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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点头笑:“就去机场路不远。那再见。”
威力压着赑屃阴沉木走了,杨平让骆汉威就在正房休息,约好第二天去转jc的古玩市场,就打车回家。
一夜无话,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早在窗外草里金秧子上的时候,杨平起床了,看看时间,七点多。
他打车去了藏秘,带着骆汉威和保镖先去吃早饭,然后转去文庙。
到底是夏天,早上九点多文庙已经是人声鼎沸。这里是jc文玩收藏最集中的地界儿,紧挨着好几个古玩城,四通八达的小巷里全是地摊儿。
骆汉威买了几件陶器,又看中几个新省维维卖的枣红皮和田玉原石,开出的天窗白润细腻,要价也不高。他招招手示意让保镖过来买单,杨平紧着拉走,离开摊位杨平给面带不解的骆汉威解释:“那都是假货,贴肉的。几十公斤的籽料,肉还那么白,才十万?”
骆汉威呵呵笑:“我知道那东西是有问题啦,但是我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作假的痕迹,花十万看看到底是怎样作假的不也很划算吗?”
杨平一拍额头,忘了这厮不差钱,叹气:“你自己来怎么买都行,但跟着我转再买假货,那不是坏我名声嘛,不行,不行。走转转里面。”
熟悉的店铺挨家转了一遍,骆汉威买了些小件当礼物,在岑鸿的店里,骆汉威看中岑鸿收来的一件青铜器洗脸盆,当然名字肯定不是这样叫,只是外形很像洗脸盆而已,两万万块钱成交。
杨平小声问岑鸿:“这东西敢卖吗?不违法?”
岑鸿不以为意:“说不上来名堂的东西有什么不敢卖的,我找行家看过,说是没什么价值,也没有铭文,我两千收的,要不要分你点儿?”
“算了,以后买东西别给我报虚价就行。”杨平听他这么说放心了。
吃过午饭,骆汉威就在正房的东耳房休息,杨平得空儿去碧玉庭院看看玩疯了的臭宝。
臭宝和磊磊考完试都在爷爷奶奶家住,没人约束。俩小破孩儿在小区里玩得很嗨,磊磊遥控汽油机遥控车在前面跑,臭宝骑着平衡车在后面追,托尼跟着跑来跑去,累得直吐舌头。
杨平顺着汽油机的劲爆的噪音找到他们一看,摇摇头苦笑着喊一声:“托尼,过来,他俩都不累,你跟着傻乎乎地跑啥?”
托尼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颠儿颠儿地跑到杨平身边卧倒,杨平蹲下给它挠挠痒,站起来冲臭宝和磊磊喊:“你俩玩一会儿上楼喝水,看你们满头的汗,这么大热天也不嫌热。”
俩孩子呼啸着跑远了。
托尼抗议地哼哼几声,杨平笑着踢一下:“起来,别装死,上楼。”
托尼噌地翻身起来,跟着杨平上楼。
老爸老妈都在,见杨平回来,忙问:“吃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吃了吃了,”杨平连忙劝住,“真吃了,妈,你们东西收拾好了没?”
“收拾啥?”杨成瑞没明白,“去换鞋洗手。”
杨平乐乐呵呵地进了卫生间,大声交流:“就是去京北的行李啊,不是说好你们和我哥他们一起过去住些日子吗?我哥嫂公休假都请好了,我估计假不够用,到时候请病假就是了。”
杨成瑞见不得吊儿郎当不好好上班的。闷声:“你就不给你哥教好的。”
傅瑾白他一眼。等儿子出来那条毛巾给打打身上的灰尘。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打的:“唉,你现在越来越忙,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养你还不如养臭宝呢,天天能见着。”
杨成瑞不待见:“瞎说啥?!行李好收拾,夏天也没什么带的。”
杨平坐下,端起老爸的茶缸子喝一口:“爸,妈。我又赚了一笔钱,咋样?给你们分点儿?”老人们就这点儿比较麻烦,拿着钱给不出去。
傅瑾跟过来坐在杨平边儿上继续这擦擦那擦擦:“我们有钱,你上次给了那么多,咋花的完啊。”
“上次?”杨平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了,摇摇头:“我知道你们有退休工资,爸,我记得我小时候你还带着我骑过摩托车呢,那时候全市摩托车也没几辆,拉风得很。怎么一退休彻底没雄心壮志了。你们才去过几个地方?全国都没转过来呢,以前是没条件。现在窝再家里有什么意思,去看看美帝国主义呗。”
傅瑾笑着嗔怪:“还美国呢,我们走了谁给你哥俩看孩子?”
杨平想想也是,还嘴硬:“我们同事父母不在跟前儿,孩子不照样带大。你们转你们的,我们自然有办法,即便不行也可以抽时间嘛,我们在的时候你们就出去转转,赶明儿我办张卡,你们拿着,旅游基金,别管里面有多少钱,反正需要就用,千万别省,穷家富路,何况咱们也不穷。”
杨成瑞摇头笑:“呵呵,算了,你们享受的那些我们也享受不来,钱够花就行。”
杨平恨铁不成钢,这是要望父成龙的节奏:“爸,等暑假过完我给你报驾校,人家比你们大的都自驾游呢,全国已经转完了,现在奔欧洲去了。”
杨成瑞拿着飞碟桩象牙三通金刚在下巴上蹭蹭,看得杨平眼角直抽抽:“嗯,爸金刚菩提没必要这么盘,脏了刷刷就行,平时只需要手里多玩玩,包浆嘛,你记得小时候打我的那把扫床笤帚没?”
傅瑾噗嗤笑了:“那扫床笤帚还在呢,你等着。”说完进里屋拿出来一把竹把猪鬃笤帚。
杨平接过来倒拿着挥一挥,这是多么难忘的记忆,小时候经常被老爸摁在床上,屁股露出来一顿。以至于当初想把这玩意儿给扔了,每次考完试,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藏扫床笤帚,想到这儿他嘿嘿笑:“爸,你看这扫床笤帚,猪鬃都快掉光了,但是这竹把光可见人,细腻如玉,这就是包浆。不经意间,年华易逝,这才是包浆的王道。那些快速包浆的方法都是旁门左道,失去了文玩的意义。爸,你就随便带着自然磨损,等臭宝结婚的时候拿出来,告诉他这是他刚上小学的时候,他爸给你的,看看已经红润如玉,诶,这就是包浆的真谛了。”
杨成瑞白一眼:“我就爱这么蹭,等臭宝结婚不是一样可以让他看?”
杨平败退:“好好,你爱怎么玩怎么玩,京北四合院的钥匙我已经给我哥了,你们先去住些日子,我们骑行完就去沪海,把臭宝交给他妈,然后我就带着磊磊过来陪你们待几天。”
傅瑾点头:“嗯,你哥已经给我们买好机票了。”
“那行,我还得陪客人,”杨平站起来要走,“明天我再过来。爸,我先回去了。”
“那你吃好。”傅瑾紧着交代。
杨成瑞背着手把他送到门口:“下楼顺便把那俩叫上来。”
杨平在电梯里应了一声:“知道……”说完就看见不锈钢墙面反照出自己正拿着和田玉把件小憩在脑门儿上蹭油呢,哑然失笑:“虎父无犬子啊……”
把俩小破孩儿赶上楼,杨平看看时间尚早,出租车等半天也不来一辆,干脆溜达两步,到公交车站等公交。(未完待续。。)
ps: 今天雕刻老鼠爱大米,晚上十点多开工,雕了俩小时,老鼠基本出来了,剩下的米篓明天继续。凌晨一点开始码字,现在2:11,上传完睡觉。
第三百四十五章 青金石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姗姗来迟,人不是很多,但也没座位,三三两两站着的也有几位。杨平投了一块钱,没往车厢后面走就站在前面。
他看着窗外的刷过的风景,街上匆匆忙忙赶着上班上学的行人,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
今天早上出门杨平没背机动鞍袋,就穿了一身t恤短裤,戴串和田籽料八方来财手串,小憩把件。他的短裤兜很多还带盖子纽扣,烟,火柴,钥匙,手机都可以装下,钱包就装在后屁股兜里。
去顾菁家不远,到站了公交车竟然没停直接过了?!杨平正准备和司机理论,忽然觉得后屁股兜有人在掏兜。
他一把抓住正在往外掏钱包的手,转身一看,一个年轻小贼。二十多岁,头发乱糟糟地披覆在额头,衣服玩世不恭的神态,眼珠子转得很快,流里流气的,脖子上挂了串陈皮苹果园星月,手上戴串金刚菩提。杨平心里嘿了一下,现在小偷都玩文玩了啊。
幸亏后兜是带盖子纽扣的,不然钱包早没了。他一手抓着小偷,一手拿出钱包大概扫了一眼,里面没丢什么,又装回去扣好纽扣,提气:“可以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没说完一车人都笑了,这太能拽词儿了。小偷无所谓的也笑,嚣张:“没损失就行了呗,松开。”
杨平被大家笑得有些讪讪的,听小偷这么嚣张,怒了:“本来还打算放了你。你他哥的也太嚣张了。司机师傅。麻烦停车开下门,我把这货拎派出所去。”
司机刚才到站没停车就是发现小偷在偷杨平的东西,不留痕迹地提醒一下,天天在这条线上跑也怕惹上麻烦。现在事主要求下车自己解决,简直太太善解人意了。
车停下,杨平拽着小偷下了车,跟下来的还有俩小伙,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小偷挣扎几下没挣开。色厉内荏:“松开不?别后悔。”
杨平冷笑:“少扯淡!乖乖去派出所,别逼我动手。”
一只手从背后搭在杨平肩膀上:“差不多行了,我兄弟也没拿你东西。”
杨平扭脸一看,是一起下车的那俩小伙,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小平头,肉鼻子,脖子很粗壮,胳膊上满是纹身,戴了一串菩提根手串,看样子是这仨的头。
“一伙的?”杨平嘿嘿一声。“就你们这样的还玩文玩?看来以后出门身上零碎得少戴点儿。滚!”
肉头鼻旁边的小伙个子很矮,表情阴狠。拿出把匕首猛地横割过来,看来是没打算要杨平的命。杨平冷笑,一脚踹在矮个儿肚子上,直接踹飞。
肉头鼻一拳直奔杨平的脸,杨平一侧头让过,一个膝撞,肉头鼻就跪在地上翻白眼了。一力降十会,杨平不会功夫就是力气大,反应快,收拾这仨瓜俩枣不在话下。
小偷看傻了,自己手腕还被抓着呢,想跑也跑不了,哆哆嗦嗦:“大哥,您高抬贵手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认栽认栽。大哥您让我看看兔子去,您那一脚不轻,他怎么倒地上不动了,大哥……”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儿看热闹的,知道是打小偷都拍手称快,指指戳戳。
杨平松手,小偷赶忙过去蹲下扶着矮个儿坐起来:“兔子,兔子,你没事儿吧?我草,你没事儿出来拿把破刀干嘛,这下全得折里面。”
矮个儿叫兔子啊,这名字好,兔子表情痛苦,擦擦嘴角的白沫,脖颈间露出一抹蓝色。杨平扫一眼,来了兴趣,过去踢一脚:“你,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拿下来我看看。”土匪作风。
兔子颤颤巍巍往下取,小偷着急:“诶呦,你快点儿吧,我来。”说着一把拽下挂件,绳子都拽断了,“大哥,这东西您喜欢就孝敬您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兔子翻白眼,叹气:“唉,认了,大哥,这就一青金石,不值什么钱,就是大点儿,那,那我们走了?”
杨平接过来看看,点头:“嗯,这是青金石,你,说你呢,”他踢踢跪着的肉头鼻,“去把刀子捡过来。”
肉头鼻喘了半天气,终于换过来点儿:“哎呦,呼,要命了,我,我去捡。”
杨平接过肉头鼻递来的匕首:“英吉沙啊,刀鞘呢?”
兔子解开皮带,取下刀鞘,小偷递过来。
“嗯,刀子不错,没收。”杨平无良得很,“这青金石是个小笔洗,你戴在脖子上也不嫌沉,说个价我收了。”这笔洗直径不到十厘米,也就是雕了个笔洗的样子,文房玩件而已,但是寓意不错,灵猴献寿,两只只灵猴相对双手捧寿桃型洗,还有蝙蝠祥云相对,寓意福寿。
“大哥,您拿去就是,”肉头鼻知道碰上了硬茬,再不走估计得不了好,别一会儿旁边看热闹的打个110就坏菜了,“那……我们走了。”
杨平嘁一声:“慌啥?我是沾小偷便宜的人?青金石不贵,这东西我也喜欢,等等,”他翻开钱包,里面现金一千多,全取出来,蹲下塞兔子衬衣兜里,“我就一千多现金,行吧?嗯,行就好,以后偷东西的事儿别干,我知道说你们也不会听,即便抓你们进去,说不定我前脚走你们后脚就出来了,但是偷东西失手就敢动刀子?你们是嫌命长了是把?”
肉头鼻苦着脸点头:“我们以后绝不再干了,兔子你以后不许拿刀子下水,大哥,下次我们不拿刀子了。”
嗨,白说了,杨平翻个白眼:“走吧走吧,刀子没收了,这刀子不错还镶宝石,买也得大几百了。”
两人扶着兔子,不敢回头,半跑半走地消失了。
杨平看看路,往回走吧,离顾菁家也没几步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