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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一起吃饭。”又说:“秦凉是小孩子,比较不扛饿,我们早点儿去吧。”
宋林爱很不想总跟钟庆丰一起吃饭,可是,秦凉在他手里面,她便老是心存芥蒂。钟庆丰说去哪里她都跟着,倒像是一直盯着两人。
秦凉在车上问钟庆丰:“钟伯伯,你怎么会认识宋阿姨?你们是好朋友么?”
钟庆丰抬头看向宋林爱,宋林爱正也在看他,似笑非笑:“我们也是很早就认识了,不是好朋友让宋阿姨做你的伯母好不好?”
宋林爱蓦然瞪大眼睛,没想到钟庆丰会当着一个孩子面胡乱说话。
秦凉很镇定的看了宋林爱一眼,江南的朋友,人品也一定差不到哪儿去。
于是欣然的说:“好啊,反正钟伯伯一个人生活也很孤单,找个人陪着,我们也会比较放心。”
宋林爱马上纠正他:“秦凉,别听别人乱说,不是那样子的。”
钟庆丰抬眸,淡淡问:“那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是在做什么,你会不知道么?”
追求她,重新拾回她,补偿他曾亏欠的,是钟庆丰最想要做的事。
宋林爱看了他须臾,默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有些事情越辩解越会混乱不堪,她也有些精神崩溃了,便不想再深思。
一起吃了饭,吃了甜品,又逛街给秦凉买了点儿东西。时间差不多了,钟庆丰要带秦凉回家睡觉。
就对宋林爱说;“先把你送回家去,然后我带秦凉回家睡觉,小孩子睡觉早。”
宋林爱跟了这么久,这一会儿听到钟庆丰说要将人带走,终于不再淡定了。
“秦凉跟你一起睡能行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孩子还是我带秦凉回家去吧,要不就给江南送回去。”
钟庆丰笑了声:“我说了这么多,你还在害怕?是害怕我把秦凉倒卖了,还是会欺负他?”
宋林爱有些微微的涨红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秦凉瞧出来了,这也是个不太会撒谎的女人,什么不是那个意思,表情上分明写着,我就是那个意思。
只好站出来说;“阿姨,你放心吧,我跟钟伯伯真的认识,而且是很好的朋友,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宋林爱再一次确定:“真的?”
秦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这一回宋林爱才算彻底放心。
没用钟庆丰送,自己打车回去。一上到出租车上就给江南打电话,问她:“秦凉是你同意钟庆丰带出来的?”
江南“嗯”了声:“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钟庆丰晚上带着秦凉来找我一起吃饭。我吓得够呛,还以为他把秦凉偷偷骗过来的,现在他带秦凉回家休息了。中间一直没机会给你打电话,现在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南也说秦凉的爸爸和钟庆丰认识,而且是好朋友,却没说其实秦凉的爸爸就是薄南风。怎么能说呢,除非她想天下大乱。
解释完之后,没有挂断,静静的问宋林爱:“爱爱,你现在对钟庆丰是种什么感觉?这些年你没有忘记他,还对他有感情是不是?”
宋林爱嘻嘻哈哈的:“江南,你乱说什么呢。他当年做出那种事,我怎么还可能对他有感觉,早就没有感情了。只是他整天缠着我,又救过我一次,没有办法而已。总不能他来店里的时候,拿起扫把将人打出去吧”
这些年其实江南也挺心疼宋林爱的,三十几岁的人了,情路一直坎坷。当年遇到钟庆丰的时候,都以为苦尽甘来,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江南不想跟她打哈哈,一语道破:“爱爱,你其实还喜欢钟庆丰对不对,即便是恨,也不能把爱抵消了。而且人们不是都说么,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切。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忘记钟庆丰,不是恨他的缘故,而是他在你心里根本就是不同的。你骗不了人,也骗不了自己。”
“江南”宋林爱有些谎了,糖衣炮弹,糖衣炮弹,浅薄的懵懂之下包裹着一个足以摧毁一切的东西,她从来都不敢深思。
“江南,你不要说了。”
江南觉得宋林爱跟她犯一样的毛病,再或许女人都易犯这样的毛病,只是拿自己没有办法而已。
“爱爱,我觉得钟庆丰或许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坏,也远没有那么阴险狡诈,我甚至在想,他对你的爱都是真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江南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这世界或许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黑就是黑,白即是白。如果经历了这么多,她还那么天真的以为,那也真是白活了。
宋林爱沉默须臾,才说:“事实就摆在面前,不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不是那样的,还能是哪样呢。”如果可以,那时候她也不想那么想,所以揪着他想问个究竟,不想竟听到那样讽刺可笑的话。
“江南,我知道你想我过得好。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想我就那么错过了。其实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执意。就算他当年对我的爱是真的,可是他确确实实做了伤害到你的事,也是真的。就算有隐情,有苦衷,可是,结果都摆在那里了。”
江南真的很想说服她,可是,单凭自己的感觉一切还是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了。她只是那样以为,可是,为什么?心跳紊乱,呼吸困难。发现还远不到有本事和能力说服宋林爱的时候。
只说;“看到的是那样的结果不错,可我仍旧相信钟庆丰或许真有他的苦衷。其实当年的恩怨跟你没有关系,只要钟庆丰是真的爱你,而你也一直没有办法忘记他。那么,他再努力的想要挽回你,就试着在一起吧。”
人一辈子总不能孤独的过。
她们都总是这样劝慰彼此,而自己却认准这样的死理,有的时候再怎么不想,却觉得非得孤独终老不可的。
宋林爱将手机握到掌心中,靠到椅背上,闭实眼睛。
一桢桢,一幕幕,几年前的往事疯涌而至。很真,很动情,可是,落幕的时候也很伤人。钟庆丰脸上那个冷漠至极的笑意,就如同刻在她的心底上,每每想起,那样疼。
林乐宿醉,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半夜了。林向雨在父母那里,一下班就直接打车到这里来了。
开了门,家里人都睡了。直接回到房间,林向雨就躺在床上,小脑袋缩在被子里。一只手紧紧抓着被角,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就跟危难当头的人,抓紧一块浮木那般。
林乐脱掉外套,将包扔到一边,没有立刻去洗澡。坐到床边掏出一根烟点上,没有开灯,所以只有光火闪烁的样子,也显得明亮异常。
林向雨醒来了,看到林乐坐在床边吸烟。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妈妈,你回来了。”
林乐扫了她一眼,略微烦燥的说:“起来干什么,快躺下睡吧。”
林向雨闻到浓重的酒气,知道林乐又喝了很多的酒,没再说话,无声无息的躺回去。
却怎么也睡不着,像无数次那样,黑夜中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直望着林乐的背,和蓬松的卷发,烟气有些看不清楚,只她指间的光一闪一闪的。林乐缩着背,因为干瘦,整个人都像佝偻着,林向雨一下想到年迈苍苍的老人。
林乐连着抽了两根,才去洗澡睡觉。
上午没什么事做,所以一直到中午才醒来。
林父不在家,一大早就出门上班了。
林母在厨房里做中饭,林向雨拿着抹布擦拭茶几,看到林乐穿着睡衣出来,很高兴:“妈妈”
林乐打着哈欠去洗手间。
林母从厨房里出来,问:“你妈妈起来了?”
“嗯,妈妈去洗手间了。”
林母便招呼她:“过来帮我收拾碗筷,准备吃饭了。”
林乐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无精打采的戳着碗中的米饭。
她总是如此,生活不规律,时常三更半夜才回来,早饭不吃,就那么睡过去了。而且整天喝酒的缘故,胃早已经糟蹋坏了,吃不吃的,也不太有什么感觉。就是身体一直往下瘦,倒是省着减肥了。
林向雨看她又没有胃口,夹了一块鸡蛋放到她的碗里。
“妈妈,你吃。”
却引来林乐的不高兴:“吃你自己的,管什么嫌事,这样夹来夹去的,不嫌脏?”
林向雨缩了一下小脖子,诺诺的说:“妈妈,对不起。”
林母也白了她一眼,看向林乐:“我昨天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看到江南了,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错,状态比以前好多了。看着也不像以前那么疯疯癫癫的。听说在一个大公司上班,你说她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一个有过前科的女人,还是个神精病,哪家大公司啊那么不长眼,竟然肯要她,还是说江南真的很本事”
林乐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这么一听,更加烦进心坎里。“啪”一声响,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抱怨:“妈,你到底能不能让人好好吃个饭?”
她的脾气火爆,而且一天比一天大。这样吼出一嗓,连林母都不敢说话了。
林乐不吃了,站起身回房间。本来死气沉沉,听林母说过之后,更是烦得想死。关上门,再度爬到床上去。靠到床头猛抽烟,烟灰落到被子上,烧出一个洞。也不去管,继续往一下接一下的抽。
最厌恶有谁说起江南运气好,就好似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全世界男人的真命天女一般。说到底还不是一样的贱,只是,江南比较会装而已。才将那些公子哥耍得团团转
这些年两个人过的都不好,她生下一个贱胚子,又彻底沦落风尘,当个坐台小姐,而且这些事天下人皆知。这一辈子她认了,也没打算会找个好男人嫁了。而江南也不比她好,身体,精神双摧残,眼睁睁看她变成个疯子。
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前几年自己那么不幸,一想到江南那个惨样,做梦还是能笑出声来无论如何不想她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
林向雨敲了敲门:“妈妈,你出来再吃点儿饭吧”
不等她说完,林乐将手边的抱枕甩了出去,撕心怒吼:“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污渍一样的存在,不看不听她还好过一些。每天面对林向雨,自己只怕早死的要快。
林向雨不知自己又怎么将所有人惹到了,缩到沙发的角落里一个下午没敢多吭声。
她小小年纪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本来就是件让人嫌弃的事,以至于她根本没办法得到大家的喜爱。一直以来只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所以拼命的想要做好,想林乐喜欢她。可是,最后发现无论如何,林乐都不可能喜欢她。
钟笑早上爬起来做早餐,看到秦凉那个冷淡的小模样,像是不想她。皱巴着脸:“秦凉,你怎么这么没人性?江南到底哪里比我好,你跟她一在一起之后,就把我彻底给忘记了。”
秦凉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没你这么唠叨,大早上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
钟笑哑言,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半晌:“秦凉,你行啊,毒舌的本事越来越随你老子了。”
秦凉眼皮没抬,淡淡的:“谢谢夸奖。”
钟庆丰跟秦凉坐在一侧,看钟笑大早上就掐着腰滔滔不绝的找秦凉的不痛快。明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最懒得讲话,还偏偏招惹他。难怪一直入不了秦凉的眼,怨得着别人么?多大的人了,做起事来却一直没有眼力,又没有分寸。连一个孩子都这样嫌弃她。
“钟笑,你让秦凉安静一会儿,你要是没事了,就上楼再睡一会儿。”
钟笑一大早就被气得肚子鼓鼓的,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分明是一个鼻孔出气,不禁为自己鸣不平:“有你们这样的么?我为你们做牛做马的把早餐做好,结果你们就是这么挤兑我的?要是这么不待见我,干嘛还吃我的早餐。”
秦凉低下头吃饭,任她在餐桌前怎么趾高气扬的说话。
钟庆丰也拿过报纸来看,告诉秦凉:“吃饱了我把你送到江南那里。”
都当钟笑是透明人一样,她爱说什么,想说什么,都随她高兴。钟笑这样,又怎么可能高兴得了。
认命了:“你去上班吧,等秦凉吃完饭,我去送他。”
钟庆丰只说:“不用,我去送就好。”
钟笑翻了一通白眼:“不用我更好,我正好落得清闲。”指了秦凉一下,恶狠狠;“小没良心的。”气呼呼的上楼了。
钟庆丰快到江家的时候,给江南打电话。告诉她:“江小姐,我把秦凉送来了。再有两三分钟就到了。”
江南说:“好,我马上下楼去接他。”
才下楼,就看到钟庆丰的车子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