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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有些凌乱了,嘴巴有些不听使唤:“秦秦总?你怎么在这里”越问越没底气,不是睡傻了是什么?这里是他家,他来去自如,应该说干她什么事?
秦凉想死的心都有了,小身板笔挺的站在秦秋彦面前,明显是在上演秋后算帐的戏码。
他昨晚就想么,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的过去。
没想到江南一大早便大呼小叫的,直往枪口上撞。
秦秋彦本来翘着二郎腿,很是优雅的对秦凉说教。如今江南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凑成一对,也热闹省事了。
嘴角动了动,要笑不笑的诡异模样。对江南招手的时候明明是客客气气的,可是眼中分明有邪气流转,狷狂得天怒人怨鬼见愁,让看着的人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打冷战。
声音慢条斯理:“你也过来。”
江南干笑,两只腿已经有些打软了。那么没出息,被这个男人的气场一威慑,就只记得这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有错在先,胡乱教坏人家孩子,而眼明显罪证确凿,百口莫辩。完全忘记了,她没有义务,不过就是发扬了一下雷锋精神帮他照看孩子。就算做的不妥当,他也完全没有理由责备。而且抛却上下级关系不说,他们是一样平等的自然人,她完全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江南完很明显的没有想到后面的理论,只觉得自己是理亏的一方,走过去后没敢坐,跟秦凉并排站着。
秦秋彦这个笑面虎也不说请她坐下。撑上颌,问她:“你就给儿子吃这个?你不知道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看那种乱七八糟的片子?有什么教育意义么?还要玩通宵?谁给你们的精神头?”
江南头皮发麻,听着秦秋彦一条条的指控,是觉得有些欠妥当。毕竟秦凉还小,才只有四岁,她再把他当成知已,甚至好哥们,也不能完全让他跟大人合拍,明显是带入歧途么。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还是想要撑一撑。
“秦总,我觉得小孩子偶尔吃一下垃圾食品也没有什么不好。长大了更不会吃,说起来也是件遗憾的事。那些片子我在租的时候也考虑过了,可以锻炼他的胆识。至于通宵不睡的事,只是设想,后来我们都睡了。”
秦秋彦好整以暇的提醒她:“是你睡了。”
江南抬头想了一下,承认:“对,是我先睡了。”
秦秋彦偏首叹了口气,估计是气着了。再转回头,伸手揉了下秦凉的小脑袋,真是看自己不争气的孩子那样,恨铁不成钢的:“她要闹,你就陪着她闹?”那意思像是问他,你的理智呢?
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有什么理智呢。
江南总觉得秦秋彦这一句话是问错了对象,好像应该是问她:“秦凉要闹,你就陪着他闹?”才对吧?这样一来,好似她的理智在秦秋彦看来还远不如秦凉。相比之下,秦秋彦对秦凉抱的希望更大一些。
江南瞪大了眼睛看着。觉得秦秋彦是不是气糊涂了?!
秦凉已经在一旁说:“爸爸,对不起。”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明显看出来
秦秋彦是不忍心苛责他的。而且秦凉认识错误的态度比较明确,一早就跟秦秋彦主动承认错误,昨天的一部分举动是不对的。
秦秋彦揉了揉他的脑袋:“乖,上楼做你的事吧,一会儿爸爸叫你吃饭。”
秦凉看了江南一眼,没办法替她求情。也觉得秦秋彦更不会将她怎么样,她一个好心帮忙的外人,又是他手下的员工,怎可能不给她留面子。
最后没说什么,上楼去了。
秦秋彦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江南还站在原地呢,有些无地自容,却不知道该坐下还是怎么。这样的场景像学生时代的回放,老师不发话,一般学生也不敢兀自行动。
须臾,秦秋彦放下杯子站起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过来。”
江南闷着声跟着过去,总觉氛围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秦秋彦进厨房做早餐,等江南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便听他说:“就站在那里吧。”
江南不明所以,站在那里不动了。
秦秋彦这一顿早餐做得花样百出,花了很长时间,也不跟她说话,更没说让她站在那里干什么。
江南一站就是几十分钟,看着秦秋彦在里面漫不经心,又得心应手的忙活。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像是做饭的老手。
真是没看出来,还是个新好男人。冷峻的皮面下,竟还有着人性化的内里。江南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的,看来真的只是一个人。
秦秋彦粥熬出来,小菜也都做好了,连带鸡蛋,和点心,通通备齐。才转过身看了江南一眼,见她眼睛倒是很大很水灵,睁睁的看着他。
从厨房里走出来,刚洗手过,手指冰冷。一抬手,轻云流水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下。问她:“想明白了么?”
江南瞠目结舌:“想什么?”
秦秋彦眸子眯起来,像是无可奈何。嘴角微微一抿,告诉她:“没想明白,继续站在这里想。”
江南这才猛然反应,为什么将人叫过来就没事干了。原来是罚她面壁呢江南气绝,还当她是小学生么。
追上来:“秦总,你怎么能这样。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做的有点儿不对,可是,秦凉他也很开心啊。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你凡事都为他好,一心一意。可我也没想害他”
秦秋彦蓦然停下身,转头问她:“谁的儿子?”
江南又是一愣,莫名其妙他这一问。只脱口而出:“你的儿子啊。”
秦秋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飘飘说:“我一个人就能把他生出来?”
江南彻底没什么话说了,这样禁忌的问题完全不是他们此刻该探讨的重点。发现秦秋彦这么聪明的男人,说话其实很不着调,东一下西一下的,也不知是他思维跳跃太快,还是别人反应太慢。总是不能跟他在一个频道上,江南不止一次这样觉得。
气得只觉连之前说的什么都忘记了,想接着说,却无论如何再想不起来。
只得放弃。
便说:“秦总,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秋彦上楼喊秦凉吃饭,转身说;“吃了早餐再走。”
私人订制的衣服被人拿了上来。
离正扬手里还有事,看了一眼没理会,只说:“先放到一边吧,我一会儿再试。”一头扎进文件里,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单是丛锦,离家大宅那边也打电话提醒他。
“今天是丛锦的生日,很特别,你别迟到了,早点儿收拾。”
离正扬抬腕看时间,果然已经不早了。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眉心,难以言欲的倦怠。
从书房里出来,正准备去换衣服。
电话又打来,这一次是黄宇。离正扬本来喊他一起,黄宇这几天找人找得失魂落魄,哪里还有闲心参加这样的派对。打电话来只是告诉他:“我今晚不去了,改天约出来一起吃饭,再帮你参考吧。”
离正扬说:“也好,板上钉钉的事,参考不参考的吧。”
黄宇问他:“你真铁了心了?”
事到如今,离正扬已不觉得有什么。红尘早该看透了,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么。离家就他一根独苗,早几年前就逼着他不停相亲,对象都是他们选好的,哪一个成了,都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不过就是想要抱孙子,结果被他一拖至今,是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021)我们认识很久了
知道黄宇这几天一直在找丛瑶,看样子是没有眉目。
“不是已经让人去查丛瑶的户籍档案了么?还是一无所知?”
黄宇正在等,估计结果就快送过来了。
便说:“最迟明天吧。”
离正扬安慰他:“既然这样,你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详细情况拿到之后,直接找上门去问清楚,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黄宇三番两次,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从来都不知道问清楚,岂不知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心里有一个永远藏匿的空间,到老,到死,都不希望被人窥破。非等到用到的时候,像这样束手无策。
告诉他:“你好好玩,没事我先挂了。”
离正扬去之前给丛锦打电话,把预计抵达的时间跟她说一下。
丛锦语声欢快:“过来吧,就等你了。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离正扬靠到椅背上吐口气,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整个丛家大宅灯光通明,到处是耀眼光火。锦衣男女,四处翩然,一路走过,时有认识的,拥上来,跟离正扬热络的寒暄。
说客套话:“离少今天神采飞扬啊,和丛大小姐的事我们听说了,恭喜。”
“是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众人三言两语,说着祝福的话。
离正扬嘴角的笑意始终淡然优雅,跟嵌上去的一样。
如今离丛两家的婚事在整个上流社会算是传遍了,虽然订婚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这事却像是公认的,毋庸置疑。
丛瑶早已经化好妆了,一直踌躇着要不要下来送上礼物。这是礼数,可也知道丛锦素来看她不顺眼,即便送了,不仅不会讨她欢心,可能还要当众受她的冷脸。
一直坐在房间里没有动弹,一件纯白色礼服,丝绸的料子,流水一般贴合在身上,骨感又娇小。
虽然她和丛锦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可是任谁看着,都不会猜到她们是一对姐妹。也是,性情不像,长像也不相。她哪里都比不过丛锦,生下来就是个陪衬,是要被人嫌恶的。
只一个“私生女”的头衔,就足以打压丛瑶的一切光彩,让她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注定枉然。再跟丛锦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妩媚相比,简直自惭形秽。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她,所以丛锦才变得那么优秀,就是想让她清楚的看到正牌大小姐和丑小鸭的区别。即便是飞上了枝头,仍旧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私生女。
这样羞辱的提点她,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出身。
丛瑶指掌攥紧,这样热闹非凡的日子,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这些年她一直将戏码唱得很好,什么都忍下了,也不差这一时。
门板响了两下,丛老爷子推门进来。
丛瑶马上站起身:“爸爸,过来坐。”
丛老爷子没坐下,只是提醒她:“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我知道你们两个一直不和。但今天这样的场合,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准备礼物了吧?”看丛瑶点头,便说:“下去跟你姐说几句祝福的话。她才从国外回来,这些年也不在家,又是那样的犟脾气,你就让一让她。”
丛瑶听得最倦怠的一句话便是如此,“你就让一让她”,分明那个年长的人是丛锦,打从她进丛家门开始,不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玩的,都是紧着丛锦先挑先选,剩下的才是她的。哪一时丛锦反悔了,想要回去,她还得乖乖的给她。
众人在她耳旁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丛锦那个犟脾气,你就让一让她。”
丛瑶也不是没有脾气,年小的时候不懂事,因为一件裙子跟丛锦争。是丛老爷子去国外出差买回来送给两个女儿的礼物。丛瑶喜欢那件粉色的,丛锦也喜欢。被她先夺到手里,最后丛锦又哭又闹,丛夫人的巴掌便打下来了,那种痛直到今天丛瑶还记得。火辣辣的疼,手劲再大一点儿只怕半边耳朵都要聋了。但还是听到丛夫人刻薄的话语:“你算什么东西?跟锦儿抢东西,丛家收流你,没把你当狗一样撵出去,已经算便宜你了,别不知好歹”
当时的结果,便是丛锦拿到两件,她除了那一巴掌,什么也没有。
小小年纪怎么会不委屈,缩到房间里哭到半夜。脸颊是疼的,泪水是苦的,心里真是又灼又涩。
可是,从天黑到天亮,始终没有人推开那扇门,问一问她的委屈。哪怕只是摸摸她的脑袋告诉她:“没有什么。”丛瑶觉得自己也不会被“暗黑绑架”。想要戴上面具活着。
那时候她终于懂得一个道理,在这个家里,她是不被容纳的。要想呆下去,就只能隐匿自己所有的棱角,做个无欲无求的天使,或许才有她的容身之地。
那一年,她不过十岁。
心里再怎么灼烧,脸上的笑意却很明媚,一副识大体的模样。
“爸爸,你放心吧,我都懂的。我正准备下去给姐姐送祝福呢。”
丛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懂事,我就放心了。”
丛瑶拿着礼物下楼,站在楼梯上往下看。
丛锦一身华服,艳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