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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时,她已经恢复了冰冷,“什么不得已。”
钟离筠想了想,又看了眼一脸冰冷的顾姜阑,说出来的话有些隐晦,“是为了让你早日回鸢花谷继承顾家之位。你可能还不知道顾家如今的局势,即便有我在周围支撑维护着,顾家也被宇文姗那个女人差点掏空了,我毕竟不是顾家人。这阵子你醒来之后,顾家的局势变得更加动荡,几乎有些不受我控制的意思,而你的……父亲,他最近疯了一样的寻找你,想让那就回去继承家主之位,却因为宇文姗和李家毅的阻挠而处处碰壁,无可奈何下,他只好来找我了,我原先也是不想理会他的,可仔细一想顾家和你的关系,就,就答应他了,而失忆这件事……”
他手指不禁紧了紧,小心翼翼道:“阑阑,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不该算计你,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故意失忆,其实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吧。”顾姜阑语气淡淡,“当年我假意跟着你,让你心里疙瘩了吧!因为我顾姜阑的毫不在乎,甚至是欺骗,伤了你的自尊自傲,所以,你也想给我来一次报复,好让我像你那样,痛上一痛,等我的痛盖过了你的伤,你心里那根线平衡了,再假装一个偶然的机会失忆好了人,然后,再和我重新来过。我说的,对么?”
钟离筠脸色煞白:“阑阑,我……”
“不要再做无所谓的解释了!”顾姜阑淡漠的打断他,“事到如今,谁对谁错,谁是谁非都已经没多大意思了,当年是我顾姜阑对不起你,你心里不平衡,想要对我报复回来也很正常,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甚至对你的做法也很是认同。阿筠,我是个已经死过两次的人了,对于生命这个东西,其实早就不怎么在乎了,无怪任何人,时至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与旁人无关,更与你无关,你无须一直愧疚着。”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父亲不爱我,他对我也无非可厚,虽然有些事着实让人心寒,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去怪你,那些事本就与你没多大干系,是我硬把你扯进来的,现在的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意,而且,我这次去鸢花谷,也不是报什么仇,只是想挽回顾家,仅此而已。”
“那我呢?”钟离筠脸色白如纸,轻声道:“阑阑,你说了这么多,把我排除做一个旁人,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我。”看着钟离筠的脸色,顾姜阑忽然间有些难以启齿,胸口就像被无数颗针刺中了一样抽痛,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了,伸手摸了摸胸口,她定了定神,眸中满是坚定,张了张嘴,缓缓道,“阿筠,我们之间,算了吧。”
钟离筠的心脏瞬间停止,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姜阑,“阑阑,你,你说什么……?”
躲开钟离筠的目光,她转过身去,眼角留下两行请泪,语气却依旧淡漠如冰,狠狠的扎在钟离筠的心里,“我说……我们不合适!与其一直这么拖着,还不如早点散了,之后男婚女嫁……互不想干……”
“为什么!”钟离筠的声音几乎接近咆哮,“为什么不合适!我们之间纠缠了十几年,我也爱了你十几年,顾姜阑,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想把我们的感情抹去,你做梦!”
顾姜阑浑身一震,肩膀颤了颤,嘴唇微不可察的抖着,眼底的神色却始终坚毅,缓声道:“阿筠,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纠缠了十几年,熟是熟非,是对是错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出来吗?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只有分开才是最好的,你,懂吗?”
“我不懂!”钟离筠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他收拾好了情绪,用冰冷的目光扫向顾姜阑,道:“你只道我们纠缠不清,不合适,那你就要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则,你休想我放过你,顾姜阑,不管你是对我始乱终弃也好,是厌倦了我这张脸也好,都别想离开我,别想丢开我一个人走!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许是经历经太多了
“阿筠,我们真的不合适。”顾姜阑道,“难道,这十几年来的种种经历,你还没有从中得到教训吗?”
钟离筠的语气僵硬,“顾姜阑!你说我们不合适,那你又跟谁合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不相信顾姜阑真的这么绝情,明明前几天她醒来的时候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过短短几天,她就变卦了?
“我跟谁合适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而不是跟你谈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她拢了拢衣袖,淡漠的道,“从此以后,我们算是朋友吧。”
说罢足尖点力,施展轻功飞走了。
钟离筠怔怔的看着顾姜阑一闪而过的身影,眸子里没了往日的光彩,以前顾姜阑失忆的时候他都不曾如此,难道,他们真的不合适吗?纠缠这么久,她只觉得他们不合适?不!不行!绝对不可以就这么散了!阑阑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站在鸢花崖上,从上往下看时,顾姜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算上在现代的那一世记忆,她足足有二十多年没有来这了,还是一望无际的深渊,悬崖峭壁间的生死阵一如既往的蛰伏,她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鸢花谷,她来了。
一跃而下,身子顺势急速而下,耳边是带着冲劲的风,吹得呼呼呼呼响,风扬起发丝,吹起衣袂,一种说不出的舒爽蔓延全身,顾姜阑闭了闭眼,迎着风劲猛吸一口气,心中的烦闷似乎在这一瞬间消散全无,心胸霍然开朗。
落到一半时,顾姜阑的手动了动,一根微不可察的银针嗖的射出,钉在悬崖峭壁上,原本直线滑落的身子猛地一顿,她借用手腕上的银线真丝快速的往峭壁上而去,在接近峭壁时另一只手蓦然伸出,快速的挽了一个花形,霍的拍出一掌,坚不可摧的峭壁竟然在她那一掌下抖了抖,一层灰唰唰唰的掉落,峭壁抖了几下,便缓缓的向左边移去,慢慢的露出一条一人宽的口子,顾姜阑却不急着进去,而是身形一闪,手指扒拉着那天移开的峭壁门,身子贴着峭壁,故意伸出一只脚在那个口子外晃悠了几下,紧接着又迅速的收回来。
果不其然,嗖嗖嗖的几声,便有一推箭尖血红色利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来,速度极快,下一秒便失去了踪影,其凌厉程度极高,幸好她对这块地相知甚深,刚刚躲开了去,否则不死也活不长了。
利箭过后,顾姜阑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莽撞的进去,她转了转脚踝,又朝那口子伸了过去。
唰的一声响,一团白雾色的烟霾猛地飘了出来,顾姜阑连忙空出一只手来捂住口鼻,等那烟霾散去之后,她才放下手,松了口气,这才放开峭壁门,脚尖在门上一点,人已经飘进口子了,在她进去的那一刹那,原本打开的峭壁门缓缓移回原地,除了下面簌簌落下的烟尘之外,悬崖峭壁还是悬崖峭壁,一切都没有变化,似乎刚刚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个幻觉。
在口子里又是一阵七绕八弯,躲过了种种机关利器毒物,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道红木门,顾姜阑抿了抿唇,手指快速的挽了一个刚才一模一样的花形,再次拍出一掌,红木门哐铛一响,从下面缓缓上升而去。
顾姜阑定了定神,踏出了步子,阳光灿烂的斜照下来,笼罩在她的身上,暖意袭来,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熟悉感在四周蔓延,拂了拂额迹变冷的汗珠,她笑的有些苦涩。
看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于她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啊。
“你是谁!”一道冰冷的男声蓦的响起,带着彻骨惊心的寒意。
顾姜阑回过神,循着声音望去,随即眸中闪过惊喜,“昙鸢?”
一别多年,再次回到这鸢花谷旧居,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竟是昙鸢,这叫她怎能不惊喜。
当年那个跟在她身后糯糯的叫着顾姐姐的小男孩,如今竟长的这般大了,看着昙鸢那张冷漠成熟的脸,饶是顾姜阑的心性再年轻,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岁月不饶人啊!
昙鸢见她认识自己,不禁仔细看了她两眼,却发现是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蹙眉道:“看你这样不像是我们鸢花谷的人,怎么会认识我?”
“难道不是鸢花谷的人就不能认识你?”见昙鸢这样,顾姜阑忍不住想要逗逗他,“青岚没有告诉你吗?我是她姐姐。”
“青岚的……姐姐?”昙鸢一听这话,眉睄蹙的更甚了,青岚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他怎么不知道?“你是记错了吧,青岚是个孤儿,从小到大便和我生活在一块,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姐姐?”
“你是她什么,为什么她的事都要告诉你?”顾姜阑挑了挑眉,“我是她的姐姐,她可是什么事情都跟我说的,包括你当年的糗事哦。”她隐着笑道:“唔,不知道是哪个小屁孩,当年跟在顾姜阑身后屁颠屁颠的叫姐姐,结果因为太激动一脚踩……”
“闭嘴!”昙鸢涨红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他没想到,青岚竟然连这种糗事都跟别人讲了,“你,你胡说什么!”1
“胡说呀……”顾姜阑一脸揶揄的笑,威胁道,“这可不是什么假的啊,你要是敢不承认的话,我就把它告诉顾家所有人。”
“你!”昙鸢恼羞成怒,“你到底是谁!不要妄图转移我的视线,这里是草研堂的暗道,你怎么从这里进来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逗下去,估计昙鸢要杀人灭口了,正了正脸色,她笑问,“我说我是顾姜阑,你信么?”
昙鸢想都没想,怒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我们主子也是你可以冒充的吗!”
顾姜阑摇了摇头,笑道,“君岩柳色。”
他脸色变了变,“你……真的是,主上?”
“我是你顾姐姐。”她正色道,“昙鸢,阔别十年,我终于,回来了!”
昙鸢霍的单膝跪地,低声道,“昙鸢,昙鸢方才对主上不敬,请主上责罚。”
“傻小子。”顾姜阑笑了笑,伸手扶起他,“怎么这十年不见,就对顾姐姐生疏了?不唤顾姐姐了?”
昙鸢勉强笑了笑,眼眶却红了,“顾姐姐。”
真的是顾姐姐呢。
当年发生的事情如今还历历在目,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恨不得把顾烁和宇文姗这两人千刀万剐,尤其是顾烁那个冷血小人!顾姐姐那么爱他,处处为了他这个父亲着想,他却为了一个贱女人,联合宇文姗逼死了她,要不是顾姐姐之前对他们说了以后会回来,他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把顾烁扒皮剔骨!
叹了口气,顾姜阑伸手抱住他,这小子现在长高了,虽然还只有十七八岁,但比她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高了很多,她只到他肩膀,她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昙鸢,你长大了。”
昙鸢红着眼,紧紧的抱着她,道:“主子,欢迎回来。”
拍了拍他的肩,松开手站开,顾姜阑笑了笑道,“行了,如今我回来了,有些事情自然要算清楚了才行,正好见你在这里,我们去草研堂看看,青岚也在那里。”
“是。”
顾姜阑不再说什么,提步上前几步,走在了他的前头,十年了啊,再次回到这里,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她很清楚,人总是会变的,就像当初跟在她后面用糯糯的声音叫着顾姐姐的昙鸢,如今长大了,顾姐姐也变成了主上,昙鸢尚且如此,她又怎会对他人有什么期待呢,对鸢花谷,对顾家,她始终是放不下,就趁着这一次,好好的做个了解也好,免得这块疙瘩搁在心上堵着,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她顾姜阑也不是个会勉强委屈自己的人,除去对父亲的执着,她向来心狠大于心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可信的,她的经历说明,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或许不用看经历,她潜意识里,也许从一出生开始,从见证了母亲死去开始,从见识到父亲的冷漠无情开始,她就深深的看清这句话了。重活一世,以前太过执着的东西也随之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许是经历了太多,心已麻木了,就像父亲,若是再次见面,她绝对可以波澜不惊,淡淡的唤他一句父亲,没有仇恨,没有怨怼,以前的种种,她可以烟消云散,只当是还了母亲对她的恩惠罢了,母亲穷及一生,心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他是母亲的执念,也就成了她的执念,那些事过后,那执念便也不再是执念了,她与他,现在有的只是那少的可怜的父女之缘,再无其他,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父亲母亲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称呼,从今往后,她不再欠他什么,也无须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