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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并在那里设下重重机关。而通过这些机关取得财宝获得江湖成就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藏宝图,而这份藏宝图就在他女儿也就是现任魔教教主凤舞身上。传说中这个凤舞武功高强生性狡诈诡计多端,更重要的是,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一时间,江湖又是一阵轰动,许多地痞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笔。名门正派们也按捺不住了,财宝啊藏宝图啊,那可是真金白银啊。现在世道太平了,保镖的少了,习武的少了,连做运动的都少了,在这么下去一家大小都得喝西北风。生命诚可贵,道义价更高,犹有财宝在,二者全都抛。
于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们召开了一个全武林性的大会。大会在华山召开,参与人物乃全武林各界有头有脸人士,当然不排除少数脸皮比较厚的小门派打酱油。不过可以理解,创业初期嘛,还是那句话,第一是不要脸,第二是坚持不要脸。会议足足召开了三天,轰动了整个江湖,连华山市市委书记都跑过来凑热闹,当了个特邀嘉宾。会议的中心思想是江湖最近又不太平了,说到底是群龙无首,必须得选个武林盟主。嗯,各大掌门人纷纷同意这个观点,但是谁当盟主又是一个问题。虽说江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武林盟主,各大掌门也没有谁有武林盟主的工作经验,但这没关系,掌门人们纷纷表示自己愿意学习,时刻跟着党走。
就这一严肃的话题,各派都坚持自己的观点,说到底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盟主还是得自己人做。老一辈的掌门人都有各自的资历,谁年轻的时候不是扛把子啊,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谁怕谁啊。石头剪子布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都留给下一代吧。于是,就有了这次的武林盟主选拔。此次选拔主要针对各派的青年才俊,年龄不限。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潜规则,必须是才俊,最好是青年。再说了,都那么老了,好意思和年轻人抢这一碗粥吗。赢了也胜之不武,输了一把老脸都交代在这里了。说什么也是一笔划不来的生意,还不如摆出一副世外高人隐世不争的样子。
前人栽树,后人享福,许多校门小派因为资历不够仅仅在初赛走了个过场就被刷了下去,另外一些大派的子弟则直接杀入决赛。光说不练假把式,决赛绝对是来真的,于是很多门派都还没有准备好。比赛从二月拖到了六月再从六月拖到了八月,终于,在今年的十月,武林终级pk赛就要开始了。于是,不仅火了沿途的客栈餐馆,还带动了农业和旅游业的发展。因此华山市市委书记大力表彰华山派,称其为“实业救国”。华山派也深以为豪,发展就是生产力,经济才是硬道理。
于是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第六十四章
遥止走出客栈,只见街上车水马龙,只是再也见不到倩影萍踪。想起那双晶亮亮的眼睛,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只是被遗忘了。
思及此,他笑笑,想他少年意气,有多少事从不放在心头。这等风流雅事,他一向都不等闲视之。有道是牡丹丛中过,蜜粉均采之。只是那女孩做男装打扮,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做男装打扮便宜行事的闺秀有之,但是办成客栈伙计的却少有。只一眼,他就认出她是姑娘,不是明月珰,也不是小脚,是她那细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这弱柳扶风的风流体态哪是寻常小二。唐三不禁想象她脱了衣服的样子,如果自己再将那小腰轻轻一握、软软一捏,暖玉温香抱满怀,果真人间极品也。
遥止向来是个行动派,心里怎么想的,手上就怎么做了,调戏姑娘这种事向来驾轻就熟。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姑娘的眼睛格外水灵,亮亮的,让人看一眼忍不住就陷了下去,沉在这汪湖里永远不再起来。更令唐三惊讶的是,这姑娘居然一下子就辨别出了他的身份。虽然他爱沾花惹草,但是唐门的易容术亦是出神入化,普通的人根本不可能识别。除非,江湖百晓生。但是,以她的年纪绝不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江湖百晓生。那么,她到底是何来历?于是,他大胆询问。没想到正要知道答案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变故。不,这不是变故,这根本就是设好的局。只是,这姑娘为什么要设这个局呢,她想请进局中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边遥止正在百思不得其解,那边语丝姑娘却对着月光,淡淡地忧伤。遥止在她看来变化太快了,曾经那个正义感爆棚的少年去哪儿了,怎么会落魄成现在这个花花公子的模样。原谅我们的语丝姑娘吧,在深山老林长大的语丝姑娘丝毫不理解人世间早已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了。
人遥止现在是只大金龟,唐门未来的门主,武功高强,人又俊朗,风趣幽默,一树梨花压海棠。一个年轻的事业有成的男人,连没有一点爱好才是格外不正常的。遥止的爱好自然就是女人,他爱不同的女人,每个都爱,每个都不爱。
悦儿很忧伤,因为爷爷要把她嫁给遥止。爷爷说话一向说一不二,他看好遥止,觉得他会对自己的孙女好,那么他就会按自己的想法做下去。找这么发展下去的结果是,悦儿嫁给了遥止。好忧伤,好忧伤,嫁给唐三,那个不肯吃饭不肯喝药也不肯说话的遥止。
那一年,悦儿才八岁;那一天,她正在悬崖下的紫竹林玩;那一刻,她看见了躺在地上满是鲜血的遥止。那时候,她只是出于善心将遥止救了回去。现在想想,那时所经历的一切,仿若南柯一梦。
第一天,他没醒。看着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样子,语丝满心焦虑。爷爷说什么也不肯为他医治,因为他是那些所谓的江湖正派。最近这几年日子还算安稳,苍翠山险山峻岭,正派人士就是有心想来搞破坏也无能为力。先不说红姑高强的武艺,就是爷爷布的天罗地网阵再借他们一百五十的智商也破不了。但是,后山除外。
那里悬崖仞壁,无任何可攀之处;仞壁下是清翠的湖一汪,湖里面住着语丝最亲爱的小黑。爷爷知她喜欢这里,特地将这里的阵法减弱了一些,说到底那时候的我太傻也太小,没心情学这个,于是经常碰阵。刚开始的时候,爷爷如临大敌,每日每夜让她研习阵法。过了一段时间,收效甚微。于是,爷爷就放弃将她栽培成阵法大师的念头。
语丝其实并不傻,之所以碰阵的原因,爷爷是不知道的。爷爷喜欢诗书,喜欢酒,喜欢红姑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事让他沉溺其中,语丝不过是他从苍翠山脚下捡来的婴儿,或许他现在认为是个错误了吧。
语丝想,“其实,我就想让他多抱我一下,哪怕满身是血也好。红姑知我心事,每次都是看穿不说穿。看着她为我上药皱着的眉头,我实在不懂她。她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女人,我不知道她从哪儿来,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她不爱笑,但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也自有一道风流。爷爷心中,她是特别的。
我有好几次,看到爷爷为她作发簪。有玉的,有银的,还有木头的。有梅花,也有飞鸟,还有她的肖像。形态迥异,不可谓不是巧夺天工。只是,这些发簪从未送出去过,它们就静静地躺在爷爷的书房里,像个没人要的孩子,留着自己的眼泪,期待成为别人的故事。
我很寂寞,寂寞的人做寂寞的事。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唐三的时候,就决定要救他,我渴望有人陪我说说话。爷爷不打算救他,我很难过,我不想我的新玩具还没开始玩就已经死去。于是,我跪在了爷爷的书房前。就这么跪着,不管风,不管雨,爷爷也不管我。
红姑每次都会按时将饭送来,本着吃饱了才有力气跪的心理,我从来没有错过任何一个饭点。后来,我睡着了,准确地来说,是昏了过去。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在梦里,爷爷将我抱了起来,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细心地替我将被子掖好。我感受着这一切,期待自己永远不会醒来。”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就看见红姑端着一碗粥,慢慢地走了过来。“你醒了啊,你不知道,你睡得这几天,你爷爷自责极了。”
原来只是自责啊,为什么又仅仅只是自责呢?
见语丝闷闷不乐,红姑又说,“你带回来的那小子,你爷爷已为他施针治疗。只是,他伤得太重,又耽搁了治疗,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她听了这句话立马跑了出去,只听红姑在后面大喊,“语丝,喝粥”
语丝笑了,心里想着,“我要去看一下我的新宠物,是我的新宠物。”
过了这么多年,语丝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但是,不知是谁替他换下了血衣,脸上的气色也明显好转。我就这么地看着他,这个人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宠物了。”爷爷觉得很奇怪,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我对任何一个人这么入神。他笑了笑道,“悦儿,回神。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花这么大精力来救他。有事儿就直接跟爷爷说,别一来就跪呀跪的,你身子本来就弱。”
语丝撇撇嘴,暗暗想着,“老狐狸,说得好听,刚开始又不是没求你,你不是一脸坚定地摇头不治嘛。如若不此,我干嘛要这么辛苦地跪。如果你真有那么好说话,为什么我一连跪了好几天你都没来看我。只有晕倒,只有晕倒也许放弃,才能见到你。不再见你的时候,你才会把我想起。”
越想语丝越觉得乏力,整个人没有了重心,就这么滑了下去。
语丝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那张大床上,红姑和爷爷都坐在我的房里。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他们说什么“内奸”、“武林”、“不太平”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或许是弄出的响声惊动了他们,他们连忙赶到了语丝身边。语丝软软地躺在爷爷怀里,吃着红姑熬的小米粥,觉得即使就这么一直病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打紧的。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不现实的。就像爷爷喜欢红姑,红姑也喜欢爷爷,但是他们谁都不肯说一样。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语言解决不了的。说了,也不过是徒加伤痛。
语丝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爷爷的怀里,一会儿看看红姑,一会儿看看爷爷。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她在看他们。语丝想,“我不是多余的,有些东西就算我自己得不到让自己喜欢的人得到也好。这不是大爱,因为我喜欢的人我知道她也喜欢我,所以我能常常看见他。如果,他们能在一起的话。可是”
语丝脑子里面一团浆糊,“我也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我知道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它。不然的话,它就是别人的了。看着别人捧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幸福总归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于是,在年少的时候,我用尽了一切办法霸占爷爷,可是都没能如愿。
即使每次闯阵撞得头破血流,也只有红姑来照顾我。开始的时候,我很恨她。恨她那么轻易地就得到了爷爷的爱,却没有珍惜过它。可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每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别人也想要,即使别人想要那件东西也不一定能要到。或许,因为什么,不能要。”
这是一件费脑子的事儿,语丝思前想后都没有把爷爷和红姑之间的事儿弄清楚。
第六十五章
后来,她决定什么也不做了。毕竟,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自己的人,语丝觉得其实也没有必要做一个选择。她就想这样,静静地,感受这样一份幸福。这些年来,孤独的时候太多,面对这一丝丝的温暖,即使是扑火,她也要把它抓住。
在她还在神游之际,一个憨厚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悦儿啊,你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儿已经醒了,你要去看他吗?”爷爷笑着问她,那笑容看起来格外温暖,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握住。
语丝抬眼望了望捧粥的红姑,低下头,说:“不用了,该见到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了。”
爷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诶,你这孩子还真有点意思呢。想什么呢,年纪不大,心思倒重。”
“好啦,好啦,老爷子,我们家语丝啊,现在长大了。”红姑笑着打趣说。
为了配合他们谈话的主题,语丝故意撒娇躲在被窝不肯出来。爷爷他们怎么弄她都不出来,最后,他们无可奈何的走了。
待他们走后,语丝一个人爬起来来到后山,来到那一汪湖旁,这是真正属于她的宁静之地。
月色还是那么皎洁,尽管它只在午夜才会出现在湖里。但是,那已经足够了。月亮和湖水,他们一对相爱但不能长相守的情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但是,这世上有种力量叫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