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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面子往哪里摆,你还为她求情!”许王气不打一处来,他听完全过程,就明了自己猜得一点一滴没有错。
从豆蔻花架上伊人一睐开始,自己就是纪沉鱼的算计对象。她为的就是,嫁给自己,再逃之夭夭。
她做了什么逆天的事?还是纪家作了什么逆天的事!
从都城中的消息也回来,纪四姑娘生性和气,说直白些,有些软弱。软弱?许王当时就冷笑,用尽手段给自己惊艳一面的是谁?
成亲那晚,把自己指责一通,再巧舌如簧,把自己撵出来的是谁?
宫中遇难,救她出来,还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又是谁?
且不提后面的事,被陈侧妃陷害时,她就差杀人,又想自裁!
面对韦老大人时,她飞扬跋扈,可半点儿软弱样子没有。
还有那“霹雳火弹”,还有那面对自己的责问:“总是我救了你!”
许王都不知道自己是为着面子,还是为着失去美人的不甘心。他有时候愤愤的会想上一句,早知道睡了她。
这种无赖小民的想法也能出来,是许王一天比一天明白自己被耍,自己在她眼中很傻时,不经意间溜出来的。
韦明德叩头如捣蒜,大哭不止:“殿下,这不是侧妃所为,她遇上的是歹人,是千年万年的大歹人啊!”
魏洪杰心想,年青人眼力太差,这千年万年的大歹人,是她自己吧!
千年万年大妖精!
,一个女人,把殿下气成什么样子!
要知道殿下守身如玉,不为女色所动,一直是不少人的榜样!
成家立业是一回身,好男儿不为女色乱,这才是真男人!
不少新兵想老婆,老兵想女人,就要被训斥:“当兵就要当出个样子来!你们吵什么,殿下,殿下要想有,还不容易。他有吗?他不是在陪着咱们!”
刻苦操练不许嫖,这是最好的一个反驳!
被魏洪杰心疼的许王冷冰冰抛给韦明德一句:“要不是她,人家还不伤你?”韦明德哑口无言,只有纪侧妃,才会把自己安置在客栈里,只有纪侧妃,才会不伤自己一分。
可他还要求情,哪怕拼上自己的命,膝行几步,众人惊讶中,韦明德一把握住许王的衣角,不怕死的再哭求:“请您,让我再找一找,这事情,必定有内因。”
“内因是有的,不过我不想知道了。”许王疲倦的挥挥手:“夜深了,散了吧,明儿一早,你带我去那山下,我再一眼。”
这一眼的是什么,是追忆还是线索,殿下自己也不知道。
韦明德还想再说什么,许王一脚把他踢开,转身往后堂里去。石明堂是主人,赶快引路,战战兢兢:“殿下,请这边来。”
韦明德爬起来,对着后堂,想要追上去,又不敢追,又明知道许王不会给自己追,他双手握拳捶地,发出压抑而又痛心的低低哭声。
他也知道自己被牵着鼻子团团转。
他回话的时候,尽量如实地回,又粉饰不少,却还是被许王守礼听了出来。
最后那一句话:“我再一眼,”扎在韦明德心上。殿下要的是什么?以后再也不管这事,少年痛彻心肺的哭着,这怎么能行?
握成拳的手指打开,竭力想抓住地上的什么,像是抓住了就有安慰。可石明堂也是个干净人,这公堂扫得片灰没有,光溜溜的只容手指在上面滑出去,抓了一个虚空。
少年哭得哽咽难言。
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他仰起泪水模糊的面庞,他才认识没几天的上司将军魏洪杰对他阴沉的笑了笑,柔声又细语:“韦校尉,殿下说你还是编在我队中,我得提醒提醒你,我最恨男人哭!”
下一步,少年怒而跳起,一拳正中魏洪杰胸口,把他打了出去。这一拳,他出足了力,魏洪杰身子如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去,直直奔着墙撞去。
魏将军的心虽然硬,这墙更强。少年瞪着,并点儿援手的意思也没有。他直直的瞪视,见魏洪杰身子直奔墙壁,他似无力挣扎挪动身子时,才动了一动容,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打傻上司,是什么罪名?
心思才动,见魏将军的身子动子,将贴墙壁未贴墙壁的那一刻,他身子一缩,自然流畅地如一片飞叶,从墙上滑了下来。
人一滑下来,他面有阴霾的大步过来,笑得更阴森森:“韦校尉,打上司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
回答他的,是少年的怒吼:“我不管,你们不懂殿下的心!”
我不懂?魏洪杰好笑,小子,知道我跟随殿下几年,知道我……不容他想下去,少年死缠烂打的冲上来,边打边叫:“你们怎么不求情,你们怎么不求情?”
整一个小疯子。
衙门口儿窄,又是深夜,许王在房里听到,怒气冲冲:“来人,把吵闹的人关禁闭!”添寿缩手缩脚上来回话:“回殿下,是魏将军和韦校尉!”
不是两个不知深浅的人。
------题外话------
鬼话啊啊啊,鬼话……爱鬼话,
☆、第七十一章,殿下的鬼话
许王眉毛一丝不动:“把他们赶走!”
添寿出来到公堂上,见到眼前场面时,小小表示一下惊讶。
一个是将军,怎么着也有点儿体面感吧?魏将军此时被压在韦明德身下,一只手扼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划船似的舞动着,嘴里喊着:“掐,你再见到纪侧妃,听我的没错,红颜多祸水,掐死为上!”
另一个怎么着也是出自韦老大人家中,虽经贫穷,不能一点儿尊卑没有。韦明德骑在魏洪杰身上,两只手用力掐住魏洪杰脖子,嘴里咬牙:“你要掐她,我要掐你。”
这是将军和校尉难得的一幕互动。
公堂外还有人,为保护殿下而设,他们见多识广,表示自己没有到。还没有出人命,两个人腔门儿一个比一个高,没必要上去当炮灰。
添寿默默地着,正在考虑自己是湿了眼眶表示感动,还是怒目而视,训斥他们打扰殿下休息呢?
见两个人各自飞了出去,分开几步,坐在地上呼呼喘气。魏洪杰骂:“好小子,你敢打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敢打我的……”
“这就有了一个!”韦明德硬邦邦回他一句,用袖子擦汗水,再忿忿然:“你刁难我,你不上我!”
魏洪杰失笑:“我刁难你,我还没开始呢!”见添寿在一旁,他一指添寿:“小子,帮我作个见证,我开始没有?”
添寿皮笑肉不笑:“明天殿下没休息好,我为你们作个见证,证明你们今天确定在这里喧闹无度。”
韦明德和魏洪杰一起噤声。
“韦校尉,月明星稀,你可以去休息了。”添寿皮笑肉不笑,韦明德一个鲤鱼打挺,双腿一用力弹跳起来,对着魏洪杰狠狠瞪了一眼,大有走着瞧的意思,一言不发走开。
魏洪杰被这一眼瞪得紧接着跳起来,在他后面追上两步,活似泼妇骂街:“小子,你什么意思,给老子回来!”
见那身影越去越远,魏洪杰破口骂了一句。
添寿拦住他,阴阳怪气:“我说魏将军,您是主管殿下中军纪律的将军,平时有人打扰殿下休息,你第一个不答应,今天您是怎么了?”
他皱眉苦思:“找着关禁闭?”再摇头叹气:“多少年了,没有将军关禁闭了,那小黑屋里闲得慌。”
头上挨了一个爆栗子,添寿正要翻脸,魏洪杰拉他到一旁,挤到角落里,神经兮兮地问:“侧妃很美?”
不说名姓,添寿也知道是说纪侧妃。这个问题把他难倒,手端着下巴喃喃:“很美?”魏洪杰死乞白赖等着,还要提示:“沉鱼型?落雁那种?再不就是掉了花没月亮的?”
添寿给他一个大白眼儿,忽然反应过来,沉鱼是纪侧妃的名字,魏洪杰在这里多喊一声,只怕殿下听到要恼。
把他身子一转,为报刚才一爆栗之仇,对着魏洪杰屁股上一脚,魏洪杰才骂一句:“你也敢打我?”
“就寝时候!”添寿拖长音出去,一路走一路道:“关灯熄火,各自就寝。”魏洪杰在后面小声骂:“你小子不能干点儿有劲的事,比如劝着殿下多找几个别的女人!”
添寿充耳不闻,直奔许王殿下房中去侍候。今夜,他当值。
月儿弯弯,许王睡下后,添寿和加财坐在廊下吹冷风,两个人缩着头袖着手,添寿没头没脑问上一句:“你说殿下是不是喜欢纪侧妃?”
“那还用说。”加财仰望天上月亮,忽然也问了一句:“公主来以后,殿下还能这么样?”一语提醒添寿,他笑嘻嘻,殿下能趁心的时候,不过此许日子,由着他折腾去吧。
明儿见到魏洪杰提醒他一下,劝什么劝,殿下喜欢就好!
第二天还没有见到魏洪杰,见到一样东西。早上添寿打着哈欠换下班,思量着这城里贴的烧饼好吃,芝麻焦黄,闻一闻就喷香。
买几个来给殿下尝尝新鲜。
才一出门,就见到一样东西。这东西,闪着金绣,纹着游龙……添寿愣住,这是殿下的衣服。作为称职的贴身小厮,添寿立马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上前一步,一把抓过披风来,在眼前闪过来闪过去,只三眼,鉴定完毕。添寿这才正眼被自己抢衣服的人,一个小美人胚子。
旁边是个大汉,还有几个上去稳重的人。
添寿愣是没出来什么,举起披风:“这衣服的主人呢?”以前是殿下的,最近一阵子在纪侧妃手里,是她完美离开的一个有力工具。
乌雅羞羞答答:“他……他让我送这个来,”又取出一封信:“还有这个。”
手中一空,信被夺走。眼前的清秀小哥抱着衣服就走,甩下一句话:“来个人,带他们进来。”他自己三步并做两步走,来到台阶下,见许王才缓步出来,轻抬一眼,许王也愣住!
这是……
他自己的衣服,他自己最认得。
“殿下,您!”添寿献宝似的举起来,一件衣服,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字,是陌生的,不算中,却横平竖直。
写着“许王殿下亲启”。
许王心里有预感,抿一抿嘴,还能不慌不忙的不信,先衣服,慢条斯理地问:“人呢?”忠诚小厮回得满面笑容:“一共来了五个人,全在前面留着呢。”又小心进言:“这附近,让人去。”
“哼,当本王有那么想她!”许王把衣服展开,皱了皱眉。这衣服是纪沉鱼逃命一天一夜时穿的,上面挂的有野草枯枝,石头拉出来的划痕。
她爱干净,全收拾整齐,虽然能出来损伤过,却也到收拾过。许王对别处都满意时,独对上面的一个大脚印子不满意,这是个男人脚印,他黑下脸!
什么人,敢留脚印在本王衣服上。
有一出子戏叫斩黄袍,皇帝犯法不能杀,拿他衣服斩几下子也算。皇子的衣服,上绣金龙,能踩?
纪沉鱼找死不成!
他丢下衣服,再取过信,嘴里嘀咕道:“这是个什么?”不紧不慢地打开,放在眼前一,许王大脑一片空白!
这上面写的,又是个什么?
内容如下:“纪氏沉鱼拜上许王殿下,南亭一别,实有原因。蒙殿下建衣冠冢,感激不尽。余生,将为殿下日日烧香,愿您早建霸业,早展宏图。
市井有浮言,殿下一言九鼎,曾记侍奉于殿下身旁,沐光辉,得良言,余生无憾。
家中长辈想必眼泪干矣,沉鱼是不孝人。现将衣服奉上,再奉上羞花闭月佳人一名,殿下不弃,可纳之,殿下不愿,可弃之。”
连个下款也没有!
纪沉鱼能半白话写出来这些,自觉得不错,下款,忘了。
许王对着这信瞪足了一会儿,才动了怒:“带人来!”
这是信?这是说她无憾和恭祝殿下的信?这分明是一封战,在昭示纪沉鱼还活着,你一路追捕,她活泼泼,鲜嫩嫩的,自在着。
有一时,许王是这么想的,在他听到乌雅说话以前。
添寿小跑着到前边儿带人,乌雅等人正在小厅上坐着。族长乌大海打量过一切,小声问女儿:“纪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护的人,都不像是宁城衙门里会有人。一个一个英气外露,又带着贵气。
许王守礼的近身护卫队,大多是功勋子弟,或有功勋在身,本来少有一般的人。
乌雅也觉得不对,他们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是沾沾自喜:“爹啊,纪公子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
“这衣服要是纪公子,那他是…。”乌大海压下后面的话,把“皇室子弟”这几个字含在口中,外面就来了添寿。
添寿不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只知道殿下眼睛也直了,人也僵了,气得不轻。凡是让殿下生气的,小厮们怎么会客气,他板起脸往厅口儿一站,大眼睛往上不任何人:“许王殿下要见你们!”
厅中有了