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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陆司音觉得很无力。她斜躺在床上,想着以前的经历。
那时候的李润对自己,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吧!他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自己是受了很多苦。但是,自己一直认为这些痛苦都是梁语丝施加给自己的,却忘了,如果没有帝王的纵容,一个嫔妃,又怎么能够对皇后施威?
自己那时候是被爱迷了眼,只要他想要的,自己什么都可以给!要不是最后的伤疤揭开的太突然,自己也不会想那么多。更不会想到自己蠢了这么久,为别人做棋子做了那么久。棋子哪有什么自主的权力,下棋的人心情好,就让你多活一会儿,你就得感恩戴德;如果他心情不好,你就得死。
人生这盘棋,我再也不愿做任何人的棋子,我要做那个下棋的人,陆司音想。
这时,陆将军带着那些聘礼走进了陆司音的闺房。陆司音看见父亲来了,赶紧从床上爬起,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问了声,“他们走了啊?”
陆将军哈哈一笑,“是的,沈白这小子,鸡贼的可以。知道我家我没什么地位,送的聘礼都是讨好你的。看看这什么玉啊,什么匕首啊,都是女孩子家用的东西,我这个糟老头子用不上哦!”
陆司音笑了,“爹爹哪老了,爹爹玉树临风,威武不凡,女儿找相公都要找爹爹这样的。”
陆将军一手环住自己的女儿,笑了,“你还别说,这沈家小子长得可真像爹爹年轻的时候啊!”
陆司音翻了翻白眼,真是自恋得可以的。什么啊,即使一样帅,也是不同类型的好吗?爹爹是英武阳刚型,沈白是翩翩公子型。
陆将军打开了那个金盒子,拿起那玉就给陆司音戴上,“那小子说玉遇有缘人,你戴上试试,看看你是不是有缘人。”
陆司音还没有说什么,陆将军就将玉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当玉碰到她肌肤的时候,她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阵透心的凉意,凉彻了她的骨。然后,就慢慢温热了起来。陆司音想,嘿,忒神奇,搞不好自己真的是那个有缘人啊!
第四十二章
陆司音一带上那玉,还没来得及体会玉的温润,耳朵就听见了一阵阵很嘈杂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在一起说话,一直在耳朵旁边唧唧咋咋,它们说的什么却又听不真切。陆司音捂住耳朵,蹲了下来,可是依旧没有用。
陆将军看到陆司音这个样子,心里十分惊奇,他掩饰住眼里的差异,细心地蹲了下来,“司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陆司音抬起头,泪眼朦胧,“爹爹,好多声音!”
陆将军听后一愣,哈哈一笑,“我儿果然好运,这玉果然是个好东西!”
陆司音哭得更厉害了,“爹爹,我好不舒服,好多声音,好吵。爹爹,你能帮我把玉取下来吗?”
陆将军听后,虽然有点失望,不过那表情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瞬间。他顺从地将那玉的绳子解下,但是却发现那绳子已经成了一个死结解不开。
他着急了,那双常年摸着刀剑的粗糙的手,面对这个小死结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解着解着,心里一愤恨,直接将那绳子使劲儿一扯。陆司音尖叫了起来,“爹爹,你在干什么?”
陆将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一套大老粗的做法,不能争对自己细皮嫩肉的女儿。他尴尬地笑了笑,“司音,这个绳子被我打成了死结,你等一下,我去拿剪刀帮你剪开。”
陆司音摸了摸自己被勒红的脖子,点了一下头。耳朵里虽然依旧充斥着那么多声音,但是似乎也不是特别难以忍受了。她把手搭在床沿上,用力站了起来,费力地将自己挪到了床沿上。
陆将军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着那条绳子,谁知那绳子虽然不粗,但是那把铁剪子却剪不断这根细绳子。陆将军急了,怕再弄疼女儿,他呵呵一笑,“司音,爹爹剪不断这绳子。看来这沈白对你是真的很上心,送的东西也是好东西,只是这好东西未免太难消受了些!”
陆司音脸色苍白,冷汗从额间冒出,“爹爹,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这样吧,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适应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认为这是一个好东西,不是吗?”
说话之时,她已气若游丝,话音还未落,就已经倒在了床上,晕了过去。
陆将军急得不得了,冲上去看了看陆司音的情况。只见她面色潮红,眉宇之间似乎藏有愁事,脸色不展。陆俞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手中潮湿,细看原来是冷汗。但是,她似乎没有发烧,整个人看起来也特别正常。
陆俞想了想,觉得还是保守起见,发封信函到岳父大人那里去,让他来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提起笔就龙飞凤舞。
不一会儿杜秉汉就来到了将军府,还没有等人通报,他就火急火燎地冲上了进来。一进门就问,“我的小司音怎么了?”
陆俞看见他进来了,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带上这玉就这样了。”
杜秉汉一听,心里十分诧异,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即使这玉带有很严重的毒性,以自己对司音的培养,她也不应该分辨不出来啊。
他按捺住自己心中的诧异,走上前去一摸司音的额头,虽觉手中潮湿,但并未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说明还算正常。他捏住司音的手,奇了怪了,她的脉相稳健有力,丝毫没有生病的征兆。
这时,他注意到陆司音脖子上挂着的玉,心里一好奇,就摸了上去。只觉手中冰冷,像结了一层寒冰。他心里一惊,赶紧将手放开,哈哈大笑道,“好东西,好东西!”
七皇子李牧听到这话,赶紧凑了上去,“什么好东西啊?”
杜秉汉捋了捋胡须,“这玉啊,一摸就是认主的。当它认定自己主人之时,就会发挥自己的本色,温润辟邪。但是,如果带上这玉的人它不认可,它就会冰如寒铁,冷彻骨髓。”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陆俞,“当司音带上这玉之时,可有什么异象发生?”
陆俞听到他有此一问,不免心惊,“音儿带上这玉之时,却有异象。她说自己的耳朵能听见很多声音,觉得好吵!实不相瞒,这是沈家公子送来的聘礼,司音觉得喜欢就带上了。沈家公子也说这是好东西,戴上之后可以听懂兽语。”
七皇子听到这里,都惊到了,他大声喊了一句,“什么,聘礼?沈家公子?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
陆将军听到他的追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像杜秉汉做了一个辑,“请问,这七皇子怎么会在这里?”
杜秉汉笑了笑,“这七皇子和司音一样,是我的弟子。今日,我师徒二人正在坐而论道,看见飞鸽带来你的信函,心里十分急切。牧儿说司音和他也是很好的朋友,听见司音病了,也十分担心,因此一定要跟过来。我拗不过这孩子,就一并带了过来!”
陆将军点了点头,“既然是岳父大人的弟子,本府自然欢迎。虽然七皇子以前和小女是有交情,但是现在小女已经订亲了,还请七皇子慎重!”
杜秉汉听了这句,心里就不开心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没有怪罪你了,怎么我孙女订亲了这事儿你都没有问过我啊?虽说我也认识沈白,但那小子贼精,我们家司音虽然伶俐,但是我这半截都在土里的老头子还是担心她啊。这牧儿就不一样了,人傻钱多,除了是个皇子不好外,配我们司音多合适啊?”
陆将军正了正脸上的颜色,“岳父大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实不相瞒,今日四皇子和沈家同时来求亲,最后是经历了一番比试之后,沈家公子才赢得这场比试,司音也是认可的!所以说,这孙女婿可是你孙女自己选的!”
李牧听到这里,心里难掩失望,虽然他知道司音对他没有多少男女之情,但是心中依然抱有希望。这一下,他的心中彻底凉了。他只觉自己头昏脑胀,他木木地说,“哦,四皇子也来求亲了?”
第四十三章
听到他这一问,杜秉汉和陆俞同时都看向了他,杜秉汉更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种事?媳妇儿都让人拐走了,那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陆俞则是笑笑,并不做任何评价。
李牧脑子里空空的,尽管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口中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拱了拱手,算是告辞,就这么走出了将军府。
杜秉汉还在那里絮絮叨叨,陆俞用手势制止了他。“我看啊,这小子不是不喜欢司音,可能因为这个消息太突然,他接受不了,才会选择潜意识里转移注意力。你老啊,每天修身养性,对于这种事可能不太懂!”
听了这话,杜秉汉胡子都被气得吹了起来,“你这小子,最近胆子渐长啊!什么叫做我不懂啊?我告诉你,我也年轻过!”
陆俞听到这里,笑了,“哦,师父也年轻过?”
听到陆俞这一问,杜秉汉才惊觉自己失言,于是赶紧掩饰,“看吧,都被你们两个混小子气糊涂了!”说完,就走到司音床前,继续看诊问脉。
司音的脸色逐渐红润,也不是最初的潮红了。杜秉汉看到这里,笑了,“这玉果然是个好东西,我家司音是因福生祸,福祸所依啊!”
陆俞听到这句话,连忙急切上前问道,“师父,你看我家司音什么时候才会醒啊?她戴上那玉之时便已觉不适,现在更是昏迷不醒。你老看看,这是怎么了啊?”
杜秉汉听到他这一问,十分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福祸所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司音是我的徒孙女,又是我教授的弟子,难道比起你来,我还不够心疼她吗?”
陆俞心想,我是她父亲,比起你来,我自觉更心疼她一点。不过,这句话,他烂在了肚子里面,以免杜秉汉这老头子又要吹胡子瞪眼。
接着,杜秉汉又摸了摸那玉,只见那玉温润透亮,与一般的玉无常。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道,“奇哉奇哉!”
陆俞看见他感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杜秉汉转过头来望向他说,“你看看你选的好女婿,真是邪气得可以,要是我们家小牧牧多好啊!”
陆俞一听就不同意了,“这沈白是我亲自挑选的女婿,我们家司音也赞同了的。你看沈家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是也是书香门第,沈尚书名声在外,司音嫁过去说不上埋没。再看沈白本人,不仅是本届新科状元,而且文武全才。他又曾是司音的夫子,两人有感情基础。比起皇室贵胄之间的争权夺势,怎么看,沈白都是一个上上选啊!”
杜秉汉听了这个,脸上鄙视的表情溢于言表,“肤浅,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沈白文武全才,沈家重文,那沈白的武从哪里来?沈白是司音的夫子,那他除开教了司音诗书礼乐还教了江湖易容术,江湖人称他为玉面书生,你说说,这是一般世家公子可以干出来的事儿吗?再看看你们收到的聘礼,其它的我不知,就光看这块玉,就知道不是凡品。沈白一个凡夫俗子,从哪里可以得到这样的东西?”
陆俞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沈白经历丰富,交友甚广。再说了,大丈夫何况出身,既然他肯把自己收罗到的好东西都拿出来送给司音,说明对于司音他感情甚笃。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吗?”
杜秉汉笑了笑,“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司音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么两个很邪的人走到一起,可能是因为臭味相投,但是危险也更加上升了。面对他们,你说不出危险在哪一刻?”
陆俞听了这话,心中多少有些不屑。心想,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吗?有你说的那么邪,好像要危害了世界一样!
杜秉汉见自己再怎么说,陆俞也像是打定了主意,于是便不再言语。面对司音的昏迷不醒,杜秉汉只是吩咐,每日汤水供足,等她自然苏醒。
陆司音像是陷入一个无穷无尽的梦里,无数个声音充斥在她的耳边,她却被一个声音吸引,慢慢走向记忆深处。那个声音在说,“司音,过来,快过来”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吸引着她过去。
她没有任何的怀疑,就这么跟了过去。
穿过一堵堵由声音做成的墙,她拐了一个弯,跟随声音的召唤,迷惘地走着。
那小道说来也奇怪,刚开始的时候十分狭窄,在两堵音墙中间,仅容一个人慢慢前进。拐过那个弯之后,豁然开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空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