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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要开一个小型的按摩诊所!”
孔珍瞪着一双大眼睛很吃惊地说:“你说的那是真的,我以为你是再开玩笑,有点吃惊!”
刘芒歌搞不懂孔珍为什么要吃惊,因为他的这个事情他说过很多次了,而且这个事情也不能再拖了,他很早的时候就答应了上官医娘了如果是再拖下去的话,估计医娘会生气了。
而孔珍一直以为刘芒歌的话不太可信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刘芒歌的生活一直很拮据,吃饭都是馒头咸菜,衣服也都是别的同学送给他的,然而此刻要说开一个小诊所,这不是瞎扯吗,这创业资金能从哪里来呢。
再说,这刘芒歌天天乱开玩笑,有的时候真的是分不清楚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在看玩笑了。
“有什么困难吗?如果我能帮你的话!”
孔珍觉得一个男人有梦想,有实践这都是好事,应该给予最大的支持。
“有!”刘芒歌很无奈地点上了一支烟,然后意味深长地说:“我本来是有十万元的,可是因为闯三关要报名费,于是我就用了五万报名了,现在只剩下五万了,我觉得这钱来不太够!”
“啊?我忘记了还有这事了!”孔珍有点抱歉的样子,“真是对不起了,我其实不想这样的!我当时给我爷爷说你很上进,于是就告诉了他上学吃饭是多么的不容易,而我爷爷听到的只是你没有钱,他为了阻止你,所以特别规定要五万的报名费……没有想到这让你创业受到了点难度。”
刘芒歌笑着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事!这五万花得值,为了你这点钱不算什么的!”
“那你创业的事情怎么办?”孔珍有点担心。
“难道不到英雄汉,小门诊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刚开始的时候,我计划找个门面房,现在不行就先租个地方试试!”
孔珍说:“闯三关的时候,报名费当时收了五百万元,我爷爷说这些都算是我的嫁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说我提前用一用,你看怎么样?”
“五百万……咳咳……五百万!……”刘芒歌听到了“五百万这个词语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了,而且还一个劲的咳嗽。
刘芒歌想以后一定要对孔珍好一点,一定要把她娶了,这孔珍太完美了,人好嫁妆也好!
刘芒歌又想起了自己用五万的钱换来了一个五百万的媳妇,真值!
买个彩票也就这样了!
刘芒歌是激动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孔珍的嫁妆可不止这五百万,那只是一个零头,而他们孔家也只有孔珍这一个孩子,他们家族所有的一切都是孔珍的,产业是大头,而作为小头的别墅也也是值一千八百万的。
幸亏刘芒歌现在还不知道,要不然一激动吐血而亡就不好了。
刘芒歌稳定了一下情绪对孔珍说:“不要向你的家里要钱,我现在刚从他们手里领过来,什么事还没开始呢,就管家里要钱,你让他们怎么想我,难道说是我为了钱才找你的?那样我也太没有面子了!”
这是刘芒歌的实话,虽然是刘芒歌一直很无耻和无赖,但是关系到原则问题那可是一点都不能含糊的。
吃软饭是可以的,那是谋生的手段,是临时的决策;但是吃自己媳妇的软饭那就不行,那就不配叫做一个男人;男人就是应该支撑起整个家庭,赚钱给媳妇花的。
刘芒歌想:如果是孔珍打电话向家里要钱,那么孔家的人一定会瞧不起刘芒歌,刘芒歌就算是以后发财了,他们也会觉得刘芒歌是靠他们家的钱发财的。
事实上孔家的人不像是刘芒歌想的那样小家子气,但是此时的刘芒歌也不知道这些。
孔珍好像觉得刘芒歌说的挺有道理,她很想让家里的人知道她跟随的这个男人很不一般,真的是能够创造出一片天地的。
“行!我听你的!但是你创业我一定会帮你的,实在不行我就帮你洗衣服!”
好贤惠的孔珍。
刘芒歌计划了好一阵子之后,从网上查了一个良辰吉日,他开始了创业之路。
关于良辰吉日,刘芒歌是这样想的,不能迷信,但是要有个好彩头。
于是刘芒歌开始了租房子之路。
开诊所当然要有地方,没有地方那扯什么,要不然人家找你都没有地方找你。
于是刘芒歌就开始四处转悠,同时也在上网查询,一查不要紧,刘芒歌都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这房租这么贵。
商业房,分两种,一种是沿街的商业房,一种是写字楼性质的商业房。
这沿街的房那是不用想了,一平方一年的租金在800…10000不等,主要是看路段,路段好,那有可能更贵。
而写字楼也不便宜,一平方一年的租金在200…6000不等,这个主要是看楼盘,有的楼盘奇贵,有的楼盘就相对便宜。
刘芒歌算了一下,按照最便宜的写字楼,一平方一年200,而写字楼最小的房间也要三十平方,那么这么算一年下来就是六万,很显然刘芒歌的钱是不够的。
九六 低调的开始
看来商业房是没戏了,刘芒歌只能是随便找个地方先对付着了,于是刘芒歌就开始找住宅房。
这住宅房虽然是比商业房便宜,但是一整套的话,那也是不低,三室一厅的不用想了,两室一厅的也很贵,这些基本上刘芒歌是没戏的。
唯一的选择就是一室一厅的了。
就是算如此,那也是两万啊,而且还是比较偏的地方。
刘芒歌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种事情当然是越便宜的地方越好了,就算是便宜一定也没有什么问题,他要先有个落脚的地方,等以后好起来的话,他再选别的地方也不迟。
于是刘芒歌就去看房了。
这是一个荒凉的老城区,虽然这个地方周边的配套场所都很全,例如菜市场、医院、银行、学校等,但是这些都已经荒废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怎么有人了。
而刘芒歌选择的那个地方竟然是在五楼,这老建筑来说五楼就算是最高的楼层了,可以说这是相当不好了,很有可能会面临楼顶漏水的危险。
就算是不漏水,这楼顶也是要面临冬冷夏热的危险。
房东倒是傲气的很,即使是如此的房子他也不肯便宜,因为刘芒歌没有打算在这里时间长久,所以勉强就接受了。
租房子的问题解决了,然后就是设备和手续的问题了。
设备很简单。一个按摩诊所不会需要什么复杂的设备,所有的技巧都在按摩技师的身上,所需要的无非就是一张床而已,这次刘芒歌没有舍不得,直接大大方方地给买了一张实木家具的床。因为这床很重要,如果是不好的话,客户躺在上面不舒服,不舒服就会影响按摩绩效,搞不好人家就不来了,何况这床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刘芒歌晚上住的地方。
这床不像是房子,是不能动的,如果刘芒歌哪天搬走了的话,这床还是可以带着走的。
剩下的就是手续。
刘芒歌知道要办手续的话,是要找熟人的,但是刘芒歌哪里认识什么熟人,不过幸好有宋雨哲,她是开会所的,应该是能够帮上忙。
宋雨哲听说刘芒歌需要帮助很积极地就过来了,可是当她看到了刘芒歌这里的条件之后,她摇头了。
“师叔,你这简陋归简陋,但是达不到开诊所的要求!”
刘芒歌赶忙问:“都需要啥要求,你和我说说,我尽量办齐了!”
宋雨哲说:“要开诊所,就要到当地的卫生局注册,而注册的要求是一要有固定的诊疗场所,二要有中医资格的执业医师,三是要有职业资格证书的按摩技师……这些你都没有,就算是这些都齐全了,然后卫生局颁发下来注册证书,你还要办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等等一切相关手续,而这些手续的办理,你没有个半年十个月根本就办不下来!”
刘芒歌愣住了,“那怎么办,我房子都租了,难不成开不了了?”
宋雨哲说:“诊所开不了,按摩还是没有问题的,你就什么也不办,然后就在外面挂上一个按摩的大牌子,这倒是可以!”
“这样可以?”刘芒歌很不理解地问“什么手续也不办,难道他们不来查我吗?”
宋雨哲说:“不会!因为你是按摩,按摩这种可以算是治病的,也可以算是保健的,你属于个体服务性劳动,那性质有点像在火车站帮人拎包的,或者是帮人搬家的,那就不需要办证了!”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那我就按照你的方法来吧,听上去简单多了!”
宋雨哲走的时候摇了摇头,说:“这条件这么差,真不知道能不能办起来!”
……
在宋雨哲走了之后,刘芒歌就做了两个灯箱性质的牌子,一个大的一个小的,那个大的是立体的,是可以放在路边的那种,那个小的是能挂在门口的。
刘芒歌没有浪费时间,早早就把灯箱放好了,只是楼下的那个灯箱没有电,晚上不亮。
刘芒歌买了一串鞭炮之后,算是开业了。
这么重大的事情,孔珍当然也来了,她以一个女人特有的细致,帮助刘芒歌打扫了卫生,还帮助他买菜做饭。
可是第一天一点生意也没有,甚至连一个来问的也没有;第二天也是如此……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孔珍受不了了。
虽然这个刘芒歌弄的这个地方很简陋,但是孔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一方面她觉得这是刘芒歌的事业,是自己以后男人的事业,所以很看重;另外一个方面她虽然是住在学校,但是每天都会过来帮助刘芒歌做饭和料理卫生,这总感觉很像是过日子,要知道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过日子,这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可是最终孔珍还是受不了了。
原因很简单,这个地方不赚钱,还花钱。
以前的时候不觉得,可是突然在外面租房子了,然后茶米油盐酱醋茶都要花钱,这做一顿饭也是要成本的,这样下去会把刘芒歌吃空的,所以她呆不下了,于是她有了个新的决定。
孔珍去外面打工了。
孔珍把所有想过的问题和刘芒歌说了,然后刘芒歌觉得也是有道理,俩人在这里做吃山空,还不如有一个去打打零工,但是刘芒歌不让孔珍去干重活。孔珍同意了。
孔珍干的打的第一份工是打字员。
这个工作很适合她,他们班上的五笔打字录入课,孔珍是全班第一,一分钟是一百二十个字,再说这工作也不累,还能一个月赚一千五百左右。
刘芒歌放心让孔珍去了。
像打工这种事情刘芒歌那是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从最简单的洗碗刷盘子,然后是到家政去帮人家打扫卫生,擦玻璃,甚至劳动力市场上的劳动输出,这些刘芒歌都干过,这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但是刘芒歌他忘记了一个事情。
孔珍是大家闺秀,从家庭条件来讲,说她是个小公主都不足为过,所以孔珍从来没有打过工,而她现在这样做就是害怕刘芒歌干得不好。
孔珍对刘芒歌的爱可见一斑。
九七 第一个客人
刘芒歌没想到孔珍走后的第二天,他的第一个生意就来了。
那天清晨,刘芒歌按照常例先把楼下的灯箱摆上,然后就回到了五楼,在刚开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对门的女人。
那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年龄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如同是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一样,把她那上身的凹凸有致尽显无疑,尤其是鼓鼓的胸一颤颤的就像是两个小兔子,而胸的下面立马就瘦了下来,一条杨柳细腰是不是就摇曳几下。一条黑色的皮裤下配一双到膝盖的长靴,立马让人禁不住赞叹:好修长的腿!
“你们是按摩的?”
那个女的脸白净细嫩,而且还有些许的脂粉,脂粉不浓恰到好处;深邃的眸子,小巧的鼻子,鲜红的嘴唇一切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的电影明星。
这女人还是有味道的,这是刘芒歌的菜。
刘芒歌看到了这女的之后,一下子就把生意不好的这件不开心的事情忘记了。
“是啊大姐!你来试试吗?一直没开张,你要是来就算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客户,不收你钱的!”
“你按?”那女的很奇怪的样子。
刘芒歌说:“当然是我按,要不然还有谁?”
那女的说:“我昨天看到了有两根大长辫子的漂亮妹妹,不是她按?”
刘芒歌知道她说的是孔珍。
刘芒歌解释说:“不是她按,是我按,她是来帮忙的,我才是按摩技师!”
那女子很奇怪地眼光看着刘芒歌说:“这年头男人按摩的也就只有瞎子了吧?”
刘芒歌没有反驳,在他的印象当中好像真的没有看到有男的当按摩师的。
刘芒歌苦笑了一下。
那女的说:“你按是吧?”
“是!”
“不要钱是吧?”
“是!”
“那行我就按一会。”
刘芒歌说:“那大姐你有什么病!”
那女的一愣,说:“你才有病!我没有病!”
刘芒歌慌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毕竟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