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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唔”了一声,其实她不用再找了,一直都是那个人。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宋林爱说,这一次便又岔过去,不肯细说。
钟笑本来已经买好了菜,打算今晚给钟庆丰做一大桌子的菜,再好好鼓动一下,让他赶紧把宋林爱给她娶进门来当嫂子。
家里的老大还没结婚呢,她一个妹妹提早嫁出去了算怎么回事?何况钟笑也是真的不放心钟庆丰一个人生活,他那样的人本来性情就孤冷。前半生可谓不易,独自撑起一个家,没人给予温暖,谁说他就是真的喜欢孤独呢?!
一想到自己要嫁出去了,把钟庆丰一个人留下,钟笑这心里如何都不是个滋味。
之前没有想嫁的人时,不觉得怎样,现在忽然感觉对不起钟庆丰,他真的太不容易了。
钟笑想起来,忍不住噼里啪啦的掉眼泪。甚至觉得,如果钟庆丰不能幸福,她也不想嫁了。就一辈子跟哥哥相依为命好了,反正前几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真的可以不需要别的男人,只要有
自己的哥哥关爱着就好。
要是跟钟庆丰说起这样的话,非又要骂她;“孩子气,说什么傻话。”
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才想起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晚了点儿?女大不中留,就算不舍,最终还是要嫁出去。钟庆丰也不想一直把她留在家里。
钟笑一边悲情的想过去的那些年是怎么和哥哥走过来的,一边做饭。可是,做好饭菜之后,等啊等,又不见人回来。
打钟庆丰的电话,接连几次都不通。便给秘书打过去,说准时下班了,而这个时候他并没有跟着他,便不知道老板的行踪了。
钟笑找不到人,一桌子的菜已经冷掉了,直得端进冰箱里放起来。
整个餐厅都被钟庆丰给包下来了,今天的场子弄得特别大。
吃西餐,一旁有小提琴手悠扬的助兴。
餐厅内光色绮丽,桌上点着蜡烛,没有风,亦像轻轻的摇曳不停。钟庆丰端坐在一端,目色炯炯的将她望着。
宋林爱抬头,其实并不能十分看清他那张脸,至少不是每一个条线都入目清析。却觉得他今晚异常柔和,方觉得今天白天果然不是一场梦,也不是童话,她真的被求婚了。
钟庆丰端起酒杯来敬她,真心实意的说:“爱爱,谢谢你肯答应嫁给我。在我觉得能再度挽回你是件奢侈的事,其实这些年我没想过能再度拥有你。”毕竟当初先放手的人是他,他不会自恋到以为老天会时时的眷顾他,将心爱的女人像浪潮一样一次一次推到他的身边来。
所以,当宋林爱肯伸出手时,在他看来,是怎样的弥足珍贵。
两人将这一杯饮下。
宋林爱还是有些酒量的,至少这一杯干红不至于让她醉倒,却感觉微微昏眩,连周遭的光线都发声变化,是自己的心态使然。
小提琴悠扬的声音似耳语,盈盈袅袅在耳边缠绕。
这一切都太动情了,是幸福的味道。
那一夜的晚餐共进得十分愉快,钟庆丰轻揽着她的腰身,一起在迷醉的音乐中翩翩起舞。
宋林爱在他宽厚的指掌中不停的旋转,美丽得像只精灵。这些年的时光苍桑虚度,仿佛在这一刻起死回生了起来,她依旧是那么美丽。
钟庆丰拥着她,瞳孔中满满的都是她,觉得宋林爱跟当年一模一样。
甚至抵死缠绵时那婉转的低吟,亦是他心中清楚记得的。原来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不曾忘记她在他的身下是怎样的动情,而他又是怎么为她的美好疯狂沦陷。
这个女人早在沾上的时候就像宿命,逃不开了。
也不想再逃,迫切的拥有还不及。
钟庆丰一遍一遍的贯穿,像是要将这许多年白白流失的岁月一同撞击碎裂。
宋林爱拥紧他细细体味,忍不住泪流雨下。
钟庆丰看到她的眼泪,喘息如火:“弄疼你了?”
宋林爱摇头,拼命的摇头,每摇一下,眼泪就越发汹涌。
不是疼,是高兴,仿佛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飘飘欲仙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倒希望时光不要前进,就停在这一刻,哪怕就这样死掉了,他们亦无怨无悔。
有时永远并没有多远,只肖一个瞬间便可能是永远。
或许,它叫做一夜白头。
离正扬和黄宇上门来的时候,离正扬还不停嘱咐黄宇;“既然知道秦凉的厉害,就不要随随便便的招惹他,否则被伤到了,心灰意冷,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现在离正扬就已经学得很聪明了,要跟秦凉保持一段友好又不疏离的距离,这样秦凉反倒不会排斥他。觉得他不是太坏,终有一日会靠上来的。
小正太的心思不比美人的心思,越黏糊越好。嘴上骂你无耻,心中或许还很欢喜。
但黄宇没有那样的耐心,他这个人生下来就是像找刺激的。非以为自己跟别人是不同的,脑袋削出尖,也要证明这一点。
于是,秦凉就成了他近
段时间一心想攻克的目标,跟当年打游戏,腥红着双眼不吃不睡,鬼迷心窍的想打通关一样。
多么的变态。
总是顾念着曾跟秦凉有过那一段情,岂不知那段情对于秦凉而言简直就是过眼云烟。他再聪明绝顶,也不可能记得在他出生数月的时候,黄宇曾殷勤的帮他换过尿不湿。如果这话说出去了,只怕秦凉会憎恨他一辈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黄宇这样叙旧情的念头一生。
离正扬马上打消他:“黄宇,你记住了,千万别拿鸡毛当令箭。”要知当年秦凉不止一次把尿撒到他几千块一件的衬衣上,他都没敢提起过。
不要以为几块尿不湿,就是搭建感情的桥梁了。这样的想法,跟帮女人买过几包卫生棉就以为是自己老婆一样的荒唐可笑。
况且,这事要怎么同秦凉说起来?
总不能像问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那样问秦凉,干儿子,你还记得当年那些沾了屎和尿的尿不湿么?
离正扬不敢再想下去,只怕这样的话一出,黄宇会死得很惨。
上门来的时候,江妈妈正在忙活着给两人做好吃的。
听到门铃声过来开门,看到是离正扬和黄宇,江妈妈乐坏了:“快进来,阿姨在给你们做好吃的。”
离正扬笑着:“阿姨,给你添麻烦了。”
江妈妈说:“什么话,又不是外人,你们能来看阿姨,不知道阿姨有多高兴呢。先到客厅里坐一会儿,厨房里煮着排骨呢。”
黄宇扶着江妈妈的肩膀:“阿姨,要打下手么?我来帮你。”
脱下外套,卷起袖子一副开干的模样。
江妈妈推他:“不用你们帮忙,等着吃就好,我都收拾好了。”
两人向屋内看了一圈,问:“江南和秦凉呢?”
江妈妈转首看墙上的钟:“江南去接秦凉放学了,马上也该回来了。”
话音才落,听到钥匙的开门声,接着江南和秦凉就进来了。
江南手里提着秦凉的小书包,看到两人已经到了。
只说:“来得这么快。”
离正扬笑了笑:“来蹭吃的,还能不快。”跟秦凉打招呼:“秦凉,你好啊。”
秦凉还是很礼貌的:“叔叔好。”
黄宇当即抡着笑也凑上来,不等靠上去,就被离正扬一把拉住。
无言的提醒他注意分寸,不要忘了他的忠言逆耳。
黄宇怔了下,只是跟秦凉挥了挥手。
“秦公子,你好啊。”
秦凉抬眸,怎么都觉得黄宇跟个油滑的公子哥一样。
回礼得很勉强,悻悻说:“你好啊”
江南放下书包,拉上秦凉。
“走,去洗手准备吃饭。”
洗手间里,秦凉问江南:“你那几个朋友什么时候离开?”
晃悠好几天了,难道没正事可做么?
江南轻拍他的小脑袋:“可不好这么没礼貌,他们也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而且你小的时候,他们都是看过你的,对你很好呢。不论是吃的,还是玩的,可都没少给你买。你要是不喜欢那两个叔叔,可就是没有良心了。”
秦凉说:“我也不是讨厌他们,就是随便问一问。”
江南低下头在他脸上亲一下。
“我就知道你不讨厌他们,真乖。”
秦凉的小脸已经红了,小眼睛本来不大,狭长的一条,这一会儿却拼命的想要瞪圆,表示他可是在说真的。
“以后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的亲我,我是男生,而你是女生。”
江南“噗嗤”一声笑起来:“我知道你是男生,其他的女生是不能随随便便的亲你,但我可以,我是妈妈啊。”
得意洋洋的说,秦凉的小脸却红得更厉害了。
低头猛搓一双小手,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半晌,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奶奶说真话?你这样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不想他么?”
两个人每天跟暗度陈仓似的,明明如漆似胶,却要装成陌路搞分居。时不时通电话也要跟做贼一样,有几次秦凉分明听到江南对着听筒像撒娇似的说:“我也想你”
就知道秦秋彦也是想她难耐了。
那样不小心,连他都听到了,就不信可以瞒奶奶很久。
江南不说话了,叹口气,过了一会儿,问他:“要是跟奶奶说了,奶奶不高兴,不接受爸爸,你会帮助我们吧?”
秦凉无可奈何:“我怀疑你们两个把我生出来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我替你们两个卖命打冲锋,解决各种各样的难题是不是?”
相处的时间不短了,江南这个妈妈逐渐很上道,已经知道要怎么安抚儿子了。
揽着他,很可人的说;“当然不是,我们是因为爱你,才要把你生出来的。谁想到你那么厉害又招人喜欢,有些事情实在太难办了,我们大人都解决不了,只能指望你帮忙了。况且你也看到了,奶奶她最喜欢你了,有的时候我说的话她不听,但是一定会听你的。所以你得帮帮爸爸妈妈,我们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啊。”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对秦凉来说很是受用。成功瓦解了他的心里防线,瞬间将他推到了zero的高度上。
对着镜子,能隐隐看到秦凉冷峻的小脸上微微绽出的笑痕。却仍旧板着脸说:“看看再说吧,等到说出来的时候,奶奶要是真的不接受,我再帮你们游说。”
江南用一双星星眼盯着自己的儿子:“秦凉,太感谢你了,妈妈此生做过最伟大的事就是生出了你这么伟大的儿子,你说我怎么那么有才呢。”
吃过饭,江南和江妈妈去收拾碗筷。
离正扬的电话响了,去阳台上接电话。
黄宇本来一颗心很躁动,眼见就剩他和秦凉两个人了,自以为是天赐的好机缘,再坐不住了,伺机而动起来。
不着痕迹的蹭过来,秦凉本来很认真的在打电脑,一抬头,他已经近在眼前了。
有些无奈,小眉毛明显皱巴了一下。
就要闪开,却被黄宇拉住。
跟做贼似的,确定江妈妈不会出来,跟他说起来:“秦凉,我真是你的干爹,没有乱认亲。你小的时候,我还替你换过尿不湿呢尿不湿是什么你知道吧?”
秦凉眼角抽搐,整个面部表情都开始狰狞不安。他才不管什么劳什么子的尿不湿,他耿耿于怀的重点是黄宇见过他的光屁股。这对于一个尊严如山压顶的小男子汉来说,实在太丢人了。
他甚至不认为自己穿过开档裤,这样防守严密的自尊,怎么能容忍这样大的一个缺口。
秦凉恶寒不已,恨不得将黄宇杀人灭口,别说攀什么亲戚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将他穿出一个洞来。
很是不噱的说:“哥们儿,麻烦让一下,你挡着我的网络信号了。”
黄宇狠狠怔了下,这是什么状况?
还想再进一步解说;“我是你干爹,可不是你哥们儿”
秦凉已经跳下沙发,问他:“你叫‘秋高’吧?”
黄宇的脑袋彻底转悠不过来了,傻着脸:“什么意思?”
秦凉黑着一张脸:“这样的脑子,怎么能事业有成呢,一看你就是小时候命好,有个成功的老爸。我真被你给‘气爽’了。”
黄宇眼见就要吐血了,从没有一个人如此恭维过他,而且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孩子。
垂死挣扎一般的辩解:“我学习很好的”可不是什么无用的公子哥。他真是被逼极,竟然这样跟一个小孩子叫板又较真的。
但秦凉一脸严肃,说得很是有模有样。
再扭头,直让他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