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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有啥别人送的不要的我都收了。”杨平贪得无厌,这蒋馆长的东西就没差的,肉纹,红皮,六瓣108。
蒋馆长哈哈笑:“哎呀,东西倒是有,就怕你不敢要啊。那边有水,你自己倒。”
杨平点头,转身去接水:“也是,您这儿的东西都是好吃难消化。对了,李老师呢?”
“马上就到,他们兄弟俩等你等得眼睛都绿了。”难得蒋馆长幽默一把。
杨平喝口水,边和蒋馆长聊天边用鱼线把和田白玉三通穿在盘龙小金刚上,佛塔下面打几个金刚结,留了一节绳子到时候串背云,弟子珠什么的。
手串穿好,他戴在右手腕上,用左手感触这和田玉的细腻温润,感慨:“唉,玩来玩去还是和田玉的感觉好,回去好好找几块籽料雕些三通,佩珠。”
正感慨呢,李文哲,李虎哲还有董启瑞,邬焕庆几位鉴定高手进来了。
李文哲对那块极品田黄冻石章料期盼已久,一进门就握着杨平的手使劲儿摇:“小杨,可把你给盼来了,东西呢,快拿出来我们看看,这几位你都认识就不客套了。”
蒋馆长呵呵笑着敲敲桌子:“稳重。稳重,老李,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慌什么。”
李文哲有些尴尬,李虎哲帮腔:“你是不知道我哥有多望眼欲穿啊,小杨,你就别抻着了,东西拿出来我们开开眼。”
杨平笑:“就在包里,这就取,李老师。这次你可不能藏私。得好好教教我抛光手艺。”
田黄冻石,蓝水大土豆,南红h1就在弓箭手背包里一直放着,杨平打开背包一样一样全取出来摆在桌上。他让开位置让大家看。自己坐在后面沙发上滑着根火柴。点根烟。悠闲得很。
李文哲拿着田黄冻石不肯撒手,生怕别人横插一杠子:“太好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田黄石啊。”
董启瑞和邬焕庆就对蓝水翡翠大土豆简直要膜拜了。邬老师激动:“老董,你见过玻璃种的蓝水没?这,这……”
董启瑞皱眉:“啧啧,这不叫蓝水了,这不科学啊,怎么会这么蓝,蓝水也是基于绿色调上折射的蓝,这块翡翠就是彻彻底底的天空蓝了,极品极品。”
李虎哲把玩着还没抛光的南红h1,脖子伸的老长观摩大洋芋蓝翡翠:“这小杨要逆天了,这么极品的翡翠他是雕呢还是就这么当标本?”
邬老师思考得很痛苦:“哎呀,这要是雕,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还是标本的好。”
蒋馆长摇头直笑,他只对文物感兴趣,对这些身外之物淡然得很:“你们呀,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淡定,你看人家小杨,这雕不雕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来来,小杨,我看你手里玩的什么。”
杨平走过去把手里的华中银质火柴盒放在蒋馆长办公桌上:“蒋馆长,这估计也就是四十年代的,算不得文物吧。毛爷爷就用火柴,我也学习学习。”
蒋馆长蹙着眉点头:“嗯,我得看看。”
李文哲把杨平喊过去商量:“小杨,我看了一下这料子,真不错,我打算从侧面的一角切下来一块儿章料,这样废料不多,估计得小两百克。我按市价走,废料也算我的。”
杨平搓搓下巴,斟酌一下:“来来,李老师咱们坐下商量。李老师,废料算我的,您就只按您的章料算,这废料我想做几颗珠子。”
“珠子?”李文哲奇怪:“什么珠子?”
杨平把手腕上的盘龙小金刚取下来,拿着和田白玉三通给李文哲看:“李老师,你看这和田玉的三通,漂亮吧,油性十足,好玩得很。我想用边角料可以取出颗顶珠,俩圆珠,几颗小弟子珠,小隔片什么的。这次我去您工作室学习抛光的时候,顺便给珠子上雕些祥云纹饰,配这小金刚怎么样?”
李文哲脸直抽抽:“你这些配饰能买几吨金刚菩提了吧?这不本末倒置么?”
“嘿嘿,那不一样,我这是文玩,是有传承,有文化底蕴的,”杨平忽悠,“这废料切下来一点儿用都没有,浪费了可惜,您看这田黄石顶部您可以随型留着,三个侧面只能切片,我看还能切出一片祥云当背云儿呢。”
李文哲叹口气,点头:“唉,你的东西你说了算,这套配饰要是做出来,嘿,可京城你找去……”
杨平赶紧拦住:“哎呦喂,李老师,我现在就听不得这句话,什么可京北你找去,这就是文玩,又不是柴窑,全世界就日本一件。这玩意儿,只要有钱,拿帝王绿做套配饰不也就那么回事儿么,我是被一京北顽主给恶心着了,您就别寒掺我了。”
这边田黄章料的事儿算是说定了,杨平刚准备继续商量蓝水翡翠的事儿,蒋馆长说话了:“小杨,来来,你知道你玩的这火柴盒是什么吗?”
杨平过去接过华中银质火柴盒看看,这就是做工比较精致的银质火柴盒啊,没什么特别的,要真是什么极品空间也会有提示的,奇怪:“蒋馆长,这不就是中国早期火柴厂的纪念版火柴盒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蒋馆长摇摇头,恨铁不成钢:“你呀,按说你入行这么久,也应该是行家了,怎么还是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
大家安静下来。蒋馆长这么严肃那肯定是有事儿了。
蒋馆长勾勾食指,示意杨平把火柴盒递过去:“这是火柴盒没错,但这也是日本人侵华的铁证。你还拿着这东西显摆?丢人不丢人?”
杨平傻了,嗫喏:“没这么夸张吧?”
蒋馆长语重心长:“不是批评你啊,这东西你没见过,不了解,但是拿到手就应该去查查资料,这是文物工作者的基本素质。这火柴盒是“华中火柴公司”开幕纪念盒,包含民族心酸屈辱啊。”
蒋馆长敲敲桌子,加重语气:“刘先生当年建立火柴厂。发展扩大。这是挤走日本反倾销为数不多的民族企业。37年日本侵华后,日军对大中华火柴公司宣布军管,大肆骚扰,并扬言要解除“敌产”嫌疑和取消军管。中方必须和日方合作。以达到他们经济侵略的目的。大中华火柴公司被迫停产。43年初,刘先生被迫接受日军的“合作”条件,由日本中支那振兴会社。联营社和大中华三方面成立“华中火柴股份有限公司”,经营大全完全由日方操纵。43年4月,包含民族屈辱的华中火柴公司挂牌成立,你这银质火柴盒就是当时华中火柴公司的开幕纪念。盒面上印有公司名称,四周花卉围绕,盒内还有建厂日期,成立仪式上,日方还恬不知耻地将这银质火柴盒四下分发。所以说它是日本帝国主义打击我国民族工业的见证,包含了中华民族的心酸屈辱。你拿着这个学**?呵呵。”
杨平脸红了,挠挠头:“这个……我真不知道,唉,知识量太少了,惭愧的很。要知道我早给扔柳河了。”郁闷啊,人家都是打别人的脸,轮到自己总是被别人打,还打得piapia的。
蒋馆长端着紫砂杯喝口茶:“嗯,也不怪你,你对那段历史了解不多,这要是显摆到国外就丢人丢大发了。”
杨平认真:“是啊,幸亏今天您给我上了一课,玩可以,玩到丢人就划不来了。那个……蒋馆长,这东西够不够档次进博物馆?就当爱国主义教育的文物?我是不打算玩了,您这儿要是不要我就找把榔头给砸了去。”
李虎哲竖个大拇哥:“小杨觉悟还真不是盖的,脑子转的也快,这东西当爱国主义教育的文物很好。”
蒋馆长也点头笑:“嗯,可以,这个你是打算有偿?捐赠?”
“还要什么自行车啊,”杨平不怕吃亏,怕丢人,“就是白给,不要都不行。对了蒋馆长,我这儿还有一个火材盒,在手机里有照片,您帮忙看看,要是一回事儿我下次来也给您撂这儿。”说着他掏出电话,翻出那几张银质浮雕佛像火柴盒的照片递过去。
蒋馆长戴上花镜仔细看看:“这火柴盒的历史价值比华中火柴盒的高多了,这东西是个玩意儿,你拿着可以好好显摆了。你看,这是中国最早的火柴厂的开幕纪念,珍贵得很,光绪五年啊,1879年比华中早了整整64年。你留着可以传世了。”
杨平高兴了,这也算是传承有序:“咦,蒋馆长,您不是见到文物就恨不得全部收回来,这个怎么不感兴趣?”
蒋馆长哈哈笑:“要你东西太多了,不好意思下手,你留着玩吧,不想玩了记得给我拿过来。”
杨平翻白眼:“那还是算了,我也得留几样能显摆的物件儿啊。”
董启瑞开口了:“小杨,你这蓝翡翠打算怎么办?是雕还是就这样当标本?”
杨平无名指挠挠眉毛,咂嘴:“我还是倾向于雕出来,看这大土豆的造型,我也不打算大动,就是把露出来一半肉,按形状巧雕一下。您看这里像不像只松鼠?这边儿是全是葡萄,基本不废料,松鼠丝毛,葡萄抛光,估计一天就搞定了。”
李文哲一手抱肘,一手支着下巴,点头:“嗯,这个创意好,就是你手艺能不能保证?可别糟蹋东西,那我们杀人的心都有了。”
杨平拍拍胸口,得意:“您又不是没见过那只墨翠转轮,我的手艺杠杠的,就是不会抛光,这还得靠您了。”
事情完美解决,杨平把几样东西留下,约好晚上去李文哲工作室,现在还得赶去李氏兄弟的京北红木家具厂,jc的院子还等着家具入住呢。(未完待续。。)
ps: 四千七百多字,就当两更了,呵呵。小柳推了,不喜欢的可以骂骂人,喜欢的该干啥你们明白。书评,谢谢。
第三百零七章 趁我病要我命
杨平出了历史博物馆,仰天长叹,唉,脸被打肿了,有知识没文化,以后还是的多学点儿,不然白瞎了自己强大的记忆力了。
他斜挎着背包,背手盘着小金刚上的和田玉三通,溜达到前门,天兴居随便吃点儿炒肝儿,包子,然后打车直奔京北红木家具厂。
下了车,他在小卖部买条益达嚼嚼,满嘴的蒜味儿,熏得自己难受。刚走没几步电话响了,是顾小菁,杨平呵呵笑着接起来:“顾菁?吃了没?”
顾菁吃完午饭,在家里沙发上窝着,刚给脚丫子涂指甲油,翘得高高的,想看看杨平现在在干什么:“我吃了,你呢?想我没?我和阿布姐约好明天晚上去京北,后天参加你的基金会开幕,好不好?”
杨平索性蹲道牙上,点根烟:“好啊,我想你了,呃,有件事想给你说……嗯……”
顾菁听出来杨平有难言之隐,把脚丫子放下来,稍微严肃点:“怎么了?咱俩还有什么事不好说的……”
杨平咂咂嘴,惆怅:“那个……是这样,这次来,那个小柳……那个……昨晚……”
顾菁一下子坐起来,也不管脚上的指甲油没干的,这是急眼了:“昨晚?哼哼,你们上床了?”
“呃,是……吧,”杨平紧着解释,“昨天招待进藏的那群朋友,结果喝多了,早上醒来小妮子在我怀里躺着呢,我是无辜的……”
顾菁冷笑:“你是什么酒量我还不知道?半推半就吧?!你要是大大方方说你把那小狐狸精给收了,我还说你有担当。现在睡都睡了。你说你无辜?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杨平欲哭无泪。这不是想让你不生气随便这么一说嘛:“那个……我是立场不坚定。你别生气哈,我是贪心了,对不起你们,以后绝对绝对不会有了,你们来了我给你们好好赔罪。”
“来?我巴巴地几千公里跑去看你们郎情妾意?”顾菁悲从中来,自己哪有什么立场来教训他啊,有些抽泣:“我不去了,一会儿我问问阿布姐。她愿意去就去,我需要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考虑咱们的关系。你真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我……有点后悔……”顾菁吸吸鼻子,自己这么执着到底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每个夜晚孤单地守候吗?也许当初就不应该冲动去跟着进藏,这时候就会有个好男人宠着自己,爸爸妈妈不为自己的感情纠结,闺蜜们也不会在自己面前一说起男朋友就隐晦起来,她歇斯底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哞……我要回去和爸爸妈妈住……你回来的时候来我家。把你送给我的东西都拿走,我不想生活里再有你的影子……哇……”
顾菁越想自己越可怜。哇地一声哭起来:“都拿走……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物质女孩,我……我……”
杨平感到脊椎像过了电,浑身一下子麻了,结巴:“顾菁,你……别哭,我现在就回来,你等我……”
顾菁把手腕上的蓝珀手串一把扯断,蓝色的光芒在地板上来回跳跃,她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黯然:“我不想说了……哞……你别回来了,正事要紧……我们……完了……”挂了电话顾菁趴在沙发上狠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