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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石破惊天的攻击,卫凌风后退几步,握手软剑由下而上朝慕容无极迎去,原以为注入了十层灵力的剑能化解慕容无极的重击。
但是!
金色与血色,刹那间融为一体再骤然爆发!
卫凌风在瞬间被击飞出去,强硬的身体狠狠撞向悬崖峭壁,哪怕是坚硬的岩石也无法阻挡他身体的内陷,整整内陷五米,他的身体才算稳定下来,但却已是鲜血狂喷,五脏六腑仿佛都翻转过来一般,撕心裂肺全身骨头碎裂的那种剧痛让他差点窒息,痛得他哼都哼不出来。
苏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心底没由来一阵慌乱,她脑中一片空白,直直朝卫凌风的方向飞去。她要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就这样毫无防御措施地冲过去很危险,但是她迫切的想知道!
但是还未等她接近卫凌风,慕容无极的冷笑已经自身后传来。
“哈哈哈--你们这些蝼蚁也想在我面前嚣张?哈哈哈--”慕容无极看苏悉的身影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他一点都没有将苏悉放在眼底。
他话音刚落,一股山崩海啸般的庞大能量朝苏悉后背席卷而来,而此刻的苏悉想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卫凌风压住不断上涌的血液,从山洞中飞奔出来,入眼的是一片灿烂夺目的金光和漫天满地刺目的血雾。
他看到苏悉已经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如弹丸般被远远抛飞出去,半空中的她就已经失去的全部意识,而慕容无极手中的掌力却还没有停止。
卫凌风来不及去阻挡慕容无极的掌力,他下意识地飞扑过去,用自己的后背去承受那最后的致命一击--
最后,两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慢镜头般缓缓朝下飘去,白衣纠缠,樱花乱舞,四周一片死寂--
卫凌风抱着苏悉跌落下去的时候,硬是拼着最后一口气,用自己的后背着地。
“砰!”重重一声响,他的后背撞倒巨大岩石上,将岩石砸成小块,尖锐的石块扎进他后背。
痛吗?不,太多的痛混杂在一起,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了。只是,呼吸已经有些苦难了。
四周很静,死一般的寂静。
山风凛冽,呼啸而过,卷起一堆落叶,飘飘零零朝山崖底下洒落,就像纷纷扬扬的雪花,空气中是一片哀鸣悲凉。
卫凌风和苏悉缓缓清醒过来,两个人压抑住体内翻滚的血液,死死盯着慕容无极,眼底幽深,恨意陡升。
如果仅仅是十级巅峰,是不可能仅用一招就将他们逼到如此狼狈,慕容无极绝对不会仅仅是实际巅峰,他。
慕容无极他--
“是!老子已经突破到先天了!老子现在是先天强者!哈哈哈哈哈--”
慕容无极癫狂的笑声响彻大地,整个山谷都是他疯狂的笑声,状若疯癫。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多久?憋屈了多久?一个人躲在黯无天日的地下室苦练了多久?今天,他终于是先天强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卫凌风,苏悉,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慕容无极无情地盯着他们二人,眼底跳动着残忍和嗜血!
他已经是先天强者了,慕容家将是东云国第一世家,大国师的位置也将由他来坐,而不是那个活了几百年的蓝海!
卫凌风和苏悉相视苦笑,难道就这样死了吗?这也太冤枉了吧,实在是不甘心。
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这就是靠拳头说话的世界,这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世界啊……
慕容无极眼底盛满红光,面容狰狞而扭曲,嘴角缓缓勾起森冷笑意。
“去--死--吧--”凝聚他先天强者的气势,周围狂风大作暴雨将至,一招山崩地裂即将使出--
被这一招击中,卫凌风和苏悉绝对会尸骨无存,或是说是直接化为灰烬,散落在这无人知晓的山顶,从此人间就少了宁王和宁王妃。
“嗷--”一道刺耳的让人心颤的鸣叫声响彻天地,同时一道黑影直接从悬崖下蹿出来,快如闪电,快速地插在慕容无极和宁王的战圈中。
“嘿!”似笑似诮的声音朝慕容无极冲去!它那小小的利爪狠狠地对着那无双重剑就拍击了过去。
“蓬!”
无双巨剑,跟小雪狐的利爪正面撞击。
慕容无极整个人飞抛了开去,一口鲜血长喷而出!
这一幕看的苏悉和卫凌风目瞪口呆!
面对慕容无极的追杀,他们也算站在人类高手行列了,却还是被他追打的像落水狗,完全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但是--
巴掌大的小雪狐竟然能直面慕容无极,而且还将慕容无极一爪子拍飞,天啊,它究竟有怎样变态的天赋?
然而事情还没有就此终结。
慕容无极满眼惊骇,举剑回砍,而小雪狐也竟然也闪电般冲向慕容无极,硬抗他那致命一击,它全身的皮毛笼着一层血红色的光芒,红光过后,它毫发无伤。
苏悉和卫凌风再次看呆了……
哪里来的怪物!他的致命一击竟然挡都没挡,还一点事都没有?
为了保命,慕容无极又是一招“天崩地裂”。
小雪狐显然怒了,它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哼哼两声,圆鼓鼓的小身子如弹丸般弹去,直接从慕容无极手中抢了那柄无双,咯噔咯噔一下子就将那柄嗜血宝剑给吃光了。
慕容无极傻了……他、他还在酝酿招式,可酝酿到一半剑就没了,再抬头,剑已经被吃的只剩下剑柄了……
这他妈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实力怎么会如此恐怖?无双剑,那可是无双剑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宝剑,劈山斩海的无双剑,它居然给吃了!
慕容无极此刻眼底早已没了欺负人的快意,只剩下惊恐和惧意,喉结一抽一抽,喉咙干涩。
他悄悄后退两步,正欲转身逃走,但是--
“哼!”吃完了无双宝剑后,小雪狐大概是渴了,它小小的身影速度快如闪电般朝慕容无极撞去,小身子如壁虎般趴在他后背,尖锐的牙齿朝他的喉咙咬去!
“啊!”慕容无极发出一阵响天彻地的惨叫声,捂住血飞奔逃跑而去。
小雪狐见他跑了,竟然不追了,是何原因?
“呸呸呸--”小雪狐厌恶的吐了口水,用小爪子擦擦嘴,嫌弃地瞪了只剩下小黑点的慕容无极。
它那样子,似乎在嫌弃慕容无极的血是馊了,臭的,让它难以下咽。
苏悉和卫凌风此刻已经风中凌乱了。这个世界太疯狂,结局反转的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下一瞬间小雪狐已经朝苏悉奔去,巴掌大圆球似的小身躯邀功似的在苏悉怀里蹭来蹭去,苏悉正想夸它两句,但是吐出口的不是话,而是两口血。
“阿悉--”卫凌风的声音很轻,神智有些迷糊,但是他扔尽量咬牙保持神智清醒。
“我没事--”苏悉咬牙坚持道。
苏悉说完这句话,卫凌风再也控制不住,幡然到底,彻底的陷入昏迷。
苏悉并没有受到致命一击,只是被掌风波及,所以还不算严重,但是卫凌风新伤旧伤内伤外伤一大堆的伤,特别是承受慕容无极最后那致命一击,能够坚持到现在才晕倒,已经是奇迹了。
苏悉望着卫凌风,眼底溢满凄凉,想抱起他,但是没走两步已经踉跄倒地。
在苏悉再次跌倒后,她自己也晕了过去。
小雪狐看看卫凌风,又看看苏悉,焦急地抓抓脑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小雪狐似想到什么一样,双眼满是兴奋,她划破小小利爪,扒开卫凌风的嘴,鲜红刺目的血滴进卫凌风的口中。
当它想如法炮制地将另外一滴血滴到苏悉嘴里时,忽然,动作就停止不动了。
周围鲜血弥漫,它的小鼻子一抽一抽,似乎是在空气中找寻什么,最后,它一屁股坐到苏悉脑袋边上,托腮一副思忖的样子。
最后,滴溜溜的目光停止在苏悉唇角的血迹上,小鼻子凑上去闻,然后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它又用小爪子挑起一丝血迹放进嘴里品尝……
忽然,它琉璃般的眼睛亮如白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苏悉的眼神激动地无以复加。
它毫不犹豫地划破胸膛,尖锐的爪子划过自己心脏的地方,在心脏最中央的位置划出一滴血,小心翼翼地送到苏悉嘴里。
如果苏悉醒着,她会知道,狐狸心头血,代表着万年不变的契约。
或许是那滴血真的很神奇,苏悉很快就苏醒过来,而且她感觉自己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就像蜕变了躯壳那样神奇。稍稍运劲,那种气血翻涌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而且全身都充满了力气,只有胸口还有一丝隐隐的痛。
如果苏悉知道那是狐狸的心头血,她会明白她的身体如今已经百毒不浸,而且修炼起灵力来会更加的事半功倍。
看了一眼小雪狐,只见它正得意地冲她笑,毛茸茸的小尾巴欢快地摇来摇去。
苏悉摸摸它的脑袋,转身去看卫凌风。此刻,卫凌风的脸色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呼吸虽浅,但是生命迹象稳定。
这里经过激烈的打斗,引起强烈的空气波动,只怕很快便会有高手赶来,为了不引起麻烦,苏悉将卫凌风背在身上,带着小雪狐在黑暗中迅速离开,以极快的速度回到宁王府。
看着床上的卫凌风,双眸紧闭,薄唇毫无血色,一片灰白。他的睫毛下一片浓密的阴影,似乎很痛苦。
今晚的一幕让她极其震撼,她是真的没想到,卫凌风会在最后一刻放弃防御,飞身去护住她。
生死一刻才能明明白白看清楚一个人,当卫凌风在重击中将她护在身前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这一辈子都对他不离不弃,只要他不先背叛,她绝对不会离开他。
最近一段时间,苏悉一时在府里陪他,偶尔苏悉还会下厨做几样点心给他尝鲜。
卫凌风的复原能力原本就很好,有了小雪狐的那一滴血,恢复的就更快,不到七天时间就已经恢复了大半,只要不是全力一击透支灵力,平常的打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一日,有消息传来,北夷国的皇子聂清然率领一众高手提前到达东云国,将于东云国在狩猎之时进行一场热身赛。
聂清然上次来东云国的时候单枪匹马,这一次排场却很大很华丽,高调张扬,简直赚足了风头。
这次接待北夷国皇子的任务由太子全权负责,苏悉和卫凌风并没有在随行的人员名单中,但是这并不妨碍北夷国高手的风采。
通体纯白无一根杂毛的宝马金车迅速驶了过来,车身通体金色,马车外壁镶嵌着熠熠发光的玛瑙和珍珠,四周垂着玄色流苏穗子车顶四角用红色的朱漆漆成,很是华丽。
十二名身着墨色轻骑装的侍卫,驾马车的男子一袭藏色锦袍,模样威严。鎏金马车后面是一流二十个气息外放的高手,一身铁色甲胄面无一丝表情,气势倨傲之极。
东云国哪里见过这样的热闹?大街上顿时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
风味楼还未重新开张,偌大的一栋楼只有苏悉和卫凌风两个人,他们坐在二楼临街的位置,看着下面的热闹。
“聂清然还真是气派,他带来的人至少在八级以上,质量还不错。”苏悉抢过卫凌风正欲倒的酒,娇嗔一句,“你的伤还没好呢,少喝一些。”
卫凌风看着苏悉,只是笑笑,“真正的高手还没来呢,这些只不过是摆在台面上的。”
苏悉想想也是,真正的高手是北夷国的王牌,不可能这么快将底牌现出来,另外强者的尊严也不允许他们这么招摇过市。
既然没有真正的强者,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苏悉正想收回目光,但是,在行走的人群中,她偶然瞥到一个人的背影,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卫凌风看到苏悉面容有异,不免好奇。
“你说……聂清然真的是此刻才到东云国的吗?”苏悉似笑非笑地望着卫凌风。
卫凌风一愣,眼底随即闪过一抹光芒,“难道不是?”
“聂清然我不确定,但是--他身边的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侍卫,大半个月之前我却见过。”苏悉笑的有些欢乐,见卫凌风盯着她瞧,便解释道:“还记得那日我在薛府所做的事吗?我将一个男人的衣服……”
卫凌风脸色冷凝,眸中闪现阴霾,黑着脸瞪着苏悉。
他这反应……不会是在吃醋吧?
也是,古代哪有现在那么开放,夏日街头到处能看到打赤膊的人,这里既是酷暑就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好好,我不说了。”苏悉举双手投降。她觉得很爽快的报复,出现这样的一个环节,却是卫凌风所不乐见的。观念这东西没有身处那样的环境就很难在一朝一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