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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两点,大家已经坐在苏州拙政园附近的一家西餐店吃起披萨。
杨平匆匆吃完,让宁静和孩子们慢慢吃,自己溜达去园外苑古玩城看看,给邹哥的儿子买件见面礼。
园外苑古玩天地紧邻拙政园,是个“回”字形的仿古建筑群,古色古香,文化气息浓厚,云集了天津、北京、上海等全国各地的收藏者、古玩商。
苏州玉雕本身在全国就是执牛耳之地,苏州玉雕业大约2万从业者,苏州的玉雕作坊,数不胜数,在这里买和田玉实至名归。
园外苑古玩城里卖玉的有几十家,大多明面上都是大路货,有些精品也不怎么往外摆。
杨平赶时间,看到没什么好货的店就一瞥而过,走了十来家,终于看到一家店里的精品玉雕不错,围着老板聊天的顾客也不少。
杨平转了一圈没见人招呼,摆精品的玻璃展柜也锁着,索性问问老板:“老板,这柜子里的挂件我看看。”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膛消瘦,小鼻细眼,头发略微稀疏,怎么看眉眼间都带那么一丝高傲:“哦,看上哪件了?”
“呃,”这话噎的杨平不轻,看上哪件了?我都想看看行不行?这生意还得让顾客求着你做了?杨平沉吟,拿成扇扇骨蹭蹭下巴,“多拿几件出来我看看呗。”
旁边一喝茶的胖子看见杨平手里的成扇,眼睛一亮,插话:“这小伙子的扇骨不错啊,小叶紫檀老料的,嘿,还是金星的,这么黑紫红亮,好东西,小伙子我上上手?”
杨平正琢磨怎么刺激着老板一下呢,本想拿出一路连科把件显摆显摆,现在看来不用了,他点点头把成扇递过去:“嗯,随便玩的,见笑了。”
店老板从柜台里边儿走出来,略微客气点儿:“坐着说,坐着说,我给你拿过来看,光看挂件是吧。”
胖子接过成扇,不忙打开,只是惊叹着小叶紫檀扇骨和扇坠儿:“真是极品,爆满金星啊,这扇坠儿也漂亮,这白玉贝壳不是刘爷的手笔嘛,小伙子不简单。”
他打开扇面,眉头蹙了起来:“嘶……小伙子你不作能死啊……”一般看杨平物件儿的人都爱爆粗口,神经没那么粗大。
店老板闻言凑过来奇怪:“怎么了怎么了?”
胖子咂着嘴,手有些抖:“四虎人物扇啊。”
“四虎人物扇?怎么了?”店老板不明白。
胖子不耐烦:“我说老费。亏你还在古玩城做买卖呢。就知道和田玉好坏。别的啥都不懂可不行。这是大千先生和善之先生的扇面啊,要是真品,买你一屋子的和田玉都有的多,我得好好看看,嗯,不像赝品……”
杨平好整以暇,看见柜台上有烟灰缸,里面还有烟头。那就不客气了,拿出烟给几位让一圈,就一个说话东北味儿的大姐接了。杨平滑着根火柴,两人点上,东北大姐吸口烟:“讲究啊,小伙子现在用火柴的人可不多了,这火柴盒贼亮贼亮的是银质的?”
杨平点点头:“嗯,这是光绪年间佛山火柴厂开业纪念版。”
东北大姐拿过去赞叹:“那保存这么好老不容易了哈。你也别介意,这儿的老板做生意就是贼尿性,卖啥的都一样。好像都得求他们,买核雕的等半年能拿到东西就算运气好了。”
“都一样。有好东西的就牛气,卖普货的态度就好得多。”杨平深以为然。
老板拿出几样和田玉挂件用黑丝绒托盘装着拿过来:“小伙子贵姓?这几样挂件都是蒋老师最近的作品,很难得。”
杨平立马被这几样雕工精湛的挂件吸引了,头也不抬:“免贵姓杨,叫我小杨就行。”
老板继续试探,转身用纸杯给杨平倒杯茶:“小杨,你的扇面是真品吗?胖爷眼光可毒得很。”
“不好说,家里传下来的,老板,这件府上有龙什么价?”杨平不置可否,拿起一件白玉精雕的挂件府上有龙,府上有龙图案是出自玉雕古图谱,本意是家里有公子。府上是指家里,是对对方的敬称,龙在这里指代儿子,寓意家丁兴旺,家中必出贤贵之才,这种挂件往往是家中的家长对正在读书的孩子们的一个很好的期望。
他一眼就相中这块府上有龙挂件,市面上府上有龙的挂件太多了,但是这件明显不一样,品质高出太多。这件府上有龙是用一块白玉籽料随形巧雕,玉质细腻,质密度高,造型简单大气,整体仿古雕刻,古朴喜人。玉斧上面洒金皮巧雕一条螭龙,龙身线细腻流畅,一丝不苟,玉斧雕的很精巧,周身毛孔清晰可辨,还有工作室落款。
最关键是这件府上有龙很小巧,一块钱硬币大小,很适合送给孩子佩戴。
他拿着府上有龙问老板:“老板,这件什么价?”
老板还没说话,胖子猛地一拍大腿,吓了大家一跳:“着啊,这绝对是真品,看不出丝毫仿冒的痕迹,小伙子,哦小杨,这成扇出手吗?”
杨平把烟摁熄,摇摇头:“真不行,家里传下来的,老板,这件什么价啊?”
老板咽口吐沫:“本来要三万的,你给两万八算了,这是苏州名家蒋老师的作品,拿着钱都不好买的。”
胖子惋惜,还是争取:“小杨,这把折扇按市价转让给我,我再送你件葛老师的玉雕挂件,绝对市面上买不到,人家的玉雕雕好就被抢走了,本来还开了家店,结果没东西可卖,没几天就给关了,怎么样?”
“真不行,”杨平从胖子手里把成扇拿回来,笑着说,“我还赶着去嘉兴,老板,价我就不说了,给找条好点儿的挂绳和盒子,我送人的,pos机有吧,我刷卡。”
老板转身取来pos机,拿过杨平递来的卡,划一下,输入金额让杨平输密码:“小杨,胖爷可是收藏大家,今天刚收了盒墨,乌起码黑的,还花了两千多,被圈里人好一通嘲笑。”
杨平输好密码,吱吱吱,pos机吐出打印条,老板扯下来让他签字,自己去找挂绳和锦盒。
杨平笑:“墨?两千多应该不错了,为啥还能被嘲笑?”
胖爷从一个布包里取出一个长期被水浸泡的破破烂烂的锦盒,放在柜台上,杨平一看噗嗤就笑了:“这盒子也太破了吧,里面即便有墨估计也没法看了。”
胖爷叹口气:“谁说不是呢,”他掀开锦盒,够难为他的,这锦盒也能掀开,里面露出一堆碎墨,凝结在一起,大概可以看出原来有八块,七块黑色一块是红色,看不出形状,“这绝对是好东西,只是已经没什么收藏价值了,我自己拿回去练手吧。”
杨平把府上有龙放在老板给找的锦盒里,装进短裤侧兜,扣上扣子。
大功告成,可以打道回府了。杨平搓搓成扇的扇骨,手腕上的爆满金星玻璃光小叶紫檀手串和扇骨相映成辉。
胖爷眼睛一亮:“小杨,你这小叶紫檀手串盘得不错啊,整体玻璃光泽,来来,我看看。”
杨平取下手串拿着小叶紫檀手串三通上的佛塔递过去:“还行吧,关键是底子好。”夏天手上汗多,最好不要用手直接拿小叶紫檀手串的珠子。
闲着无聊,他用手指抠抠锦盒里红色的墨块,一阵眩晕袭来,他暗骂了句老话:哎呦,我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御墨赝品?
这不是昨晚夜生活过度了吧?杨平咽口吐沫,唉,小身板还需要练练啊。
东北大姐摆摆手出去了,一会儿提着一袋子雪糕回来:“大兄弟,来来吃雪糕,金老板,胖爷,小猪,来吃根雪糕。”
“谢谢,”杨平也不矫情,接过一根巧乐兹,撕开包装纸,咬一口,“大姐也在这里做生意?”
东北大姐摇摇头:“我做玛瑙的,兼营些和田玉,过来进点儿货,和金老板是老熟人了,他可不仗义得很。”
金老板刚做成一笔生意,也不见带点儿成就感,翻白眼:“就这么几样名家新作,怎么可能全让给你呦。”
胖爷提着小叶紫檀手串的三通佛塔,对着窗户的光线欣赏:“这串小叶紫檀2。0的,小杨你戴有点儿大啊,”看人家多会说话,“小杨让给哥哥吧。”
金老板拿着雪糕调笑:“胖爷,你是什么都想买,小杨的这串小叶紫檀你能给什么价?”
胖爷还没说话,东北大姐笑了:“人家小杨也没答应转让,你们慌个什么劲儿?”
杨平咬口雪糕,皱着眉头:“唔,转让到也行,只是这东西不好定价,要一千可以要一万也不过份,啧,不好说不好说。”
胖爷见猎心喜:“小杨,要不整个中间价?”
杨平摇摇头,这货是惦记那盒古墨呢,真是好东西,对于胖爷没什么价值,但是在他手里就不一样了。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遭其殃。这东西必须拿到。他咂咂嘴:“胖爷你真想要这串小叶紫檀?”
胖爷点点头。眼神炙热:“当然啦。这古玩城里买小叶紫檀的多了去了,这种品级的可遇不可求啊,都是实在人,我也不怕夸你,小杨给个实价。”
杨平慢慢地咬口巧乐兹:“嗯……这东西我拿的不贵,要不这样,咱们换?”
“换?这可换不了葛老师的挂件,”胖爷刚就说了一样。还以为杨平要拿小叶紫檀手串换那个呢,头摇得像个胖拨浪鼓,“那个挂件好几万呢。”
杨平呵呵笑:“我哪有那么贪心,我自己没事也练练书法,我想换这盒墨,回去练练手。”
胖爷还真是实在人:“这你可吃亏了,我两千多收的,要不我给你添点儿钱?”
“不用,有钱难买心头好,就冲胖爷这么实在。我也换了。”
“这……金老板你给拿条蓝珀米珠,刚才你给小杨配的挂绳太次了。算我的,”胖爷把小叶紫檀戴在手腕上,把那盒墨推过来,“那就换了啊,我谢谢你,小杨咱们换下电话号,以后有好东西咱们多交流。”
东北大姐鼓掌:“爽快,金老板,你看人家多仗义,这次你就把好货多给几样呗,我这大老远一趟多不容易。”
杨平还要赶时间,让金老板找个大手提袋,把古墨装起来和大家告辞。
这趟收获不小,邹哥儿子的礼物有了,还捡一大漏,不知道这古墨是什么来头,等修复好了再看吧。
回到西餐店,宁静和孩子基本吃完了,就臭宝还在慢条斯理地吃冰淇淋。
“吃好了咱们就出发。”杨平坐进沙发,把手里的成扇挽个花,在来的路上趁没人他已经把古墨收进空间。
“我看看你给人家买的什么礼物?”宁静给孩子们分发纸巾,“把嘴都擦干净。”
杨平从短裤侧兜里取出锦盒和一个小塑料袋递过去:“一个小籽料,府上有龙,蒋老师你听过没?”
“呦,还配了条蓝珀米珠,”宁静打开锦盒,取出小籽料挂件,“嗯,东西真好,一级白,我虽然不经营软玉,但是看得也不少,这个款我见过,是苏州蒋老师的工作室,他是苏州最有名的玉雕大师了。”
杨平点点头,拿起杯子喝口柠檬茶:“正好你帮忙把蓝珀米珠给绑上。”
女人的手就是巧,三下两下就绑好了还打了个双线万福结。宁静把绑好的府上有龙递给杨平看:“好看吧。”
“嗯,好看,”杨平放下杯子,抢过臭宝的冰淇淋,“你吃得太慢了,我替你吃。”
臭宝打个嗝儿,翻白眼:“就知道抢我的……”旋即又高兴起来,“好啦,出发出发!”
上了高速,宁静专心致志的开车,杨平的小叶紫檀换古墨了,他取出那串沉香手串,拿在鼻尖细嗅,慢慢修复着空间里的古墨,残破的锦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原,里面的古墨慢慢的分开独立成块,上面的皴裂慢慢地在复合,雅黑的墨块隐隐发出紫光,有些缺失部分是修复不了了,就那么缺着,黑色墨块几乎每个上面都有缺损。红色的墨块倒是完完整整,漂亮大气。不过总体看来这锦盒和这些墨块不是一套,横竖风格不搭。
修复完成也没工夫细细感觉这些古墨,杨平拿出电话联系好邹哥,让他在高速路口等。
su州到加兴不远,一路江南水乡风情让臭宝和磊磊两个北方的孩子兴奋不已。
出了高速远远就看见邹哥站在一辆灰色大众辉腾前打望。
杨平指挥宁静把车停在旁边,跳下车给邹哥一个大大的拥抱:“邹哥,好久不见长肉了啊。”
邹哥是胖了,再胖也是胖帅哥,看来最近给老婆进补的汤汤水水没少喝,见到杨平激动地不得了:“小杨,哈哈,没想到咱们再这里碰面,这车来了多少人?咦?”看到下来的宁静和四个孩子,他大惊,“海兰呢?你这是又换人了?”
“嗨,换什么换啊,”杨平介绍,“这是宁静,我朋友。这是臭宝你见过。叫伯柏。”
“你好你好……”宁静和邹哥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