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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缓慢,步子却迈的极快,不过一瞬间就走到了主屋,刚准备抬脚进去,她突然一顿,收回脚步就往外走,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屋子她今天早上醒来之后就一直待着,后来怎么说也呆了有一个时辰,刚刚出去找春棠说了几个时辰的话,如今返回,也就快午时了,之前她没走近闻不到,如今走近了才发现多了一抹陌生的气息,她天生对陌生的东西有感觉,她醒来之后,左右不过见了那个男人和春棠而已,这个男人的气息如此陌生,一定是这个身体原身的什么熟人,以她现在的这个状况,最不适合的就是遇见熟人,不怕有人不信她身份,毕竟她是魂穿,就怕有人使坏,或者再遇到像那个男人那样的人,那她就惨了,没那么多心力和时间去浪费。
她疾步往外走去,里面的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她前脚刚转身,那人后脚就闪到了她面前,大概十九二十岁的模样,清朗隽秀的脸上此时满布委屈的看着她,“阑阑,我来了你躲什么?”
顾姜阑定定的盯着他看了半响,眸光眯了眯,随后扬起嘴角,笑道,“你长的太丑,我觉着看不上眼,看了想吐,可是我不想大中午的没吃饭就吐,所以,就想着躲远点,这位公子,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吐你一身可别恼。”
“你何时有这毛病了?”那男子变脸极快,一闪便隐去了委屈换上一脸张扬的清笑,“我们前日里还见过面呢,当时你刺我一剑,我很好心的让你刺了,现在我伤还没好,不能自己那筷子吃饭,你请我一顿饭总行吧?”
顾姜阑这才看到他绑着绷带的手臂,绑的布条有些多,看起来像是随便捣鼓了两下就来找她了,前日里被她刺了一剑?她心思一动,想起了春棠说的树林她要杀却因为一个属下而拦下的那个男子,是眼前这个清朗隽秀的少年?
“怎么,这都不愿意啊?”江毅挑了挑眉,“阑阑,以我们的交情,岂止吃顿饭这点小事就可以一笔勾销的?我们两可是青梅竹马,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
顾姜阑醒过神来,同样挑眉看他,眸中神色不定,片刻又笑了笑,“怎么不请?刚刚你听错了,以我们的交情,我怎么会见你就想吐呢?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果然还是你最懂我,这种玩笑都能识破,走!本大人今日请你一顿饭,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哈哈……”江毅见她转脸就变也不惊讶,似乎对她极其了解,笑声张扬,“我就知道阑阑是说笑的,我就说呢,以你的性子,怎么说也要请我在城主府住上几天带我逛遍这副严城内外三百里才是,怎么会嫌弃我呢?我们什么交情?那可是光着……”
“是啊!”顾姜阑出声打断他的话,不容拒绝的拉着他就往外走去,“正好我也饿了,就带你去副严城最有名的酒楼去蹭蹭饭吧,那个光着屁股的话就不要再说出来了,咱们什么交情啊,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你说给别人听,岂不是让人家听了笑话?到时候人家又没有钱给你,不过白搭。”
江毅脸上的笑意更深,目光落在那只搭在他手上的纤白小手,面上慢慢变得柔软,似五月轻风,迎着暖阳缓缓吹进人心,暖而秋爽。
☆、第八章 所谓青梅竹马
顾姜阑不再说话,她拉着江毅径直走出了城主府,府前的两个士兵恭敬的对她行礼,看这个状况,府里大多数人都是真心尊敬她的,当然,那些官员和丫鬟们除外。
她刚刚出府,对这里不是怎么熟悉,但也不怕这人揭穿她,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性格怎么变,这副皮囊都是顾姜阑的,任别人手段再再好再高,她也是顾姜阑,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即便偶尔有一两个极其熟悉她的人质疑质疑,那也无碍,她就是顾姜阑!
踢了提脚边的碎石,顾姜阑理所当然的把江毅拽到前面,伸手一推,毫不客气的道,“你觉着哪家酒楼最好,喜欢哪家我们就去哪家,全听你的,本大人今早没吃饭早饿了,没力气给你去选酒楼。”
江毅被推的踉跄几下,待站定之后,也不恼,反而转头对顾姜阑一笑,“你这个主人到做的清闲,请客吃饭却让我这个客人去看酒楼,不过也无妨,我们就去对面那家酒楼了,客人不多不少,估计那家酒楼也不好不坏的样子,这副严城也不见得有多好,酒楼还能高端到哪去?”
“你刚来没几天,又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知道副严不好?”顾姜阑挑了挑眉,她刚刚从春棠嘴里知道了这人的身份,既然与顾姜阑交好,刺一剑见了血都不算个事,那就是说他对她很好了,这样的话,照她猜测,这人肯定是一来就去找了她,所以说,几天前才到这句话,应该不假。
“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未雨绸缪吗?”江毅眨了眨眼睛,“况且,有你在的地方,我怎么也要先好好研究一番安不安全再来找你吧?虽然本王身份尊贵,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但身边有了你这么一朵娇花,怎么着也要防范于未然啊。”
顾姜阑“呵”了一句,没再言语,率先往对面那酒楼而去。
江毅笑着跟了上去。
顾姜阑来副严不过十日,但那日砸城而入时所有百姓都去观看了一番,大多数百姓还是认的她的身份,一见她带着人走进来,原本稍显哗噪的场面顿时寂静无声,人人都停下正在吃饭或者喝酒或者嬉笑怒骂的动作表情,面色微带慌张的看着她们走入,似乎想到了那晚凌厉果决的入城手段,害怕她一个不高兴再砸了什么或者拿了谁出气。
顾姜阑一看这些人的神色就猜到了七八分,心中霎时升起了无语至极的想法,想着顾姜阑这个城主究竟该多么凶猛?短短几日便将副严城上到官员下到百姓吓的一见她就慌?
“哈哈……”江毅见了众人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笑出声,“阑阑,没想到你如此不得民心啊,还是我看错了,这是百姓见着你太过欣喜反而骇住了?你来这才几日呀,也没比我多来几天吧?本王在这城里守了十多年,如今你一来就造出这么大的轰动,和我相比,当真是天壤之别啊……”
“关你什么事!”顾姜阑瞪他一眼,心里却不怎么想的清楚,这人不是说前几日才出现吗,怎么又说在这里呆了很多年?而且看这酒楼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陌生,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顾姜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大概五六十多岁的老头疾步走出来,看了江毅一眼后连忙对她行礼道,“参见城主大人,小人是这菊欢楼的掌柜,大两位人能来菊欢楼是小人们的福气,小人这就带两位大人去用膳,大人请。”
两位大人?呵,这人的身份倒是够多,先是和她交情极深关系很铁关着屁股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又自称本王,看样子是王爷,现在又有人叫他大人,这个人的身份,还真是复杂……
各种心思只在心里一闪即逝,顾姜阑一笑,对那老头道,“无妨,本大人带人来吃顿饭,你且带路。”
那老头恭谨的直起身子,走在顾姜阑前面带路。江毅再次撇了周围的百姓一眼,眸中笑意加深,对顾姜阑做了个请的绅士姿势,顾姜阑也没客气,径直走在他前面,跟着菊欢楼的掌柜上了楼。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处,外面的百姓和下面坐着吃饭的人才回过神来,人人面带惊色,似乎对顾姜阑和江毅能一起来吃饭的事极其惊诧。
一男子小心翼翼的往楼上方向撇了眼,转而神色紧张的对周身人道,“旧城主竟然与新城主一起吃饭!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要知道历代旧城主被革职后最是痛恨新城主,江城主之前也是一副对新任城主咬牙切齿的模样,怎么今日还跟在新城主身后笑啊?”
他旁边一人同样与他一样,神色紧张的撇了一眼楼上,符合道,“是啊,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呢,新城主那晚进城时怒砸城门之事咱们当时也去见过,当时说不定就是旧城主暗中让那些官员们视而不见的,新城主不是应该恼恨旧城主吗?如今这般和谐的模样,真的有些不对劲呢。”
“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可能看得懂城主大人?要说这世上,最懂女人的还是女人,你们没看到城主大人今日的穿着和打扮吗?前些日子城主大人脸色沉郁,穿着打扮也是清一色的暗色,发式也尽是马尾高翘,可你们看今日,城主大人一身灵丽动人的青色水烟裳,发式也梳的像个柔美的女人了,这样的变动,说不定咱们的新城主对旧城主动了心思呢。”一个妇女梳妆打扮的女人一脸不屑,看着楼上的目光也不像其他人一般惧怕或尊敬。
“你是妇人之见,目光匪浅!城主大人如何会是那种女人?你不过是见大人打杀了你的未婚夫杜颜抄了他的家致使你成为首富夫人的愿望落空而已,别以为你从杜颜家里跑了出来就安然无恙了,城主大人虽然这些日子嚣张了些,但她也是我们副严城的城主,她没做过坑害百姓的事,就是个好城主!再说了,你如今已经改嫁了,还想着杜颜那些家产,知不知羞你!”另一个梳着少女发鬓的女子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那妇人,满眼鄙夷。
“柳静!”那妇人咬牙切齿的回看那少女,似乎恨不得吃了她。
顾姜阑随着掌柜上了二楼最里面的雅间,楼下的声音渐渐淡去,她一直听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表情。
“没想到阑阑你这么招人喜欢,如此一来,我也无须担心了。”江毅笑嘻嘻的看了眼顾姜阑,似乎真的在为她受到欢迎而开心,“今日这一顿饭吃的值吧?把百姓们的心声都收到了,你说说,是不是要感谢我?”
顾姜阑偏头瞥他一眼,抿了抿唇,未语。
“大人,请进,小人这就下去给您传膳。”那掌柜推开一扇门,对顾姜阑恭谨的道。
顾姜阑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青色水烟裳的裙摆划过门沿,走了进去。
江毅连忙跟上。
顾姜阑没理会江毅跟不跟上,她径直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挑眉看跟着进来的江毅,“说吧!你让我请你吃饭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呵呵……”江毅笑了笑,关上门,几步走近桌前,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住,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向顾姜阑,“我怎么会对你有什么目的?以我们的交情,那可不是谁都比的来的,我找你请我吃饭自然是因为就你跟我熟呀,还能有什么?你可别冤枉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顾姜阑眯了眯眼,想着这个人说话不着三四,也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她也懒得去猜了,索性讲开,“我除了在几天前见过你之外,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有你这么一号人!”
江毅眸光闪了闪,清隽的脸上露出一抹伤色,眸光幽幽的看着顾姜阑,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委屈想说又说不出。
顾姜阑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居然把我忘了?”江毅满脸伤色的看着顾姜阑,语气委屈,“我们这么好的交情,这么铁的关系,曾经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长大,什么没有干过?如今不过几年没见而已,你竟然把我给忘了……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江毅,你和她什么时候有这种关系了,我怎么不知道?”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插进来,紧接着门被人推开,钟离筠手执一柄青山绿水的玉扇走了进来,见两人对桌而坐,挑了挑眉。
他今天早上前脚刚走,江毅后脚就进了城主府,速度倒是把的快,想来应该是知道顾姜阑又服用了那种药,江毅想称他不在而趁虚而入了!想到这里,钟离筠的眸子眯了眯,看向江毅的眼神黑了黑。
“你认识阑阑在后,当然不知道我和她的交情了,你以为你是谁,阑阑什么都会跟你说?”江毅也挑了挑眉,语气暗藏峰锐,刚刚钟离筠上楼他就知道了,习武之人向来对气息敏感,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让他接近顾姜阑!
☆、第九章 莲香鲫鱼
“认识她在后?”钟离筠嗤笑一声,手中玉扇刷的打开,悠闲的在胸前扇了扇,眸子染了一层黑雾,“且不说她失忆那十年我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单说她闯入九死一生阵之前,我与她三岁相识,她爱了我十六年,跟在我身后十三年,虽然不能说是青梅竹马,但相比你说的关着屁股长大的交情,你说我们两谁与她相交更深?”
“呵!你还好意思说她爱了你十六年!”江毅没有被戳穿谎言的尴尬,他笑了笑,看向钟离筠的眼神带着一丝讽刺,“她从出生到死,为你做的事情数不胜数,甚至最后因你而死,她那样深厚沉重的爱着你,你做了什么?你从来只知道躲着她,避着她,对她的爱恍若不知,你如此绝情,连她为你死了你的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