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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知道伊大哥是为了碧落好,但平安才刚刚离开两个月,碧落的心真的无法接受他人。”
“哎……希望时间能治好一切……”
午膳后,凤夜澜提出要去御书房处理奏折便离开了墨韵堂。
碧落想起自己忘记了通知公主明日出发西戎的事,于是和青儿一起去了公主殿。
御书房里,凤夜澜将堆积了几天的奏折全部批阅晚后,又写了一道密旨吩咐狂刀:“此去西戎,如果朕有任何不测,你便回宫里宣读这道圣旨。”
“皇上?”
“别担心,朕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但事前做好准备,总是好一些。这圣旨是朕的传位诏书,朕将它放在暗格内。”
“属下记住了。”
“狂刀,你要记住,无论朕的诏书里怎么写,你日后都要效忠大祈的新皇帝。”
“属下只生死效忠皇上一人!”
“朕不需要你陪葬,你只要效忠新皇帝,便是对朕的效忠,你可明白?”
“属下,遵旨。”
“好,现在去传召九王爷进宫,朕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九王爷莲澈被狂刀找到时,他正在忘忧园里和从宫里回来的秦天歌喝酒。
“天歌来,再陪我喝一杯!”
“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即多官闻。“错!”凤莲澈揽着秦天歌的肩膀纠正道,“不止是今日,是要永远地醉下去!”
说罢,凤莲澈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有永远地醉下去,才不用清醒地看这世界,才不会感到痛苦,纠结!”
“你是九王爷,又是皇上的弟弟,你想要什么要不到?你愁什么?!把酒给我!”秦天歌将酒壶从凤莲澈的手里抢了过去。
“是啊,我是皇上的弟弟,同母同父的亲弟弟!皇上他什么都会满足我……”凤莲澈说着忽然将手中的酒杯砸碎道,“但那是以前!自从你的四妹入宫后,皇兄就变了!他彻底地变了!!”
“岂止是皇上,莲澈你,我,我三弟秦天漠,大哥秦天黎,还有我那现在身为瑞妃娘娘的四妹,他们哪个没有变?”秦天歌说着也站起来,将手搭在凤莲澈的肩膀上问,“莲澈你说,这世上有什么东西会永远不变?”
“永远不变?”凤莲澈想了想后,将自己的一条手臂也搭在秦天歌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握住秦天歌的手说,“我们的兄弟之情,永远不变!”
“好!永远不变!”秦天歌也反握住凤莲澈的手。
“天歌,无论以后会怎样,你都是我凤莲澈肝胆相照的兄弟!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挺你!但是,除了一点……”
“除了什么?”秦天歌微醺着问,凤莲澈凑到秦天歌的耳边低声说,“除了你对瑞妃娘娘的非分之想……”
秦天歌愣了下,然后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被我说中了?”凤莲澈也笑着问。
秦天歌摇摇头后又点点头说,“莲澈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秦天歌这时候已经喝的很高了,他靠着凤莲澈的肩膀补充道,“但那是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了,不是了!她不再是我认识的秦碧落,也不再是我的四妹,她是瑞妃娘娘,高高在上的瑞妃娘娘……”
说完这句话,秦天歌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天歌,起来啊,起来再陪我喝一杯!”
凤莲澈要拉秦天歌起来,但秦天歌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如果你知道真相,知道秦碧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沮丧失落吗?”凤莲澈无力地坐在秦天歌的身边,将挡住秦天歌脸的头发撩开来,趴在桌子上指着秦天歌的鼻子说,“我自认聪明绝顶,可以掌控一切,却还是栽在那女人的手里,更何况是你?秦天歌,她没变,一直都没变。是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爱错了人!秦碧落,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将秦茹兰的尸体从皇宫里领回来的秦天歌再一次深深地误会了碧落,将碧落想成那种为了争宠而不顾姐妹之情,用尽一切手段达到目的的那种阴险女人。凤莲澈知道这点,他却没有在秦天歌面前替碧落解释清楚。
无论秦茹兰是怎么死的,都不可能是碧落为了争宠而害死的!那女人的心里根本没有我皇兄!!
狂刀刚跨进忘忧园就立马僵停在门口。
好暧昧的一幅场景啊!
老鸨不明所以地走上来,在看到院子里的那一幕后,尖叫地忙用手帕挡住脸,心里暗叹,这九王爷和秦三少爷真是断袖啊!!
此时的凤莲澈将下巴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撩开秦天歌的头发,一只手点在秦天歌的鼻子上,和秦天歌的脸近在咫尺。
“谁?!”
凤莲澈转过身去喝问,狂刀忙站出来说,“九王爷,皇上有请!”
“皇兄?”凤莲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皇兄他怎么会请我?昨日除夕夜我称病没去宫里赴宴,皇兄都不曾派人来王府里请我,怎么今日倒想起我了?”
(。 )
正文 281西行(一)
一品红的事情暴露之后,凤莲澈便暂时取消了要害死碧落腹中孩子的行动。
虽然凤莲澈不知道皇上是否调查出来是他指示的那小太监,但从皇上无声无息地平息了这件事的做法上看,凤莲澈认为皇上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之后的几天,凤莲澈一直称病没有上朝,希望以此看看皇上的反应,结果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以往凤莲澈就是受了风寒,凤夜澜都会亲自去王府探望,这一次凤莲澈称病了这么久,凤夜澜却不闻不问,更让凤莲澈难过的是,连除夕夜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凤夜澜也没有派人去王府探望。
凤莲澈很伤心,他认为皇兄定是已经知道是他所为,所以开始冷落他,疏远他。
这不是凤莲澈要的,他不想和凤夜澜变成这样,但现在却因为那个叫秦碧落的女人让他们两兄弟快要形同陌路了!
“九王爷,还是快跟属下进宫吧。”
“不!我不去!”
凤莲澈倒是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转身就要走回去,狂刀忙追上去拦在他面前再次恳请道:“皇上有要事与王爷商议,还请王爷速速跟属下进宫。”
“要事?”
凤莲澈虽没有进宫,但对宫里发生的事还是知道的,比如昨晚宫里出现刺客,皇上受伤。
“是不是皇兄伤势很重?”
因为凤夜澜封锁了自己受伤的真实消息,所以凤莲澈只知道凤夜澜受了伤,却不知道伤势究竟如何。
“皇上他的确伤势很重。还请九王爷跟属下进宫!”
凤莲澈犹豫了一下,将酒壶里剩下的酒一口饮光后,才摔碎酒杯说,“走!”
在去往皇宫的路上,凤莲澈想了很多,他认为凤夜澜找自己进宫的原因或许跟一品红的事有关,凤夜澜疏远他也有几天了,此番叫他进宫定是想到了如何惩治他的结果。
皇兄,你会为了那女人怎么惩罚我?
看碧腹地。“皇上,九王爷到了。”
狂刀进入御书房复命。
“好,让他进来,你守在院中,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遵旨。”
凤莲澈醉醺醺地走进御书房,他借着酒劲故意没有向凤夜澜行礼,而是自顾自地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皇兄,过年好啊。”
凤夜澜没有呵责凤莲澈的无礼,而是走到他面前问:“这就是你称病不上朝的原因?”
“臣弟为皇兄奔波劳累一整年,年底了臣弟便自作主张的自己给自己放了假,皇兄难道觉得臣弟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向来你都是自作主张,独断专行,何时在意朕这个皇帝的意见了?”
“皇兄,”凤莲澈站了起来,“直说吧,今日找臣弟来,是不是因为那一品香的事?臣弟敢作敢当,皇兄若想惩罚臣弟,臣弟绝不会皱半点眉头!但请皇兄不要污蔑臣弟的一片忠心!”
“忠心?好啊,那朕问你,你的暗卫魅影呢?能把他现在就叫到朕的御书房来吗?”
“皇兄找魅影做什么?”
“朕这里可是有一死一伤两件案子要问他。怎么,他不能来?”
“臣弟不怕承认,那墨韵堂的小太监是臣弟收买的,人也是臣弟让魅影去杀的。臣弟这样做就是为了打消皇兄去西戎的念头。若皇兄要因此事问罪,臣弟没什么话说。”
“好个敢作敢当!那朕问你,除夕那晚的刺客,你又准备怎么给朕交代?朕这肩膀上的伤,还有瑞妃受的惊,你又准备怎么请罪?”
“刺客?臣弟不知皇兄所言何意?”。
“怎么,杀了小太监的事你敢认,派人来宫里挟持瑞妃并伤了朕的事,你却没勇气认了?!”
“臣弟没做过的事,皇兄让臣弟认什么?!”凤莲澈坚持道,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会怀疑那刺客和自己有关。
“好,你不承认是吧?那就把你的暗卫魅影叫来!让他和狂刀当面对质!”
“魅影他现不在大祈。”
“不在大祈,那他在哪?”
“臣弟派他去西戎打探消息。”
“好啊,莲弟,这便是你对朕的忠心?你一面口口声声说忠于朕,一切为了朕好,一面又阳奉阴违地派人到宫里来行刺?!你真当朕这皇宫是你的王府,可以随意进入!朕这皇帝也是昏君一个,可以被你的谎言随意欺骗吗?!”凤夜澜恼怒地一拍桌子,这一拍引发他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皇兄……”凤莲澈准备走上去,却被凤夜澜喝止。
“别叫我皇兄!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凤夜澜将那枚从自己身体里取出的暗器丢在凤莲澈面前,“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暗卫所用的暗器?!还有那劫持了瑞妃的刺客,狂刀和他交过手,那踏浪飞雪难道不是魅影的绝技?莲弟,朕对你真的好失望啊!!”
凤莲澈心痛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前进一步。他没有想过,皇兄会误会昨晚那刺客是他的暗卫魅影。眼下魅影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无法回来为自己证明,而凤莲澈又不能说明自己派魅影去西戎所为何事,于是他只能跪下说:“皇兄误会那刺客是臣弟的暗卫魅影,臣弟无法替魅影澄清此事。若皇兄不信臣弟,臣弟今日就只能以死明志!”
说罢,凤莲澈就从腰间抽出软剑,准备自刎在凤夜澜面前。
凤夜澜一把握住那软剑。
“朕若要你死,便不会让狂刀传你进宫。”
凤夜澜将软剑从凤莲澈手里抽出来一把甩开很远。
“朕今日要你来,除了要问你这两件事是谁做的之外,更要告诉你朕的一个决定。明日辰时,朕就会带着瑞妃一起出发去西戎,你若想向朕证明你的忠心,便在朕回来前,替朕好好守着朕的江山,守着朕的朝堂!你可能做到?!”
面对凤夜澜的问题,凤莲澈的心中是说不出的委屈和不愿。他不想让凤夜澜去西戎,即便凤夜澜真要去,他也希望自己能够随行保护,可凤夜澜却让他留下来,去证明他对凤夜澜的忠心!
刺客的事,凤莲澈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为自己证明,但陷害他的人竟然能找到自己暗卫所用的暗器,而且还能找到人使出魅影的踏浪飞雪的绝技,那幕后的黑手一定不简单。这刺客一事,疑点重重,凤莲澈猜不到对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凤莲澈认为,凤夜澜已经认定这件事是他所为,不追究这件事应该是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也是为了给凤莲澈再一次的机会。
他若是此时拒绝了,怕是兄弟之情就当真会断了,这会比杀了凤莲澈还要让他痛苦。
于是,凤莲澈只能低头答:“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托!”
凤夜澜拍着凤莲澈的肩膀说了一个“好”字后,便走出了御书房。
凤莲澈起身看着凤夜澜的背影,攥紧双拳道:“皇兄,臣弟一定会守住你的一切,等你平安归来!”
初三的这天,凤夜澜便带着碧落动身出发去西戎,同行的还有公主和驸马秦天黎,伊太医以及秦天漠。
秦天漠是作为护卫跟着,出行的队伍一共有十辆马车,除了每个主子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外,剩下的六辆马车里则还放着给西诀王大婚的贺礼。长长的队伍从宫门一直到了街的另一头。
碧落坐在马车里,看着两边朝自己行礼下跪的老百姓,看着这个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京城,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店铺,甚至是秦府,她在心里默默地跟这一切告别着。
此次去西戎,无论是否能成功地杀了凤夜澜,她都不会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