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喜,连忙点点头:“好啊。”总算能找个人陪我了。以前得肠癌的时候老妈和妹妹都得忙着给我凑足医药费,一整天都凑不出一个小时来陪我,简直寂寞死我了。现在中毒初愈,这种空虚感再次光顾我了。我静静的仰躺在床上,手三不五时的拍着小肚子,恨不得再哼几个小曲听听。
可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我几乎绷劲了全身的神经,眼神仔仔细细的扫描了一下这竹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怎么会突然有种被盯梢的感觉呢?真是没由来的慎人。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冷公子人未至声先到,我蹭的一声坐了起来,只见他一身水蓝色长袍长身玉立的站在我的床前,还是那么英挺,明明是杀伐决断的盟主却长着一张白面书生的脸,好想上去捏两把。“本想着还有些时日,等灵儿那边的事情办完了就来陪你,却不想你醒的如此之快。”
“还快啊,都快一年了吧。”我嘟起嘴巴回话,现在也就当着他的面可以撒撒娇了,这个待我深情不悔的人,又给了我无限宠溺的男人,由不得我不去心疼。
“雯墨都告诉你了?”他笑的很是随和,自顾自的坐在床沿边上,伸手将我押回被子里。“天冷,别刚解了毒就感染风寒了。”
“哦。”我心中一暖,曾几何时他大冬天的也把我从床上挖出来,只为那莫名其妙的上朝,如今竟然肯心疼起我来了。
“你在想什么?”他习惯性的蹂躏起我本就不怎么整齐的青丝,眼角都笑的勾起来了,“这么入神?”
“嗯,也没什么。”我呵呵一笑:“就是以前大冬天你为了逼我上朝直接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的事情,现在想想你那时候真不会心疼人。”
“哦?那我现在不就心疼你了吗?”
“谁?”我突然警觉起来,刚才窗外黑影闪过,那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什么?”冷公子好奇的看着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确定没有发烧烧坏了脑子,“你刚刚没有发觉吗?窗外站了个人啊。”
应该不可能的,冷公子的武功比起我来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虽说轻功好的人对别人的潜伏比较敏感,可冷公子也不至于这般迟钝的。
“没有啊,你一定是看错了。”他安慰的拍了怕我的肩膀,“刚才听雯墨说你很想见我,怎么,想我了?”
说想也没有错,可是这样的说法有些暧昧过了头,感觉还是挺别扭的。
我盯了他好半晌,确定他没病没痛没出什么毛病之后才试探的问道:“我们到底成亲了没有?”
一句话顿时让他沉默了,我不好意思再说一遍也只好跟着他一起沉默。陷入昏迷之前的记忆已经模模糊糊的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拜了堂之后才晕倒的还是没拜堂就已经倒了。而他此刻这沉默的态度更让我心中没底,到底有没有需要考虑这么久吗?难不成他也跟我一样记忆混乱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口是心非
良久,他轻轻撩了撩我鬓边的碎发,嘴角处勾勒出一缕春风化雪般的暖笑,“有那么重要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没那么重要吗?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呢?
他的提议,我没有拒绝的几乎。静静的躺在他怀里,跟着他轻功的步伐飞出药庐。冬夜寂静,清冷的月光更添几丝凉意。我身上裹着纯白的狐裘大氅,周身都被他搂在怀里,简直就要密不透风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掠过树梢落在最粗大的枝干上,放眼望去全是轻薄的雾气,ru白色的水雾几乎就要蒙了眼睛。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别样的寒凉却夹杂着一丝清甜之感。这里便是衡山最底层的寒潭,犹记得当初为璇晖跳崖后跌进寒潭的事情,往事真是历历在目,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忘不了。
“不觉得这里很美吗?”
“是很美。”我不自主的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就是有点冷,不,应该是相当冷。”
此话一出,半晌没有听见头顶上传来任何声音,我好奇道:“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想要给你点惊喜,没想到你却这般扫兴。”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语调似有嗔怪之意,但我知道那只不过是开开玩笑。原来是想要搞点Lang漫,却不想这Lang漫的时间有些不对劲。“你不是问我们有没有拜堂吗?那我现在问你,要是拜了堂,你当如何?要是没有拜堂,你又当如何?”
“我、、、”被他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要是拜了堂,那还能做什么,必然是认命的做他老婆了,想来他一直对我不错,将来的日子应该还不差。可是若没有拜堂呢?我心里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说不出来?”
“没有的事。”深吸一口吸,剔除这些无所谓的胡思乱想,“如果拜了堂,自然我就是你、、、你的妻子,以后我们自然要换一种相处方式了。如果没有、、、没有的话,看你还想不想娶我了。”此时此刻转移话锋才是上上之策,而我也不负己望的将话茬甩到他身上了。
“呵呵、、、”
“笑什么?”我仰头看向他,眉眼嘴角都是笑意却看不出哪里值得他开心的,“你啊,口是心非!”
“我?”我诧异的看向他,“哪有?”
“刚昏迷那会,你濒临死亡,无用其实没有配出完整的解药。”他似是回忆一般,却又加了几分力气将我搂紧,“药引是相近的血脉,所以、、、、、”
相近的血脉?那指的不就是大哥吗?“可是大哥不是、、、”想起大哥,心就不自主的疼起来了,那样一个温润的男人,那样宠我,纵容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是啊,但是这世上还有一个接受过你心头血的人,他的血或许对你有用,只是这一辈子你和他都要绑在一起了,生死相随。”
我如遭雷劈,我给过心头血的不过易璇晖一人。
“你知道你昏倒之前底下来汇报的是什么吗?”他故作轻松的问我。
“什么?”
“易璇晖亲率三万兵马包围了千日峰,自己独独带了一百人上了凌霄宫。”他干笑着,笑容相当凄然:“我并不怕他的三万兵马,却害怕他来的目的,更害怕就此失去你。”
我轻轻回拥住他,在我的认知里,他一向是坚毅不摧的人。十多年前的灭门之恨,多年的隐忍已经将他打磨的更加刚毅了,可这一刻我却真正看见了他的脆弱,他的无奈。
“其实,我不值得你这么、、、这么担心。”从醒来到现在,我除了给他闯祸带来麻烦之外似乎就没有干过几件好事。
“傻丫头,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傻话。”似乎揉我的脑袋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一般,轻轻的揉了几下之后复又开口:“我本以为娶你,照顾你一辈子就是对你最好的安排,但似乎并非如此。
你知道吗?那些日子无用为你施针逼毒,你痛苦的蜷在床上,却时不时的唤一个人的名字。”
“谁?”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了,若是是唤的他,他必然不会跟我说这些了。“璇晖,对吗?”
“你记得?”
“确然不记得了,猜猜而已,如果喊得是你,你这会子就不会和我说这些了不是吗?”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张嘴可真是犯贱,什么人不好喊偏偏喊他,冷公子此刻的表情便让我更加确定了。
我尴尬的笑笑,他也跟着笑了笑:“你还爱他吗?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就剩下互相折磨了,还谈什么在不在一起。”回想以前,有过那么一段快乐时光其实已经够了,他不爱我了我又何必强求呢?“对了,他带兵包围千日峰,你们没事吧?”
“你小看我?”
“额,不是。”看着他戏谑调笑的样子,想来易璇晖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雯墨,不免有些担心。”
“哦?真的只看到她了?”
“嗯,那还有谁吗?”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确然看见了易璇晖,但显然那是个梦境,否则不会真正醒来的时候才显得那样真实。
“跟了一路,你不累吗?”冷公子没有回答我的话,声音陡然变冷朝向了侧面。我猛然意识到我们身边有跟踪的人,心中一阵紧张。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估计还是冷公子的拖油瓶。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跟踪我们,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黑暗的树荫下飞出一道闪电,只是一瞬间,他整个人便沐浴在有月光之下,月白色的袍子和此刻的月光交相辉映,一副得道仙人的超然模样,只是这脸色有些窘,有些哀伤的模样。看这俏模样还真算不得好人,易璇晖竟然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心中一紧,抓着冷公子的手也用力过猛了些。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小声的凑在冷公子的耳畔。
他冷冽的眉头皱了皱,学者我的样子贴近我的耳廓:“自从他带兵过来,就一直不曾离开过,你的药其实、、、其实是以他的血做药引的,这也算是他还你的,你不介怀。”
介怀?我干嘛要介怀。冷公子说的对,那是他欠我的,当初我为了他在自己的心口上捅刀子,也因此被姚文玉女人下毒,现在轮到他给我献点血了,我干嘛介怀,干嘛要难过,干嘛鼻子酸酸的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代为抉择
月光皎洁,寒风习习,我静静的躺在冷公子的怀里,而他也只是静静的立在另一根粗大树枝的远端。还真是相顾无言呢,这样的相见方式,似乎不仅仅是我,他也是无话可说。
“你早知道他一直在,你早知道那个我以为是幻觉的见面是真实存在的。你早知道我发现的在门外偷窥的人是他,可你却骗我说什么都没有,威慑么?”我闭上眼睛,不敢也不想看冷公子的眼神。刚刚在屋里我就该察觉的,他的否认让我以为我自己神经大条了。
“你怪我吗?”良久,冷公子沉声问道?
怪?谈不上,知不知道易璇晖在这里对我来说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冷公子,带我回去吧,我累了。”
“来了,也不见一面?”我不想再纠缠,他却锲而不舍了,“你心里有他。”
“你这样说是不是代表你不打算认我这个妻子了?”
“这、、、”他被我这么一说反而愣住了,面色有些尴尬的凑到我的耳边:“你看,你连我们有没有拜堂这种大事都不记得,却将你和他的点点滴滴包括仇恨牢牢记住,还想欺骗自己吗?我们其实什么都没有,你在拜堂之前就已经昏倒了。”
说着便脚尖一点离开了树梢,抱着我的手将我的身子往他怀里压了压,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好好想想吧,莫要为了一时之恨毁了终生幸福,我想季轩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你的余生过的不快乐。”
我默然无言的任他抱着回到药庐,任由他将我的大氅脱下将我塞进被子。大病初愈的身子似乎真的经不起折腾,就出去了这么一小会,我的身子就已经疲累到沾床就睡了。至于冷公子的话,本以为会消去我的睡意,却不想它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功效,想来我这人也是没心没肺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山谷中的气候就是万变。明明昨夜还是月光皎洁,本以为今日是个大晴天呢,却不想天地已经银装素裹了。
手有点麻,动了动才发现手边有颗脑袋。看身形应该是柔芳,见我醒来她似乎欣喜万分,又是一阵撒丫子跑掉了,嘴里还大喊着:“爷,小姐醒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之后,闯进来的不是冷公子,不是金大夫和雯墨却是易璇晖。我心头一紧,难打我又在做梦?
“怎么又是你?冷公子呢?”我紧紧的攥着被子以汲取被子中仅剩不多的温度。
“小姐,冷少爷却晋国了,听说晋国太子妃出了事,所以才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柔芳端着一碗药进来,一边小心翼翼的吹凉一边用眼梢瞄着我。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去了,只是新生的皮肉还是有些嫩粉,终归和原本的皮肤有些出入。听我这样问她急忙代替易璇晖回答:“小姐,金大夫走之前将药全部配好了,并嘱咐小姐这半年都要在这里休养。”
“哦。”我了然于心的点点头,“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没有。少爷走之前见了、、、见了王爷,这事可能王爷他、、、可能王爷知道。”柔芳眼神闪烁,最后聚焦在易璇晖身上,“先喝药吧,我去帮柔月的忙了。”她麻溜的将药碗塞给易璇晖,自己却一溜烟的跑了。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昨晚的不是梦。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