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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悉当初闲极无聊用炭笔给原游云画了一幅素描,没想到他竟喜欢的不得了,后来一直摆许多风骚的POSS要她帮忙画,苏悉一路上画风景的时候,没办法就将他入画了,如今那幅画册还在原游云身上,所以他对自己的画技推崇备至。
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谁也没想到原游云订的竟然是文斗,不过祖上的规矩也没有说不许文斗,所以在场无一人反驳,就连白顶天也没敢提出抗议。至于画圣,他对自己的画技一向自负,苏悉与他比试画技,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原护法,苏姑娘与另外的几位哥哥比试也是比试琴棋书画吧?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去文渊阁吧,那里琴棋诗画、笔墨纸砚俱全,全都不用另外准备。“画圣提议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比武也就罢了,文斗的话却需要一些工具。原游云想至此,便略颔首,带着苏悉率先离去。
文渊阁在外殿的左侧,殿内整整齐齐排着一个个书架,架上摆满各种笔墨纸砚、琴棋诗画,墙壁上挂着几幅年代久远的画卷,优雅宁静,墨香味十足。”那么,原护法以为如何才算赢?如此才算输?“画圣恭敬道。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画技方面难分胜负的例子多的很。
原游云轻蔑地瞅了一眼,”你自动认输的时候就知道了,这还用问?“对于苏悉的画技,他可是佩服的紧。以他纵横世间几百年的阅历都被惊艳到,更何况是固步自封自以为是的画圣?
画圣被原游云一句话堵的差点上不来,自傲的脾气也抑制不住上来了,冷道,”那我倒要好好瞧瞧苏姑娘的画技是如何的独步天下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随意一挥手,黄梨木桌案上顿时多了一张铺成而开的宣纸,右手拿毛笔蘸墨,一时间笔走龙蛇,飞龙舞凤,落纸烟云,翰墨淋漓。
不一会儿,一幅《渔歌唱晚》浮出画面。”墨即是色,墨分五彩,处理的着实不错,你倒是有点进步。“原游云踱步到案前,抚着下颚慢吞吞地说了句,极吝啬地给了句赞扬的话。
墨即是色,指的墨的浓淡变化就是色的层次变化,墨分五彩,指色彩缤纷可以用多层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而画圣在这方面处理的娴熟稳当,所以原游云勉强夸了句。
画圣眉梢才刚见喜色,就听原游云继续评价道,”意境虽有,却不免有一分匠气,而且形神不够兼备,风格不够细腻华丽。所谓画圣,当具备五个要素:人品,学问,才情和思想,最重要的是创新,固步自封可是不行滴。“寥寥几句话就将画圣打击到泥地里去了。
画圣可不服气了,画笔一掷,指着苏悉道,”你来!我倒要看看,所谓创新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一直钟情于山水画,不论是青绿山水,浅绛山水,还是金碧山水,他都能够信笔而画,翰墨淋漓,但是何为创新他还真就不知道了。
苏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至桌案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随手拿起一枚墨锭,悄然使用灵力,很快墨锭周围剥落,顶头尖尖形成铅笔芯的形状。
桌案上铺成的是宣纸,而且是其中最为名贵的玉板宣。这种纸可不是人人有办法用的,因为它非常吸墨,所以运笔过慢的人用的就很辛苦,只要笔稍停墨汁就会渗出来,形成一个大大的墨团,它适用于淡墨书以及写意画,用来做素描却是极为不智的选择。
毛边纸不及宣纸和澄心堂纸名贵,但是因为质地精良,表面略显粗糙,却是极适合用来画素描的。
不过当苏悉掠过玉板宣和澄心堂纸而选毛边纸时,琴棋书画四位长老眉间都闪过一抹轻视和冷笑。连纸张的好坏都分不清楚,又有什么资格来与他们比试?
正当他们各自在心内鄙视的时候,苏悉却浅浅一笑,手握墨锭开始挥洒自如。
苏悉的画技一向是好的,素描更是入门基础,她自然掌握娴熟。她知道要运用线条将块面铺出,再进行黑白灰的刻画,从而让人物的明暗交界线,暗部、亮部、高光、等把对象立体地表现在纸张上面。
她第一步构图,略扫一眼,她便毫不犹豫地落笔,确定头像置于画纸中的位置,以及画侧面的头像时的视线,依旧前方。
第二步,用辅助线测定形体的比例,透视和倾斜度,确定大的形体特征。
第三步,从五官画起,用线条具体刻画形体细节,同时用色调表现主要的转折处。
第四步,从整体效果出发,通过加强减弱等方法处理,使面部详略得当,特点鲜明突出。
五大长老以及白顶天一开始见苏悉挑了最差的纸便心中不屑,待她不用毛笔反而使用墨锭时,心中更是冷笑连连,但是奇怪的是,苏悉竟然从始自终都唇畔含笑,自信十足,于是他们便有些好奇她究竟画了什么东西出来。”好了,你们过来看吧。“将最后一点用墨处理完毕后,苏悉在右下角龙飞凤舞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招呼众人过来仔细观摩。”呀!“第一个发出惊呼的正是离的最近的画圣,他早就好奇的紧了,所以也最心急。当他将视线投到纸张上时,顿时愣住了。
画中之人一看就知道是原游云,因为画中人与眼前站立的原游云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完完全全的相似,就好像他的孪生兄弟一般。
水墨山水讲究的是意境,神似而形不似,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但是他从来不曾想过,原来绘画还可以如此写实,如此真实,如此让人震撼!
随着画圣的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就连白顶天都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是真的没见过居然有人可以将人物像画的那么立体直观,就好像从画中要走出来一样。
原游云见他们一个个嘴巴张的老大,活跟吞了鸡蛋一样,不由地抚掌大乐,”别说狼毫笔澄心堂纸,我家小兄弟连毛笔都不用,而且还用的是最差劲的毛边纸,可结果如何?呵呵,创新,这才叫创新,懂不?“原游云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柄折扇,没好气地敲向画圣。
画圣被苏悉的画技惊呆了,被这折扇一敲才缓过神来,不由的大叫道,”好好好!果然是够创新够标新立异,也够让人叹为观止!太了不起了,我就算拍马也是及不上的。“
原游云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输了,我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画圣忙不迭道。他心性并不高傲,也是愿赌服输的人,更何况这人一心扑在画道上,难免有些呆气,便毫无芥蒂地朝苏悉双膝跪地,”苏姑娘,求您收了我做徒弟吧,我一定好好跟你学画!“
画圣这一出来的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苏悉更是惊讶万分。要知道跪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先天强者啊,堂堂的先天强者!想想当初在东云国,蓝海大师是如何的牛叉,那简直是万民敬仰膜拜的人物。现在,与蓝海大师并列的画圣竟然跪在她面前求她收为徒弟……
就算苏悉再强大的心脏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所以她的大脑当场当机,简直来不及反应。
原游云却是叉腰哈哈狂笑,单手指着画圣道,”现在知道服气了吧?刚才高傲地跟孔雀似的,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不过你也别委屈,这是我小兄弟,按辈分也当得起你的跪拜,哈哈哈。“
原游云受之坦然,但是苏悉却不能,她上前几步虚扶一把,憋着笑,淡淡道,”前辈您先起来再说,这样跪着,岂不折杀了晚辈吗?“”不!除非你答应收我为徒,将刚才的画技教我,不然你走到哪我跪到哪,坚决不起来!“画痴一般都有一股牛脾气,执拗的很,凡是他认定的事轻易是不能改变的。”这……“苏悉有些为难了。要说素描其实只是一种最基础工具,就是让画画的人明白物体与物体的关系以及空间与物体的关系,所以素描是从点线面开始的一个认知过程,而在此之后还有许多演变形式,比如速写,漫画等。
这一整套学下来,非得几年的时间不可,而她早已与他们约定,要在两年之内击败他们,从而离开隐逸村的。在这两年之内她要潜心学武,哪有时间教别人画画?
原游云知道苏悉为难,便用扇柄敲画圣的脑袋,一脸嫌弃的表情,”起来起来,这样跪着算怎么回事?别人还没比过呢,赶紧的起来,别浪费时间。“”可是……“画圣眼巴巴地仰头望着原游云,那叫一个可怜兮兮啊,活像被踹而又无力反抗的小狗。
原游云在隐逸村的地位可以说的是超然的,现在他又进阶到另外一个高度,原本与他并列的白顶天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地位就更加的让人难以企及。五大长老都知道,虽然原护法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似乎很和气,但是他一旦发怒起来,那简直可以用山崩地裂来形容,所以没人敢真正地惹恼他。
生怕呆气的画圣再说出不好的话来,书生仰头往口中灌了一口酒,然后醉眼惺忪地指着苏悉,嘴角扬起笑容,”小丫头果然有点真本事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与你比试一场吧。“
苏悉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人,没好气道,”好啊,要比什么,只管放马过来。“
自从进了这隐逸村之后,她就一直吃瘪,闷气的很,不过刚才与画圣的一翻比试又让她找回了久违的自信,如今书圣既然敢挑战她,少不得要与他一战了。”
特工狂妃奇遇篇第122章一代诗仙
第122章一代诗仙
书圣摇头幌脑地慢慢走到苏悉面前,右手食指定定指着苏悉的鼻子,冷哼一声,“既然你与五弟比的是他的所长绘画,那么,我便也与你比试一番诗词歌赋,看你如何能胜我!”
苏悉负手而立,嘴角含着淡淡浅笑,似有若无地瞥去一眼,“如若,我赢了呢?”
“先说你不能赢我,不过如若你侥幸赢了,这番比武我自己认输就是。”他在诗词歌赋这方面下的功夫可比武道多多了,如果连诗词歌赋都赢不过人小丫头,又还有什么脸面去谈武道?
苏悉等的就是这句话,眼见他说出口,便随即接了一句,“此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在场这么多人作证,你可赖不了。”
“哼!老夫我为何要赖?老大老二老三老五,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如若我输了,我这关便算你过了。”书圣斩钉截铁道。
五大长老中,除了整天玩乐的老顽童,其余他四位琴圣、棋圣、书圣和画圣都各有所长,他们对于这些爱好比习武喜欢多了,花费了毕生的精力去学习,从来都是引以为傲觉得自己在自己研究的领域是首屈一指的,这点从他们自封为各种“圣”就可知道。
但是现在,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小丫头轻而易举地打败……这种难以置信的挫败感纠结到后来便成了不服输。对,不服气,凭什么她一个小丫头就有这样的能耐?她才几岁啊?就算她从娘胎里开始学起也不可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她绘画了得那只是运气,琴棋书未必怎么可能还能那么强大?所以,另外的两位琴圣和棋圣也早已下定决心要与苏悉比试琴艺和棋局,所以得知书圣的打算后他们都是举双手赞成。
苏悉早就将他们的心理猜得七七八八,不过这些对她并无妨碍,因为以她从现在穿越而来的灵魂来说,琴棋书画她不会输给这个世代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她脑子里可是多了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精髓。
书圣一副给苏悉占便宜的样子,冷笑道,“诗词歌赋怕你小丫头应付不来,咱们就单论诗歌好了。”书圣顿了顿,望向原游云道,“至于这题,还是由原护法来出吧,如何?”
的确,哪有比试者自己给自己出题的道理?
原游云倒是踌躇了好一会儿,余光瞥了苏悉几下,他虽然知道这小丫头鬼灵精的很,但是作诗嘛,还真没听她做过,咦,有了……
原游云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便似笑非笑道,“那好吧,便由本尊来出这道题。既然你手执酒壶,那么就以酒为题,你们就各自来一首古体诗吧。”
“好,那就以酒为题!”书圣抱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对着墙壁开始凝神思索起来。
此刻,苏悉目光与白顶天在空气中交汇,看到了他眼中的讥诮嘲讽,不由地心中一阵冷笑。
不过斗诗而已,本姑娘虽然不会,但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会的却不少,难道还会输了你不成?
然后苏悉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即走到作案前面,选了一叠最为名贵的澄心堂纸和最贵重的龙须狼毫笔,蘸了饱满墨汁,想也不想便开始在纸上酣畅淋漓地恣意挥洒。
以酒为题的诗啊,这在中国历史上不要太多,既然本着为那个时代的人争光,也就不用为借用古诗而内疚了。
毫无征兆,好无酝酿,苏悉脱口而出就是一段,红泥小火炉,绿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