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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午了。
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分不清时辰,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爬起身,只觉得全身辗压似的疼,几乎是一口气又栽了回去。怀疑自己生病了,否则不会全身都痛,而且痛得这么厉害。
自打她生过孩子,满月之前没有修养好,就落下一身酸疼的毛病,稍累一点儿都能感觉到。
平躺着回了一会儿神,鼻尖有淡淡的香,像很熟悉,却不是她的味道。努力睁大瞳孔,想看清一些事物。头脑中越来越混乱,也越来越害怕。昨天晚上她跟经理一起吃饭,然后喝了酒,最后好像是醉了
“啊”一声,惊呼着坐起身。即便后来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了,还是有危险的音讯传遍四肢百骸,一下在脑子里炸开。
慌张的去检查自己的身体,总算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身上,从上到下,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整齐。
才要微微的松一口气。
卧室的门打开,一个修长笔挺的轮廓已经倚在门框上。
江南眯起眼睛看清楚,是秦秋彦。
在家里虽然没有打领带,仍旧衬衣西装裤的。只是衬衣的袖子挽到胳膊肘儿处,脸上的表情也很轻松,一手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很闲适的样子。
瞧那样子就像是千帆过尽的老手,江南那个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不负你所望,我的确是把你给怎么了。虽然你的身材看着有点儿平面,长得也跟闹着玩似的,但你都已经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要再不为之所动,不是很不给你面子?”
江南望着他那张脸,一点点惨白,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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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审了,一遍又一遍,镜子不才,肉星也很难过,对不起你们!
(005)得长脑子
秦秋彦唇角微不可寻的噙着一抹钩子,似笑非笑:“果然会用那种被狗咬了的厌恶眼神看着我,虽然跟我猜想的一模一样,但还是很受宠若惊。”
大步走过来,先把厚重的窗帘打来。室内瞬间明亮,实实在在的看清楚,是男人的一间睡房,只装饰的格调就能看出来,连带床上的被褥,也都是深色系的。
江南全身发冷,顾不得打量周遭的环境,努力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像被棉絮塞满,只记得经理压上来,意欲对她图谋不轨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遇到秦秋彦的,其他就再想不起来了。
秦秋彦已经站到床边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伸手扣紧她的下巴,冷冷的问:“现在知道怕了?跟人喝酒的时候怎么一点儿都不防备,出门的时候不带脑子?”
他的指腹冰冷,江南吓了一跳,瞳光涣散,见鬼一般的躲闪开。拼命的想,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秦秋彦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恨铁不成钢,见她瞳孔张得很大,过份的大,茫然一片,全身缩在被子里,总觉得是无助,很可怜,不忍心苛责。还是撒了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在停车场捡到你,叫不醒你,也问不出你家在哪里,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背过身去,只淡淡的说;“既然醒了,准备一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我还得去上班。”
江南怔怔的转过头看他,原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松了口气。太紧张,连身上的疼都忘了,麻木而慌张的爬下床。
看他快走到门口,急急说:“秦先生,昨晚谢谢你,打扰你了,很抱歉。”
秦秋彦停顿一秒,大步走了出去。
江南洗了一把脸,把松散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快速从楼上下来。
客厅的空间很大,通体明亮,欧式的建筑风格。秦秋彦坐在室中央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文件。听到江南下来,放下文件夹喝了一口咖啡看过去。
手中的香烟没有熄灭,吸了一口,示意江南过来坐。
“江小姐,过来喝杯咖啡吧。”
江南觉得很拘谨,主人太干净了,地板都光可鉴人。沙发也是浅颜色的,不像她的,罩上色深的沙发罩,还是依称可见的油渍,平时居在上面吃饭的时候掉上去的。
小心意意的坐过去,看到秦秋彦已然衣冠端正的模样,银灰色的领带配浅灰色衬衣,纯黑色西装裤,越发显得笔挺修长,是个连细枝末节都注意讲究的男人。
江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抬头,秦秋彦正眯着眸子看她。
手一抖,心下发慌,勉强笑笑;“秦先生,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秦秋彦把烟按进烟灰缸里,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沉:“不是你给我添麻烦的事,如果昨天不是我在停车场刚好遇到江小姐,你就已经把自己推置险境了。你担心的事,正是那个男人想对你做的事。”
江南心脏跳得很厉害,回过味来,觉得昨天那一场醉酒很悬疑,明明是没有度数的的饮品,喝到最好却不醒人世。不敢相信经理真会对她做那样的事,或许是巧合?实则他也不知道那东西是有度数的江南侥幸的想。
“应该不会,我们经理对我很好的。”
“他为什么要对你好?”秦秋彦语气闲散,又毋庸置疑。操起手臂盯着她,仿佛是不满。三十二岁的人了,心质纯净得反倒像个小姑娘,怎么像话?他让人查了一下,昨晚那个男人是M&C的经理,团队主力,江南是他的部下,听说的确对她关照有佳。
所以不可思议:“在这个无功不受禄的年代里,你觉得别人凭什么要对你好?据我所知,M&C从来都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而你的业务水准跟他们相差甚远。你为什么还能在那里呆下去?”
江南怔愣的看着他,几乎一刹恍然。
一般这样的大企业,不会招聘进一个半生不熟的新手教导你怎么上路,不说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但整体也要说得过去,稍微点拔可以,手把手教,简直门都没有。而她不仅是个新人,还是个完全没半点儿经验可言的生手,甚至可塑性都没有多强。而经理却一直爱不释手的挽留她,便不觉得蹊跷么?
秦秋彦已经站起身:“不聪明就要多动动脑子,做什么事之前不要想当然的以为。不会长大了,反倒连事情的可行性都辨别不清了。”
江南被一个陌生人说教,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几乎是一针见血,辛辣干脆,却一语道破。
她这回真是犯傻了,自己平时都觉得不合理,说不通,最后还是轻信于人。
秦秋彦把她的身份证扔到茶几上,告诉她:“马上辞了那家公司。喝完咖啡再走吧,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他要去上班了,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蹉跎着过去了。
江南静静的坐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把手上的咖啡喝完。看来是新研磨的,手法很到家,浓香微涩,入腹却暖暖的。流进肺腑中很舒服,仿连酸痛感都一点点消除了。
觉得是有惊无险,想起来才后悔,心有余悸。
喝完咖啡,拿上包和身份证出来。
司机就等在外面,见人出来,连忙把车门打开。
已经很麻烦了,江南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忙摇头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司机做了个请的姿势:“上来吧,秦先生吩咐了让送你回去,而且这里不好打车。”
江南只得上去。
昨天晚上已经交了辞职书,本来对经理心存感激,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比撕破脸还难看。便不打算再回去了,左右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撞见了,一恼火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传扬出去,都不好看。
当受教训了,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就长记性了。
孙青去逛商场的时候撞到了纪梦溪。大惊小怪:“啊,法官也逛商场?”印象中纪梦溪永远忙得不可开交,正义凛然的模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纪梦溪伸出手指“嘘”了声,示意她淡定,只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无可奈何;“没办法,法官也得过日子。”他倒是很不喜欢做这些事,但一个人生活,又都是不可避免的生活用品,不采购怎么办。
孙青笑着逗他:“找个老婆啊,有人帮你管家,这些事情就自然而然的有人帮你做了。”
纪梦溪淡淡的笑着;“你以为娶个老婆跟买根葱那么简单啊。”
别人是不简单,现在娶老婆跟她当年嫁的时候还不一样,车子房子票子样子,听说样样都得考究。可眼见纪梦溪这样的,哪一样都占头彩,简直少见的极品。想嫁的女人要争破头,哪里来的这些哀怨?
说白了就是死心眼,而她认识的死心眼还不单这一个。
自然而然想到江南,便说:“我过段时间要去看江南,你有什么话要带?”
纪梦溪笑起来:“有电话这种先进的联络工具,你觉得有什么话是需要旁人带的?”
“那可说不定,有什么你电话里不好说的,我就可以帮你捎个话呢。”
纪梦溪先道过谢,然后说;“不用了,我什么话在电话里都很好说。而且我过几天去那边出差,正好去看看她。”
孙青叹了句:“假公济私。”不跟他多聊,要买的东西还很多,挥挥手先走了。
纪梦溪出来的早,等休息日商场里上人的时候,他要买的东西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结了帐出来,才放到车里。
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家里打来的,知道是怎样烦心的事,蹙了下眉头接起来。
“妈,怎么又打电话?昨天不是才打过。”
“怎么?很不想听到你妈妈的声音?”纪母分明不满。纪梦溪打本科毕业开始,就一直在外面。纪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他们实在没法不挂念。
纪梦溪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从来不擅长巧言令色,况且知道纪母三番两次为了什么。
“妈,我这会儿还有事呢,有什么事,等我抽空回家的时候再聊。”
纪母才不信他的话:“你什么时候能抽出空?元旦还是过年?”敷衍的话听过太多次,早就没什么公信力了,谁不知道他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别想跟我蒙混过关,今天休息日,你有什么事忙?”
纪梦溪周旋不过她,有些认命的靠到车身上,单手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想说什么啊?说吧。”
纪母这次没有提相亲的事,天高皇帝远的,即便天天催着他找媳妇,也没什么效用。昨天家庭会议商量了一下,觉得当务之急,把人先弄到眼皮子底下比较重要。
心平气和的说;“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年纪大了,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说需要你陪在身边,老的时候肯定要你照顾。就想着,找人疏通一下,把你调回来。这一边的发展前景怎么也比你在那里强,再说,以你的能力就甘愿居在那里一辈子?就算你现在当了厅长,可是,一个中院的小小厅长顶什么用?如果你调回来,还是可以进高院。你觉得怎么样?”
纪梦溪想也不想,当即说;“不怎么样。”
纪母气得脸色发白。
“纪梦溪,非是把我气死,你才甘心是吧?”
纪梦溪掐灭手里的烟,跟着无可奈何:“妈,不是我想气你,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任我做我想做的事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外人看着好的,在我心里就能感到满足。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你为何就不试着理解我一下呢?”
眼见就是谈崩的节奏,纪母看出来了,他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试着理解他,难道非要看着他前途荒废,孤家寡人一辈子,才叫理解他么?
他的确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因为年纪上去了,不再是小孩子。所以有些事情才不得不考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无动于衷过下去?
纪母火气上来了,没力气跟他吵,知道他的脾气,再说下去只怕会挂她的电话了。
只说;“行,你马上抽个时间,我不管你是休息日回来,还是请假回来。总之,这几天就回来一次,否则我就过去找你。”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啪”一声将电话挂断。
纪梦溪盯着电话无可奈何,理解家里人焦燥的心情,也知道自己身上肩负怎样的担子。可是,他对自己无能为力。除了这样,他想不出该怎么做。
抬眸,不远处一个小姑娘不小心摔倒。停车场冷硬的水泥面,怕是摔疼了,静静的挤出几滴眼泪,没有声音,也不爬起来。
前面的女人回头看到,扯着嗓子吼她:“还不起来,把衣服弄脏了,看我不打你。”
孩子吓得一阵瑟缩,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坐起身,一只手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