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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弦退后了几步,冷冷的说:“你我之间皆因这一枚铜板而起,在我鬼弦眼中你只不过一枚铜板的价值。从今往后,你们之间恩断义绝,犹如此币。”
许错错看着鬼弦抛出一枚铜板,又看着他长剑一挥,然后斩成两半的铜板落在地上。铜板落地的清脆声响似乎响在许错错的心上,她只觉得她好像就是那被斩成两半的铜币。
鬼弦收回长剑,不再留恋的转身。
看着鬼弦一步步走远,许错错突然反应过来,“鬼弦!我不仅担心阿诀,我还担心你啊!”
鬼弦的脚步一顿,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接着又是加快了步伐。
“鬼弦!你不要和我闹别扭好不好?我怕阿诀出意外,也怕你出意外啊!他是个王爷岂是那么容易刺杀的?就算你刺杀成功了要怎么脱身……”许错错一边喊一边跑着去追。
鬼弦几次想停下里,又几次迈着更大的步伐往前走。鬼弦不曾想身后的丫头竟追的这么紧,听着她气喘吁吁的声音,鬼弦皱了皱眉然后足下使力已是跃上小巷边的屋顶。
“你……”许错错抬起头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道黑色的身影。“真过分,会轻功了不起啊,欺负人……”
许错错沮丧的往回走,小心翼翼的捡起被斩断的铜币握在手心。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再也不是那个动动笔就可以改变情节改变人物命运的苏柚。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没用,深深的无力感将她掩埋,她恨自己的不争气。
视线里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许错错抬起头,委屈的唤了一声“师兄”。
禾溪泽蹲下来揉了揉许错错的头,“错错乖,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他们有危险。鬼弦为什么一定要杀阿诀呢?不赚银子不行吗?大不了我去赚银子给他花啊!”许错错的鼻子有点酸,姜无诀身受重伤的场景,鬼弦打入天牢砍下胳膊的场景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禾溪泽好笑地捏了捏许错错的鼻子,“错错又胡闹,鬼弦是必须要去的。”
“为什么?”
“因为暗影殿有个规矩,任务失败就要以命相赔。”
许错错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如果鬼弦不去,他便要死吗?这似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必有伤亡。想着想着,许错错的心就平静下来,这一场死局她已解不开,既然无论是否阻止都会是那般有人伤亡的结局,那便顺其自然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自嘲——自欺欺人。
“师兄,我们回家吧。”许错错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刺目的阳光。愿你们,都安好。
禾溪泽看着身边仰着头的许错错,阳光将她的身体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一点点晕染开来。“错错,师兄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许错错大惊。
禾溪泽又是道:“是因为苍王吗?”
许错错胡乱的点头,宁愿禾溪泽以为是姜无诀改变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禾溪泽毕竟是和原本的许错错一同生活多年的人,不可再露马脚啊!“师兄,我们回去吧。”
“好。”禾溪泽含笑而应。
两个人往回走,阳光将他们一长一短的身影拉得很长。禾溪泽忽然不动声色的转过头来,巷口榆树的阴影中藏着鬼弦半明半暗的身影。视线相交,似乎传递了只有两个人才懂的讯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师兄,你教我医术好不好?”
禾溪泽低下头宠溺的说:“好。”
冬儿在院子里晾晒药材,百里含榆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晒太阳,他最近每天白天都会出来晒太阳。他手执一把孔雀尾做成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那把扇子绿得扎眼,上面镶嵌着莹莹粉翡翠。此扇乃禾溪泽亲手所制,以三千两的价格卖给了百里含榆。
许错错一直都很好奇她这师兄应是极富有,可是钱都花在何处?
见二人回来,百里含榆睁开眼睛。“小东西又跑哪儿去了?小心别伤了我的宝贝女儿。”
“师兄,我回去了。”许错错瞪了他一眼,愤愤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哎哎!怎么又不理我?”百里含榆将手中昂贵的扇子塞给禾溪泽,然后追了上去。
关了一半的门被百里含榆推开,百里含榆挤进房中,“都是当娘的人了,就别怪孩儿他爹了行不?”
许错错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而且我不会留下他的!”
“啧啧啧”百里含榆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切开柚子,掰开一小块塞进嘴里。“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消气?才能原谅我?”
“永!远!都!不!会!”许错错去拉百里含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百里含榆握住许错错的手腕,又是将另一只手中的水果刀塞给她,“让你捅几刀撒气行不行?”
“你说真的?”许错错看着手中的水果刀犹疑不定。
百里含榆正了正身子,“别把我弄死了,随便你捅。”
许错错低下头看着百里含榆粉色长衫的前摆滑向一边露出白色的锦裤。“哼!”许错错一刀子下去,扎进百里含榆的左侧大腿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果刀不够锋利的缘故,刀刃只扎进去四分之一就再扎不下去了。许错错皱了皱眉,更加用力将刀子往下压,甚至左右摇动割扯旁边的皮肉,一时间血肉模糊。
看着百里含榆血肉模糊的大腿,许错错胃里一阵阵反酸,十分难受。
看着许错错眉头紧皱似乎想要吐的模样,百里含榆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又是将两腿分开,以免流血的左腿弄脏了许错错的衣服。右手拍着许错错的背帮她顺气,左手拿起桌上的一小块柚子递给许错错。“吃点这个会好些。”
许错错看着一脸平静递给自己柚子的百里含榆,又联想到他那日用簪子扎自己大腿时的场景。许错错咽了口唾沫,“死百里,你真的是人吗?人都是知道痛的啊,你该不会是僵尸吧?”
百里含榆被她逗笑了,将手里的柚子塞进许错错嘴里。“我当然是人,只不过痛觉比较迟钝罢了。”
木讷的嚼着柚子,许错错疑惑的看着百里含榆。为什么他和原本小说中的百里含榆不一样?究竟还有什么改变了?
百里含榆又突然靠近,手指缠绕着许错错垂在面颊的一绺儿发,声音温柔。“错错,给我生个女儿吧。”
有那么一瞬间,在百里含榆温柔的眸子里许错错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对面这个人是百里含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百里含榆。信他?会输得很惨。
许错错偏过脸去,“死百里,你少做梦!”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百里含榆说话,许错错诧异的回过头来看见百里含榆闭着眼睛,皱着眉。
百里含榆突然睁开眼睛,双眸中的凶光吓了许错错一跳。“滚!滚出去!”
许错错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里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啊!”
身子腾空,许错错被百里含榆打横抱起,待许错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百里含榆抱上了床,紧紧压在身下。
许错错慌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最深的地方疯狂涌出。她拼命拍打着百里含榆,语无伦次的咒骂。百里含榆前一刻的温柔消失殆尽,此时陌生而粗暴。粗重的喘息,咬在脖颈的疼痛,衣衫撕裂的声响。泪水,从眼角落下。许错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一刻,许错错竟发现自己无比担心腹中的孩子。
30失控
“求求你;放开我。”许错错要恨死自己了;明知道百里含榆是个混蛋;还给了他欺负自己的机会;根本不应该和他废话!根本不应该靠近他!
“百里;不要!你这样会伤了孩子……唔……”百里含榆将许错错的双唇含在嘴里啃咬着;许错错只觉得双唇火辣辣的疼痛;鲜血的腥甜在口腔中蔓延。
双腿被百里含榆压在身下,双手又是被他禁锢在头顶。许错错只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肥肉,是待宰的羔羊。
肚兜被扔到地上;胸前凉凉的,许错错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腰带被解开;直到不着寸缕。好像掉进漆黑的深洞,许错错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助的夜晚,这一次她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百里含榆粗鲁的揉捏着许错错胸前的软玉,毫不知怜香惜玉。如此情景就像一只疯狂的饿狼终于找到了食物。
“啊!”许错错尖叫一声,锁骨处被百里含榆咬破,淌出血来,落在白色的锦被上,十分刺眼。许错错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挣脱了被百里含榆禁锢的手,许错错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百里含榆的脸上立刻出现鲜红的手掌印,他整个身子都是一僵,双眸中出现一抹挣扎。趁着他发愣的机会许错错一下子把他推开,也不管自己正光着身子就跑下床往门口奔去。
就在许错错的手快要碰到房门的时候,百里含榆拉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力气大的就要把她捏碎。她挣扎、她叫喊、她谩骂,可是百里含榆就像失控了一般粗鲁的将她抱到桌子上。茶杯碎了一地,柚子滚到一边。
裸着的腰磕在桌角疼得很,可许错错顾不得这个,她惊恐的看向百里含榆的眼睛,他的瞳孔呈现一种诡异的红色,最可怕的是眼白竟然浮现一条条黑线,密密麻麻的!
“百……百里?”这个人真的是百里含榆吗?
百里含榆低下头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再睁开眼睛时,眼白已全变成黑色。看着他如黑洞一般的眼睛,许错错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条腿被大力地分开,架在百里含榆的腰上,看着百里含榆倾身下来,许错错绝望了。
“吱呀——”
“你们两个又吵架了?”禾溪泽推门进来,然后被眼前所见惊了惊。
一见禾溪泽出现,许错错的委屈伴着泪水涌出,“师兄……”唤了一声“师兄”,许错错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经过最初的惊讶,禾溪泽也是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将手中的银针准确的扎入百里含榆的百会穴,前一刻还疯狂的人立刻向后倒去,躺在地上没了知觉。
许错错坐在桌子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呜哭着,直到现在她的身子还在发抖。
禾溪泽脱下自己的外衣将许错错发抖的身体包裹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禾溪泽眼中划过一抹焦急,又是柔声对许错错说:“错错乖,师兄要去给百里施针,待他无事了再来看你好不好?”
见许错错点了点头,禾溪泽放下对她的担心匆忙将百里含榆搀扶着带走。
许错错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上哭了好久,直到天色黑下来她才从桌子上下来,双腿还是有些发抖。她木讷的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没事了,都过去了……”她一遍遍对自己说,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被她用手背胡乱的抹去。最后将脑袋也埋进被子里,她紧紧抱着膝盖,整个身体蜷缩着如母婴时的形态。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许错错睡得并不沉,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下了床,渡到门口,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清晨特有的空气中的清香。
昨夜,禾溪泽一直没有来。
回到屋中,许错错换了身衣服梳洗打扮之后准备去找禾溪泽,她不敢再自己住了,她要搬过去。经过桌子的时候她蹲下来捡起落在地上的水果刀藏在身上。手里的刀攥的紧紧的,许错错快步往禾溪泽的房间走去,到后来变成了小跑。她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一拐角就可以看见百里含榆坏笑着拦住她。
许错错气喘吁吁跑到禾溪泽的房间,推开门空无一人。
这么早他能去哪儿?许错错十分诧异,模糊记得昨日他说过待百里含榆无事了便去看她,他不仅没去看自己,而且直到现在都不在自己的房间,难道是百里含榆出了事?许错错又是不禁忆起百里含榆那双犹如黑洞的眼睛。
许错错正想不通,冬儿推门进来。“咦?你怎么在这儿?正好,把这个送给我家公子。”冬儿说着就把一个锦盒塞到许错错手里。
“哦,浴室右边那间房。”嘱咐了一遍,冬儿就不再理她,一边站在梯子上翻找墙上的药厨,一边嘟念着“在哪儿呢……”
见冬儿正忙着,许错错也不再问,拿着冬儿塞给她的锦盒就去找禾溪泽。站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