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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撞多少力气合适,撞……
一头撞到一个怀里。
耳边到处惊呼声:“快拦住,不好了!”还有几声巴掌声,再就是王氏的大哭声:“你这偏心的人,不偏心自己女儿,偏心别人生的。”
王氏挨了两巴掌,正在和纪四老爷拼命,纪四老爷也看出来不对,一边推她一边道:“你疯了,快回房去!”
疯了的人力气都大,王氏死扯着纪四老爷:“你这个偏心的人!”
纪士文上来,用足了力气,嘴里喊一声:“母亲,你安静下来!”一巴掌煽过去,打得王氏直了眼睛,人也不动了。
“快,太太又犯病,送太太回去。”纪士文一边喊人,一边看自己的手掌,红了一大片,这力气使的,不过出足了数年的气。
许王守礼,挡住了纪沉鱼。纪沉鱼揉着面颊,囔哝着,在许王胸前找到罪魁祸首。一块玉饰挂在衣襟上,在纪沉鱼面上狠狠印了一下,印出一大片花纹来。
可见力气还是大了些,下次再有撞墙的机会,一定轻轻的撞,慢慢的跑。
厅外,连蹦带跳进来了一个人,进来就嚷嚷:“四表妹是我的,谁要定四表妹!”大宝表哥肿着眼睛蹿进来,眼睛看不清,就没看出来来的客人不是别人。
添寿和另一个小厮加财拦住他,王大宝还在乱叫:“让开让开,四表妹是我从下就下了定,三岁的时候,还同床共……唔唔,”
添寿手急眼快,把他下颔卸了下来。
与此同时,纪落雁狂奔到了武家,甩开守门的人,直奔去找武其安。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快快,去我家,父亲为四妹妹和别人定亲呢!”
武其安大惊失色:“什么人!”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四十七章,休妻
纪落雁和在王家一样,不肯告诉武其安,只是大喘气:“你再不去,就晚了!”双手揪住武其安的衣领:“你不喜欢她吗?”
武其宁从哥哥身后走出,关切地道:“咱们去看看也好!”武其安心乱如麻,心里扯着系着丢不开,道:“好!”
兄弟两个人和纪落雁一起过来。路上,武其安才注意到纪落雁面有泪痕,气急又促:“二表妹,你就一个人出来大街上乱走?”
“我不是为着你,”纪落雁头也不抬,心里长的乱草东一摇西一飘,让她恨不能插翅回去,亲眼看到许王大怒:“哼,你有定亲,怎么还能勾引我?”
然后一拍两散,纪落雁嫁不成,纪沉鱼也嫁不成。
还有大宝表哥也去了……。
想到这里,见来到家门外。两个人走出来,确定来说,是一个人拎着另一个人走出来。这个人面容清秀,是许王跟的人,他手中拎着的,是个个子比他高,身子比他粗的人,背上衣衫被提起,他双手双脚还在乱动,只见嘴唇乱动,不见有声音。
“王家表哥?”武其安和武其宁都认出来。
加财不理他们,外面另有看马的人,喊一个过来:“这个人冲撞殿下,送他大狱打一顿关几天,要好了再放出来吧。”
殿下?武其安如五雷轰顶,看纪落雁,纪落雁已经进去不理他。武其宁为了哥哥,小心地上前问道:“小哥,是哪位殿下在?”
“许王殿下!”加财丢下这句话,也进去了。武其宁也傻了眼,闭上嘴过来,拉起武其安就走。
兄弟两个人直走到大街上,武其安才苦涩的道:“怎么会这样!”武其宁一腔怨恨在纪四老爷身上:“纪家姨丈看不上我们,大哥,小弟与你同进退,纪家的亲事,我也不要了!”
“不,别这样!”武其安痛苦的掩住弟弟的口,眼睛失了神。
武其宁冷静下来,忽然笑了笑:“大哥,我们不如再去看看,许王殿下在,未必与四表妹有关!”
“你难道没听说许王选妃?”武其安冷笑,笑容似一朵凝结出来的血花,烁烁的扎痛他自己:
“大伯父和三伯父都往许王府中去过,让我也去过打听一回,你难道忘了?”
武其宁闭上嘴,兄弟两个人又不愿意走,就在大街上站着。
秋风吹过来,虽然在日头下面,也遍体生寒。人群中过来一行人,武氏兄弟认得,是纪老太太的车子,旁边那个,是她贴身的妈妈。
武其安本能地一拉兄弟,避到一个摊子后面,才对不解看着自己的兄弟叹气道:“走吧,咱们别再丢人了。”
这事情没发生在武其宁身上,他对纪家也灰心丧气,兄弟两个人垂头走开,回到家里心神不宁了一晚上。
说好睡在一处说说话,结果长吁加短叹,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一个在武王氏身边侍候,又平时喜欢武其安的丫头来报信:“不得了啦,纪家姨太太出事了。她们家的四姑娘被许王殿下定下,姨太太发了疯,纪家老太太回来,作主写了休书,让四老爷把姨太太送回家去了!”
武氏兄弟愣在当地!
不用两天,纪家的这两件事传遍故交好友家里。平时不怎么来的人也上门了,为则看看和许王定亲的四姑娘,以前认为自己官大的人也上了门,一脸关心关切来了解是怎么回事?
纪家休妻?这怎么可能!
纪沉鱼坐在窗下临一张字贴,默然对自己道,这是真的!
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隔壁传来咳声,是纪老太太。从定亲那天起,纪沉鱼就住在纪老太太房里。那一天的事,历历在目。
王大宝跑出来,说了许多胡言乱语后,他那红得还睁不开的眼睛还弄明白是许王。知道后,王大宝老实的把纪落雁供出来:“她让我来的!”
纪四老爷当场气晕过去,正在乱,老太太回来了,主持一切大局。
对于许王定亲,纪老太太冷静的表现出喜悦,让人写了八字,收了赏赐,四平八稳送走许王。回来就审家务。
王氏以前的事全翻出来,还有这一回对纪五姑娘,纪老太太不顾儿子才醒,指着他大骂:“自己的女儿清白,你也不信,还有谁会相信她!姑娘房里有了男人的东西,从哪里来的,还有那武家的小子丢了帕子,怎么不先问他!”
纪四老爷马上清醒,再加上王氏今天的作做作为,他不清醒也不行。休书,当下一挥而就,纪家的人没有再犹豫,纪四老爷不顾病体,让纪士文陪着,把王氏当时就送回王家,随身的东西则是晚上收拾好送走的。
说好,嫁妆三天后退还。
不过是名利禄爵,就演出一出众生相。纪沉鱼手在笔上,心在不焉中。自那天搬到祖母房里,一切饮食全由祖母经手,祖孙两个人,还没有说过什么。
老太太忙,没了王氏,迎来送往,全是她一个人的。她的宝贝孙女儿,纪羞花听到纪沉鱼入选王府,又回来哭诉一回,说自己命苦,那时候家里没有送她到王府里去,又为母亲求情,纪老太太沉着的吩咐她:“这一阵子不必回来!”
纪落雁发誓要和纪沉鱼不共戴天,又不肯侍候父亲疾病,纪老太太让她去陪王氏:“解解你娘的心结。”她不在家里。
三姑娘醒了,熬药的人连夜审的,问出来是王氏所为,她还在养病中。纪五姑娘挨了打又跪了一夜一天,病得起不来,话都不能说。
而纪沉鱼,纪老太太没功夫见她,纪沉鱼也不知道说什么。
平时稳重,最得老太太喜欢的四姑娘,装病可以说是为保全身,可是出现在许王面前,这又算什么?
笔,停在纸上,窗外有白雾透进来。再一看不是白雾,竟然是浓烟。先进来的无色,再进来的,竟然杂着黑色。
“走水了!”外面有人嘶心裂肺的喊,纪沉鱼不敢迟疑,大步到隔壁,把愕然的纪老太太背在身上:“祖母,我们快走!”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四十八章,祖孙和解
丫头和婆子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想起来去扶纪老太太,反而帮着纪老太太到了纪沉鱼背上,纪沉鱼背着瘦弱的纪老太太,气喘吁吁出了门。
院子里浓烟更重,纪老太太听着孙女的暴喘声,又是心疼又是可怜她,辨一辨火势道:“哪里失火,让人快弄明白!”
纪沉鱼再背着纪老太太走几步,停下来再喘气,对身边的人道:“去告诉大公子,再去三姑娘和五姑娘那里,父亲那里,有没有人去报信?”
几个家人一拥进门,手里拿着浇水的东西:“回老太太四姑娘,是一个婆子园子烧树叶,她不懂,几堆一起点起来,燎了两棵树,现在没事了!”
纪沉鱼松一口气,觉得背上祖母就快背不住。赶快让人扶她下来,纪老太太站定不稳,倚着丫头把事问清楚,打发他们重新去报给纪四老爷,含笑看着纪沉鱼:“你随我进来。”
祖孙两个人,这几天里,头一回坐在一处。
纪沉鱼没有局促,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局促。她坦然,是为了自己,内疚,是为了离开这个疼爱孙女儿的老太太。
纪老太太只轻轻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是。”纪沉鱼哽咽了,甩一甩头把哭的情绪拂开,眸子深深,对纪老太太道:“祖母,你多保重!”
窗外的屋檐下,有一个人倒挂下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再如飞叶入林,悄无声息的飞掠而去。
他走得虽然快,在他身后,窗户忽然打开,纪沉鱼还是看到最后一丝身影。纪老太太在身后问:“怎么了?”好好地走到窗前。
“没什么,祖母,我看火灭了没有。”纪沉鱼心底疑惑顿生,这只能是许王的人,他就这么憎恨安陵公主,怕他选的两个侧妃不能成行?
烟气如长龙,在院子里盘旋。纪沉鱼关上窗户,不动声色回来:“祖母,听说陈家定的是陈五姑娘,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
难道陈家,也有暗中的护卫?
纪老太太以为纪沉鱼打听的是陈五姑娘为人,很乐于的告诉她,没说几句,想起来,对外面道:“陈家昨天送来茶叶,今天让人还东西回去,送去没有?”
几乎和她的话音一样的步子,有一个人揭帘而进,纪士文大步过来,目光定定放在纪沉鱼面上,一扫而过,换上温和态度:“四妹妹,我和祖母有话说。”
纪沉鱼低头出去,她怎么会不听,人就在隔壁,把耳朵凑上来。
纪老太太耳朵一般,纪士文不能再压声音:“我才去过陈家回来,咱们两家都是许王定下来,我想应该去周旋一下。不料听到一个消息,”他嗓音更低说了一句,纪老太太皱眉:“听不清楚。”
无奈,纪士文再提高声音:“陈家的五姑娘昨天夜里被人堵上房门放了一把火,半夜里人都睡着,不知道有什么人把窗户打开,她逃了出来。今天早上一审,说是陈大姑娘干的好事,陈大姑娘不敢相信,她说那窗户是封死的,以为陈五姑娘烧死在里面。”
耳朵不好的纪老太太,脑子很灵光,她心里电光火石般的明白,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安陵公主,会不会吃人?”
纪士文笑起来:“祖母,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和您想的不一样,说明许王府上,重视这两门亲事,这是四妹妹的福气。”
“哦哦,”纪老太太没有多说话,眼神飘忽,心思明显走神:“四丫头在我这里,我自己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纪士文微微含笑,老祖母为人总是谨慎,年纪大了,又是个女人,这也难免。纪士文从这里看出来的,就是以后纪沉鱼如何的得宠,而老祖母,就只担心安陵公主去了。
两个人各想各的心思,被一句回话打断:“回老太太,许王殿下到了!”
啊!纪老太太一惊,纪士文一惊以后又笑了,双手扶起祖母:“我陪祖母去接。”
第二个回话的人到了,带着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才听到的话,还要自己去回,她静静垂头,不敢看纪老太太:“四老爷有话,单请四姑娘去见殿下!”
纪沉鱼被请出来,换了一件衣服,后面跟着兴奋激动的文杏。文杏一直激动兴奋,而且这几天话多。纪沉鱼亲耳听到她对碧杏的私房话:“我们要去王府了。”
还有府中的丫头来对她们道喜,竟然天天有人请客。
许王在碧水边站着,是他们初认识的那个豆蔻花架。他的背影修长,似青竹直而挺,却又不显单薄,有远山般的凝重。
“见过殿下!”身后传来女声,许王这才回过身子,对紧随她身后跪着的丫头文杏温声道:“你退下!”
这样一弄,长天下,就只有纪沉鱼和许王两个人。地上的鹅卵石硌得纪沉鱼膝盖疼,她只盼着殿下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许王也不是无事跑来调情的人,他开门见山:“吉期定的是三天后,我想提到明天,你意思如何?”
再目视水边:“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