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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秦凉抱在怀里,哽着声音说:“乖,原来你叫秦凉,真是个乖孩子。”
这一回秦凉也不闪躲,就任江妈妈抱着,还不时的往她的怀里凑。两只小胳膊围上来,圈着她的脖子。软软的叫她:“奶奶”
江南眼眶微红,沉下眸子不敢抬起来。
孙青扯了扯她的胳膊:“行了,上去吧,秦凉肯定饿了,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们有口福了,可以跟着蹭。”
几个人上楼去说。
江妈妈那个年纪了,却一直抱着秦凉不松手,一直把他抱上楼。
秦凉很懂事,揽着她的脖子说:“奶奶,我很重的,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江妈妈乐呵呵的:“没事,奶奶还抱得动。我的大孙子”几乎已经忘记了,这是江南老板的孩子。
果然是做了一大桌子菜,江妈妈一大早就去市场买菜,整整忙活了一个上午。做了许多孩子喜欢吃的,不停的往秦凉的碗里夹。
连江南都不可思议,觉得秦凉真是太能装了。在家的时候分明不是那个样子的,虽然也绅士懂礼貌,可是不会这么容易相处。
这一会儿乖巧的坐在那里,俨然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让江妈妈喜欢进心坎里去,在饭桌上就说,下午要带着秦凉去买东西,打算送他礼物的。
秦凉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着,哄得江妈妈眉开眼笑。
连宋林爱和孙青都说:“秦凉这小家伙了不得,一看就是个小人精。”
江南不置可否:“这倒是真的,随我们老板也忠良不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只怕大了才了不得。
吃过中午饭,纪梦溪要回院里。
江南送他出来,才有机会问;“现在工作很忙?”
纪梦溪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即便如此,韵味不减,玉树临风。
“嗯,这段时间是真忙,不过也忙不了多久了。”
江南问他:“什么意思?”按理说现在法院不是特别忙才是,真正不可开交的时候在后头。
纪梦溪笑笑,没说什么。现在哪一行都不好做,即便不说也知道。
看了她一眼,淡淡说:“没想到秦凉那种脾气的小孩儿还很跟你,跟阿姨关系也不错,看来是投缘分。”
“秦凉只是看着不好相处,其实这孩子特别懂事。”
纪梦溪“嗯”了声:“看出来了,我就特别喜欢他。明天晚上吧,有时间的话请你和秦凉吃饭。”
江南笑着说:“好啊。”
当天中午宋林爱和孙青没有立即离开,在江家跟江南聊天,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天南海北的扯,光零食就吃了一袋子。饮料也喝了不少。
秦凉不喜欢跟她们一起凑,只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见识了才不得不叹,竟是真的。
江妈妈下午带他出去玩了。
邻居们看到江妈妈领着一个孩子,都很好奇。
问她:“呦,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小模样长的真招人喜欢。”
江妈妈自豪满满的说:“我孙子,秦凉。”
险些就要忘记是别家的了,只觉得像是牵着江豆豆。如果豆豆当年没有丢,在她手里长大,心想着也该是这个模样。
由其秦凉那双眼睛生的跟豆豆很有几分相似,如果仔细端详会发现其他地方也像。江妈妈没法不喜欢他,第一眼见到就喜欢,直疼进心坎里去了。觉得这跟她的亲孙子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秦凉跟她也亲,不论江妈妈达着他的手还是抱着他,秦凉都没有排斥的感觉。
下午两人去了超市,江妈妈专捡他喜欢的东西拿。发现跟江南的口味有些相似,所以越是看着,越发心生感慨。以为是天意,他们没了豆豆,老天就把一个跟豆豆极其相似的孩子推到身边来,抚慰人心。
“奶奶,你累么?我帮你拿吧。”
秦凉伸手去扯江妈妈手里的袋子。
江妈妈怎么舍得让他拿,一句话就已经笑开怀。
“秦凉真乖,奶奶不累,奶奶能拿动。”又问他:“你还想吃什么?奶奶带你去吃。”
秦凉想了想:“吃冰淇淋。”
江妈妈二话不说的就带他去吃。
很久没享受到这种快乐了,简直就是天伦之乐。所以带着孩子跑了整个下午也不觉得累,反倒心中一直美滋滋的。
宋林爱一直腻到下午,必须得走了。晚上还要给钟庆丰送饭,她打算煮个排骨汤送过去。
暂时没跟江南说起钟庆丰的事,才一见面大家都很乐呵,只怕提起旧人便想到过往不愉快的事,扫了大家的兴。
孙青和宋林爱一起离开的。给江南空出时间让她去休息一会儿,听说晚上黄宇请吃饭,免不了要折腾到很晚。
路上孙青问:“钟庆丰还得多长时间能出院?”
宋林爱看了她一眼。只说:“听他的意思是明天就想出院,医生说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回家休养就可以。”
便在想,过完今天,钟庆丰一出院,她这一次的恩情也就还完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就不再有半点儿瓜葛了。
很清析,可是想来,心中不知为何像是空下去一块。许是这一件事做久了,忽然停下来,就会有不适应的感觉。宋林爱这样安慰自己。
孙青打着方向盘没说话。
半晌,只道:“这样也好,省着你店面和医院的两头跑,也很辛苦。”其实想问她,以后打算何去何从。转而一想又作罢,只怕问出来了,如今的宋林爱也只有茫然无措。
一直把她送到楼下。
宋林爱请她上去坐。
孙青不下去。
“算了,下午回家收拾一下,晚上午接儿子放学。”
“那行,你回去吧,慢点儿开车。”宋林爱带上车门,目送她离开。
钟笑如今跟宋林爱的关系还不错,上一次跟着她一起去店里,竟发现两个人不仅有一样的专长,就是煮一手的好饭。连着装的品味也差不多,宋林爱店里摆放的好多都是钟笑喜欢的款。越发觉得是相见恨晚,只差当场结拜了。
宋林爱想到钟笑,就刻意多煮了一些。顺带多炒了几个菜,晚饭做的十分丰富。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给钟笑打电话,不用她叫,只要一说做了好吃的,钟笑马上自告奋勇,吵着很快就到。
其实宋林爱喜欢钟笑出场,否则病房里只有她和钟庆丰的时候,会觉得很尴尬,静悄悄的,两个人都没有话说。在她看来,时间就会变得格外漫长,只觉得比一生一世还要久。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推门进去,钟庆丰站在窗前吹风。听到开门声,转过身。
脸上有笑,问她:“今天带了什么?”
“排骨汤。”宋林爱说了句。
钟庆丰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她把吃的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很惊讶:“怎么带这么多过来?”
宋林爱说:“还有钟笑的份,一会儿她也过来。”
钟庆丰马上就不笑了,发现钟笑这个挡箭牌她用的似乎十分顺手,便是连一分钟独处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了。知道她很不自在,即便她不说,他也看得出。
一只手按到她的肩膀上,下一秒将人转了过来。
只问她:“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么?感觉很受罪?”
宋林爱挣开他的手,垂下眸子:“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想。”
钟庆丰没好气的笑:“没那么想?那你是怎么想?”
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钟庆丰再如此咄咄逼人的问,宋林爱真的觉得就要没办法呼吸了。
下意识不想思考他的问题。
可钟庆丰这一次明显没打算放松,一再追问:“你到底在怕什么?刻意逃避我对不对?是恨我,还是怕你不再恨我?”
都是眼光这样独道的人,宋林爱不过一个妇人,浅薄到自叹不如。怕极了他们这样的本事,一眼看穿**都市,永远拿她们当傻子,攥紧指掌中团团转。
她技不如人,所以宁愿做个缩头乌龟,哪怕一辈子软弱逃避下去,她认了。
错开他就要往外走,而钟庆丰却不允。
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攥在掌心中。住院的时间不短了,她日日都来,他的真心在她看来再假,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也总有几分置疑了吧?他已经想方设法的想去讨好她,用那些笨拙的法子,为什么她无论如何都不再选择相信?
还是说在她看来,他仍旧只是假惺惺的做戏,他心里怎么想,实则她半分没有感知到?
那么,他不防直接告诉她。
“别走,听我说。爱爱,我知道几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伤害了你,是我不对。如今再对你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当年对你的伤害。可是,这五年来我也没有一日平静过。那时候觉得爱情不是生命里最重的,一个人也可以活到老。后来发现不是那样的,你能给我的欢喜,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也是我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东西。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的需要你。”
看到宋林爱偏过首不看他,执着的望着窗外,眼眶却渐渐通红。更是紧紧的拉着她,沉沉道:“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回不是骗局,一切都是真的,我把自己的心交给你。曾经欠下的,我愿意用余生慢慢的补偿你。我知道让你再相信真心,很难。所以我不逼你,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让你一点点的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就算我曾经欺骗过你,可是那些喜欢你的话,却没有哪一句是假的。”
肺腑之言么?可是结果仍旧是痛的。宋林爱还怎么可能痛并快乐着,一边亲身经历那些背叛,一边告诉自己这世上的爱情是存在的。
她已经很傻很傻了,傻到自己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责备自己没有大脑,贻笑大方。
有了那些前车之鉴,就再不敢犯傻了,唯怕自己再傻下去,生命就到了尽头。怕自己蓦然回首,发现每走一步都很不堪。她是个女人,再怎么心灵总是脆弱的。既然没有一个人能好好的保护她,她就必须给自己着一件厚厚的壳,小心意意的活着。
为此她想过了,最凶险不过爱情,所以她要离它远远的。
抽回头,静静的掉泪。吸紧鼻子说;“你别说了,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别再提,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钟庆丰不松手,宋林爱有些急了。
一转身,吵嚷:“你放开。”
钟庆丰定定的看着她,心疼如斯,知道这个女人如今是惊弓之鸟,而这一切的惊忪,都是他带来的。
拥她入怀,嗓子有一点儿沙哑:“爱爱,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即便是当年,那些爱也都是真的。”
或许他都没有预料到,只是一转身,她离开了,才发现,他已然那么爱她。
门外听到钟笑打电话的吵嚷声,全不顾及这里是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宋林爱静止的身体马上挣开他。
下一刻钟笑挂了电话,推门进来。看了两人一眼,莫名其妙:“怎么那么安静?我还以为病房里没有人呢。”然后问宋林爱:“爱爱,你做的什么好吃的?”
宋林爱不着痕迹的拭了一下眼角,从容自若的笑着。
“你自己过来看看吧。”
钟庆丰没什么胃口,去外面的吸烟区抽烟。
宋林爱也不吃,最后只钟笑一个人吃的饭。酒足饭饱,夸赞宋林爱的手艺越群,她虽然也很会做饭,可是觉得自己做出来的没宋林爱做出的美味。
(032)物是人非
钟庆丰在病房外面呆了很久才进来,再进来一身的烟味。
钟笑夸张的捏紧鼻子,拿指头点了点他的脊背,大呼小叫:“哥,你想把自己点着么?烟瘾越来越大了,在医院还不知道收敛。”
钟庆丰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事实上,他少有这样茫然的时候,即便当年父母去世的早,要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把年幼的妹妹抚养长大,都没有这么茫然无措过。紧紧的咬着牙,一切便都挺过来了。
唯独女人芳心这件事,太过柔软,而他这些年一直冷硬的过,对自己更是无尽的苛责。反倒不知要用什么感天动地的手段,让一个心灰意冷的女人回心转意。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宋林爱要离开了。
钟笑跟着一起。
并说:“爱爱姐,我送你吧,正好开车过来的。”
宋林爱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钟笑嘻嘻哈哈的:“明天我也过去接你,咱们一起来接我哥出院。”
宋林爱愣了下,本来想说她不过来了。钟庆丰的秘书,助理就能将一切办理得井井有条,根本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