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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也没什么,关键有些人太郁闷了,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煽风点火么。他们又没见过薄南风,至于把他说的跟个流氓混混那样不堪么。你也知道我爸妈最看不好那种游手好闲的人。”
两人越说越郁闷,可现实生活就这样,身边总不乏这样的人,见不得别人好。前段时间都说江南找了个法官当男朋友,又系出豪门,估计是遭人妒忌了,现在好不容易出了这码事,就借题发挥。
林乐下了班再赶过来,江南和孙青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扔下包问:“等很长时间了吧?饿不饿?”
孙青的确是饿了。
可江南没有味口。
吃饭的时候,林乐支着筷子问她:“怎么了?看着不高兴?”
没用江南说,孙青把这些倒霉事给林乐讲了一下。
林乐也很惊诧:“真有这样人?”吃了几口东西,问江南:“你真打算跟纪梦溪一拍两散?”
江南垂头丧气看了她一眼:“现在不是打算的事,是已经一拍两散了。”
林乐顿了下,东西也不吃了。
“江南,我觉得你这个决定太卤莽了。你这样做,不是成心想气死叔叔阿姨么,再说纪梦溪对你那么好,你们之前又有感情基础,都谈婚论嫁,家长也见过了,却说散就散,是不是太草率了?”
江南撑着脑袋看她,觉得时光可怕,对女人由其可怕。再不是大家拍着肩膀豪情万丈互道男人神马的都是浮云的日子了,连林乐这个女人都向现实妥协了。让江南有种大江东去浪淘尽,岁月催人老的感觉。
的确过了美男现身,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白目年代,江南唯剩叹气的份。
“连你也这么觉得,看来我这次真是众叛亲离,孤军奋战啊。”
孙青抬起头,嘴里塞满青菜和米饭。
含糊不清:“别灰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论是纪梦溪还是薄南风,在我看来都是绝世好男人,比我们那口子强。”表完忠心,接着低头吃饭。
林乐却吃不下去。
“江南,没跟你开玩笑,你刚才不也说了,几乎所有人都反对,那你怎么还非这么做不可呢。对于薄南风你了解多少?就这样放弃纪梦溪是不是太冒险了?”
说句不负责的话,江南除了知道自己对薄南风是种什么样的感觉,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说白了,真是场名副其实的飞蛾扑火,江南这样大的年纪,这么理智的法律职业人,竟这样毫无条件的爱上了薄南风,简单的只是一种感觉。但就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自己多爱。
没想到林乐这么激动,她担心的事也不是全无道理,跟江爸江妈的立意主旨大体相同。
江南苦着脸:“乐乐,你别生气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最后不欢而散,好没道理。
但这世上没道理的事太多了,哪有精力件件想明白。
江南回去的时候给薄南风打电话,竟然关机!恨得咬牙切齿,回到家的时候先敲对面的房门,没人响应,确定他不在家。才转过头来开自家的门,屋里也是漆黑一片,打开灯,屋内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走之前散落的东西依旧散落,知道薄南风真是没回来,否则他不会看得下去。
洗了澡,换上睡衣到床上看书。卧室门打开着,这样楼道里一有声音也能听得到。
纪梦溪下午在医院呆的时间不短,两位老人对他有怎样的看重,纪梦溪心里很清楚。当初为了能做他们的女婿也是用了心思的,真是尽心尽力的想哄二位老人开心。
会走到今天,大家心里都很悲伤。
江爸爸江妈妈仍旧只认他这个女婿,告诉纪梦溪放心,只说他们会劝说江南回头,还说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但江南这次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没有人比纪梦溪更知道。
纪梦溪当时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空气中迷漫阿司匹林的药水味,灌满他胸腔肺腑,难过真是达到极至,像被人开膛破腑了那样的疼。下意识想抽一根烟,又想到场合不对,手臂似在微微的颤。很想说,他也舍不下这段姻缘,真想跟江南好好过一辈子,天生地久。
可是他知道,没有那一天了。
便只说:“叔叔,阿姨,我了解你们的心意。不过我和江南的事冷静冷静再说吧,毕竟我们中间出现过误会,一晃五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中间一定会有隔阂。不是她的错,而是我们都想静心的想一想该要何去何从。”
出来的时候,江妈妈一直送他到医院的停车场。
还是嘱咐他:“小南这回的确做得很不像话,是太任性了,我们会好好说她,你还得原谅她,再给她一次机会。阿姨知道这样也很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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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看着是否稳重
纪梦溪心里难过,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想对着江妈妈挤出一个礼貌的笑都很难,只嘴角动了动:“阿姨,您放心,我和江南的事我们会用心考虑。”
江妈妈不好再说什么,嘱咐:“小心开车。”
纪梦溪从踏进医院的那一刻直到现在都像没能缓过神来,只觉得是铺天盖地的哀伤,让人连呼吸都很困难。
本来明天要开庭,当晚有很多的东西要看,实在不宜喝酒。却不想回家,讨厌一个人的苦闷,越安静越想念,越想念越心痛,才发现那是一张不可戳破的网。像茧子裹上身,越是挣扎,越发勒紧。红尘万仗,弥足深陷,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可也怨不得人,纪梦溪最近想得最多的,就是江南口中的那句“扯平”,缘分尽了,两不相欠罢,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觉得讽刺,一仰首,杯中液体喝尽。
再倒上一杯,没等抬起,电话响了。
是沈书意打来的,问他:“在哪儿呢?”
纪梦溪把酒吧的地址告诉她。
沈书意来的很快,正好在这附过不远,一进来借着灰暗的灯光寻觅,看到熟悉的脸颜。
其实早就想给他打一通电话的,好巧不巧,那天上网的时候看到了江南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略微一想,旷男怨女间的那点儿事也就通透了。想到纪梦溪那天笑意温和,揽着江南的样子,心里一惊,猜他会难过。
坐到他跟前,连他手中的杯子一起夺下来。
“怎么喝这么多酒?”
看出他已经有几分醉了,眸子狭长,看人的时候浅浅眯着。
纪梦溪胳膊长,一伸手抢过来,眨眼喝掉了。
酒品好的没话说,即便喝醉也没有要犯浑的样子。只是笑意比平日多,就那样言不由衷的钩着唇角,半点儿真心都没有,让人看尽悲凉。有一天说他纪梦溪被人抛弃,说出来只怕都会被人当笑话听,相信才怪。
沈书意胸口发闷,也不跟他打什么腔调了,直接问:“怎么了?和江南感情出问题了?”
纪梦溪没有回答她,只是微笑的表情一下凝住,目不转睛的盯着某一处,半晌,淡淡说:“其实当年我跟江南在一起之前,就已经喜欢上她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以为是后来才喜欢上的,原来那么早。”
沈书意这样的局外人根本就很难听懂,他们大三的时候传出纪梦溪和江南在一起的消息,之前只听说两人关系很好,纪梦溪把江南当小学妹,入学生会之前便时不时的关照她。吃饭时候也撞见过几次,纪梦溪都带着她,但很少是单独的,那时的江南看着又傻乎乎的,就没往别处想。原来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很喜欢江南了。
沈书意拿过一个杯子,也为自己倒上一杯。
看他仍旧有话要说的样子,只静静的听着。
纪梦溪天生就不是个热火朝天的人,但也极少这么消沉,他的安静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冷淡,对什么都没有多少热情。却是个样样都能做到最好的人,当年在大学里一直被奉为传奇。
这一刻由内而外透出的那股子消沉落寞,让沈书意一度感觉陌生。
纪梦溪给她讲起当年江南在操场背书的样子,从秋天讲到冬天,原来他一日一日就是那么看着她。那时候的感觉多纯粹啊,纪梦溪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就是每天看着她跟一枝冬梅似的在绿萌之中转来转去,觉得很欢喜。哪一天看不到了,心里空空荡荡。如果早知道那就是情动,只怕他们在一起的年头还会更久一些,记忆也会更深一些。
他给她讲了很多,句句关乎江南,他的哭,他的笑,他的开心,他的难过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那么一个叫做江南的女人。纪梦溪喝多了,所以不觉得自己说了太多的话,包括当年他放开她的手,是怎么样的痛不欲生,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刻说出来了,沈书意也隐隐感知得到。
听得心里跟涨了潮似的,没觉得自己哭了,只觉得脸上痒痒的,抬手一抹竟全是泪水。
她真的很难想象,纪梦溪这么一个淡薄的男人,实则情浓似血,他若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吸了几下鼻子,架起他。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纪梦溪还是能走,只是走不稳当,被她掺扶到车上,将人送回去。
车上纪梦溪半梦半醒时呓语了一句,不清析,可沈书意还是听明白了。
他说:“江南,我爱你。”
江南两本杂志都已经翻完了,楼道里响了太多次,却没哪一次是对面回来人的声音。
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十二点了,薄南风不仅没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打,江南给他打过去,却次次关机。
江南一阵气恼,索性关机睡了。躺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安生,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摸过手机又打开。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说明压根没人联系过她。
猜不出薄南风去干什么了,下意识是在等他的电话。等得时间太久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早上睁开眼反应过来看手机,依旧一片空空,再给他打,仍是关机。
江南气得牙龈痒痒,没想到薄南风会夜不归宿。
洗漱后换好衣服,早饭也没吃便出门了。直接开车去医院,就算他们不想见她,可爸爸住院,她也不能真的安下心来不管不问。
路过卖早餐的地方,特别买了青粥和点心。
刚上到楼梯的转角处,隐约看到医院走廊的墙壁上树着一个人,眼熟的不了了。只知道他夜不归宿,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江南快速走过去,薄南风眼见也扫到了她,侧首望过来,第一句话就问她:“这么早,你吃早餐了吗?”
江南没说话,盯紧他,总觉得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同了。打量了一会儿,伸手捏上他的耳垂,问他:“耳钻呢?”薄南风耳朵上一直有一颗小小的黑钻,很小很晶亮,却黑的十分纯粹。江南刻意问过他,以为他那是臭美。后来薄南风说那是他爸爸妈妈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其实是他妈妈耳钉上的一颗钻石,丢了一只,就剩下这么一个,后来被刻意改制成男士的就一直戴在耳朵上。这么小小的一颗才不容易丢掉。
顺着耳朵向上看,就明白了。难怪觉得不同,原来头发的颜色也染过了,乌黑笔直的一头短发,即便医院走廊光线暗淡,仍像泛着光泽,收拾得利落干净,连耳廓修剪的痕迹都很漂亮。
江南死死的盯着他不说话。
薄南风看她眯着眼一直打量,对她眨了眨眼。
“这个样子不好看?”自顾自微笑,看出是有些紧张:“现在这样看着会不会不那么花哨,稳重一些?”
江南就知道他是这样的心思,所以心口那里酸得厉害。还以为他整晚不归,是叛逆不羁跟她闹什么脾气呢。原来是跑来这里负荆请罪,即便他不说,她也了解自已爸妈的脾气,肯定是在这里站了一夜,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这个样子怎么能不叫人心疼?!
抬手捶在他胸口上:“为什么要改变,以前的样子就很好。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怎么管得了,谁说你像混混了?我从来没这么觉得。”方觉得那些不了解就随意出口中伤的人,真是可恨又可恶。哪只眼睛看他像混混之流?八成是比不过,所以心里嫉妒。江南就有这样的好处,从不妄自菲薄自己身边的人和事。
手被他握进掌心里,江南安静下来,抬眸看他。
“在这里站了一夜?他们没让你进去对不对?”
薄南风说话的时候眉梢飞起,即便一夜没睡,漂亮的眼睛却光亮而有神。
“不让我进去才正常啊,我就是打算三天内攻克的,我跟你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