候,被黄宇拦下。
“让女人结帐不像样,你老实呆着吧。”黄宇也有威严的时候,能看出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一上来就忘记维诺的叫她女王了。
三个女人等在门口,江南的电话响起来。
薄南风下飞机之后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这会儿又打来。
问她:“吃饭了吗?”
江南去一边接听,说温软的话:“吃了,和宋林爱他们一起吃的。你呢?吃了吗?你义父有没有为难你?”还想问他见到苏瑞了吧?是不是又哭又闹,还有阮天明呢话一出口,发现担心的事情特别多。
薄南风让自己放轻松,一副安抚的口吻。
“吃过了,刚吃过。义父没有难为我,白天他一直有事,我打算一会儿再找他聊一聊。至于苏瑞在医院里疗养,到现在还没见到她人。总之你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嗓音暗了下,叹息一般:“我只是想你。”
江南当即酸了眼眶,眼望四处的灯火霓虹。实说实说:“我更想你,你不在家心里都空了一块。老公,你快点儿回来。”
“嗯,早点儿把事情办妥,然后马上就回去,等我。”
江南一个劲的点头,江妈妈说的没错,快三十岁的人了,当真不是小孩子。自己一早心知肚名,处事还算成熟理智,偏偏在薄南风面前的时候,觉得自己不经风雨,什么都要依仗着他,把他当山一样的依靠着。只在他的面前,本事,年纪和阅历通通都是在退化的,连之前都不及了。像个任性的小孩子,终于知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是古人病奄奄的夸张说法了。
理智只是因为那个让你心凌乱的人还没有来到。
两人在一边通电话,暂时忘记那边有人在等。
黄宇看了看,抽出根烟叼到嘴上。闲话家常那般提起林乐。
“你们以前跟林乐也是很好的朋友吧?现在关系怎么样?”
宋林爱和孙青下意识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自打上次酒吧的事一出,两个人是再没跟她主动联系过。而林乐也没联系过她们,一段过往倒像是就这么被搁浅了。其实这样一想,两人是有些偏着江南的,事态一出,几乎毫不犹豫的倾斜过来,有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就这样放弃林乐太轻易了,不知道林乐的心里会怎么想。估计会绝望,觉得是自己交友不慎。
黄宇见两个人都一时沉默,漫不经心的说起:“林乐这个女人可是不识交,女王这次婚宴上之所以搞出那么大的事,就是被她给害惨了”他把林乐跟苏瑞勾结那档子事跟宋林爱和孙青说了一遍,最后讽笑:“如今这样一想,苏瑞似乎是被林乐给当枪使唤了,本来是她一心想置女王于心地,却因为没那个本事,于是就寄希望于苏瑞。别说,她还真是找对人了,苏瑞什么事不敢做,把女王害得也的确够惨。”
本来这场纠葛他也不知道,是薄南风几天前打电话时提过一嗓,今早又问起对林乐的惩治,前因后果他才算明白一些。
等江南挂了电话再回来,灯影下就只剩黄宇一人了,烟抽了一半,见她走过来,掐灭在指掌中。
笑脸相迎:“打完了?没打够就再说一会儿,我等得起。”
江南面对他的调侃无话可说,挺大的人了,是有些丢脸。看了一眼,狐疑:“宋林爱和孙青呢?”
黄宇随意一指:“说去处理些事情,女人的事情我不好问。不过那个孙青让我告诉你,晚上给她留门,她回你那里睡。”
最后黄宇只将江南一人送回去。不方便上楼,送到楼下就走了。
阮天明从医院回来时,薄南风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有些疲惫,笑起来的时候也很苍凉。跟着坐到他对面,问:“什么时候到的?”
薄南风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弹掉一截烟灰说:“中午便到了。苏瑞现在怎么样了?”
阮天明自打回来,就一直陪她做治疗。其实这边的人有得是,远轮不到他去陪护。是他自己坚持,总觉得苏瑞搞成今天这个模样,他也有责任在里面。说不出是不是愧疚,就觉得对不起她。男人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本来就是错。
默然的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水,对着薄南风勉强一笑。
“还是之前的样子,得慢慢医治。主要是她的状态不是很好,不太配合医生的治疗。”
没说让薄南风去看一看她,这种要求的话如今谁也跟薄南风说不着。苏瑞有今天多半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即便是离开,仍旧投下重磅炸弹不管薄南风是否安宁,之后要如何自处。她通通没去想,就连阮天明也觉得那样的苏瑞坏透了。但他没有办法,就像中了毒的人,想转好,只怕是最难的事。不爱一个人,远比爱上一个人要难。
轻轻的抿压一口茶水,问他:“江律师有没有生你的气?怪你没有提前告诉她?”
回来后他便一直琢磨这事,觉得苏瑞说的不无道理,江南那种工作性质的人,和他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所以担心她接受不了,不只是怨怼薄南风隐瞒身世这么简单。
薄南风笑笑,眼角光色灿灿,是真心微笑。
隐隐宠溺的说:“她和一般的女人从来都不一样。”
这样一说,阮天明就放心了。看来是没有怨言。也是,早在江南一心为薄南风翻案的时候,他就知道江南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否则薄南风也不会死心踏地的爱上。在阮天明的眼中,能让薄南风动心的女人只怕不多。
管家从楼上下来,对薄南风说:“少爷,老爷让你上去。”
薄南风按灭手里的烟上楼。
老爷子最近身体状况不稳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药疗养。很多事已经不亲手去打理,都交给手下人。
抬头见薄南风进来,示意他过来坐。
方问:“怎么没带媳妇一起回来?都是一家人了,也该带来让我见见。”
薄南风淡淡说:“她才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适宜出远门。”看了一眼老爷子,仍旧漫不经心的说:“而且跟苏瑞闹得这样不愉快,觉得暂时不让她们碰面的好。”
苏老爷子一刹那若有所思。知道薄南风此次回来的目地是为了什么,他的聪明机智他早就知道,从来不会当他是个鲁莽小辈对待。
半晌,也只是点点头:“是啊,女人小产很伤身子。是苏瑞不对,她这次实在太胡闹了,我听说之后气的不得了,她一回来就狠狠的教训过她了。这个孩子从小就任性,要早料到她会做这种混帐事,当初你结婚,我即便用绑的,也要让人将她带回来。是爸对不起你们,我没有管教好小瑞。”
薄南风轻描淡写的将话茬接过去。
“爸,您别这么说,也不全怪苏瑞,她是伤害了江南。不过我那一下也出手太重了,导到她的听力有了问题。当时正在气头上,有失准头,这次回来,就是专给爸和苏瑞赔不是的。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帮她治疗。”
苏老爷子一抬手按下他的话:“不怪你,是小瑞自己作出来的,医生我已经帮她联系了。只是听说她不配合医生治疗,一直以来她都只听你的话,你明天有时间就去看看她。毕竟听不到声音这事太突然了,她一时也很难接受。”眸光一暗,讳莫如深。看过来,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么动心,爸倒真想见一见。”
薄南风迎上他的目光,坐姿有几分端正,薄唇微抿,喉结动了动,轻声说:“我这次回来,也是刻意要跟爸说这件事。这个女人没什么特别,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是,我却非娶她不可,这是我一定要娶的女人”
两人谈话一直到深夜,很久没这样长谈过了。
最后苏老爷子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决定去休息。站起身,拍了拍薄南风的肩膀:“爸都了解,知道这些年你也不容易。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去休息吧。”
从楼上下来,阮天明还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抽烟,略显心神不宁。
下人们都去休息了,客厅内一绽明亮的大灯,散着花白的光,打到阮天明的周身,也成了苍桑的雪白。
薄南风看着他,叫了声:“怎么还不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