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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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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康熙跌足低声道:“咱们可亏大了!”康熙一笑,冲我挤挤眼做个鬼脸儿,又高声道:“也不用成德上场了,都由我来下吧。黄先生,您和夫人一同上场就是。”

    黄龙士夫妻都是大惊,笑道:“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黄氏夫妻二人摆好两局的座子,背向而坐。

    黄龙士先落了一枚黑子,康熙含笑不理,只转身向黄夫人的棋局上落了一枚黑子,等黄夫人应了着,又回来落一枚白子。如此反反复复,我与纳兰一人一边的看着。

    康熙嘴角含着促狭的笑意,落子干净利落,绝无半分的犹豫。我苦笑看着纳兰,见他抿着嘴,竭力忍着笑。有什么好笑?我伸头看看他那边的棋局,心里疑惑起来。看看那里,再看看这里,也连忙捂住了嘴。

    两边棋局竟是一摸样的!怪不得康熙一人下两局棋,落子不假思索,原来早想好了计策。直下了半个时辰,黄龙士落下一子,抬头道:“好!下完了,数子吧!”

    康熙拈着一枚黑子落在黄夫人一边,也是笑道:“这里也下完了。”

    黄夫人端详着棋盘,口中念叨一阵,含笑道:“我这边和了,那边怎么样?”

    康熙与纳兰都是一惊,脱口道:“和了?”

    黄龙士扶着木桌站起身来笑道:“你那边和了,我这边自然也是和了!”

    黄夫人起身看了两眼,扑哧一笑道:“好个‘乾坤大挪移’!你们几个小家伙果真了得!”

    黄龙士故意做出不悦的神气,叹气道:“唉!可惜——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康熙与纳兰低头看着棋局还在诧异,我上前还口道:“想君小时,必当了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黄夫人拍着我的额头,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花木兰!”

    “玄儿,咱们是谁输谁赢呢?”黄龙士含笑问道。

    “自然是不分胜负的!”我抢着答道。

    康熙拉住我,含笑道:“先生看破了我的计策,自然是先生赢了。”

    黄龙士携着我们走到滴水廊下,笑道:“那么你们肯不肯拜我为师呢?”

    我们相互看了看,略略犹豫,听黄龙士笑道:“若你们愿意拜我为师,便到我家中来吧,我家住在永定门外十里堡。”

    黄夫人携着我的手向康熙与纳兰笑道:“你们若是想学棋,还不快拜师?告诉你们吧,我家相公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国手。在盛京的时候,多少王宫贵胄想拜他为师都不能呢。”

    第二日各自告别,回宫的车上康熙愣怔怔的发呆,半晌才道:“看那棠棣木串珠儿,好眼熟啊。”

    “是很精致,看着像是上用内造的东西。”我思索着。

    纳兰点头道:“曾经听人说起过黄龙士。这两三年间在盛京凭借棋艺与高门贵府多有来往。听说他在关外与人斗棋从来没有输过,人称‘大国手’。他身上若有内造的饰物也不足为奇。只是太巧了,竟然在此碰见。听人说他为人很是狂放不羁,今天看着倒觉得不像。”

    “有意思。”康熙笑道:“看他们夫妇倒是有趣的很。朕很想拜他为师,学学下棋。你们想学么?”

    纳兰点头道:“好啊,他的棋艺堪称出神入化呢。”

    我笑道:“奴才不想学,也带着我出来玩玩好不好?”

    康熙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戳了我额头一下,气道:“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跑出来玩!”自己兴奋道:“朕便是要微服出宫,扮成个布衣天子!”

    纳兰扑哧一笑,问道:“皇上若要拜师,便要向黄龙士行大礼,这可不符礼节。”

    康熙低头想了想,扬眉笑道:“也没什么!”

    三日之后,我们再次偷偷出宫,一路出前门、永定门来到黄龙士家中,他家是一座极平常的小院子,正房三间,两边的厢房还是茅草屋顶,院中一个葡萄架子,两边各植石榴树与枣树。黄夫人正拿着杆子打枣,看见我们在门口下车,上前来笑道:“你们拜师来啦?”

正文 23、第 23 章 惊魂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永定门:永定门为北京的南城门。南城是外城,清朝时候居住的多为普通市民。满洲旗人多住在内城。

    围棋:古代围棋与现代围棋有着很大的不同。古代围棋有座子制度,重攻杀轻布局;现代围棋没有座子,开头重布局。现代围棋开头都要抢占角边等处。而古代围棋有“还棋头”的规矩,不能连成一片的棋,要数块数,有几块就要补给对方几子,是以古代围棋多从边角往中央冲。从那年秋天;我们每隔七八天便去黄龙士家中学棋;一晃大半年。接触久了,我发觉黄龙士并非只是个每日优游岁月的游艺闲人,他随口说出的针砭时弊话常常令康熙注目。教授棋艺时也不拘一格;他下棋仿佛是挥毫山水,随心所欲而又意境深邃。他博古通今,不单与我们畅谈诗书六艺,也常常会论起朝野民间的奇闻异事,虽是随口带过;却见解独到。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奇人、怪人。他从来没有询问过我们的身世,我们来便来了,走便走了;他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常常陪康熙出宫,我去平姑姑的那里的时间便少多了,有时候两个月也难得有机会过去。她的那幅‘望乡台’已经基本完成,还有几处需要填补修改。

    “平姑姑,我来了。”我欣喜的捧着几副自己的绣品给她看,她看过后一一告诉我不足之处,又命我去拿些新的绣件来看。

    “我近来常常和皇上出宫去玩,所以来的少了。”我笑道。

    “你们皇上和你一样,就是贪玩。”她已经将绣架对着窗户立起来,每天端坐在榻上笼着袖子细细的打量,她常常一坐半天,一动不动,像一尊泥像。

    这一天,我们出宫去永定门外黄家,不想黄龙士已经搬家了。对门的街坊出来问道:“是玄儿么?”我们忙答应。

    那人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地址,道:“黄家搬到城里去了。”

    我们按着纸上的地址,来到宣武门内的槐树胡同。

    黄龙士接了我们进院子,“为师乔迁之喜。这房子收拾的怎么样?”院子小小的,中间搭着紫藤架一串串小花低垂,玲珑娇俏可爱。紫藤下摆着一张榆木棋坪,另有四个木凳。墙角都摆放着盆栽的花卉,正含苞待放。

    堂屋中的木桌、木榻、藤椅还散发着木料的清新气息。我们围坐在桌前,黄龙士拈着几粒棋子笑道:“原来永定门外的房子是不能再住了。圈地、换地的折腾,从年初便没有停过。”

    康熙笑道:“先生住城里面也好,我们来的倒方便,只是房子不如城外宽敞。怎么永定门外便有圈地的事?”

    黄夫人过来倒茶,随口说道:“正值春耕,却为了这些耽误了农时。听说圈占不少汉人的私地,镇子东边有一家姓王的,逼得全家上了吊……”

    “有这样的事儿?”康熙抬头问道。

    “可不是!天子脚下竟然还能如此。”黄夫人无奈摇头道,“玄儿,你们小孩子无事可不要往城外玩去。万一碰见圈地的,把你们当逃人抓了去!”

    康熙勉强笑道:“师母说的好像我是三岁孩子。”

    黄夫人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抓走了你,让家里人上哪找去?”说着便出去了。

    逃人,圈地……

    我眼前又开始浮现那一夜的景象:火光冲天,马鸣嘶嘶,小哥哥被摔死在我的眼前,漆黑的田庄小屋中,身上被烙下“逃人”的印迹!我不禁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别想了,别想了!”

    康熙与黄龙士对弈,半晌无言,黄龙士突然开口道:“玄儿,这一子怎么断在这里了?”

    康熙若有所思似的说道:“我看这‘断’是先手。”

    黄龙士便补了一招,说道:“我看你这一步走的不好,虽然说下棋讲究‘弃子争先’。但也有‘后发先至’的说法。你看——”

    说着在棋局上摆了七八步,解释道:“若是这里打了劫,便不知谁胜谁负。将来便是能活,也是抑人鼻息。若是走这一招,将来便是连环劫,更乱了套。”

    康熙沉吟落子道:“那么,这里。”

    黄龙士便将手里的白子在棋坪上一处点了点,康熙便道:“这也不行,嗯?”思来想去只是落不下去,直琢磨了一刻钟多,康熙方才落了一子,道:“冲!”

    黄龙士笑道:“少年人,终究是沉不住气。”

    康熙笑道:“不这么走又能如何。棋力不敌,无论如何胜不了的。不如孤注一掷,将盘面搅乱,这么一来,先生也不好收拾呢。”

    黄龙士点头,却又笑道:“这么硬碰硬虽可一试,可毕竟要伤元气的。你记住,若冲得出去最好,若冲不出去——”黄龙士摆着棋子道:“退而守缺,不失为上策。”

    我正看得入神,黄夫人笑唤我道:“楚儿,别在那看哑谜了!过来帮我摘菜吧。”

    我忙走出堂屋,笑道:“看我都忘了,我们带了扬州的点心来。”忙取过食盒,将几样特别准备的江南细点取出来。

    黄夫人喜道:“你们真是心细,我离开家乡快十年了,这可是第一次看见扬州的吃食。”说罢,便拈起一只水晶汤包放到口中,赞道:“味道与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呢!真是谢谢你们!”

    纳兰此时也从堂屋出来,笑道:“师母喜欢就好。这几样点心是我家里新从扬州来的师傅做的。还怕他手艺不精呢。”说完瞅了我一眼。

    黄夫人又尝了两样,笑道:“你们把这菜摘一下,不要菜梗,只留嫩丫。我给你们做几样扬州小菜。”便喜滋滋的进厨房去了。

    我与纳兰在院里边摘菜边说话。

    “怎么了你?”纳兰问道,“来了就直犯愣。”

    “我问你——”我悄声问道:“你还记得顺治十八年圈地的事儿么?”

    “怎么问起这个?”

    “还记得不记得?”我不耐道。

    纳兰轻声道:“记得,有七个镶白旗的逃人死在狱中,那片地被镶黄旗圈了。”

    “后来审成什么样了,你知道么?”我问道。

    “那个案子是原来的两广总督兼刑部侍郎卢兴祖审理的,他是我阿玛的朋友。”纳兰的双目低垂下去,手中一片片的撕着叶子,轻声道:“汉军正白旗人,为了这个案子已经被鳌拜逼死了。”

    我的手不禁抖动起来,勉强压抑着心中悲伤,问道:“鳌拜为什么逼死他?”

    纳兰凑近我的耳朵,“卢兴祖已经查明,大兴县肖家村附近之地本属民地,村民属民人,未有投充之事。镶黄旗早就看中了那片地,他们命人诬陷村里有逃人,抓获后将七人刑毙于狱中。肖家村及东南一大片地就被镶黄旗圈了,发给副都统赛本特手下的牛录额真。”

    我吸了一口气,极轻声的问:“村里的其他人呢?一个村子不只有七个人的,起码还有百十口人,都哪里去了?”

    纳兰听我说完,不禁一怔,半晌道:“镶黄旗只圈了地,并没有接收投充的人。镶白旗不承认这些人是自己旗下的,自然也没有接管。”

    “一个村子的人都没了?”我的眼里迸出眼泪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难道就这么没了?”

    纳兰听我说道此处,抿了抿嘴唇又道:“两白旗也派人去争过这块地的,毕竟是京畿重地,谁不想占呢。”

    “他们怎么没争到手?”我问。

    纳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内大臣飞扬古带两个镶白旗的牛录去过,后来你也都该知道了。”他没说下去。

    “你们满人!”我狠狠的说道,“就是这样欺负汉人的!”不过是几个字,从喉咙中跳出来的时候却字字带血,牵连了肺腑,眼泪夺眶而出。

    纳兰大惊,手中的菜叶撒了一地,口中道:“你胡说什么,难道你不是满人?”

    不过片刻,我也心中也觉得冰凉一片,抬手擦了擦眼泪,岔开话道:“三爷知道么?”出了宫,提起康熙都称“三爷”。

    纳兰点头道:“我告诉过他。两黄旗与两白旗分争多年,当初苏克萨哈想借此事打击镶黄旗的索尼、遏必隆和鳌拜,没能成功,便不再提起。其中的原委三爷当然清楚。”

    我抱着腿,将额头低低的抵住膝盖。

    “你怎么了?”纳兰扳住我的头,“我知道你恨鳌拜他们,别着急,早晚有办法。”

    “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圈地啊。”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有害人的‘逃人律’、‘投充律’?什么时候天下才能安稳?”我强忍着眼泪,低声念叨着。

    纳兰愣怔怔的望着我,明亮的双目闪动着,似乎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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