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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风弹她的脑袋:“就这点儿事脑子就不够用了,能耐啊。”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来,扔下毛巾去卧室:“睡觉去。”
宋林爱没给钟庆丰打电话,钟庆丰的电话就先打来了。
措手不及,宋林爱捧着电话就像捧着自己的一颗红心。之前是故意不打,不知道要怎么说,今天两个人的表现一对照就发现太伤钟庆丰的心了,好似她宋林爱无情无义。
下午跟江南碰了一面,终于想通了,又去思考怎么和于群谈判的事情了。一直到晚上没出门,饭都没有吃,厕所也没去一次,就那样干干的坐在沙发上,甚至忘记要给钟庆丰打那么一通电话让他安心了。
接起来很抱歉:“对不起,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连电话都忘记给你打。”
难得钟庆丰那种言语上时时占上风的男人也有沉默寡言的时候。那端持续静默无声,宋林爱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实则谁的电话也没打来,是她太想他了。
拿过来看一眼,通话仍在持续中。
又唤了他一次:“庆丰是你吗?”
钟庆丰一出口,嗓子沙哑:“爱爱”然后说:“我在你楼下”
宋林爱马上站了起来,快速跑到窗前,室中一直没有开灯,而天却早已经黑了。过去时撞到了茶几的边缘,小腿断裂了一段入骨的疼。却来不及顾念,几步来到窗前,一把扯开窗帘,楼层不高,钟庆丰又是那么高大,一眼便看到他。
小区朦胧不清的路灯下,隐约看到他也正抬着头望上来。
宋林爱只说了句:“等我。”
便拉开门下去了,推开那一扇楼门,冷风扑面而来。终于将那一个人看清楚了,是钟庆丰,默然站在那里,听到开门声静静的望过来,就是那一刹那的时间,似连影子都落寞了起来。
宋林爱心头被什么东西击中,明明很柔软,还是不设防的掉下眼泪。
步步朝他走过去,电话还贴在耳际,扬首问他:“你怎么那么傻?什么时候过来的?”
钟庆丰垂下眸子只是看着走近来的宋林爱,头脑中也有思及不清的时候。仿似过来很久了,自己也不甚明了。只是抬头看上去的时候,那一扇窗一直暗着,他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她。等啊等如何也等不来她,惶恐起来,便给她打电话。
喉结动了动,静静地盯紧她:“我以为你后悔了,我以为你动摇了,我以为你不想跟着我了,我以为我争不过小九”
宋林爱“哇”一声破了音,伸手将他抱住,紧紧的。如果说前一刻她还有诸多顾及,顾及孩子,顾及家人,甚至顾及全世界也想过最坏的打算,便是委屈自己一辈子,不跟他在一起。
可这一刻她妥协了,咬牙切齿要做个自私的女人。曾经她那么自私,自私的做很多事,也曾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一路作下来,才有了后来的种种。那时候虽然破败,却很勇敢。为什么这一次,却不容自己那样了?
以往都是错,但即便那些是错,她还是一无返顾的去做了。为什么这次自认是对的,却还要向全世界妥协呢?
宋林爱不想这么犹犹豫豫的下去了,也不想在这一件事上委屈自己。她想要再自私一次,哪怕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她愿意好好做手,弥补收敛以前犯下的过,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呜咽着嗓子说:“谁说我不要你了,谁又说你争不过小九。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不是一个好女儿,也不是一个好女人,活到现在从来就只有失败,没让任何人省心过。而且那么任性我是打算放弃全世界要跟你在一起的”
钟庆丰反手抱住她,将人紧紧收进怀中。
问她:“你说的是真的么?”
宋林爱拼命点头,拼命点头,哭得却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了。
那一夜没有喝醉,两个人倒像是醉了,不仅醉了,还醉得很厉害。
宋林爱不是第一次,钟庆丰也不是没有过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颤抖得厉害,觉得是寻觅以久的人。
他们拘泥在宋林爱那一方小天地里,太狭小了,似只能像这样拥挤到一起,彼此容纳,才最是情理之中的事。
宋林爱被钟庆丰拥着,深深切切的感受他的存在。
仍旧想不出之前到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冷夜,她穿得少,只一件打底毛衣,下面是黑色的长袜子。
钟庆丰蓦然注意到,心疼地责备她:“怎么穿这么少?”马上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宋林爱也实实在在的冷起来,牙齿打颤,拉着他:“上去说吧,外面的确太冷了。”
室中没有开灯,宋林爱打开门开灯之前回过头嘱咐他:“空间很小,小心别撞着”
一句话没说完,气息断裂,脖子连带一侧脸颊被他的大手扣紧,火热的吻便已经砸了下来。
宋林爱大脑白了一刹,抬起双手抱紧他,热情的回吻。
一切激情事件似都发生得顺理成章,谁都没来得及开灯,只有几束微薄的月光从半开的窗帘内射进来。
他们已双双滚落到地板上
孙青盯着宋林爱那张脸,半晌移不开,最后啧啧叹。
“你这女人是开出桃花了,瞧你那张三月份的脸。”
宋林爱的喜气从骨子里发出来,掩不住,瞎子都看得到。
抿着嘴笑:“你孙青了不得了,几月的脸都能看出来,怎么?改行算命了。”
孙青挥一挥手:“不干那个,算人不算已,算再多的旁人又有什么用,跟自己的幸福又不沾边,还不是白算计。”
“又和方青山吵架了?”宋林爱吸着饮料问她。
孙青摇头:“没有,方青山这段时间表现很好,去上班了,一个月三千五。不管他挣多挣少,别在家游手好闲的呆着让我碍眼,就比什么都强了。”
宋林爱靠到椅背上,操起手。
“那瞧着这个模样,是方青山进正轨了,你孙青又打算要图谋不轨了?”想起来问她:“你怎么不上班啊?今天又休息?”
孙青百无聊赖地嚼着薯片说:“哪里啊,我这段时间一直请假,不是跟你说了么,不想动,也不想那么拼,就想一个人什么也不做的放松放松。”
宋林爱“切”了声:“那你不出去旅行,还来这里跟我们厮混什么呀。”
孙青本来也是那么打算的,可想起来多矫情,已经计划好行程了,甚至在美团上连快捷都订好了。就去山水清幽处,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可拖着行李已经到车站了,又不禁动摇。
也不知何时对这座城市生起的留恋,竟觉得哪里都不想去了,寸步难行,就只想留在这里。
将这样的想法跟宋林爱一说。
宋林爱沉默须臾,张口便问她:“你真的那么喜欢离正扬么?”如若真是如此,那孙青真是太可怜了,比她还无望的一双人。除了受尽煎熬,还能有什么?
孙青一下便愣住了,如果宋林爱不这样问起,她没有想过,这样是因为跟离正扬有关。但此刻大脑受了重撞,猛然回过味来,又觉得或许真是如此。
总觉得心里系着什么,连远离都像是舍不得。
她呆怔不已的望着宋林爱的时候。
头上响彻一个声音:“谁那么喜欢离正扬呀?”
宋林爱和孙青马上受了惊吓,慌乱的抬头看。
是江南,笑嘻嘻的看着两个人,又是宽外套,大围脖,把那副小身板裹在里面,越发显得娇小灵动。
看两人一脸惶恐不安的模样,江南脸上的笑意如潮褪去,真是一点点消散至无影无踪。即便没有人回答她,她也猜到了。她联想的本事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定然不会是宋林爱,她心有所属,而且已经升温到炙手可热,谈婚论嫁的地步。扭头看向孙青,尽管她目光闪烁又躲闪,但江南还是一口咬定。
“孙青,你喜欢离正扬对不对?!”
孙青默然的沉下头,一个劲的吸饮料,早就见了底却不自知,吸得滋滋作响。
江南一伸手把那个空杯子拿过来,另一只手去挑孙青的下巴。让她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又问:“你真的喜欢离正扬?”
孙青知道逃无可逃。
就连一边的宋林爱都说:“你还是跟江南说了吧,又不是外人,早晚都得说给她听。”
孙青只得任命的点了点头。
江南一阵挫败,倒不是觉得其他什么,也没觉得孙青是不配喜欢离正扬的。只是但凡有理智的人都该知道,孙青她不能喜欢离正扬。结果注定苦难的东西,沾上边了有什么好?
不是被爱冲昏了头脑,注定往苦海里跳么?!
松开她的下巴叹口气,挨着她坐下来。先把围脖摘下来,暂且没什么说话。
喜欢这种东西的确不好说,感情不比自来水,装一个阀门就能收放自如。若是那样倒好了,想喜欢谁就打开,不喜欢或者无望在一起,就关上,乐得轻松又自在。近身没有资源了,还可修葺一项工程,南水北调,补足各种资源不齐的缺憾。
可一切明显都是无厘头的论调,而事实上感情就是场灭顶洪荒,是灾,是难,根本不会这样好说话。
只问她:“喜欢离正扬你什么感觉?很难过吧?觉得胸腔压抑?时而透不过气来,想把自己的皮表扯开?看看自己胸膛肺腑中到底是怎么了。”
孙青就差要泪汪汪了,还真是那样。喜欢一个人而不得,就跟热锅里煎熬那般。时常也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呼吸的。所以想出去透气,却又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便像现在这样走也走不了。
怕自己会失控,狠狠的控制情绪,只是不停的点头。
宋林爱一边看着,想笑,又很替孙青悲哀。
到底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江南,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医?”就差给孙青开膛破肚了。
江南白她一眼:“你别跟着瞎掺和。”
宋林爱果真就不说话了,点点头,静静的喝手边的饮料。
孙青已经开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反正当着自己好姐妹的面,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江南看她这个样子是难过进心坎里去了,就知道会这样。当时她喜欢薄南风,那时候也觉得是不该喜欢的人,于是心中怎么个焦灼难安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最知道,并且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种无论做什么都会想他,满是让自己无可奈何的情不自禁,几乎就要将她给折磨疯了。
如今孙青更要收敛,比那时候的自己还要压抑,甚至要若无其事地让旁人看不出分毫,到底多难过?也只有她自己最知道。
可是现在说多少不该的话都没有用,也都晚了。覆水难收,绝对是对情感的真实写照。
便只得安慰她:“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相信冷静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何况你现在和方青山又和好了,再深的喜欢也会过去的。”
宋林爱也跟着安慰。
孙青一刹那到了崩塌的地步,也不全是因为对离正扬的喜欢。只这种事情会勾起许多神思,各种不痛快便会疯涌而至。那种当童话中的人物一样喜欢的情愫又怎么会收敛不住,只是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很难过。
到了如今,她看似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其实支离破碎,是几个姐妹中最惨淡的一个。觉得到了这个年纪什么都没有了,两手空空看着别人笑语欢声,而自己的生活却像冰火两重天一样。
宋林爱说:“我看孙青这段时间是太压抑了,否则她不是像今天反应这么强烈。”
散了场,吃完饭出来,只剩两人的时候宋林爱便这样说。
江南看孙青那样也实在很揪心,不过总算方青山省心了,否则非要把孙青给逼疯。
不能跟宋林爱多聊,今天宋林爱请这一顿饭,就是想跟姐妹们表一下她非钟庆非不可的决心。
有决心是好,可这样的幸福到底刺激到了孙青。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她生活上的不如人。如此一来,搞得宋林爱也很过意不去。
“没别的办法,总不能一直看着孙青犯傻,我们以后没事多陪陪她,会好一些。”江南上车之前问她:“还打算跟于群谈一谈吗?”
宋林爱“嗯”了声:“肯定得聊一聊,说是这次要不管不顾了,怎么可能真的不顾及小九呢。我已经跟于群约好了见面,看看他什么意思吧。如果于家人真的非得撕破脸,那我也没办法,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把小九要过来了。”
江南点点头,上车离开。
没回家,直接去了中院。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事实证明王长发和张扬的确是父子关系,完全没有悬念的事。
而这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