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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烨也露出笑容。
夏挽秋本就喜欢小孩,此时见文轩懂事,更是欣喜,伸手牵过文轩的手,边走边问道,“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拿的?”
“有几件衣服。”文轩咬了下唇,看了眼被牵着的手,说道。
“那我们先去拿衣服可好?”夏挽秋问道,其实那些衣服拿来,夏挽秋也不会再让他穿,只是这话却不能说。
“好。”文轩像是松了口气,他心中害怕,虽不知县太爷夫人为何要管他,可是万一哪天把他赶出来,起码他还有些衣服,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夏挽秋果然带着山楂去给文轩拿衣服,文轩住的地方很破,像是马棚一样,而且里面也没两件衣服,只是看着文轩认真打包的样子,夏挽秋眼底的疼惜更多了些。
他家里甚至没有余粮,怕是都靠着帮忙干活,吃点东西。
夏挽秋雇的朱家夫妇是认识文轩的,见到他,朱大娘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夏挽秋吩咐她去烧水后,拉着文轩问道,“吃东西了吗?”
“吃了。”文轩可能因为看到熟人,脸上的拘谨少了些。
夏挽秋笑了下,“那等热水烧好了,你先去梳洗一番。”
山药已经端了糕点上来,直接放到了文轩手边,“小弟弟尝尝姐姐手艺。”
文轩并没有动,反而看向夏挽秋,见夏挽秋点头了,才捏了一块,吃了下去,吃的虽有些快,却并不显粗鲁,可以看出往日的家教是极好的。
一盘糕点吃了一半,文轩就不再动了,端着温水喝了口,脸颊有些发红,正好热水弄好了,夏挽秋就让朱大娘带着他下去洗澡了。
山药这才开口道,“少奶奶准备让他做些什么?”
“先到个书童吧。”明明已经七八岁了,可是看起来才五六岁,夏挽秋叹了口气,“让山楂多端几个炭盆,把屋子暖暖,天气冷可别把孩子冻坏了。”
“是。”山药说道。
“被子也多放一床,若是冷了,他也好盖。”夏挽秋想了下,“到外面找个会做衣服的,给那孩子做几身棉衣和鞋袜。”
“奴婢知道。”山药一一应了下来。
“从安溪府买的鸡还有没了?”夏挽秋问道。
山药开口道,“还有两只。”
“一会让朱大娘杀一只,熬了鸡汤。”夏挽秋叹了口气,“这两日,让张全再去安溪府买些回来,到时候再给先生们那里送些去。”
“是。”
“等赵大夫回来,让他帮着给孩子把把脉,我瞧着他怎么……有些瘦弱,看看需不需要开些药调理一番。”夏挽秋吩咐道,那赵大夫也是夏挽秋从秦家带来的,到了锦平县后,平日里就出去免费给人看诊。
“是。”
“还是过几日吧。”夏挽秋想到文轩敏感的样子,“过段日子,到时候全家一起把把脉。”这是怕那孩子多想。
“奴婢明白。”山药一转眼也想通了,心中也明白,怕是主子对那孩子也是看重的。
晚上,夏挽秋本是想等着秦烨一起用饭的,只是天都黑透了,还没见人回来,皱了下眉,以为可能有事,又见文轩明明很饿,却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逗笑了,就说道,“山楂山药,先把饭端来吧,不用等了。”厨房还有鸡汤,等秦烨他们回来,再做一些就是了。
“是。”
山楂与山药应了一声,就去厨房端东西了。
因为秦烨不在,他们四个是坐在一起吃饭的,并没有什么好的,只是用肉片炒了白菜,又煎了盘豆腐,一人一碗鸡汤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只是饭都弄完了,秦烨还没回来,夏挽秋不禁有些着急了。
“少奶奶,要不我去看看?”山药问道。
夏挽秋抿了下唇,并没有说话,文轩也开口道,“少奶奶我去吧,我路熟。”
到了府里后,他见其他人都叫少奶奶,也就跟着叫了。
“山药,你去旁边看看李先生他们回来了没有。”夏挽秋吩咐道,“山楂去拿衣服,我哪里还有一件披风也拿来,给文轩披上。”
“是。”那两人得了话,赶紧去做事了。
“文轩一会带我去好吗?”夏挽秋虽然心慌,还是柔声问道。
“是,少奶奶。”
夏挽秋摸了摸文轩的头,就看着外面的天,希望是她多心了,只是秦烨从没有回来这么晚,还不让人来通知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嘎嘎=v=~不要心急不要心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山楂不仅拿了披风;还拿了针线,她比划了一下文轩的身高,就把披风下面一折,开始用针线粗粗的缝了起来。
文轩一看那布料;赶紧开口道;“少奶奶;我不冷;不用……”
“没事的。”夏挽秋安慰道;“等回来了;一拆开就好了。”
文轩抿了下唇;才保证道;“我一定不弄脏。”
夏挽秋笑着应了一下。
披风很快缝好了;山楂给文轩穿上后,夏挽秋也披上了披风,山楂拎了灯笼,山药也赶回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叶先生与李先生。
他们都拎着灯笼,急忙忙赶过来的,李先生直接问道,“少爷还没回来?”
“嗯。”夏挽秋应了下,“也没让张全带信,我就想着让山药问问是不是去了先生那儿。”
“我今一天都没见到了,就连智久也没回来。”李先生也站不住了,“一起去找找吧。”
“麻烦先生了。”夏挽秋也不再多说,就往外走去。
李先生也叶先生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地跟了过去,他们心中都希望到了坝上的时候,是灯火通明的,可是越近越慌,因为那没有一点火光不说,还安静的很。
文轩年纪虽不大,可也是个机灵的,开口道,“少奶奶,钱叔叔就住在不远处,我去问下钱叔叔。”
“好。”夏挽秋应了下,“山楂陪着文轩过去。”
“是。”山楂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拉着文轩,就往文轩说的地方走去。
剩下的四人就站在原地,没多久,山楂与文轩就回来了,只见山楂脸上掩不住的慌乱,“怎么?”还没等他们站定,夏挽秋就问道。
“那人说今天停工的早,少爷早就回去了。”山楂开口道。
夏挽秋只觉得身子一软,要不是山药扶着,怕就直接倒在地上了,要知道秦烨做事一向妥当,怎么也不会如此,更何况夏挽秋秦烨早殇……莫不是就是这次?
“少奶奶,你可不能慌。”李先生赶紧说道。
夏挽秋的手紧紧抓着山药的胳膊,“让人去找。”声音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去都城来的那帮人那找。”
“是。”山楂应了一声,就要过去。
“还是我去吧。”文轩此时开口道,“我跑得快。”
“好。”夏挽秋怕人不认识文轩,就直接去了脖颈上的坠子,那上面是一块上好白色暖玉,里面有黑色的花纹,猛一看竟像是一幅水墨画,只是角落上刻着一个秦字,这是夏挽秋来之前,秦母送的。
一看到此玉,李先生与叶先生眼神就变了,准确的说是看向夏挽秋的目光更加尊重了,要知道这可是秦家祖传的,一般都是等嫡长媳生下嫡长孙后,老一辈才会给嫡长媳的。
文轩也是识货的,仅仅握着那玉,撒腿就跑,要知道那个地方他们这些小孩都是知道的,也经常偷偷躲在外面看,毕竟每个男孩都有当官的愿望,特别是在都城当官。
“接下来怎么办?”叶先生开口问道。
“两位先生有什么意见吗?”夏挽秋沉声问道,她面上虽然镇定,可是山药却知道,自己主子的身子在发抖。
“若是少爷不在,怕就是有人动手了。”李先生沉声说道,“毕竟少爷做的事情,虽然留了余地,还是有很多人会不顺眼。”
“不对。”不知为何夏挽秋现在脑子一片清明,“若是因为锦平县的事情,他们要动手早就动手了,现在六皇子就在安溪府,动手了反而得不偿失,反而给六皇子创造了机会。”
“是六皇子吗?”叶先生开口道。
夏挽秋想到秦烨对六皇子的评价,那样一个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不会是他。”夏挽秋抿了下唇,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身子一僵,猛地看向李先生。
李先生先是一愣,转而想到秦烨刚与他商量的事情,太子……若是太子那件事情揭穿,怕是以后太子在敏帝面前都不会得到好脸色了,欺君可是最大的讳忌。
可是可能是郑知州吗?要知道这消息是郑夫人透漏出来的,而且看样在,在他们知道前,也有不少人知道,起码那知府是知道的,还有孙家。
“知府。”李先生肯定地说道,郑知州糊涂,知府可不糊涂,怕是他们开始的打算是拉拢秦烨,可是这话不好直接说,所以就从夏挽秋这边下手,可是知府夫人的话,那么目的太过明显,毕竟知府比知县要高好几个官阶。
所以就选知州夫人,那郑夫人也是眼皮子浅的,光知道炫耀自己妹妹有孕的事情,却不想把太子所有的打算弄乱了。
而孙夫人怕是记恨郑夫人,所以不仅没有打断郑夫人的话,还帮着说了个齐全,就连那程夫人都故意视而不见,这么一看,郑夫人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可是程夫人的丈夫毕竟是知府手下的,自然程夫人回去就会和丈夫说,还会说自己阻止不了,反而被郑夫人训斥了。
想来郑夫人是个什么样子,那些人都是知道的,这样不仅不会迁怒程夫人,反而只觉得郑夫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既然如此,那么知府定是要补救的,否则让太子知道他的大事是坏在他们手里,这些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秦烨偏偏在夏挽秋回来后第二日就给五皇子写信,并让人送去,那些人不敢得罪秦家的人,拦截不下来信,可是从送信人去的位置,也能推测一个一二。
那知府肯定会狗急跳墙,那信会派人强行拦下,而秦烨更会被斩草除根。
只是这些夏挽秋能想到,秦烨就想不到吗?
秦烨难道一点安排都没有?还是说这时候的不见恰恰就是他的安排呢?
夏挽秋不知道,李先生也不知道,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一点办法也没有。
山楂与山药并不清楚,只是看着气氛更加沉重,也不敢吭声,而叶先生也有些糊涂,不过此时并不是问的时候。
“咦,怕是文轩回来了。”山楂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果然不远处一个小小的灯火渐行渐近。
文轩是来回跑着的,还没喘过来气就说道,“没……少爷没在。”
夏挽秋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刚刚的犹豫,“把所有人都叫醒,让他们找人。”
李先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有,毕竟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找吧,怕破坏了秦烨的计谋,不找吧,若是真的出事,后悔也晚了。
此时夏挽秋开口,还解决了他们的难题,李先生更怕的是夏挽秋问他怎么办,他可不敢说,毕竟不管哪样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谋士能担待的起的。
其实叫所有人的起来,也不是很难,文轩只是敲开了离得最近的几户人家的门,说了情况,那些人自然去叫其他人,没多久,锦平县的男女老少都举着火把聚集在了夏挽秋面前。
那些人心中不安,小声的与旁人嘀嘀咕咕说话,夏挽秋并没有开口,只是站着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等感觉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我夫为锦平县县令。”
因为他们都知道让他们聚起来的正是县令夫人,所以夏挽秋一开口,离她较近的人都闭上了嘴,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不说了,也渐渐闭上了。
“夫君姓秦,乃顺宁大将军秦岳之子。”此话一出,前面的人先是愣了,顺宁大将军是谁可能没人知道,可是秦家军却无人不知,看向夏挽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意。
这一消息很快就从前面人传到后面了,“我父为中正殿大学士。”夏挽秋接着说道,“夫君今早出门,至今未归,我已写信给公公与父亲,此时把大家打扰醒,是想让大伙帮忙找人。”
“应该的应该的。”先不说秦烨为人,就是刚刚夏挽秋把两人的父亲一说,就说了通知了大将军与大学士,那些流民就把刚升起的心思压了下去,库房的白银与粮食虽诱人,可是命更重要,再说了,这县令为人还不错,也给了他们活路。
其实夏挽秋就是如此打算的,她害怕流民趁着秦烨不在,直接造反,先把话说死了,若是他们真敢,怕是等都城来人了,这一锦平县都没了活路,流民可以跑,可是祖祖辈辈在锦平县生活的人,怎么可能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