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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正扬喝完手边的茶,没有多说。今晚没打算回去,是要住在家里的,有很多的东西忽然想起来要整理。站起身说:“事情你们看着办就好,我没有意见。我先上楼了,还有事情做。”
离老爷子点点头:“上去吧,别忙到太晚,早点儿休息。”
“我知道。”
都是些陈年老旧的东西,如今再翻找出来,感觉跟古董差不多。柜子里,床底下满处都是。连小时候的都有,玩具,日记本,各种各样的书,小说,科普,名著,甚至还有连环画册。还有满满两箱子的cd,大都是个人专辑。喜欢的那些歌首都已经老了,在这个新人倍出的年代里,一节节的败退下去,成了老者,这些年作品却很少再出。
一张一张的翻出来,拿在手里记忆犹新。上初高中的时候最喜欢,那时候耳朵上整天戴着耳机,无论上学还是放学。黄宇也有很多,两个人交换着听,后来都窜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
很久没整理这些东西了,如今一样一样的扒出来,就想把自己的心装帧成页,一篇篇的翻过去。心里有一种沉痛,软软的,有苦涩咖啡的味道。
还有最近新创造的那些回忆,都要被他当作青春的东西埋葬起来。直接坐到地板上,拿起笔在以前的日记本上续写下去。就从楼下等她的时候开始,夕阳西下,倦鸟归家,他立在一片如血的残阳里。觉得心如涨满枝头的樱花,开败了,一片一片的往下落,凋零四散。
看到那辆熟悉的东风标致一直撞进眼眶里,觉得自己的心如同钝物锤击,阵阵的闷痛
但总算,她回来了。倒希望她没有回来,他静静的等在原地。这一天就永过不会过去可这一天终还是来了
离正扬下笔飞快,字体飞扬,等停下来,大半个本子已经用完。太久没有写字,手指酸疼。合上本子扔到床上,站起身去倒咖啡。
再回来,继续整理。他的东西素来没人改动,就堆放在那里,下人也从来不会进来打扫。不知道他的东西哪些是珍贵的,唯怕弄乱弄坏了。近些年他自己有房子,很少回来住,已经落了灰尘。他一件件的整理,几乎到天亮,才总算理了一遍。站起身打量,出来后将房门落了锁。
丛瑶找不到了,真跟人间蒸发了一般。电话打不通,找务业开了门发现也不在住处,去公司问过,只说她请假了。
黄宇焦头烂额,除此之外再想不到要怎么联系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还好好在的一起吃了顿饭,中间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江南三更半夜被挖起来,黄宇的电话跟催命符一样打来。
只说:“丛瑶不见了。”
江南还在睡梦中,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像有人说丢了东西,然后有的人立刻就会说“不是我拿的”那样。江南也条件反射的说:“不是我拿的。”
黄宇知道她还迷糊着呢,只重复:“丛瑶不见了。”
江南才反应,马上问:“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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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理所应当的事
黄宇头疼:“我怎么知道。”喝了太多的酒,胃里一阵灼烧,倦怠的靠到沙发上。就因为束手无策了,这么晚了才想给她打电话。
补了一句;“似乎和丛瑶之间总是隔着点儿什么,发现对她一无所知。”
江南渐渐清醒,黄宇知道她嗜睡,如果不是心情极度不好,不会给她打这通电话。竖起枕头靠到床头,只得安慰他:“你不要那么想,对她一无所知,也表示你没有问过,不够关心。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从现在想要开始了解也不晚啊,等到她回来了,就把一切问明白。我觉得丛瑶是真心的喜欢你,她也不像是个会闹着玩的人,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一定有什么事需要整理,等她办好了自然而然会回来找你。”也跟着有些头疼起来。
发现人在所爱的人面前果然是盲目的,黄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哪一类型是他不懂的。可是偏偏真爱来临的时候,又总是这样无措又茫然。
闵倩那一次是,如今这一次也是。都说他是游戏花丛的浪荡子,只有江南知道,他根本不是。一颗心纯粹的很,远不是那个会肆意亵渎爱的人。倒像个生手,经验不足,所以时不时会手忙脚乱,说他不知所措。
本来心里乱糟糟的,听江南说几句,慢慢的安稳下来。知道时间实在太晚了,她的觉本来就多,被吵醒,明天肯定会没有精神。告诉她:“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江南打了一个哈欠,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他。
便说:“要是觉得害怕,更别胡思乱想,这么晚不睡觉干什么呢?快去睡吧。兴许一觉醒来,丛瑶就回来了呢。放心吧,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
黄宇听她的话,挂断电话后去洗澡睡觉。酒喝得太多,步伐跄踉不稳,总算扶着墙走到浴室,洗过澡后整个人清醒很多,但是仍旧不敢想很多事情,马上爬到床上去睡了。
江南真的忌讳睡意正浓的时候被人吵醒,再睡下就很困难,翻来覆去的折腾,连自己也会胡思乱想。等到再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睡得明显不够,工作的时候都没有精神。
偏偏今天很忙,有高层会议,还有员工法律知识普及培训,都赶到这一天里,而且都有江南的份。和几个同事一起,打几天前就已经是马不停蹄了,今天是场硬仗,更不能马虎出错。不想已经这样忙了,中间还接到领导通知,一场谈判提前了,提到今天下午。问她:“手里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江南马上手忙脚乱,困意全扫。手一抖:“还差一点儿,我马上赶。”硬着头皮快马加鞭。
午餐自然没有时间去吃,手边只有半包饼干。实则太忙也就忘记饿了。
这一天的行程实在排得太满,有些吃不消。打字打到手软,靠到椅背上喘一口气。
等同事回来,告诉她:“江南,你只管下午谈判的事好了,员工培训不用你管了。至于高层会议,据说也推后了。”
江南抬起头:“怎么?”
同事笑笑:“上头说的。估计知道我们今天任务繁重,格外开恩了,好事。”
哪个上头?
江南临时被撤了任务自然感觉轻松,可在工作上,由其自己可以胜任的,她总是实心眼。觉得自己的能量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还是可以有的。就这样被撤了,紧绷的弦一松懈,整个人还是没办法张弛有度
迎着任务往上冲:“要不员工培训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也能打个下手,帮忙分担一下。”
同事翻看时间表,提醒她:“跟你的那场谈判时间有一部分重合。”
江南“哦”了声,那她没有办法了。
其实不想自己停下来,如今这个状态就跟上发条那般,越拧越有劲,哪怕忙的焦头烂额,只要不倒下,奔走之间都会觉得自己充沛有力。虽然有的时候也抱怨,任务太重了,苦不堪言。回到家里往床上一摔,澡都不想洗,一点儿力气没有了,挺尸一样。却仍旧觉得好极了,隐隐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宛如是起死回生。有了点儿弥足珍贵的快感,不单是铺天盖地的死寂。
手中的资料整理的差不多了,检查一遍无误,直接打印出来。
要交一起出席谈判的领导过目,细节上面不行的话,还需要重新改动。
时间不多了,江南直接拿去给部门经理看。
经理见她敲门进来,只说:“这个直接拿上去给秦总看。”也不知道秦秋彦是否在上面,之前的只是接到了秘书的指示,然后说:“我帮你问一下吴秘书,看秦总这会儿是否在办公室。”
江南站在室中央,头大起来。不想上四十四楼,秦秋彦的气场她索来无法招架,只觉越来越邪气了,她这种修为的,从来讨不到便宜。也是,能在大老板的身上讨到什么便宜?资本家自有他压榨的本事。
经理问过之后告诉她;“上去吧,秦总在上面。”
江南点点头出来,慢腾腾的上楼。进到电梯里不停的吸气呼气,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紧张。每次只要是秦秋彦,她就会感觉自己要方寸大乱,即便刻意提点自己,还是时不时掌控无度。容易脱轨也容易失控,她不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人,由其在陌生人面前,可是这个秦秋彦有一种颠覆人心的魔力。总有办法激发人的本质,想伪装都很困难。有些人察言观色是天赋,这个不得不佩服。江南已经在心下定义,秦秋彦是个坏人,不能跟他走太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想不清楚的道理,只在心底里一遍遍的警告自己。
电梯门打开,吴胜超笑容温切。
“进去吧,秦总在等你。”时时刻刻的客气。
江南回以一笑,每走一步心中打鼓,不像是来工作的,反倒更像来赴死。
吴胜超叩响门板,那一下下如同击打在江南的心上。捏着文件夹的手掌出了汗,感叹自己这个没出息的,竟想转过头落荒而逃。
有的时候人逃避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明知对方只是一个人,不是会吃人的妖怪,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明明什么都想的很明白,却仍旧很害怕。所以才说其实是害怕自己,根本不是对方,只怕管束不住自己,便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里面应声,吴胜超已经推开门:“秦总,江南过来了。”
正晌午的时候,太阳金灿灿的。秦秋彦的办公室里反倒一片凉爽,冷气开的很足,落地窗前也是薄纱轻掩,并不厚实的帘子,深色的。
以至于刚一步入,觉得光线幽暗,有些不太适应。江南眯起眼睛,看清楚秦秋彦盯着电脑很认真,修指平铺在电脑键盘上,打起字来也是击键如飞。
“噼里啪啦”的响动,宛如一种特殊的交响曲。
秦秋彦没有抬头,仍旧盯着电脑屏幕打字,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专注,又像是懒洋洋的,有一种低调的奢华,尊贵也像由里而外。
江南唤了一声:“秦总,下午商务谈判要用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一下哪里不合适需要调整。”
秦秋彦这才抬起头看过来,将笔记本推到一边去,问她:“你自己检查过了么?”
这是一定的,从头到尾看过了,否则也不敢拿上来让领导过目。
便说;“检查过了。”
秦秋彦点点头:“那就好,我相信你。”室中的光色的确很暗,看不清他此刻的面目表情,总觉得讳莫如深。不等人钻研,秦秋彦已经重新低下头去专注工作。松散的额发垂下来,摭去一双眼。
江南有些发懵,之前几个谈判项目对她百般不放心,由其那些经他手的,小小的细节都要看。可谓严苛,细小的毛病也逃不过他的眼。一旦指出来,就话语尖锐,从不给人留情面,非要人听得心里很不自在,牢牢的记下来,吃一堑长一智,这辈子都不想再犯。
秦秋彦这个人最厌烦职员不用脑,相同的错误会出现第二遍。
于是,之前江南一直步履薄冰,每走一步不仅慎重而且小心意意。次数不用很多,一起共事那么两三次,秦秋彦这种细节控已经被她给摸清了,知道哪些地方是重中之重,关涉成败,所以马虎不得。也算是长了本事,觉得自己高度紧张之后,进步飞速。自认已经摸出了一些门道,工作起来不说像走流水线那么容易,章法还是有的,比刚进来时得心应手许多。
但这一次是不是太过轻而易举了?
本来进来之前,还在忐忑,猜想这一次他又要挑出什么毛病?在她看来,有的时候秦秋彦那种严谨度,更像是鸡蛋里挑骨头。
可秦秋彦不这么认为,甚至知道她脑子里的想法,有一次指点迷津后便问她:“怎么?不服气?”
江南不说话,事实上真的很不服气。都说术业有专攻,她是专门从事这一行的,业务水准不会比他差。知道他不简单,但辛苦做出来的东西,不仅不被瞧上眼,还要指着各处说这说那的,拿到手里像批改小学生作文一样,哪里不合适,用不同颜色的笔勾画出来。只差点着她的脑门一遍遍的说:“江南,你给我长长脑子,再出这样的错误马上收拾东西走人。”江南觉得丢人,整个人都要怄死了。
秦秋彦看着她那个样子,反倒心情很好。只似笑非笑,说她:“不知好歹。”
是啊,总裁做到这个份上,肯亲手调教一个人,说明是看得起她。在永新集团里走一遭,从上到下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