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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有点涩然,但是还是嘴硬:“懂什么啊,香蕉皮,我这是拖鞋么,这学名叫人字拖。”
顾菁,莫贝贝,丽丽齐翻白眼……
莫文山看大家都认识了,招呼:“走走,咱们去茶舍聊聊。对了,你们吃了没?”
罗建国点头:“吃过了,这不刚送走倪市长,她还说认识你呢。”
莫文山带着大家往茶舍走,边走边说:“哦,她主管城建,到时经常打交道。你这几年怎么样?”
罗建国一声叹息:“唉,还不错吧,这次回来是想和丽丽他妈妈重归于好,目前看希望不大。”
走出电梯又进了另外的一个生态园,莫贝贝不耐烦:“爸,我和顾姐姐带丽丽姐出去玩玩,她还没见过那个bjd娃娃呢。”
罗建国笑笑:“让年轻人去玩吧,咱们聊的他们也不喜欢。”
顾菁看看杨平,很不愿意分开的样子。
杨平瓜得厉害,既不愿意和莫文山他们一起暮霭沉沉地聊天,也不愿意和小丫头去疯,更何况还有个香蕉皮。琢磨了一下:“莫哥,要不这样,让姑娘们去玩。你让你司机和我去办一下各种手续,这样两不耽误,晚上我再和蔺老师去京北。”
顾菁撅着嘴,拉着杨平的手腻歪,不太愿意。杨平小声安慰:“这下午手办续太枯燥,你和贝贝她们玩去呗,还可以拍些视频。乖啊。”
莫文山点头同意,特别交代:“贝贝,不要带姐姐去玩危险的项目。”
莫贝贝欢呼着拉着顾菁和丽丽冲进电梯消失了。
几人坐在一间竹木雅室里,要来茶水,莫文山给手机打电话交代好事宜,对杨平说:“小杨,其实这些手续对我们来说比房屋中介办起来还简单。都不用出岛就可以办完。”
杨平点头笑:“我这不也是个借口嘛,一会儿一个人也转转,放松放松。”
真的太简单了,比和蕾蕾办手续还简单,包括一部保时捷panamera的手续,就是签些文件连房产中心和车管所都不用去。司机小吴也是得力,不到一小时全部手续办完,递给杨平两串钥匙和有厚厚一打文件:“杨先生,这是空中别院那套房产的钥匙,这把是楼下那部保时捷panamera的钥匙,油是加满的。这些是房产和车的手续。您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需要的就给我说。”
“没事没事,谢谢你小吴,我一会儿出去给你淘串手串去。”杨平很实在,想表达一下谢意。
小吴笑着帮杨平把手续什么的装进文件袋:“不用了,杨先生。”
杨平坚持:“你别管了,我回来的时候找你。”
杨平下楼溜达到停车场,看着洗的干干净净的保时捷panamera摇摇头:“你以后也就是放着落灰的命。”杨平知道在几年后凤凰岛白天基本见不到人,只有楼下的几部长期落灰豪车标示着这里还有人住。唉,还是用走的吧。
走出凤凰岛,杨平买了碗清补凉,边走边吃。路边挺拔的椰树在海风中摇曳着叶子,像是和人们招手,沙滩上不是有年轻人在拍婚纱照,老人孩子在海水边戏耍,说不尽的安逸祥和。
杨平打算去一方百货,那里七楼就是一个古玩市场,距离凤凰岛大概一公里的样子,走路也就二十分钟。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万年老二
走到一方百货楼下,清补凉刚好吃完。杨平把一次性的纸碗顺手扔进垃圾桶,擦擦手上了楼。
来到七楼古玩城一看,杨平有点儿心凉,蛮大的古玩城冷冷清清,很多店铺都关着门,门上贴着联系电话。剩下的店铺也都是卖些青花瓷,铜器,各种木制手串什么的。
看了几家都是一些瓷器,铜器,老器具。杨平也看不太懂,真是不如海kou的古玩市场。走进那家卖木头杂项的店,老板年纪和杨平差不多,带个黑框眼睛,黑黑瘦瘦的,脖子手腕挂满了珠珠串串。看杨平进来笑着点点头:“随便看看咯。”
杨平看见柜台边有把椅子就坐下,低头看看柜台里的杂项:“老板,这里能抽烟不?”
老板笑着拿来一个水晶烟灰缸放在柜台上:“可以的。”
杨平拿出烟给老板一根,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这是怕烟里有药?杨平摇摇头自己点上。
柜台里的手串不少,但是好的不多,基本都是黑檀,绿檀,金丝楠什么的。正经小叶紫檀和黄花梨的就右上角的几串,品相一般。杨平蹙着眉:“老板,你这儿的黄花梨手串就这几串?有没有好点儿的?”
老板用纸杯给杨平倒杯茶端过来笑着说:“这就不错了,现在黄花梨太少,东西都好贵咯。这几串都要小一千块。”
杨平吸口烟,很舒服,空调吹得凉凉的:“有没有好东西给看看。”
老板天天和这些手串打交道,能看出杨平手腕是的东西不是大路货。当下从柜台下面搬出个铝制密码箱打开,里面有好几串小叶紫檀金星手串,将就满星的就一串。一些海黄手串,花纹只是比柜台里的略好,有串虎皮纹的还行,还有一串三点零海黄糠梨手持。
一个大塑料密封袋里有几个海黄烟斗,烟嘴。最让杨平高兴的是还有两个海黄zipo,一个是油梨的花纹一般,一个是糠梨的花纹不错,虎皮的。其实海黄zipo不是啥稀罕玩意儿,淘宝上很多,价格也是高低不一。当然便宜的品质就差,价格贵的几千块的那种品质就好。
给zipo,或者打火机套外壳工艺几乎所有的木头都有。竹刻留青,竹根,紫檀,黑檀,樱木,黄金樟……都有打火机。一般工艺就有贴片的,就是打火机六个面是用六片木片贴起来的,这样的工艺价格肯定低。用整体一块布头掏空,再把打火机镶进去的价格肯定就高,这是对于原木而言。还有种工艺是带雕工的,比如小叶紫檀贴片的zipo,上面机雕的关公,观音,弥勒佛等等这种价格不高一两百的样子。还有就是竹刻留青工艺,别看材料不是很贵,但是贵在雕刻工艺,这种打火机一般都不便宜。
杨平把想要的物件一件一件地挑出来,抬头对老板笑笑:“老板,我一下子买这么多你给便宜点儿,我也是懂行的,懒得再磨嘴皮子杀价了,你也给个实价,不然生意可就谈不成了。”说完喝口水,看着老板用计算器算账。
这古玩城的生意确实不好,一个门面一个月就得三千,客人到时不见几个。今天杨平也算是大手笔了,老板心情很好:“好咯,我算你看咯。这个海黄虎皮纹手串,油格的算你两千好咯。”杨平点头。
老板拿出盒椰王,抽出两根一人一根,杨平接过来拿出自己的海黄zipo点上,老板眼睛一亮:“你这个打火机比我卖的好咯,到底是行家。看看哦,这个满星的小叶紫檀一点八的算你两千,不贵吧。”杨平吸口烟笑笑,点头认可。
老板继续算账:“这个海黄三点零手持,算你四千五咯。”
杨平蹙眉,摇摇头:“不行,这个又不是油梨,最多三千,我这还要买一堆呢,你也差不多点儿。”
老板郁闷:“不行啊,这样我亏得太多咯。”
杨平咂咂烟头,把三点零海黄手持拿在一边:“先算别的,这个最后再说。”
老板点头笑:“好咯,这个小海黄烟斗算你三百,这不是放烟丝的那种,是直接插香烟的,其实就是一种烟斗造型的烟嘴。这两个海黄直筒烟嘴一块算四百好咯,这都是铜滤芯的们可以清洗的。”
看看杨平没什么异议,老板吸口烟,把烟头摁息:“这个两个海黄zipo油梨的算你一千五,糠梨的算你一千,看看啊,总共七千二咯。”
杨平点头把烟摁息,喝口茶:“老板加上这串海黄手持一万整吧。”
老板黑黑的脸蹙到一块儿:“不好咯,就算三千也要一万零两百的。”
杨平四下一踅摸,看见柜台的一角还有个海黄的弹弓,花纹不错:“这弹弓多少钱?〃
老板拿出来递给杨平:”这是几年前我进货的时候看着喜欢,留着自己玩的。你喜欢?“
杨平点头,试试手感,圆圆的握把很厚重。嗯,臭宝一定喜欢:“还不错,什么价?”
老板琢磨一下:“给五百吧。西部油梨的。”
杨平放下弹弓,走到墙边看看十来块离着的海黄小料,看看树节,扭头问:“老板这几块小料都什么价?”
老板走过来,拿起一块三十厘米长的随形料:“这些都是可以雕东西的料,一块三百。这里有十一块。要是全要就三千,里面有好几块可以做出手串呢。”
杨平看看卡西欧,时间尚早,但是还得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步行街的水晶碧玺什么的。索性痛快点儿:“一万三,这些东西我全要,不然就算了,我还赶时间,老板痛快点儿。”
老板这个恨啊,不谈吧生意太差,连档口费都快赚不出来了,同意吧利润不大,真真是有鸡肋的感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杨平瞅了一眼一脸便秘状的老板,起身要走。老板连忙拦住:“好咯好咯,给钱啦,东西拿走拿走。”
杨平呵呵笑:“要现金还是?”
老板拿下眼镜擦擦又带上,苦着脸:“现金咯,刷卡还得去服务台,要手续费的。”
杨平把机动鞍袋放在柜台上打开,取出一打手续,钥匙,从最下面拿出两沓钱。数出三十张一百的和一整沓没开封的递过去。
老板接过把钱拆开放进点钞机,苦笑着说:“你这么大的老板,还和我算这么点小钱咯?”
杨平奇怪:“我也就是小老百姓,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是大老板的?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老板撇撇嘴:“开保时捷的还不是大老板哦。”
杨平一看柜台上的保时捷钥匙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保时捷呢,这就一玩具。”杨平刚才从凤凰岛出来还真没摸摸保时捷,也不算说瞎话。
老板哦了一声,把钱收起来,找个大编织袋把那些海黄小料全装起来。杨平把手串,手持烟斗烟嘴,打火机要几个文玩布袋一一装好,文件钥匙拉拉杂杂一堆全放进机动鞍袋。掏出烟给老板让一支:“来现在敢抽我的烟了吧。问你个事儿,这里生意我看也不好,三y还有没有文玩市场?摆地摊儿的那种。”
老板嘿嘿笑着接过烟点上:“地摊倒是有,但是都散落在三y街道里,很多都是街边小店。专业的古玩市场除了这里就没有咯。”
打听完,杨平和老板道别,出了一方百货。在楼下看到麦当劳,杨平感觉中午没吃饱,就买个巨无霸外卖,边走边吃,引来无数人侧目。主要是杨平太另类了,廉价t恤,短裤人字拖,斜背个包,一手拿着汉堡一手还拎着一个编织袋,编织袋上印着“中华磷酸二铵,劲儿大好使”。
杨平没这个自觉去在意别人的眼光,溜达着来到长途汽车站边上的步行街。步行街南北走向,百十米的样子,中间全是买水晶的露天柜台。
杨平把汉堡包的纸盒扔进垃圾桶,拎着编织袋挨个柜台看。不时咨询一下摊位老板价格,摊位老板们倒是每天都见各色人物,从杨平的腕表,手串,机动鞍袋都能看出是个买家,都很热心介绍着。
品质不行啊,金发晶,绿幽灵,碧玺倒是有,但都是普品,没么好东西。杨平叹口气:“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看来这海nan水晶都是导游忽悠人的。”继续看看吧,反正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巴西进口的,所以全国哪里都差不多,当然港口城市价格肯定会相对低点儿。
走了好几家,终于在一个女摊主的摊位上看见了几串品质不错的碧玺。杨平放下编织袋,擦把汗:“老板,这碧玺链子多少钱?拿出来我看看。”
女老板很胖,四十多岁,放下手里正在穿的珠子,在柜台上普开一块黑绒布,从柜台里取出杨平指的那串0。8的碧玺项链放在黑绒布上,笑着介绍:“这串一万二,您看这多透,晶体结构小,包裹物少。主要是戴碧玺对女性的身体好咯,能吸收身体有害物质。”
杨平撇嘴放下:“真有这么好?”
女摊主又拿出一串1。0的手串:“您看,这串八千块。这串的碧玺里面的裂隙近乎没有,公开度好,颜色搭配艳丽,这都是有鉴定证书的哦。”
不提鉴定证书还好,一提鉴定证书杨平更是不屑:“鉴定证书那东西也能信?十五块一张,你要多少我给你办多少。你给我说说这碧玺好在哪儿?”
女摊主呃了一下:“这个,要讲起来啊话就长了。我给你搬个凳子坐咯。”
杨平接过女摊主给的高教塑料凳子坐下,打开铝制战术水瓶,喝了一口:“您说,我看看您这儿还有些啥好东西。”
女摊主笑了,捋捋头发,那毛巾擦擦脖子上戴汗:“这个碧玺咯,在外国被叫做“吸灰石”“愿望石”“十月降生石”,就比祖母绿档次低一点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