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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不要太在意。”
他见她这样说了，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哪里哪里，晴子姑娘客气了。在下李润，今天与姑娘不打不相识，觉得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刚刚用这种方式将姑娘请来，实在很不好意思。”
呵呵，司音在心里这样想着，“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仅姓李，你还叫李润啊，大名鼎鼎的汝阳王。你就这样将自己的名讳告诉了我，真当所有江湖儿女都是傻子啊。”
话说，他之所以这样对自己，可能也是因为对她的了解不深吧。也是，她一个无名无姓横空出世的人物，确实有令他费解的地方。但是，他是查不出的自己的底细，自从有了十一岁的那一次经历之后，她们整个家族对于李家都是防着的。更别说要透露她的信息了，我可是将门嫡女，未来陆家的支柱啊。
对于这么大名鼎鼎的一个人物，司音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只好说，“李兄客气了，今天得遇李大哥也是晴子的幸事。只是不知李大哥是否可以让我先下来？”
李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傻的，见到晴子姑娘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晴子姑娘请下来吧，招待不周是李某的错。”
司音不禁笑了，觉得多说无益，“李兄何必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又何曾在意过这些小细节。”
说道这里，她们俩相视一笑，哈哈大笑。
他将手一摆，“晴子姑娘，请。我已备好上好的酒菜，晴子姑娘请就餐。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事相求。走，我们到席上再说。”
司音跟在他后面，慢慢走着，心里不禁腹诽，这么晚了，请吃饭，是何居心？可是当她走到那里的时候她就不那么想了。桌上放着精巧的器具，有几碗家常小菜和一碗清汤。她喝了一口汤，发现入口即化，才知这是用羊骨熬制而成，期间要加各种香料，熬制时间也特别久，是比较花心思的一道菜。她曾见双儿做过，于是对李润不禁又高看了一眼。果然是皇家出来的，做什么事都比较靠谱。
喝了汤之后，司音想起李润所说的有事相求，于是就说，“刚刚听李大哥说你有事相求，不知是什么事，如果用得上小妹的，小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李润看上去似乎有点不自在，“此番烦请姑娘，是为润一发小。她幼时曾不慎落水，致使她从此痴傻。润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一直想请名医替她医治。无奈她父亲坚决不让外人打扰，润也不知道她的境况是怎样的，只是一直听人说，她傻了。她的事，责任全在润。润自觉对不起她，因此，才会用这种方式劳请姑娘。”
司音听了心里一惊，这货不是在说自己吧。于是，她摇头晃脑地说：“溺水的确会使人痴傻，不过李兄也请放宽你，你的那位发小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知李兄你想要我干什么？”
李润似乎还没从回忆里回来，只是自顾自地说：“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她，她个子小小，看上去十分令人怜惜。她话不多，却十分聪慧。我在席间就见过她了，只是她可能没有注意到我。我知道我的父亲与她父亲之间有些纠葛，但那不打紧，我想，这不会妨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当我在清安池看见她和哥哥站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所以，那时候我才特别任性地将她拉上船。我真的好后悔，要不是我那么任性，她或许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这一切都怪我啊，这都是我的错啊。”
司音看着他深深地陷入回忆中，越想越过分，索性不去管他了。这个李润，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她就有火。要知道，在前世，梁语丝就是污蔑我和他私通的。
当然，司音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他呢，被人冤枉之后，什么话也不说，就一个人跑到塞外去了，还说什么要还皇上一个安稳的边疆。真是好笑，是心里有愧吗？
第十一章 不堪
那一夜，司音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睡在她身边，而她自己衣衫不整。不一会儿，外面的喧嚣声响起，无数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地踩过来。司音慌了，大叫了一句。
这一叫，不仅惊醒了睡在她身边的男人，还让外面的脚步声更加快了。这时候，司音才知道，睡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汝阳王。他见自己如此惊慌，先是十分不忍，继而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司音在他怀里挣扎着，心里十分不愿。这时候，皇上进来了，与此同时，进来的还有皇贵妃也就是原来的语丝郡主。
司音看见了皇上，心里更加慌了，于是一把挣开他的怀抱，从床上爬出来之后立刻跪在地上，“皇上，你要相信我啊。皇上，我真的是清白的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李润那时候很受伤，但是司音没心情关心他的情绪，她还没有缓过来，满脑子都是她最爱的男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而我的情敌呢，得意洋洋。
皇上看到了这一切，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他挥了挥自己的衣袖，甩手离开了。
梁语丝留了下来，她向司音笑道，“陆司音，你看看你现在你这个样子，你还配当一国之母吗？你连为人母都不配。”这时候，司音看见我的孩子，躲在帐子后面静静地流泪。
她的心都在滴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完全不知所措。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她不是单纯的问题了，直接是蠢。她手上捏着的是命运赐给我的一手好牌，怎么打都可以安稳一世的那种。但是，自己却没有珍惜手上的这副好牌，以至于最后竟然败给了梁语丝。
“从小到大，爹爹都把自己捧在手心里，我虽不是绝顶聪明，但也是要风得风的那种人。陆家人少，环境十分单纯，我也没机会见到大宅院里的那种勾心斗角。即使是我的人生大事，我也是一下子就嫁给了我最爱的男人，直接就成为了天朝最尊贵的女人。或许，就是这样，才会导致我人生的悲剧吧。”司音这么想着。
那时候，她根本没有把梁语丝放在眼里，在司音心中，梁语丝是那个一直在用各种小心机，却永远得不到我已经拥有的小人物。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她只知道他是我爱的人，自己愿意用一切去爱他，也理所当然地想到他会用一切来爱自己。
那时，被他捉奸在床，司音觉得十分羞耻。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他有本事当上一国之君，未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是不是被人陷害，他的心里一清二楚，只是他懒得管。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用处了，爹爹在前两个月已经战死沙场了，整个陆家没有了一个主心骨，风雨飘摇。陆家没有什么威胁，自己自然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既然可有可无，那还管她干什么。
“以前的我，一直认为这一切是梁语丝造成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梁语丝曾经在我身后使了很多小绊子，但是都被我身边的人化解，所以我一直没有在意她。在我心里，她只是一个跳梁小丑。那一次，是国宴。我盛妆出席，只为吸引那个人的眼睛。自从两个月前，爹爹战死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我的房间。我对这一切十分不解，一心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而且，不知道为何，我坚持认为自己在国宴上会令他回心转意。
于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精美的华服，精致的妆容，脸上花黄的小心机，我都运用得恰到好处。可是，在国宴上，我帝后的位置被梁语丝取代。她看到了我，很得意地向我笑笑。我把目光转向了皇帝，只见他和群臣谈得正欢，根本没有搭理我。我心中觉得很受伤，于是只好坐在下面的桌子旁。也没有人搭理我，我只好自斟自酌。就这样，我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我想，可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当我来到御花园的时候，我看到同样喝醉之后的汝阳王。然后，他走过来，似乎对我说了什么。我已经醉了，脑子晕乎乎的，他说什么，我一句话都没有挺清楚。我越来越没有力气，然后就扎进了他的怀里。后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些记忆不断地在司音脑子里面回现，司音心下一叹。想到这里，她心里十分凄凉。这么简单的事，现在才明白过来。不仅是为枕边人的狠心，也是为了自己的无知，如果当初的自己聪明一点点，会不会就不会活得那么惨。
是啊，或许在两个月前，自己就应该觉醒。爹爹已经死于非命了，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她根本没有看清楚皇室与外族之间的关系，她只是想当然地爱着枕边的人。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爹爹为何会惨死沙场，但是，直觉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那时的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她在宫墙之内，与外面的世界阻隔，根本没有心思去查这件事。
人生最恨回首，一回首，就会想，很多事如果当时的自己这样做了，那么又会怎么样？哪来的那么多怎么样啊。自古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是不可能回到过去的，只是回想往事，也不过是让她多增添几分伤感的情绪而已。
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向李润说，“大哥，我心情不好，你能拿壶酒来吗？”
李润一呆，似乎没有意识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来人啦，上酒。”
于是，一坛坛酒就这样被送上来了。
司音心里难受，抓起一壶酒就往自己的嘴里灌，李润不禁感叹，她实在是江湖儿女，性情中人。
司音十分鄙视他，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依然自顾自的喝酒。
终于，李润看不下去了，“我说，晴子姑娘，就可不是这么喝的，你这样是暴敛天物。”
司音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嘟嚷着说，“哪儿来的那么多大道理，酒就是那么喝的。心情不好，你还不让我喝酒啊，哪儿来的这么多大道理。”
他一想，也是，于是干脆陪着我喝。
就这样，她们都喝醉了。
然后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司音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一只男人的手压在她的身上，她转身一看，是李润。司音看了看自己，虽然衣衫不整，但应该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于是，她渐渐安定下来，这一世不像前世那样了，外面既没有喧嚣的人声，也没有密集的脚步声，更没有他和梁语丝。司音闭上眼，开始养神。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现在的头还痛着。
但是，还没等她稳定心神，一声响亮的咆哮在她耳边响起。然后，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一把剑直接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司音无可奈何地睁开眼，拜托，大哥，是谁将我掳进来的啊。但是，她想，此刻还是要符合自己的小女儿心态的。于是，司音缓缓睁开眼，大叫一声：“啊”
这时候，换他不好意思了。他赶紧放下剑，一把抱住司音，“对不起，姑娘，对不起，我一时酒后乱性，对不起。”
司音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境，梨花带雨地说，“都是你害的，人家不想活了。”说完，她自己抖了几下。
但是李润没有觉察出来，他继续抱着她说：“姑娘，你放心，我李润也是一堂堂男子汉，我自己做错了事，我会对你的名节负责的。”
司音不禁在心里腹诽，负责，谁让你负责了。你想负责，我还偏不让你负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是为了打消你的疑心而已，要知道事出反常则为妖。
于是，司音继续哭道：“我不活了，要是我爹爹知道我做出这等败坏家门的事，估计不会认我这个女儿了。”
她的意思是，“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你的家庭如何，所以不打算让你负责。那么你其实也不用负责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就这样让我走吧。”
但是他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还是在说：“姑娘，你放心，我今天就去你家，向你爹爹提亲。”
司音一听，吓到了，“不要，我爹爹不会答应了，我爹爹曾说，他辛辛苦苦养育我，不仅希望我成才，还希望我将来能嫁一个大人物。”
李润听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只要我去见了你爹爹，我保证，他一定会答应让你嫁给我的。”
司音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说，“我不喜欢给别人做小，我还不知道你是否娶亲，如果你已有家室，那么我宁愿去做姑子。”
李润对她的说法，十分不满。“你说什么呢，你已经是我李润的女人了。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做姑子的，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