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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孙青打。
江南握着电话踌躇一会儿,灵光一闪,觉得是个好机会。
装模作样的给薄南风打过去。一接通,不带任何感情,中正的说;“爱爱晚上请客,让你一定过去,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
本来要挂掉的,那边没有声音,反倒迟疑了下。试探性的问:“喂?薄南风,你在听吧?”
问完这一句,那端才慢半拍的开口说话:“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事?想挂?不想跟我说话你发个短信得了,何必这么难为。”
江南气鼓鼓的:“薄南风,你有意思没意思?”
薄南风叹口气:“没人比你江南更没意思。想问我事情是不是?有你这么没节操的女人么,讨人欢心了,答应你的东西不会要?”
江南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薄南风忘记了,原来他什么都记得,而且清清楚楚的记着。也是打算要跟她说的,却偏偏等她送上门来。这么浅薄的借口,只怕一张口就被他给看穿了。即便是夫妻两人,江南也觉得很没面子。
极硬气的说:“当我没给你打过电话,挂了。”
“江南,你敢!”
江南有什么不敢,“啪”一声挂断了。
下一秒电话响起来,那端的人打了过来。
江南握在手里笑吟吟的盯着,转身往事务所里走,便没打算接起来。
电话接连响过几遍,不再响。回到事务气坐了十几分钟,那端都沉得住气的再没打来。
半晌午的时候,江南抱着资料去复印。才一站起身,门口有道刺目又显眼的风景,是自家男人倚着门框将她望着。
事务所里的其他同事也看到了,小小的议论声传来,有女同事暧昧的看向江南。
朱丽推了一下眼镜,离江南很近,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好帅。”
江南放下文件夹快速朝门口走过去,没想到他会过来。
张口便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薄南风握着电话咬牙切齿,还能怎么,他就是没有骨气。打一开始他薄南风对着江南的时候就是软骨头,对外人再怎么硬气,只要她一生气,他连搓板都肯跪。说出来只怕别人不信,有时想想连他自己都不信,怎么会对她迁就到这个地步?
火气上来的时候,时常还会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要不让你服帖,我跟你姓。”
可转来转去,他薄南风逃不过的,是她江南的温柔乡。
慢条斯理地瞧了她一眼,退出来,离他们事务所的门口远一点儿。
才说:“你多了不起,我薄南风最硬的时候,也没你江南生气的时候硬气。”真怕她生气,电话一打不通,拿起外套就过来了。
江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拿眼睛瞪他。
薄南风懒洋洋的一钩唇角:“你怕什么?想哪儿去了?”
江南伸手拍他。
被薄南风一下握住,紧紧的抓紧掌心里,表情安静下来:“真生气了?嗯?”
江南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很想笑,其实夫妻间日日生活在一起,时而有一些小摩擦都是很正常的事。可他和薄南风之间却很少有,每次她稍有不痛快,薄南风就会像现在这样来哄她。跟那些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不厌其烦的,觉得自己真要被他给惯坏了。
而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其实没太有小女生的坏脾气。更多的时候不是真的生气,这次也是,不过就是装模作样。
板着脸不笑,定定的看着他。
薄南风软下来,把人往怀里收。
“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女人啊,就不会服一下软?”稍稍服一下软,他什么事不都随她高兴。“今天早上敢说你没错?娶了这么个傻媳妇,怎么没头没脑的呢。”
江南怒目圆睁地看他,嘟起嘴巴抱怨:“谁让你晚上不让我好好睡觉,困死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揽上他的腰,说讨好的话:“是我错了,薄总裁大人大量,中午请你吃饭好吧?”
眼见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两个人决定边吃边聊。
一坐下来,点好菜,江南马上迫不及待。
“昨天你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薄南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知道没什么东西比工作更让江南热切。有的时候她对官司也有一种偏执的癫狂,就像很多男人对工作的热情,如此想来,江南绝对算一女强人了。
桃花眸子淡淡眸起,笑了笑:“别说,还真有好办法,指定比你那个强许多。”然后问她:“既然没有罪,便没想过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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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晚了,改了很多遍,死活不让过,也很郁闷~对不起了丫头们~
(141)还是太弱了
江南垮下脸,觉得这种事即便薄南风这样的人精,也不如他们深知此道的,像王长发这种情况想无罪释放直接不可能。
但存有希冀,就任他说下去。
“你是什么意思?”
薄南风悠悠转动手里的杯子,告诉江南:“从张扬的养父养母身上下手啊,自己做了什么会不知道么。”
江南第一个念头就是和解,但绑架罪是公诉案件,不似那种简简单单的民事案件,只要当事人双方一和解,国家便不会插手此事。以王长发的情况,就算原告一方改变说词,不追究王长发的任何法律责任了,国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坦平手,索性跟他直言:“现在王长发有没有罪,已经不是张扬那一家人说的算了。这是公诉案件,已经演变成了国家和王长发之间的矛盾。检察院已经起诉到人民法院,不管张扬的养父母怎样做,审理甚至判刑,根本不受影响。”
薄南风放下杯子,手臂膛到桌面上,看了江南一眼:“死脑筋。”
江南瞪回去:“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啊。”
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薄南风拿起筷子给她,让江南边吃边听。
然后说:“我知道公诉案件双方当事人没办法私了或者和解。可事实就摆在那里,王长发何止是没罪,这些年为了找这个孩子,单说他受的那些苦,让那些贩卖人口的犯罪份子逍遥法外,是不是太便宜了?”
看江南一副心焦的模样,就知道这次的官司她倾注了太多的个人情感在里面,以至于再看这个案子,便有些盲目不清了。
问她:“除了你的当事人,你了解过张扬养父母收养张扬的过程了么?”
一句话问得江南语穷,哪里做过什么研究,一点儿也未曾深入过。这个官司之前一直没什么进展,虽然她每天马不停蹄。王长发这边也才突破而已,便像现在这样冥思苦想,怎么既应当事人的请求,又能让他获罪最轻的法子。
摇了摇头:“真没细致了解过。”不过想着无关紧要,张扬当年是被人贩子偷走的,而张扬养父母肯定是做为下线将孩子买来了。
即便江南不说,薄南风也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她可真是糊涂。
操手靠到椅背上,钩了钩唇角,要笑不笑的;“江律师,你还是太嫩了。”眸子淡淡的眯起来:“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张扬的父母是什么人?去翻一翻他们的学历就知道,不是一点儿见识都没有的人。买孩子这种事能轻易做得出来?要真生不出来,大可以去领养,手续齐备,国家法律又都允许,碍不着任何人的事,何必要跟人贩子手里买一个这样铤而走险?要你,你肯花大本钱去买?”
江南隐隐听出一些门道来,放下筷子,心中感叹,薄南风真是老奸巨猾。
“你的意思是?张扬可能不是那对夫妇买来的?或许他们是通过合法渠道把孩子抱来的?”
这些也不是不无可能,现在中国有相关的领养制度,只要手续完备,法律是明确允许的。如果孩子辗转之后,被送进哪个收养机购,或者干脆被遗弃,然后被领养。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薄南风轻淡地点了点头:“都有可能,不过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得到这个孩子的途径可能不合法。不过抱过来之后把他给合法化了。现在的人,什么法子不能有。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但俱体哪一种也说不定,所以才要你去深入的查一查。不管怎么样,只要那对夫妇收养张扬的手续是完备合法的,一切就好办很多。”
江南一刹眸中灵光闪动,心有灵犀般,行云流水接上他的话:“只要一确定张扬养父母的收养关系是合法的,也就是无论怎么折腾,张扬这个家庭都不会受到影响。却可以和他的养父母商定,私下让张扬和王长发做亲子鉴定。一旦确定他们有血缘上的亲子关系,王长发的绑架罪就不存在。而这些事完全可以避开张扬,还是可以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并不违背王长发的初衷,如此一来,王长发不用坐牢。如果他不想打扰张扬的生活,出来后安静退出是一种办法。若还有其他想法,王长发也可和张扬的养父母去商定,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至于那些人贩子公安机关会不会果,那些就不关王长发和张扬的养父母什么事了,对吧?!”
江南将薄南风的意图表述完整,顿时心花怒放,大有茅塞顿开之感。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薄南风就是比她江南技高一筹。
薄南风终于露出点儿笑:“这样看着,倒有点儿像我薄南风的老婆了。”
事情说得差不多了,看她那样子也是明了。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吃东西。
问她:“你吃饱了?”
江南不比他,时时刻刻都能沉得住心。听完这一番话,心里早就长了草,巴不得马上回事务所,然后想想从哪里着手办那些事,为整个晦涩的局面打开一条明路。
把包抱到怀里,一副随时走人的架势。没了什么胃口,只说;“你快吃,我吃饱了。吃完我们好走。”
薄南风不待见她此刻的模样,手臂很长,隔着桌桌轻轻一伸把她怀里的包抽出来扔到一边去。
“好好吃饭。”
江南“哎”了声,嘟囔:“我已经吃饱了。”
薄南风斜眸睨她:“瞧你那点儿出息,这么点儿事就坐不住了。”吃了一口菜,问她:“你想好怎么想查张扬养父母的资料了么?”
江南摇摇头,没想好呢。所以才要赶回事务所里好好想一想,正是束手无策的时候。
薄南风咽不下去了,偏首笑了笑。
“我当你多本事,以为都想好了,要急急忙忙的回去查呢,原来方法还没想出来呢。”
江南皱巴着脸:“那你说怎么办?薄总裁?”
她故意讨好的时候,模样很像一只哈巴狗,巴掌大的小脸,五官都挤在一起。整张脸又是白皙透明的,也很像刚出锅的包子。
薄南风看在眼里很欢喜,总是忍不住的心情很好。没办法,既然娶了她,事事就得帮她分担,谁让她是他老婆呢。
“这会儿知道薄总裁有用了?之前是谁抱怨晚上睡不好觉的?多委屈!”
江南眼巴巴地看着他,随他怎么说,只要肯给她指一条明路,今晚不睡也是可以的。
薄南风慢条斯理地低下头吃东西不理她。
江南知道他一定有办法,否则不会这么不紧不慢的,早打发她回去了。薄南风想出的法子总是很管用,比她漫无目地,一头扎进去没有条理的想法办强。索性也不急了,拿起筷子吃东西。
直到薄南风吃得差不多了,喝了一口水才说:“我让人去查了,晚上你下班之前白子仙会把资料传到你的邮箱里。包括当年那对夫妇领养张扬的过程,该都能查个八九不离十。”
难怪他不急,原来心中早就有了底,而且已经着手为她办了。
江南无话可说,感动就不用说了,觉得之前是她太任性了。薄南风什么时候真的舍得消遣她?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谁都消遣,就是不消遣自己的老婆。
“南风,今天是我太任性了。”
薄南风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哪一天不任性?”
江南垂下眸子,这倒是真的。和薄南风在一起,她总时无是生非,没事找事的那一个。
薄南风的修指已经伸过来,扣紧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来。
飘飘的笑起来,吐字却很重:“不过,你哪一天要是不跟我任性了,你男人我都活不起。估计真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便要被你讨回来。所以,任性也要任性得理所应当一点儿,是我欠了你的。”
江南却觉得,薄南风将话说反了,若说欠,也一定是她江南欠了薄南风的。
丛瑶推门进来,怔了下,总算手中的托盘很稳,没像上一次那样狼狈的洒出来。
若大的圆桌前围坐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