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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旗录看了眼顾姜阑手中那擦来擦去始终擦不起来的火石,问道,“这火石是用来干什么的?”
“煮饭!”顾姜阑简练的回了句,便专心弄火石去了。
旗录无奈,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里面走去—李家毅因为主子的事对他下手忒狠,几乎是毫不留情,要不是看在顾姜阑的面子上,估计他现在已经瘫了。
李家毅突然无声无息的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顾姜阑身后,抿唇,不语。
“你怎么又来了。”顾姜阑停下手中的动作瞟他一眼,“我不是说了让你们都走远点吗?你还来干嘛。”
“我本来就是你的。”李家毅淡淡道。
众人眼睛一亮,星光闪闪的看着李家毅和顾姜阑,一副“你俩有啥奸情说出来大家乐一乐”的表情,各个眼冒金星,口水潺潺的看着前方一坐一立的两人。
旗录也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李家毅这家伙是不是看钟离筠一走,就开始主动出击了?一来就那么劲爆?
“那好。”顾姜阑很果断干脆的点头,在众多双星光闪闪的眼睛下淡淡的对花满夕那边一指,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她们中的一员,一起吃喝拉撒,一起并肩作战,效忠于我,站那去!”
李家毅看了看花满夕那边,脸色略微难看,半响,他无奈的低下了头,抿紧嘴唇,一声不响的往花满夕那走去—他确实不想跟花满夕那些些人混为一谈,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
他虽然能力足够,但如果又发生像上次那样的突发事件,也难免会力不足心,宇文姗向来是个不死不休的人,不可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放过她,也许月苏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救姜澜几次,但次数真的多了他也不好意思,月苏也帮不了,宇文姗那么一个惜命多疑的人,只要身边有一丝危险和潜伏危险,只要她发现了,就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月苏……李家毅闭上眼睛,内心浅叹,唉……说到底,终究是他负了月苏啊。
“你不必再担心像上次那样的失误。”顾姜阑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和担忧,“我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只要我不愿意,就没有人能把我劫走,至于那个宇文姗,我现在还不想收拾她!就让她多活些日子好了,等我忙完了手中的事,再跟她好好算账!对了。”她突然想到上次给她药的那个女孩,“上次那个故意放我们走并给我药的女孩你认识吗?她叫什么?”
李家毅眼神复杂,纠结了老半天,终于扭捏道,“她叫,叫月苏……”
“你妞扭捏捏干甚?”顾姜阑皱眉看他,“我又不是什么狠辣之人,你放心,伤我者必亡!她既然敢伤我!就要做好接受惨痛后果的代价!月苏她放了我,又救了我,即便她是宇文姗的人,不管她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救我的,就单凭她救了我这一点,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是。”李家毅放下心,心中却有些黯然,“主子,就让家毅近身保护你吧,就算你警戒性很强,但总会有意志稍弱的时候,我怕宇文珊有机可乘。”
“不用了。”顾姜阑果断拒绝,自顾的擦着手中的火石,“我既然说了不用你保护,就有我一定的道理和想法,家毅,我知道你是真心为了我,怕我受到伤害,但我不喜欢总是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成大事者,首先要有能力,才可以服众!”
说这话时她看了眼旗录,眼神满含深意—有些事她能教,具体还要靠他自己去体会!
旗录低头不语,他看见了顾姜阑眼中的深意,自然也知道她那番话与指鹿为马的意思,顾姜阑的用心他知道,各取所需,她也是在帮她自己,但是只要一想到,从今以后自己要以正面的身份面对那个人,他就忍不住心颤,那个人,到底是他的父亲啊……
他伤他辱他,不管怎么对他,但他身上流的血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再怎么混蛋,也始终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母亲深爱的人,他不想与他做对,真的不想,但是,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他既然能做那些对不起他的事,就应该想到会有报应的那一天!
☆、072 前所未有
顾姜阑手下的动作不停,磨一下又磨一下,灭了就接着磨,就在大家都要失望的时候,“嚓”的一声,随着顾姜阑淡淡的一声“行了”,火石已经被刮亮了。
旁边一个人机灵的马上递来了柴禾,顾姜阑却摇了摇头,一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把草纸。那纸窝在她怀里有那么久了,现在温热温热的,一碰火就被点着了,地上并没有雪,顾姜阑把那点着了的草纸放在地上,时不时的加上一张,等所有的纸都放进去之后,她才接过旁边下属的手上的柴禾,小心翼翼的凑到火苗面前,保持那一个动作不动,过了半响,她伸出手又从下属怀里接过一根柴禾,和刚刚那一根柴禾对立撑着,又伸手接一根,再撑着,就这样一来一回几次,她已经搭了一个火堆,下面的草纸烧了快一半了,火苗不大不小的保持着火气,顾姜阑又从怀里摸出一把草纸,却并不急着加火,只是先拿在手里。
花满夕是最先激动的那个,她满意缀泪,看到火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激动!刑疆城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见到过火的影子,此时此刻,在这寸火不生的刑疆城突然见到了火,这对她们来说,该是多么大的冲击可想而知,若是父老乡亲们见到这个画面,一定会激动的吃不下饭。
起先她并没有把顾姜阑坚持不懈的磨石的动作放在心上,要知道,刑疆的气温极低,冰寒地冻寸火不生,要想在刑疆生一场煮饭的大火,简直就是不可能,异想天开的事,然而顾姜阑做到了,她居然做到了!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一个大冲击,一个连想想都觉得奢侈的大好事!
旗录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姜阑,这刑疆城他来也不过几天,但对这里的气候,他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当初钟离筠顶了他的位置,还专门找了人教他这些天下事,说是以后可能用的着,所以,他对誉国的各方地势就像清楚自己的手脚在哪一样清楚。
誉国有四大死地之称,南有刑疆,北有副严,东有竹墙,西有漠朝。
之所以称为死地,是因为那些地方根本住不了人,除了世世代代生活在里面的本城人,其他人都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地域,朝廷命官连进都进不了,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定,不管去了多少人,只要是朝廷的,都会死伤无数。
这四大死地,刑疆排名第一,是最危险的一个城池,气温低的可以瞬间冻死一只狗,别说看见火了,能看见热气腾腾的蒸汽都是对刑疆百姓天大的恩赐,而顾姜阑,竟然把火烧起来了。
他刚才进来有看到她在磨火石,原本还以为她是面子过不去硬撑着,现在想来,难道她是在磨火石上的凉意?把凉意磨散,火石便会变热,火石热了,自然就可以把火点燃。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真是一举惊喜梦中人啊!
相比花满夕和旗录,陆江他们并没有太激动,在他们脸上呈现的最多的,除了惊讶就没有什么了,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很长,几年的时间没见过,也只是惊讶惊讶罢了,他们来自外地,对刑疆的情感也不是很强烈,他们本就是因为花满夕来的,在什么地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看顾姜阑的眼神除了敬佩就只有敬佩了。
在所有人惊讶或激动的时候,李家毅只是骄傲的笑了笑,这就是他的姜澜,在任何不可能的时候创造可能!奇迹就是为她而生!
顾姜阑没有理会周围各种各样的奇异目光,她手下动作不停,草纸一张张的放,柴禾也一根根的堆,每一根都要隔出一丝丝缝际,好让火势透气。
丝丝火苗从细缝里喷出,忽明忽暗的火光印在众人欣喜的面孔上,顾姜阑处理的妥当,并没有呛人的烟雾冒出来,过了一会,手中的草纸再次用完了,顾姜阑没有再拿,她蹲在火堆旁边,时不时的拨弄一下柴禾,这些柴禾上的一点点冰寒湿气已经被她之前火烤干,现在火不灭,还能烧一会,正好点燃了刚烘干的柴禾。
*,一触即发,火气嗖的从柴禾缝际间冒出来,烧成了大火堆,大火烈烈的热气扑来,随着众人一声欢呼,顾姜阑连忙站起来,脚尖微点,一步跃上头顶藤蔓,手指一勾,一用力,便扯下一根藤蔓。
藤蔓被顾姜阑朝着火堆直线扯下来,在离火堆大概三公分的地方蓦的放手,她一边揉着手一边皱眉道,“把我让你们准备的大锅拿来!”
“是。”花满夕满眼欢喜的应下,跑到一旁拿锅去了。
“烧到了?严不严重?”李家毅霍的闪过来抓起顾姜阑在揉的那只手,左右翻看着,“你怎么不早点放手?这火势一上来就会烫人,何况你还离它那么近。”
“没什么大事。”顾姜阑对李家毅淡淡一笑,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了指快要晕死的旗录,“你去把他打醒,告诉他不许晕!晕了不给饭吃!”
李家毅愣住,怔怔的看了眼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有种空洞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缠上他的心。
无奈一笑,他点头转身,走到旗录身前,面无表情的将顾姜阑的话重复一遍,也不管旗录有没有听清楚,他便转身出去了。
☆、073 郎有情妾无意
众人对此见怪不怪,就单看刚才那场精彩绝伦的打斗来说,他们就已经习惯了那两男人对顾姜阑的感情,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郎有心妾无意,单相思罢了,他们家主子谁都不爱。
顾姜阑无声的叹息一声,看向李家毅背影的眼神满含歉意。并不是她铁石心肠,李家毅对她的爱她都感觉的出来,但是那种爱情不纯粹,李家毅爱的是以前的那个她,而不是现在,钟离筠看起来对她情深,其实只是他在骗他自己,他也许对不起以前的她,如今想用这个法子来弥补,但她接受不了,她是渴望爱情,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渴望一个真心爱她并且珍惜她的人。
但是,她不想当别人的替身,尽管那个替身是以前的她,也不行,她渴望爱情,同样也珍惜爱情,如果不是真爱,就因为某一些外在条件就在一起,永远得不到真心!
对于李家毅,她很抱歉,也只能是抱歉!其他的她给不了。
而钟离筠,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相处,她承认,她已经,动心了,再相处,她怕自己尴尬。
雪花轻轻的落在上方藤蔓上,擦着似有若无的簌簌声,缓缓的传到李家毅的耳中,他目光深邃,看着藤蔓洞方向一动不动,流露出淡淡的悸动—假若他不是一开始就冷冰冰的对她,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从始至终,她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拒绝,他最先遇到她,却没能走进她的心,到底是缘分不够,还是他的爱本就是一场错误?命运交织着爱恨情仇,当初她身死,他也有份。
钟离筠说得对,是他一直不敢面对承认罢了。
第一次见她是十岁,那时候正是他进家族的日子,李家有个规矩,凡事被选定为李家家主继承人的李家子弟,就必须出去历练十二年,尝尽人间苦态,看尽世人险恶,最后才能进李家门,否则,李家便当做没有过这样一个子弟。
历练期间李家会派人跟着,但不管他受了什么委屈,或者因为偷吃了一个包子被打的半死不活,他们都不会出面帮他,只要他没放弃自己,他们便会在他临近死亡时塞给他一颗救命药,除了这些,其他不管是死是活,他们都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同情,没有心疼。即便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的母亲,也没有资格心疼他那些。
其实在他心里,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他在意的,至使至终都是顾姜阑。
因为老一辈定下的规定,李家必须要将下一代家主送到钟离家或者顾家下一代家主去当属下,辅佐他们三年,之后才能回家族继承家主之位。
他选了顾家,就是因为顾姜阑,那个曾在他最艰苦的日子,用真心温暖他的女孩。
十岁那年他遇见她,从此记住她,她却忘了他……
直到十二岁历练结束,再次见她,却已经物是人非,曾经那个阳光明媚的顾姜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她已经变了,变得冷酷,变得无情无义,变得除了那个钟离筠对谁都冷冰冰……
☆、074 宇文芊
所有的思绪都被那一抹血红染化,最后一次相伴,第二天他就要离开她,回去继承家主之位了,之后便要天各一方,成为或友或敌,不管成为什么,都不可能再恢复最初的直接关系,即便是降低身份属下,任之差遣,只要有她在身边常伴,他也觉得心甘情愿,所有最初的不满和不甘,都被她的血洗净,那如烟花绚烂散开的鲜血,红的艳丽,温热的点掇在脸上,像一簇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