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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是吗?若不然,你应该早就将你母亲放走了。那铁笼和铁链都是特殊的东西打制的吧?普通的刀剑斧头一定都拿它没有办法,而那铁链的钥匙肯定在扎耶然那里,你根本拿不到。”碧落握紧千里的肩膀继续劝说道,“所以,送我进去,只要我能进去就肯定能有办法打开铁链。至于铁笼的钥匙就要靠你了,如果他要关我进去,肯定要打开铁笼,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纠缠住那开笼的人,弄到铁笼的钥匙的形状,这样你等没有人的时候再来接应我,把那钥匙的形状带走后再磨制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来,这样我们就能里应外合地就走你母亲。”碧落说完后松开千里的肩膀说,在他面前伸出一条手臂道:“就像当初我们在那山洞中,配合默契地逃走般!我偷钥匙的模子,你来打磨。这一次,我们一定还可以成功!”
千里纠结地看着面前的手,犹豫很久都无法握上去。
“别这样!你可是喝豹奶长大的,这胆子可不能比我这个小女子还要小!来吧,相信我!”碧落鼓励着,千里终于握上碧落的手,给了他最大的信任。
有了这个计划后,接下来的三天,千里每日太阳未落就早早地关上殿门就寝。
外人都以为他这个年轻气盛的大汗是纵情女色,不懂自制,却不知大殿内的两人却是这样的一幅模样。
千里穿着碧落的衣裙,想要让那上面留下自己的气味,而碧落则穿着千里的衣服,尽量多的沾染他的气息。玩性大的千里会把碧落的头发梳成西戎男子的头饰,编成无数的小辫子,而碧落也拿着梳子把千里的头发梳成了大祁女子的发型,然而当碧落为千里梳好之后,她握着梳子的手却堵然僵停在半空,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许久未动……
平安……碧落的眼眶里一下子积满热辣酸涩的东西,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一点点小心抚摸着面前的这张脸。
“你怎么了?!”千里觉察到碧落的不对劲,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唤醒她。
碧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自己的手擦去眼眶的泪水,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谁?秦天漠?”
到目前为止,千里所知道的碧落身边的男人就只有秦天漠,那个什么天定皇已经很早就似了,他以为碧落想起了人是秦天漠。里然我秦碧。
“不是。”碧落将梳子收起来,不愿意回答千里。
四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千里的时候,就觉得他容貌倾城,如今他长大了,容貌竟有那么七八分像平安?不过,这应该是因为他们都是容成家的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多少有些相同的地方吧。只不过千里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羁的野性,而平安的眼睛……
碧落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她想到自己南下时第一次见平安的情景,那是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他一双纯洁如孩童般的眸子……可后来呢?后来的一切又变得那么无法控制,他的眸子被仇恨冷漠覆盖,变得让碧落无法认出他来……
想到平安,碧落的心口就痛的紧缩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到现在还眷恋在这尘世之中,没能下去陪你……再等我一段时间,马上这一切就都会了解了。
“你怎么哭了?”千里走了上来,狐疑地看着碧落很久后问她道:“你的发簪呢?”
“就是你视如生命的那支发簪?”
“弄丢了,不知道掉在了哪里。”碧落黯然的回答,那发簪是平安送给她的,也是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用来想念平安的东西,可现在去了哪,她根本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是何时弄丢了。
“别难过了,我再给你弄一个来。”
“不用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很在意那东西吗?”
“可就算你做得再像,也不可能是以前的那一支簪子,既然不是,就算再喜欢也没有了当初的意义。”
千里想了很久后摇摇头说:“你们人类的想法真奇怪,我听不懂。”
“你不也是和我一样是人类吗?你不懂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没有长大而已。”
“谁说我没长大的,像我这个年纪的豹子,在林子里早到了交配的年纪,我……”千里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一下子将碧落挡在自己身后压低声音道:“别出声。”
一瞬间,碧落感觉到四周有股强大的杀气迅速聚集。
千里护着碧落一点点后退着,远离那窗户,可刚后退几步,一道气流从他们身边急速闪过,紧接着大殿内的所有蜡烛就被那气流熄灭,碧落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快跑!”千里一把将碧落推开后,转身就应付着那从窗户外飞跃而入的几道黑影。
碧落的视线在慢慢适应之后,才看清屋内昏暗的光线下,千里和五个黑衣人正在激烈的战斗着。千里的反应速度特别快,那些黑衣人基本上碰不到他的衣角,可这并不意味着千里会占据上风,毕竟他不会什么武功,而那些黑衣人可都是杀手,这样的闪躲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碧落迅速跑到一旁,从墙上取下一把宝剑后,掉头就冲杀过去要帮助千里解危。
碧落的剑术是凤莲澈教的,对付这几个黑衣人虽不会很快败下阵来,却也很难长久维持。
“千里,你快走!”碧落着急地冲千里大喊,可千里却根本不予理会。
而碧落的这一声叫喊,倒是让那些黑衣人堵然改变了进攻的方向,由原先围杀千里,变成了围攻碧落。
这时候,碧落才恍然明白,对方也许要杀的人就是她,只不过因为眼下她和千里的衣服头饰做了调换,对方才会弄错了。
意识到对方不是要杀千里后,碧落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她已经是死了几次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何惧。
“碧落——!!”
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千里的头上飞跃起,举剑就要刺向碧落,千里惊恐地叫喊了出来,然碧落已经无法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尖朝自己刺来。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条银白色的光骤然出现在碧落的面前,那光像是一条灵蛇卷住已经逼近的长剑后,一个转身就把剑反刺进黑衣人的身体,紧接着,那光在大殿里闪了一圈,四周的一切又骤然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碧落和平安急促的喘息声以及紧张的心跳声。
“碧落,你有没有受伤?”
千里冲到碧落面前关切地问,然碧落却一把推开他后跑到大殿外,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四处地张望。
是他吗?是不是他?!!!
平安!!
“你在找谁?”千里追了出来,也警惕地看向四周。
“你有没有看清他的样子?”碧落紧张地握住千里的肩膀问。
“谁?”
“就是刚才救我们人的样子?”
千里摇摇头说,“他速度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
“那你可曾看清他用的武器?是不是一根长鞭?”
“看不清楚,他武功太高了。”千里回答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反问碧落道:“你难道怀疑是西决王救了我们?”
碧落沉默不语,她虽然也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甚至连对方的身材都没有看清,但她却能感觉到当时有种熟悉的气息,还有那银白色的鞭子,她曾经见容成诀用过的!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用了一模一样的鞭子?
“不可能,西决王已经在一年多前被你们大祁的鬼面先生烧死了。”
一提到这个,碧落的心就痛起来,她捂住心口的位置看着空荡荡得院前说,“我知道,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
“不过他既然出手救我们,就应该是友非敌。”千里看了看四周后判定道:“今夜那些人定是受人指使来取我们的性命,就是不知道指使他们的人是左相,还是扎耶然。因为也只有他们两个有能力把我这凤牺殿伺候的宫人都调走。”
“看来,我们要尽快行动了。”千里担忧着,不管是谁派来那些黑衣人见这次计划落败之后,肯定还会再派人来,而他现在的处境根本无法保护碧落。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护驾——!!”千里大喊着跑了出去,巡视的大内侍卫听见后忙赶了过来,迅速冲进凤牺殿保护千里的安全。
第二天早朝上,千里故意将那些刺客的尸体抬上了大殿,把这件事告诉了满朝文武。
虽然左相和扎耶然都对千里不忠心,但朝堂上毕竟还是有不少元老大臣在意这位不成器大汗的安危,在那些老顽固心里,血统就代表着权力,地位,就是他们要效忠的主子。
于是千里在众多大臣中挑选了一位态度中立的大臣,让他日后负责凤牺殿的安危。
然而,在安排好这一切事后,千里却命人将奴婢阿彩拖进了殿里,理由是,昨晚危难之际,这贱婢没能保护他,让他置于危险之地。
“这贱婢前几日得罪了王爷,今日本汗决定将她丢进豹笼喂食,王爷认为如何?”千里询问着,但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攥着。
是碧落让他这样做的,说眼下只有这个时机才最为恰当。扎耶然定会认为千里遭到遇刺后,心里害怕了忐忑了,继而才会用杀了那个曾经得罪了扎耶然婢女的办法去重新拉拢讨好他。
碧落说,只有这时候把她丢进豹笼,才不会让扎耶然怀疑。可千里真的不想如此仓促,毕竟他还没有准备妥当,他担心自己的母亲会伤了碧落。
可碧落却有了和他一样的担心,说这些人一次刺杀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与其白白死在那些人手里,不如拼一下,提前进入笼子。
“大汗饶命啊!大汗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碧落假装惊恐地跪地求饶,千里却假装视而不见。
“一切全听大汗的旨意。”扎耶然见此,果然认为千里是在讨好他,欣然答应。
“那好,退朝之后,本汗亲自将人送去!”
……
早朝散后,千里就和扎耶然一起来到豢养动物的园子。
“来人啊,把那贱婢带过来!”千里大喝一声,几个公公就将碧落拖了出来。
扎耶然则将一把钥匙从怀里取出来后,交给那看管铁笼的李公公,让他去把笼子打开。
“把人丢进去!”千里命令,碧落则挣扎反抗着,就在碧落靠近铁笼时,她却突然挣脱开,一下子冲到铁笼门口站着的李公公面前,一只手抱着他的腿,一只手则死死地握住他手中挂着的那把钥匙,泪流满面地央求他:“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饶命啊,饶命啊!!”
李公公见碧落抓住了钥匙,他想拔又拔不出来,只能忙着急地大喊:“来人啊,快把这贱婢拖开!!”
扎耶然身边的几个侍卫忙冲上去,重重地击中碧落的肩膀让她松开手后,毫不留情地将她丢进了铁笼。
李公公关上门后,把钥匙恭敬地还给了扎耶然。
母豹对于突然出现在笼子里的碧落立刻警惕了起来,它虽没有立马冲上去,却已经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今日就不用喂食了。”扎耶然命令着,千里的拳头始终紧攥着。
“本汗今日又搜罗了一般绝色的舞姬,不如王爷陪本汗一起欣赏如何?”
“臣的荣幸。”
千里又担忧地看了眼关在笼子里的碧落后,带着扎耶然离开了。然而当这些主子们走后没多久,那负责看管铁笼的李公公却忽然腹痛,捂住肚子跑去茅厕。这些全都是碧落昨晚的计划,她必须要支开所有人才能有机会救母豹。但眼下,她所需要的东西一样都没有齐全,所以她必须要等到晚上,等千里来找她把钥匙的模子拿走才行。
可她如何能安全地和一头母豹平安地度过一整天呢?
碧落背靠着铁笼,尽量远离那母豹,可母豹的目光却像两道箭一样射向她。
“别怕,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会伤害你。”
碧落安抚地说着,她当然明白对方听不懂她的言语,可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老虎,巨蟒,碧落曾和这些野兽为敌,所以对于动物她一点惧意也没有。也许正是因为她心无惧怕,母豹才没有对她动手,而是静静地始终观察着她,直到夜幕降临。
“碧落——!”
当千里好不容易摆脱了监视,心急火燎地赶来时,他一直揪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他的母亲并没有伤害碧落,碧落她还活着。
“你怎样了?”
“我没事,你快把白纸拿来。”碧落交代着,千里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碧落将自己的手印在那白纸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