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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氏道:“对对!”
“为你,姨太太,孩子们成亲,是你说分东西的好时候。你要单独过,正好分出去。你要留家里,可以分几件东西。”纪老太太再摇摇嫁妆单子:“儿子媳妇们也给你几样,不是好?”
这老太太精刮刮的算人家东西,武王氏纳闷,以前知道她厉害,倒从不管别人家事,这扯上她的孙女儿,她就变得比当铺朝奉还尖刻。
不容武王氏说话,纪老太太又道:“我今天对你交个底儿,过年过节,你和二老爷不如意的事,小夫妻不会不管。如何?”
带着世事都看透的通达笑容,纪老太太微仰起脸,等着武王氏回话。
武王氏还是揣摩盏茶时分,才堆笑起身行个礼:“老太太,这大媒可不能马虎。”纪老太太早有安排:“男方大媒,我给你们指两个人,一个是你家老太太,请她挑个人。一个是舅老爷。”
“不行!”武王氏一惊,到手的肥肉有老太太插手,还能好得了?
纪老太太看在眼里,明了地一笑:“孩子们孝敬你的,老太太哪里知道!再者,今天我特意请舅太太和陈太太来,是为你们说合,孩子们闹气,大人跟在里面闹算什么!”
不理面色难看的武王氏,纪老太太自在地道:“女方大媒,我和太太一个意思,你们不请舅老爷,我们就请舅太太,两边都是亲戚,有事也照应。还有一个,就请陈太太。”
把陈家和舅太太当成一时仇人的武王氏,算是被压着,被嫁妆引诱才答应。
两个人出来,姜氏加意地看,也没有看出来端睨。陈太太眯着眼睛,针尖一样看破纪老太太心情好,武王氏是又不情愿,又不安,具体什么事,她没有看出来。
见姑娘们不在,庶子们也不在,王氏告诉她:“孩子们结伴逛了。”武王氏放下心。她对别人是不管,对女儿是从来放心,她除了会干系住陈三公子的事,别的不放心上。
至于武彩莲要去找纪沉鱼晦气,武王氏更不去想。
武三姑娘,此时正在和纪沉鱼斗口。
男女有别,纪老太太防着不尴尬的事出来,指了四个上年纪的妈妈,把小爷和姑娘们分开。
陈家的姑娘,武家的姑娘和纪家的姑娘都在这里看鱼,武彩莲不怀好意地道:“四表妹,你看对面,王家表哥一直看你。”
“三表姐,这里你最好,当然是看你。”纪沉鱼不动声色:“三表姐,离得这么远,你是怎么看过去的?”
渣女要找事,纪沉鱼心想,有什么办法。
纪落雁皱皱眉,有心说纪沉鱼几句,又想母亲这几天正夸她。虽然母亲也教训她,不过母亲私下里还是夸她,说四姑娘最懂得孝敬。
王氏眼里的孝敬,就是她讨厌顾家,纪沉鱼去闹腾,这就是孝顺。
对面,是小爷们。王大宝肿着一只眼,和两只眼睛都肿,却不太红的陈三公子并肩临水,低头装着看鱼,是水里的倒影子。
两个人悄悄嘀咕:“四表妹最好吧?”
“离得太远,看不清。”陈凤栖尖着眼睛起劲儿瞅。
一伸手,大宝表哥取下自己的福神玉佩,财大气粗:“我赌玉佩,今天她是我的。”
“行,我赌簪子。”陈凤栖认为好玩,抬手摸发上的金簪子。
王大宝愣巴着:“你这是什么价儿?”再把玉佩一晃:“我这个值二十两银子。”陈凤栖拿他没办法:“我这个是赤金的,两分多重,你自己算!”
见水中影子一晃,有人拿帕子招展,陈凤栖小有激动:“四妹妹是对我招手?”
☆、第二十五章,清白
;隔岸,武彩莲瞪着纪沉鱼:“你这是做什么!”纪沉鱼见对面两个人都在看,往他们角度上嫣然一笑过,再道:“姐妹们玩,我今天的衣服和三表姐颜色相近,回房去换件衣服。”
“你房里在哪,我也去。”武彩莲疑心大起,刚才招手,现在笑,分明是约下什么人。她不仅自己要跟去,还约下别人:“我们去四表妹房里坐坐,应该是离得近,你才忽然要换衣服。”
把人都弄来跟着,纪沉鱼耸耸肩膀,对纪落雁道:“二姐姐,去我房里,我走前面。”下面后句故意歇一口气再说,果然爱占上风的武彩莲又冷笑:“我们不是丫头,为什么走你后面?”
“我要带路,”纪沉鱼这才说出来,再故意放声喊文杏:“我回房,你先去准备。”喊过再,见对面两个男人是急忙的走了,纪沉鱼才笑着起身:“请到我房里坐坐。”
走的路上,又不闲着。手指前面一株子花:“那是二姐姐种的,各位别动,我掐给你们。”不然就是:“这条路,除了我们家姐妹,你们都未必熟。”
武彩莲走到前面去,鼻子里哼一声。要你带路?
纪沉鱼走到她的斜侧方,更好的看草丛中的铜镜。见镜中衣角轻闪,正是王大宝身上衣服,知道他又躲在那里。
对找事儿的武彩莲淡淡一笑,纪沉鱼略提高声音说话,王大宝听在耳朵里,虚张两手,对身后陈凤栖悄声道:“教你一手,看好了!”
一个虎扑,跳了出去,正巧抱住走在前面的武彩莲。
他红肿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看不清楚。武彩莲和纪沉鱼衣服颜色相近,是纪沉鱼让丫头在门上看着,特意换的一件。
姑娘们大受惊吓,尖叫着往后退。陈凤栖跳出来,一看人:“啊?抱错了!”
王大宝没头没脑,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觉得怀里身子香软,抱住嘴唇就凑上去,狠狠咬住。武彩莲几乎晕过去,张开嘴要喊,一个滑溜溜的舌头趁机进了来,堵上她的嘴,没命的吸她舌头。
“吸溜,”这一下动静还不小,陈凤栖大乐:“哈哈,好!”他看出来是武彩莲,并不出声营救,反而认为这是千载难遇的好戏,在旁边指点:“快,抱住肩膀,她要挣开。”
武彩莲痛泪流下,好不容易得了个闪空,上下牙齿用力一咬,王大宝直跳起来,双手捂着嘴唇:“哎哟,咬死我了!”
再低头一看,更跳得高:“娘呀,是你!”
离开几步远,是一群姑娘们。纪落雁惊得一个字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纪三姑娘往后退,带着武家的姑娘也往后。她们是忍住笑,只是不敢笑,是以后退几步再笑。
纪五姑娘常说武三姑娘是魔头,独她往前走一步。还有同行的人,是陈家的姑娘们一起来看,面上笑容比惊吓多。
秋风悠悠地吹着,木叶沙沙的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彩莲跳起来,张牙舞爪来打王大宝:“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去死!”
“这么凶!”陈凤栖摸摸后脑勺,听王大宝边躲边大叫:“再打,喊我娘!你少打我,这事儿,不算!”
陈凤栖感觉自己又学了一招,当着这么些人,这事儿还能不算?
王大宝冲着武彩莲大喊:“我要娶的是四表妹!是四表妹,听到没有!”武彩莲痛哭一声,张着爪子奔着纪沉鱼就过来:“是你害的我,我划花你的脸!”
纪沉鱼心想这一对人此时还不知道收敛,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
纪五姑娘今天解气,带头把武彩莲拦住,一开口本来是劝,忍不住的要笑,她一笑,姑娘们全笑了,纪落雁也随着一笑,武彩莲更气得要疯,抓住她们乱踢乱打:“让开,我要杀了她!”
王大宝眼睛疼,嘴唇也疼,看了几回见血不住的有,过来揪住武彩莲头发,在她耳边骂道:“你敢去找四表妹,我就杀了你!”
再骂:“滚开,今天这事儿不算,听到没,不能算!”嘴唇又痛,王大宝再去摸,又是不少血,恨恨道:“你咬我,这事儿要算!”
陈凤栖笑得跌脚,抱住她不算,被咬了要算。好嗅醒一下:“大宝,你被咬破相了,少了一块皮。”
他凉凉的道:“这可怎么办?以后谁要嫁你!”
“武彩莲,我和你拼了!”王大宝抓住武彩莲肩头,用力晃了几晃,劈面给她一个巴掌。纪落雁牙根儿一紧,表哥还这么狠?
陈凤栖又怂恿:“大宝,你打表妹?你姑母不会答应!”王大宝劈面又给武彩莲一个巴掌,骂道:“我的清白,你还我清白!”
这一位纨绔,还有清白?他来得凶狠,姑娘们早就退到两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去找人。”见远处,两个妈妈这才过来。
客人多,家人少,妈妈们只守着分界的地方,不让姑娘们和小爷们混起来就行。王大宝路熟,带着陈凤栖绕道过来。可见路熟未必是好事,坏心一起,必有此劫!
纪老太太等人很快被惊动,见王大宝哭着喊着过来:“我的清白,你毁我清白!”武彩莲披头散发,被他追打着过来,边哭边喊:“母亲,他要杀我!”
纪四老爷匆匆赶到,觉得自己很有度量,才没有被气死!
从来斯文的他,快面目狰狞,断喝道:“出了什么事!”
王大宝一头奔着他过来:“姑丈,我在你们家丢了清白,你得为我作主!”见一个脑袋飞快过来,纪四老爷举手重重一下,打得王大宝鬼嚎一下:“你还打我!”
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我的清白!”
姜氏顾不上儿子,她奔着武彩莲而去,是个撕打的样子:“你又起什么坏心!”武王氏过来挡她,“哧啦”一声,衣服被扯破一片,再踉跄后退几步,躲开姜氏攻击,也大叫起来!
这院子声音可入云霄,纪老太太一连声地喊人来问,姑娘们七嘴八舌,已经回个清楚。
陈太太哈地一声笑:“老太太,你又当了一次媒人。”姜氏回身大怒:“我家不娶她!”王大宝坐地上蹬腿:“不算,不能算!”
再次大哭:“我要四表妹!”
纪四老爷快要发晕,听到这句话,有了疑心:“与四丫头什么关系?”
☆、第二十六章,可爱的纪四老爷
;王氏心中疑心大作,这几天不断有事,件件离不开纪沉鱼。回想她在顾家的行为,王氏沉下脸:“老爷,请四姑娘来,问问何妨?”
院外,袅袅婷婷走来两个人。前面的是丫头文杏,后面跟着一个少女。众人皆乱,独她是宁静安详。
并没有过意打扮,穿一件雨过天青不显眼不露怯的衣服,乌发侧边斜坠,上面有一枝步摇动得缓缓,显见得主人的不慌不乱。
这个人,正是纪沉鱼。
纪四老爷本来烦躁,以为女儿遭受到什么。听到王大宝只要四表妹,并不刻意偏心的纪四老爷很是担心。
要知道表少爷王大宝,是个什么人!
纪沉鱼斯斯文文过来,在父亲面前行礼:“父亲,是喊我吗?”再对祖母一个眼色,纪老太太见她没事,笑了一笑。
这笑容对武王氏来说,不亚于劈面给她一耳光。她举步要去,纪四老爷平平静静喊人:“管家,带人过来,问话,好好的问,谁要闹,叉出去!”
“是!”两边婆子家人和管家一起答应,声不如洪雷,也把武王氏震回来。
纪四老爷偏头看她,眼角扫过衣衫不整,嘴唇红肿的武彩莲,有一丝憎恶涌上心头。“姨太太,”喊过武王氏,再看抱着儿子雄他伤的姜氏:“舅太太,人都在这里,你们不要急也不急躁,到房里来,问个明白!”
见武彩莲不肯动,纪四老爷淡淡对王氏道:“你照顾三表姑娘,她离了我们眼前,就要寻四丫头事情。像是不只四丫头,对五丫头也瞪来瞪去,为着什么,今天现了原形!”
玩不了私房活的武彩莲哭得更凶,武王氏和王氏带她进去。
王大宝以前来,纪四老爷还能容忍,今天见他嘴唇又添伤,仅有的一只好眼珠子不忘对纪沉鱼转,纪四老爷冷冷道:“请表少爷进去,姐妹们大了,要尊重!”
姜氏灰溜溜带儿子进去。要说她怕什么人,就是古板方正的纪四老爷说话,姜氏还听几分。
进去见到武彩莲,姜氏又成乌眼鸡!
纪老太太对纪沉鱼伸出手:“你跟着我,”纪沉鱼露出欲言又止,又垂下头,扶着纪老太太进去。
两个武家的庶子原本不敢多看,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要订亲事,见到这一位姑娘于闹哄哄中安安详详而出,好似青烟中一丝雪莲花,让人神目一清,不由得多看一眼。
他们不能进去。和作证的姑娘们,陈凤栖先在房外,纪四老爷最后进去。
纪沉鱼在房里跪下:“回祖母,父亲母亲,容女儿先说。”
“讲!”
“快讲!”
姜氏、武王氏,甚至还有王氏。纪四老爷淡淡扫一眼妻子,王氏缩回手。
“三表姐从小就常欺负!”这是纪沉鱼的第一句话,不用再作求证,只见武彩莲骂自己的熟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武彩莲狠命抽泣几声,再凶悍,今天这丑事冒出来,兴风作浪的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